翻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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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詩瑤那邊氣的夠嗆,一連發(fā)了十幾條消息過來和她吐槽說這幫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成天喜歡造謠別人。 宋靜原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自己,然后給貼吧管理員發(fā)了私信,請對方幫忙刪掉這條帖子。 直覺告訴她這條帖子是祝瀾她們發(fā)出來的,宋靜原又想起來那天下午在商店門口,祝瀾說的那句“少在這裝,中午我可都看見了”。 所以她是因為陳硯才這樣針對自己嗎? 宋靜原有些無法理解,她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 要是真看她不順眼的話,當(dāng)面說清楚不好嗎? 這件事說不影響她的情緒是假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夢里那些難聽的話會讓她突然驚醒,白天做題做到一半也會不由自主地瞎想。 為了逃避那些議論,她選擇整天呆在教室里面,只有非常必要的時候才會出去。 沈枝意擔(dān)心她的情況,想要帶她出去散散心,她先是說自己腳踝還是有些不舒服,后來又說作業(yè)太多了寫不完,總之找了各種借口推脫。 沈枝意嘆了口氣,想著去商店買點東西逗她開心一下,沒想到會在里面遇見沈睿和陳硯。 她仰著頭站在貨架前面挑選薯片,沈睿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欠欠道:“少吃點零食吧,不怕胖?。俊?/br> “我現(xiàn)在沒心情理你?!鄙蛑σ饪炊紱]看他一眼,從上排貨架里挑了袋番茄味的薯片放進懷里,又拿了宋靜原最喜歡的牛奶巧克力,皺著眉頭,“別來打擾我?!?/br> “呦?!鄙蝾ky得正經(jīng)了點,“誰惹咱們沈大小姐不痛快了,我和陳硯幫你出氣。” “不是我。”沈枝意說,“是靜原。” 一旁的陳硯抬了下眼,沈睿繼續(xù)問:“學(xué)霸怎么了?” 沈枝意把貼吧發(fā)生的事吐苦水一般地說了出來,沈睿愣了愣,覺得有點新鮮:“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人在貼吧上造謠別人啊,誰這么無聊?” 關(guān)于是誰在造謠宋靜原,沈枝意心中有了個大概的答案,但她掃了陳硯一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我只是覺得靜原好可憐,先是摔傷了腳,現(xiàn)在又要被人說閑話?!?/br> “什么摔傷?”沉默了許久的陳硯終于開口。 “就周一體育課,老師讓我們幫忙去藝術(shù)樓里搬東西,靜原從樓梯上摔了一下?!?/br> 陳硯沒接話,轉(zhuǎn)身去旁邊的冰柜里面拿了袋冰棒出來,結(jié)過賬后一起扔進了沈枝意手中的塑料袋里。 沈枝意有些茫然:“陳硯,你這是給靜原的?” “不是說她腳踝扭傷了不舒服?”陳硯皺了下眉頭,“可以先用這個冷敷。” “哦哦。”沈枝意點頭,“好。” 預(yù)備鈴聲響起,沈枝意沒再多說什么,和兩個人道別后拎著袋子回了教室。 陳硯進去重新挑了些東西,沈睿靠在商店的玻璃門上催他:“硯哥咱能不能快點,下節(jié)是英語魔頭的課,我可不想遲到?!?/br> 陳硯把手里的東西付了款,滿不在意道:“遲到就遲到唄?!?/br> “您說的輕巧?!鄙蝾Uf,“上次因為陪你打籃球回去得晚了點,害得我被她罰跑cao場十圈,半條命都要累沒了。” 陳硯嗤笑:“你怎么不說你身體素質(zhì)差呢?” “……” 兩人往教學(xué)樓那個方向走,陳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他:“我記得你那是不是有個治扭傷的藥膏?!?/br> 沈?!鞍 绷艘宦暎骸笆俏掖蚧@球崴腳那次用的嗎?” “在家放著呢,不知道我媽從哪弄來的,不過挺有效?!?/br> “明天給我?guī)?。?/br> “干嘛?”沈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頓了兩秒繼續(xù)道,“你不會是要給學(xué)霸吧?” “嗯?!?/br> “行啊?!鄙蝾4饝?yīng)得痛快,又去撞了撞他的肩膀,“但我怎么感覺你對宋學(xué)霸有點特殊呢?” “又讓人家冰敷又給人家送藥?!