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fā)老攻啦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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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么答應負起責任,要么今晚到王府來,給我治好了才能走……” 這兩個選項不都一個意思? 俞督主很想嘆氣,正猶豫該怎么推開瑾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剛剛領頭的小太監(jiān)在宮墻邊探出半個腦袋,快速比了個手勢,連忙扯下瑾王的手:“有人來了!” 蕭弘瑾還以為俞督主詐他的,剛要再接再厲,耳邊突然聽到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五弟?” “你在這里做什么,皇兄正四處找你呢,跟著你的小太監(jiān)都快急哭了……俞督主怎么也在?” 蕭弘瑾伸出的手在半空拐了個彎兒,理了理頭頂?shù)陌l(fā)髻,又整了整衣衫,這才裝作滿不在乎地道:“找本王做什么,這皇宮本王哪處沒去過,還會走丟了不成?” 聽這說話的口氣,他就知道對方是那個被原主倒霉牽連的暉王,不是他非要這么說話,原主對暉王就是這個態(tài)度。 果然,暉王先道歉了:“皇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五弟你一直沒去鳳藻宮,皇兄怕娘娘等急了,特地過來看看。五弟你現(xiàn)在沒事了,皇兄陪你過去吧?” 如果是原主在這兒,肯定會惱怒地回一句“誰要你陪”,但蕭弘瑾不是原主,他是想跟暉王好好兒相處的,于是可有無可地回了一句:“隨便你?!?/br> “俞督主……” 蕭弘瑾用一根手指拎起俞督主的外袍領口:“本王剛才跟你提的事情,你回去好好兒考慮考慮,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告訴父皇,本王要你好看!” 他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個矜驕跋扈的紈绔王爺,英俊的臉龐高昂著,垂下眼簾,仿佛誰也不看在眼里。但俞督主眼尖的注意到,瑾王濃墨描繪的眼尾抖了抖,然后抬起桃花眼,巴巴地睨了他一記。 瑾王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陌生感突然就消失了,這家伙前一刻還拉著他死纏爛打要他負責任呢,現(xiàn)在就變成霸道王爺以權勢相壓了嗎? 俞督主瞇起眼睛,臉上的笑容淡淡。 “五弟,不得無禮!”暉王急忙勸阻,他太清楚俞懷恩睚眥必報的性子了,東廠的探子無孔不入,連太子都在俞懷恩手里吃過虧,更何況任性莽撞的五弟。 暉王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弟弟的手:“督主見諒,瑾王他就是性子率真了一點,督主不要跟他一般見識?!?/br> 俞督主垂眸瞄了眼瑾王被死死按住的手臂,不卑不亢道:“雜家不敢,王爺折壽雜家了?!?/br> “本王是認真的!”蕭弘瑾狀似不服氣,甩開暉王的手,又氣勢洶洶地對著在場眾人道:“還有你們,誰敢把本王威脅俞督主的事情說出去,本王要他好看!” 暉王:“……” 有這么大張旗鼓地把威脅人的事說出來的嘛,他這個弟弟的腦子怎么長的? 蕭弘瑾還沒完,伸手把他們挨個點了點:“本王記住你們了,誰也別想跑!” 一眾宮女太監(jiān)們低著頭:“是,奴才(奴婢)不敢?!?/br> 俞督主突然嗆了一下,握拳輕咳了好幾聲,才沒笑出來。 暉王尷尬地不行,不顧弟弟的不滿,死活將他拉走了,走出一段他忍不住道:“你做什么去招惹那個俞懷恩,你不知道東廠行事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嗎?” 蕭弘瑾猶有余怒,白他一眼:“我能怎么辦?我想跟他學武,父皇又不準!” “你想學武,又不是非他不可?!睍熗鹾喼蹦眠@個弟弟沒辦法:“這么多大內(nèi)侍衛(wèi),武威將軍,隨便挑一個不就行了?” 他本想說錦衣衛(wèi)指揮使解蒼何,但他想到東廠和錦衣衛(wèi)都是父皇忌憚他們伸手的,遂換了一些人選。 “他們的武功有俞督主好嗎?” 暉王窒住了:“這,他們又沒打過,我怎么知道?” 蕭弘瑾哼了一聲:“我反正就覺得俞督主的武功最好,我見過他殺人!” 暉王看著單純稚嫩藏不住話的弟弟,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已經(jīng)許久未曾交流過的兩人竟然說了這么多話。 