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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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nèi)的設施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用的熱水器。 宋靜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什么話都沒說,跟著女人在里面走了一圈。 “大概情況你也看見了。”女人見她一個小姑娘實在可憐,有些心軟“阿姨勸你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br> “好?!彼戊o原點頭,“謝謝阿姨。” 從平溪巷出來后,宋靜原沒有回學校,往家的方向走,樓下有一株很多年沒開過的丁香花,今年居然抽芽含苞了。 奶奶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念叨這株花,只可惜她不能親眼看見花開的樣子了。 宋靜原停下腳多看了會,忍不住拍了張照片,忽然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祥的預感蔓延在心頭,宋靜原后背發(fā)涼,緩緩回過頭,果然看見那個短疤臉帶著另外一個混混站在身后,不懷好意地朝她笑。 “真巧啊meimei?!?/br> 宋靜原神經(jīng)緊繃起來,余光向兩旁掃,計算著自己能逃走的概率,短疤臉猛然一笑,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別怕啊meimei,我們沒有惡意?!?/br> 他的臉上有些坑洼,皮膚黃黑色,詭異的笑配上那道疤,活像個索命的鬼。 “你信不信我報警?!?/br> 短疤臉上下打量著她,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報警?我們對你做什么了你就報警?” “上一次,你傷害了我同學。” “有證據(jù)嗎?”短疤臉上前一步,“而且就算你報警了,我們進去能待幾天呢?” “就算沒有我,也還會有別人的,你覺得我們會輕易放過你嗎?” 他說的對。 宋泓明只要不出現(xiàn),這群人便會一直來找她的麻煩。 短疤臉沉默許久,像是在心里預謀些什么,那雙渾濁的眸子愈發(fā)讓人生厭,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粗糲的掌心摩擦在她白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印。 觸碰到那片細膩后,短疤臉的眼中生發(fā)出一絲變態(tài)般的玩味:“這樣吧,你跟著我,就沒人敢找你麻煩了?!?/br> 宋靜原死死咬著后槽牙,太陽xue跳個不停,蓄力許久,猛地出手扇在他的側(cè)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 “死丫頭脾氣還挺大,跟你那個孬種爹倒是不像?!倍贪棠樤诒淮虻牡胤侥讼?,半瞇著眼,“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我可得好好教訓你一下了?!?/br> 說罷他上前一步掐住宋靜原的腰,另一只手禁錮住她的胳膊,宋靜原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抬腳踹在關鍵部位,短疤臉火氣竄上來,扯著她的頭發(fā)往一旁深巷里拽,宋靜原頭皮發(fā)麻,眼前一片金星。 有一瞬間她覺得,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生命的終點。 就在這時—— 啪的一聲,住在她家樓上的一位叔叔剛好路過,他用力將短疤臉推到一旁,手里還拎著從超市買回來的菜刀,朝他大喊:“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欺負小姑娘算什么能耐?” 男人嗓門大,附近的鄰居紛紛探頭出來看熱鬧。 短疤臉見情形不對,況且男人手里的刀實在有點威懾力,只好悻悻離開。 “謝謝李叔。”宋靜原許久才緩過神來,唇色發(fā)白,險些倒在地上,“多虧了你救我?!?/br> 大家都是鄰居,或多或少知道些她家的情況,也都知道她剛沒了奶奶,一個人生活不容易,朝她笑了笑:“人沒事兒就行。” “你李嬸今晚燉了排骨,要不要去吃點?” “不用了?!彼戊o原強忍著一滴淚,“麻煩李叔了。” 李叔走后,宋靜原愣愣地站在原地,抬頭望向遠方。 太陽要下山了。 有些事情必須要盡快解決了。 - 晚上下課,陳硯到二班教室門口找宋靜原吃晚飯。 沈枝意走出來,看見他有些驚訝:“靜原不在呀,你不知道嗎?” 陳硯眉頭皺了下,聲音很冷:“她去哪了?” 沈枝意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說啊?!?/br> 陳硯轉(zhuǎn)身出了學校,不停給宋靜原打電話,沒人接。 