鄙蝾UZ調(diào)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還有上次放學(xué),說好去打籃球的,你中途把我們幾個人扔下去找人家,真以為我不知道呢?” “這就算特殊啊?”陳硯語氣散漫,也懶得解釋自己那天是看出來宋靜原身體不舒服,才過去幫了個忙。 “當(dāng)然算啊?!鄙蝾F^看他。 漆黑的眸子微微動了下,那雙清澈的眼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陳硯從兜里掏出兩塊薄荷糖扔進嘴里咬碎,發(fā)出“嘎嘣”的聲音。他輕哧一聲,含糊道: “想多了?!?/br> - 周五晚上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宋靜原把寫好的競賽卷子拿給英語老師批改。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留出一條縫隙,她推門進去,沒想到路辭也會在里面,正坐在老師旁邊的椅子上,笑著同老李聊天。 “靜原?!崩侠羁匆娝M來,問道,“有什么事嗎?” 宋靜原把卷子遞過去:“上次的試卷我寫完了?!?/br> 老李照著答案幫她批改,總體做的還算可以,只在幾個超范圍的語法點上出了錯誤。 “這幾道題之前都沒有見過。”老李安慰她,“不會做是正常的,不用太在意?!?/br> 宋靜原低低地“嗯”了聲,但看見那幾道錯題,心情還是不太好。 “我記得路辭高一在我們班待過一段時間吧?”老李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旁邊人身上。 “對?!甭忿o笑著接話,余暉從窗口照進來,將他的頭發(fā)襯成棕栗色,他的長相是那種偏書生氣的,鼻梁上架了副銀框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更顯溫和。 “那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呀?”老師問宋靜原。 她點頭:“認(rèn)識。” “靜原,你私下可以多和路辭交流一下?!崩蠋煱岩粡堅嚲磉f到她手里,是之前全國高中生英語能力競賽的模擬卷,“他的英語水平是整個年級最好的,就是放在省實驗?zāi)沁呉膊粫?,你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和路辭請教?!?/br> 宋靜原微怔幾秒,不好意思駁了老師的話,只能答應(yīng):“好?!?/br> 她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放學(xué)的時間,教室里面只剩下幾個做值日的同學(xué),宋靜原回了座位,把剛才的知識點重新梳理了一遍。 她將筆蓋合上,胳膊撐在桌面上,還在想剛才看見的那張路辭的卷子。 路辭的答卷堪稱完美,基本沒什么錯誤,而反觀她的卷紙,各方面都有些不足。 她自認(rèn)為不是很有天賦的學(xué)生,在英語上也花了不少功夫,單詞一遍一遍地背,學(xué)習(xí)累了的時候也會找些外刊閱讀,但也只能答好平時??嫉木砑?。 真讓她做外面的競賽題,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她倒也沒有很氣餒,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是好事,繼續(xù)努力就好了。 她背著書包下了樓,夕陽斜斜地照在她身上,將影子拉的很長,空氣中滿是早秋的清新味道,白樺樹葉掉落在地上,輕輕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教學(xué)樓前的草坪上趴了只小橘貓,是學(xué)校小商店的老板養(yǎng)的,平時天氣好的時候就會在校園各處亂跑。小貓懶洋洋地在草坪上打了個盹,肚皮翻過來,露出一片柔軟的白色。 宋靜原心都要被萌化了,伸出手在上面蹭了蹭,小貓沖她“喵喵”叫了幾聲。 “真羨慕你呀?!彼崧暤溃皼]有那么多煩惱?!?/br> “宋靜原?!?/br>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放開小貓站起身,扭頭看見路辭單肩背著書包朝她這個方向跑過來。 宋靜原有些意外:“有事嗎?” “剛才你錯的那幾道題都屬于虛擬語氣?!甭忿o抓了下頭發(fā),“我那剛好有這部分的練習(xí)題,你需要嗎?” 宋靜原抿了下唇,思考片刻點頭答應(yīng):“需要的,謝謝你?!?