兩人一路到了鳳藻宮,暉王道:“五弟自己進去吧,皇兄還有事,下次再來跟母后請安?!?/br> 其實是避嫌,好不容易五弟對他的態(tài)度好一點,他實在不想自己進去一趟,五弟又跟他爭鋒相對。 何況謝皇后和五弟兩年未見,肯定有很多話想說,他還是別進去了。 蕭弘瑾臉一垮:“都走到門口了,你不進去,母后還以為本王怎么你了呢!再說什么事那么重要,連跟母后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他臉上有點不情不愿,但又用閃爍的小眼神偷瞄暉王,連蕭弘瑾自己都覺得自己演技逆天了。 不是他這么快就要打破原主的性格,實在是他心虛啊。成帝那個便宜爹管生不管養(yǎng),但謝皇后可不一樣,他是原主的親娘,要說這個世界誰最了解原主,除了他身邊的內(nèi)侍,就非謝皇后莫屬了。 蕭弘瑾覺得他拉個擋箭牌安全一點。 暉王猶豫了一下,見瑾王表情雖然別扭,邀請卻是真心實意的,遂點了點頭:“那好吧,皇兄跟你一起進去。” 他以為五弟是怕謝皇后責怪,到時候有他擋著點,幫忙說說好話,娘娘也沒那么生氣。 謝皇后今年還不到四十,她十五歲進宮,十八歲生下瑾王,又撫養(yǎng)了暉王這個養(yǎng)子,跟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成帝比起來,她卻是風華正茂。 看到兩年不見的兒子從門口進來,她眼眶倏地紅了:“瑾兒……” 蕭弘瑾看謝皇后這個樣子,鼻子也有點發(fā)酸,乖乖跪到謝皇后跟前:“母后?!?/br> 他想起了自己在現(xiàn)代的爸媽,十六歲以前,他是家里的獨子。爸媽忙于生意對他的關心很少,每次見面他們都是愧疚的,任他作天作地提任何要求他們都哄著他,用拼命塞錢的方式表達父愛母愛。 后來他病了,爸媽一開始也是守在他身邊,四處打聽為他求醫(yī)問藥。但是時間久了他們也扛不住了,從一開始的每周來看他,到后面的每個月、半年…… 蕭弘瑾不怪他們,任誰也沒辦法把滿腔愛意傾注到一個注定早死的兒子身上,那太絕望了。 謝皇后給他的感覺就像他mama,每次見面的時候她都強撐起笑臉,但是說不了兩句就要落淚,別說他們不愿意見他,他也挺怕看見他們的。 謝皇后抱著他哭了一陣,終于收起了眼淚,這才看見跟在后面,被晾了許久的暉王,她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暉王也來了?!?/br> 暉王連忙上前行禮。 蕭弘瑾認真打量他的神色,發(fā)現(xiàn)暉王對謝皇后恭恭敬敬的,沒有絲毫不滿。也是,這可是以孝為天的古代,加上十幾年的相處,感情肯定是有的。 謝皇后除了有點偏心親兒子,對暉王沒有絲毫打壓和虐待,暉王只要不是長歪了,都不至于記恨謝皇后。 謝皇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瑾王和暉王前后腳進來,并且瑾王到現(xiàn)在都沒有流露不滿,她欣慰地拍了拍蕭弘瑾的肩膀:“瑾兒總算長大了?!?/br> 另一邊的暉王汗顏不已:他弟弟今天對他是挺好的,就是對別人兇了一點。 想想小時候,他弟弟還是很乖的,會軟糯糯地叫他哥哥,被蟲子嚇哭了也不找母后,反而找他告狀,然后他們兄弟倆一起去掀蟲子的老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就完全變了…… 第131章 蕭弘瑾跟謝皇后、暉王一起吃飯的時候,另一邊的成帝當然也很快收到了消息:“你說老三跟著老五一起進了鳳藻宮,老五還沒對他發(fā)脾氣?” 劉忠殷勤地垂著手:“據(jù)看見的宮人回報說,兩位王爺相處得還不錯。” 至于瑾王半路不知怎么遇上俞懷恩,劉忠當然也是稟報了的,成帝并不意外——瑾王若是被他警告一句就老實聽話,他也不會干出那么多沒腦子事情了。 當然,瑾王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成帝也不會高興就是了。 他斂眸沉吟了一會兒:“這樣,你讓人對外放個消息,就說……” 劉忠聽得連連應是,末了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早上瑾王出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歸元道長,道長的反應有些奇怪?!?/br> “哦,怎么個奇怪法?” 劉忠像模像樣地學了一下,又低頭道:“具體看出了什么道長并沒有說,老奴就是覺得有些反常,要不要找人注意一下?” 成帝意興闌珊地揮揮手:“那就照你說的辦吧?!?/br> 歸元道長這些年帶給他的消息多了,每次都說能助他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其實功效都有限。要不是歸元道長是有真本事的,成帝對他的信任早就減退了。 