他直接攔了輛車,在她家樓下停下來,一路跑上去,粗暴地將門打開。 宋靜原正坐在客廳里面收拾東西。 “你來了?” 她的聲音仍然那么平和。 陳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宋靜原正在收拾得都是他的東西。 下頜線驟然收緊成一條直線,眉目間染了戾色,陳硯沉著臉,聲音從喉嚨中滾出來:“什么意思?” 宋靜原將他的一件外套疊好,緩緩站起身來,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和他解釋:“你的傷口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我也從奶奶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了?!?/br> “陳硯,從今天開始,你還是回到你該在的地方吧?!?/br> 第六十二章 空氣被冰凍了幾秒, 宋靜原手指不安地在外套紐扣上摳著,心臟一上一下。 砰一聲—— 門被陳硯重重關上,宋靜原太陽xue跟著挑了下。 陳硯走到她身邊, 捏起她的手腕向前扯, 眼眸里多了些許久不見的淡漠。 宋靜原很久沒見他這種模樣了。 準確來說,從他們真正有交集后,她只見過兩次。 一次是剛?cè)攵? 聽說陳硯受了傷, 她不管不顧地去看望。 另一次是路辭在街邊將陳硯攔下, 兩個人起了沖突。 這樣的陳硯讓她既陌生又害怕。 纖細的手腕已經(jīng)被捏出淡淡的紅印,宋靜原皺了下眉頭,陳硯垂下眼, 手上的力氣收了點, 神情中的淡漠也壓抑下去。 “你說清楚一點?!彼穆暰€低沉, 每個字都放得極其緩慢。 好像在提醒她有些話不能亂說。 宋靜原不敢直視他, 聲音很弱:“東西我都已經(jīng)幫你收拾好了,你還是回到渾河北路那邊住吧。” “給我個理由。” “沒什么理由?!彼戊o原深吸一口氣, 抬頭,“我還是更習慣一個人生活?!?/br> “所以你是覺得——”陳硯氣得發(fā)抖, “我打擾到你了是嗎?” 宋靜原沒再接話。 她還是無法完全對陳硯狠下心。 “行啊?!标惓庉p笑一聲,舌尖頂在側(cè)腮上, “那我偏不如你的愿, 我不會走的。” “明天我會讓人把這里的鎖換掉?!?/br> “你覺得一道破門能攔得住我?” “你——” “算了。” 反正她也打算從這里搬走了。 “宋靜原?!标惓幥茏∷募绨?,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兩人對視, “出了什么事, 或者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都可以直接說出來?!?/br> “沒必要和我這樣。” “沒出什么事?!彼戊o原指甲用力掐在掌心里, “就是我們現(xiàn)在還太小了,還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我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多精力分給其他事情?!?/br> “你不用把精力分給我,我會自己追上你的步伐。” 強烈的酸意涌上來,宋靜原吸了吸鼻子:“陳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的?!?/br> “我都說過了,哪怕命中注定我們沒有緣分,老子也會給你創(chuàng)造出一個奇跡?!?/br> 宋靜原的情緒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她推開陳硯的手,聲音很輕:“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明天以后,我們就別聯(lián)系了?!?/br> 說完她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倚在門上,陳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隱忍的低?。骸办o原,我就當你今天心情不好,在和我耍小脾氣?!?/br> - 陳硯負氣下了樓,蹲在樓下的臺階旁抽煙,煙霧滾滾地模糊了視線,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 想到那個雨夜,他在萊河街頭將祝瀾應付走,一抬頭不經(jīng)意地撞上了她的目光,兩人對視不過幾秒,少女轉(zhuǎn)身闖進雨幕當中。 想到暴雪天氣,她在渾河北路的別墅門口等自己,臉頰鼻子被凍得通紅一片,最關心的卻是自己是不是受了傷。 想到和陳政起沖突那天,她笨拙地去玩射擊游戲,為的是給自己贏一個小禮品,哄自己開心一點。 …… 少女的真心從來都藏不住。 所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其實他好像很久之前就意識到兩個人出了問題。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從那個雪夜,宋靜原受傷開始。 她一直有秘密,卻從不和自己訴說。 月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