/br> 兩人又折回教學(xué)樓,文科班教室在二樓,宋靜原在門口等路辭把卷子拿出來給她,朝他道謝。 “不用謝?!甭忿o眉頭舒展開,眉眼間盡是溫和,“能幫到你就好?!?/br> 宋靜原把試卷塞到書包里,和他并肩走下樓,路辭目光放到她的腳腕上,語氣有些擔(dān)心:“你腳腕上的傷都好了嗎?” 宋靜原怔了三秒,她想不通路辭是怎么知道她受傷這件事的。 路辭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別多想,之前我路過你們班的時候剛好看見有人扶著你去衛(wèi)生間,當(dāng)時沒來得及問?!?/br> 宋靜原“啊”了聲,禮貌回答:“已經(jīng)好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 “你要回家嗎?”路辭臉上露出些友善的笑容,“一起?” “不了吧?!辈恢醯?,宋靜原總覺得和路辭呆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婉言拒絕,“我有點其他的事情要處理?!?/br> “那好吧?!甭忿o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那你注意安全。” “謝謝?!?/br> 路辭剛離開不久,宋靜原還不等走出校門,又看見祝瀾和幾個藝術(shù)班的女生,從學(xué)校對面的商店出來,每個人臉上都帶了很濃的妝,那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不容忽視。 “這不是理科班的學(xué)霸嗎?”祝瀾旁邊站了個短頭發(fā)的女生,但宋靜原并不覺得自己見過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現(xiàn)在才從學(xué)校里出來???” “沒看見人剛才和文科班的那個學(xué)霸聊天呢?”祝瀾譏笑了下,“說不定在追求人家?!?/br> 宋靜原本來不想和她們浪費時間,但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把難聽的話說到這種地步,她也不想就這么任他們污蔑,停下腳步,語氣生硬:“祝瀾,請你和我道歉?!?/br> “我道歉?”祝瀾不緊不慢走到她面前,她個子比宋靜原高一點,斜眼睨著她,“我憑什么和你道歉?我說錯了?” “貼吧里面的帖子是你發(fā)的吧?”宋靜原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你有證據(jù)說是我發(fā)的嗎?”祝瀾嘲笑般的勾了下嘴角,并沒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而且我覺得那帖子說的也沒錯啊,勾引別人男朋友——” 臉上的笑容斂去,祝瀾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敢做不敢當(dāng)???” “請你說清楚一點,我到怎么就勾引別人男朋友了?” 她平時看著乖巧,但也不是任人欺負(fù)。 “那天中午在食堂,你和陳硯一起吃飯難道不是事實?”祝瀾音量拔高幾分,“我都看見了,你還想怎么解釋?” “吃個午飯就叫勾引別人男朋友了?”一道散漫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宋靜原愣了幾秒,扭頭看見陳硯、沈枝意還有沈睿正在往她這個方向走。陳硯身上穿著件寬松的白色t恤,下面是灰色運動褲,黑色的鴨舌帽被他拿在手里,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頑痞。 沈枝意跑過來將人拉到身后,陳硯和沈睿隨即也在她身邊站定,陳硯掃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到祝瀾身上,嗤笑一聲:“沈睿也和我一起吃過飯,你怎么不說他勾引我呢?” 沈睿:“?” …… 祝瀾沒想到陳硯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時有點尷尬,也顧不上別的,態(tài)度低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硯抬了下眼,鴨舌帽檐打在手掌上,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悶響,“那你說說,她勾引誰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