蕭弘瑾是逃出鳳藻宮的,他在現(xiàn)代的時候沒體會過父母催婚的壓力,到了古代卻是實打?qū)嵉捏w會到了。 午膳剛撤下去,謝皇后就讓人取出了小山那么高的畫卷,說是要給他選妃。暉王這個過來人還在旁邊幫腔,蕭弘瑾孤立無援,最后只能逃了。 不過他這趟進宮也不是白來的,除了成帝、謝皇后、還有后宮各路嬪妃的賞賜,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諸位兄長都送了禮。 當然,暉王府的馬車明面上看著比太子少三成,跟譽王府差不多,實則暗地里還送了不少好東西來,都是原主喜歡的。 蕭弘瑾懷疑是他進宮的時候?qū)熗鯌B(tài)度不錯,暉王一高興,就把送禮的馬車又加重了。 蕭弘瑾雖然在現(xiàn)代的時候是個富二代,但對這種收禮的事情還是很喜歡的,原主這家伙花錢大手大腳,瑾王的私庫早就不剩什么了。 難怪他當時找墨硯拿錢,墨硯支支吾吾拿不出來呢。原主本來就沒什么節(jié)余,又在外面呆了兩年,要是搭了東廠的順風車,原主說不定連住客棧的錢都沒有。 蕭弘瑾把各宮的賞賜交給原來的二管家,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大管家,命他登記造冊,完了還不忘提點他:“本王最討厭吃里扒外,中飽私囊的家伙了,梅德海看馬棚只是警告,誰再惹本王不高興,本王把他扒光了吊城門上曬成人干!” 梅德海就是前任大管家。 新上任的王府管家聞言抖了一下,王爺?shù)耐{聽起來雖然荒唐,但他們王爺還沒回府呢就把前任大管家貶去看馬棚,鬧得滿城皆知,還有什么他是做不出來的! 原主不管事,大管家又是成帝安排的,偌大的瑾王府自然沒什么規(guī)矩。但現(xiàn)在蕭弘瑾來了,他可不想再發(fā)生丫鬟爬床的事情,把新管家敲打一通,又命高統(tǒng)領整肅王府守衛(wèi),下人各司其職,劃分區(qū)域,沒事亂跑抓到了第一次棍棒伺候,第二次直接送回內(nèi)廷監(jiān)。 這樣一來,蕭弘瑾也不用把宮里的眼線全都處理了,讓他們沒功夫打探消息,也傳遞不出去就行了。 讓蕭弘瑾郁悶的是,他連太子和譽王都見過了,卻始終沒再碰到過他家俞督主。這京城確實是挺大的,特別是當一個人存心躲著另一個人的時候…… 蕭弘瑾氣得咬牙,他家督主都趁他昏迷的時候給他“揉揉”了,為什么一到關鍵時候就躲了,難道是對他不滿意? 就這么過了七八天,京城里突然盛傳一條小道消息:說是有人看見暉王和謝國公府七小姐的馬車停在一起,后面不知怎么就傳成了謝國舅看不上瑾王,寧愿把唯一沒出嫁的嫡幼女嫁給暉王做側(cè)妃。 “嗤,謝國舅可是瑾王的親舅舅,謝七小姐也是瑾王的親表妹,堂堂瑾王妃不做,偏要去搶個側(cè)妃的位置,謝國舅和謝七小姐又不是傻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瑾王是個不著調(diào)的,上面又有太子壓著,謝國舅正是因為聰明,才選擇暉王?!?/br> 蕭弘瑾一身便裝打扮坐在茶樓包廂里,聽著樓下茶客議論紛紛,心里一絲波瀾都沒有。 “王爺……”高統(tǒng)領一臉猶豫,似乎有話要說。 蕭弘瑾瞥了他一眼:“喝你的茶,不該聽的別聽,不該管的別管?!?/br> “是?!备呓y(tǒng)領低下了頭。 蕭弘瑾覺得無趣地很,這么淺顯的手段,也只有原主會上當了。說起來原主娶的還真是他這嫡親表妹,雖然鞏固了謝家的支持,可也死死地把他們綁在了一條船上。 原主后來娶的幾個側(cè)妃家世都不怎么樣,要么有爵位,家族子弟能力不行,靠爵位庇蔭過日子;要么家里有人做官,官職低微,要么沒有實權。 不過這個消息確實戳中了原主的痛點,他這會兒要是在,肯定會第一時間跑去謝家質(zhì)問謝國舅,然后是暉王府,鬧完還要進宮告狀。 到了這個時候,成帝為了安撫原主,肯定會順勢賜婚,謝國舅根本沒得選擇。 當然,蕭弘瑾什么都不做,謝七小姐也不會嫁給暉王。 成帝為了顯示對暉王的彌補,給他找的王妃家世只比謝家低一等,再有了謝家加入,成帝該睡不著覺了。畢竟侄子和女婿,哪個更親近自是不用說,側(cè)妃又怎么樣?等新帝登基,怎么分封還不是新帝一句話的事。 所以成帝不會允許。 蕭弘瑾坐了沒一會兒,滿頭大汗的暉王就在王府侍衛(wèi)的指點下找過來了。他一口氣跑上樓進了包廂,連氣都沒喘勻,開口就道:“五弟,你聽我解釋——” 蕭弘瑾喝了口王府里帶出來的雀舌茶,把茶碗重重一頓:“哼,還解釋什么?解釋你沒有堵我表妹的馬車,還是你沒有故意勾引她?” 暉王大呼冤枉,經(jīng)他解釋蕭弘瑾才知道,原來那天他和謝七小姐的馬車在一條窄巷子迎面相遇。因為雙方馬車太大過不了,他主動讓人退了出去。就這么一件小事,不知怎么就被人越傳越離譜了。 暉王一口氣解釋完才發(fā)現(xiàn),他弟弟質(zhì)問歸質(zhì)問,竟然還穩(wěn)穩(wěn)地坐在位置上:“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