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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執(zhí)炬對蕭邦以前的飛機有點印象,外表格外的引人矚目,因為那上面畫了一個……碩大的貓貓頭。 并寫著小貓的名字:威廉明娜三世。 但是,等蕭邦留給白音時,就這架飛機卻變回了初裝的干凈白色,連機翼尾部蕭邦名字的縮寫,都變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白”。 就在這個時候,霍氏飛機的機艙口,探出了CIO福余的臉,一個鼻子兩只眼,沒有特別好看,但也不算難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有錢人。他說:“有什么話咱們飛機上說行嗎?”他就見不到別人在他和他親親面前上演親密無間,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人比他更會秀恩愛?絕對不行! 白音笑著揚手打了招呼,他在來之前就從霍執(zhí)炬口中得知,之前在晚宴遇到的副總福余也會帶著愛人,和他們一起前往Y國看比賽。 霍執(zhí)炬的原話是:“沒有辦法,他非要去,他愛人是個全息迷?!?/br> 白音本來對這一說法是持保留態(tài)度的,因為他懷疑霍執(zhí)炬是不想自己在國外應(yīng)酬,臨時抓了個壯丁,一起周末加班。但是看福余的熱情態(tài)度,又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他看上去是真的挺高興的,十分善談,和白音說了不少白樂的比賽數(shù)據(jù),一副了解頗深的樣子。 霍執(zhí)炬一上飛機,就忙起了工作,白音沒怎么見過這種狀態(tài)下的霍執(zhí)炬。事實證明,認真工作的人,真的會自帶濾鏡?;魣?zhí)炬本就足夠冷峻英挺的面容,都又增添了幾分魅力,全情投入,是白音陌生又憧憬的模樣。 飛機很快就起飛了,機艙里空間大而人少,每個人都有很大的活動空間,大家各得其樂,誰也不用擔(dān)心打擾誰。 白音和福余就繼續(xù)聊了起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啊?!卑滓暨€挺不好意思讓別人等自己的。 福余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們挺準時的,是我們早到了。”福余的愛人已經(jīng)在飛機后面的房間里睡覺了,據(jù)說是暈機,吃了安眠藥,不落地絕不起來。大家可以隨意聊天,不用擔(dān)心吵到,對方睡眠質(zhì)量超級好。 “這么積極嗎?”白音不禁感慨,看來是真的很期待看比賽了。 福余心想著,是不到不行啊,以霍執(zhí)炬的脾氣,怕不是來了沒看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心地關(guān)閘起飛。他蹭個飛機容易嘛他,??倻I流。 他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好歹我也是這飛機的股東啊。” “???股東?”白音一愣,“你們買飛機公司啦?” 福余一哽:“……”和真正的有錢佬,就是沒有辦法交流,顯得他們這種依靠科技突然起家的,簡直像是暴發(fā)戶,“沒有沒有,我們也就是剛開始盈利沒兩年,能把公司支撐下來就不錯了,哪里還敢涉足其他領(lǐng)域?!?/br> 福余說的股東,指的是他們現(xiàn)在坐的這架飛機,它是以公司的名義買的,但出資人其實是他們四個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高層。 “我們當(dāng)年那叫一個苦啊?!备S囗樦掝},就開始和白音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了,可以說是一點沒見外,也可以說是他真的想吐苦水很久了,“泰寧你還有印象吧?就那天坐中間戴眼鏡,顯得整個人都特別陰險的孫子。你是不知道他過去有多摳門,簡直喪心病狂!” “為了省電,讓我們回家自己敲代碼; “為了省辦公用品,強制全公司無紙辦公; “為了節(jié)省門面,只買一套稍微貴一點的西裝,買一只手表,強行逼著我們仨統(tǒng)一身材,好輪流穿!要不是朵顏自己家里有錢,我懷疑那祖?zhèn)鞯奈餮b和手表我們得四個人穿!” 白音被震驚了一回又一回,聽完這些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省錢小技巧,也是心有戚戚,就,真的還是蠻……低碳環(huán)保的呢。 “這飛機也是后來為了裝點門面買的,就像公司名下最貴的那輛車,用途都一樣,奉旨炫富?!备S喟籽鄱家教焐先チ?。 白音一愣:“???” “你知道以前搞能源的那些大袍子吧?他們有錢嗎?肯定有啊,想炫富嗎?估計也是有一些個人的心理因素的。但更大的原因,還是為了宣揚國家而在努力炫富?!蓖?,對于霍氏科技來說也是一樣的,他們得讓投資者看到他們的賺錢能力,讓合作者看到他們的底氣。炫富炫得全世界都知道,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投資者。畢竟市場永遠是買漲不買跌的。 白音聽了一肚子奇奇怪怪的生意經(jīng),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我沒錢做生意。 “我們看上去挺好的,對吧?但飛機背后的管理費、停泊費、保養(yǎng)費全部AA,起落費誰用誰掏錢。泰寧怎么不去當(dāng)周扒皮呢?”福余吐露著一個成功人士背后的辛酸,看上去他們功成名就什么都有,但誰知道背后他們連一塊錢都要A呢。 “怎么會這么缺錢啊。”白音一邊安慰,一邊總算問到了點上,問到了福余的心坎兒里。 福余雙眼一亮,就等著白音這話呢:“因為研究全息燒錢啊,尤其是有個不知道柴米貴的BOSS,你知道那個什么、什么機,我忘記名字了,反正是霍執(zhí)炬研究的時候需要用到的東西,你知道它有多貴嗎?我當(dāng)年看到價格報表的時候都在想,要不然把我賣了吧?!?/br> 但是霍執(zhí)炬呢?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是三個字“我需要”,還一要就要了倆。他們能怎么辦呢?只能全公司砸鍋賣鐵、勒緊褲腰帶地給他買下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