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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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不是他…… 司嬈把臉埋在外袍之上,用臉蹭著光緞一般的衣料,好似是蹭在他的胸膛一般。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司嬈,直到聽到殿門重重合上的聲音,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從那種狀態(tài)之中清醒過來。 身后大門重重合上,隔絕了魔主好奇的視線。 大殿里面的場景被蒼淮的背影遮擋得十分嚴實,魔主探頭探腦地想要看看里面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可終究沒能看見半點,就看見殿門在面前重重地合上。 魔主嘟囔著:“到底是什么啊……這么神神秘秘的。” 他又想去問厄命珠,可平日話多的厄命珠此時卻如同個鋸嘴葫蘆似的,連半句話都問不出來。 厄命珠縮在柱子后面,對大殿里面的景象閉口不提。 媽呀,可給他嚇壞了。 他還想多活兩年呢,要是真的不知死活地往外說,恐怕那小心眼的人不會留他。 魔主還要再問,卻見厄命珠噗通一聲地跪下了。 跪姿十分端正。 “……” 魔主頓時有些無言。 真沒想到,上古兇物也能這么能屈能伸。 …… “你在干什么?” 司嬈終于意識到,他又回來了。 她像是在作案現(xiàn)場被人當場逮捕了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完了完了完了…… 被看見了! 司嬈的腦中有片刻的清明,此時只覺羞憤欲死。 如果她會一些高階術法,比如縮骨術之類的,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找條縫鉆進去,徹徹底底地藏起來。 或是找個無人的深山躲起來,從此再不見任何人。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呀……”司嬈近乎要哭出來了。 她把手中的長袍抖開,一整個蓋在了身上,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自己躲了起來,也看不見那個人,這樣好似能好受一些。 但蒼淮卻并不讓她如愿。 不過片刻,司嬈便感覺自己被打橫抱起,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他沒有掀開罩在司嬈頭上的外袍,原樣地裹好,把她放到了床上。 正因為看不見,其余的感官便變得更加清晰。 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有力的臂膀,和手掌的溫度……一只手扶在她的肩下,另一只手則罩住了她的大腿。 司嬈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烤架上的魚,而他就是那個翻動著烤架的人,一只手將她擺到了火焰最高處。 “要被烤熟了……” 司嬈縮在床的一側,聲音細若蚊嚀。 蒼淮看著她已經開始有些胡言亂語了,原先被趕走的怒意也再不知不覺中消散。 看著眼前鼓起的一團包,無害而脆弱,沒有任何攻擊性。 讓人的心頭泛起幾分癢意來。 蒼淮這樣想,于是也這樣做了。 隔著衣袍,他也能精準地找到司嬈的頭。 大掌落上去,隨著心意用力地揉了揉,揉得外袍都起了褶皺。 蒼淮道:“你還沒有說,你在做什么?!?/br> 在被大掌觸摸到的剎那,司嬈整個人如同過電一般。 如果她是某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此刻全身的毛一定都炸開了。 他都看見了。 他還沒有忘記剛才的事! 司嬈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企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可不管怎么想,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她剛才的行為實在是太古怪、太不合常理了。 司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一點一點地萎靡下來。 忍不住去想,他都看見了,他都知道了。 那他會怎么想? 會不會覺得她很奇怪? 見她始終藏在衣袍下面不出聲。 蒼淮微微挑眉,一把掀開了被司嬈罩在頭上的外袍,也拉開了她的保護殼。 司嬈被這突然的動作驚到,好似被驚嚇到一般地抬頭。 杏眼之中還蒙著一層微紅的水霧,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蒼淮面色沉靜,垂在身側的手卻無聲地捻了捻手指。 他溫聲問道:“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魔主一直等到日暮黃昏,才見到面前的大門重新打開。 他連忙小跑上前,有些焦急地問道:“那、那些人呢?要如何處置?您要親自去看看嗎?” 蒼淮理了理微有些凌亂的中衣,淡聲道:“不必了。” 魔主好似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用如此溫和的語調說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才在心中想,這一聲“不必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等他想問的時候,面前人已經沒了蹤影。 屬于那人的威壓消失,跪姿十分端正的厄命珠頓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心情頓時大好。 “尊上這是何意?他怎么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著急找到解咒之法似的?!?/br> “哼,你懂什么?!倍蛎槠沉怂谎?,有些不屑。 魔主皺了皺眉:“難道說……” “難道說尊上真的想試試,這古銀組的秘術,是不是當真有效?” 厄命珠的目光更加鄙夷。 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還能成什么大事。 第65章 上清宮的眾人被材質特殊的繩子捆在一處, 一人一結,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深淵有禁制,不能御劍離開。 上清宮的眾人甚至還沒能離開深淵, 剛剛一身狼狽地走到深淵外圍,就被早已準備好的魔域人一擁而出拿下了。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往常也不是沒有和魔域人交手過, 可以往向來都是魔域人突破了邊境線, 來到了中域大地上。 或者直接就在邊境的城池發(fā)生了摩擦。 但是此時卻不一樣, 他們身處魔域深淵,這里是魔域人的主場。 魔域人利用著地形, 和養(yǎng)精蓄銳多日的飽滿狀態(tài),打了疲憊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近乎沒有經歷多少的苦戰(zhàn), 就成功把逃出去的眾人又抓了回來。 上清宮的眾人,整齊統(tǒng)一的宗門白袍都染上了臟污,模樣看起來狼狽不堪。 夏溫清出門時, 帶的都是宗門內的精英弟子, 卻沒有長老執(zhí)事之流,當夏溫清死去, 隊伍中的所有人便指望著覆寒溪了。 可覆寒溪向來話少,尤其是此行, 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日不言不語, 不知在想些什么。 眾人背對背擠在了一起, 旁邊還站著好幾個魔域人看管著他們。 “真是奇怪,這群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 一群從來沒來過深淵里的人, 突然來深淵里送死……” “估摸著他們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吧?!?/br> “什么?” “你還不知道吧?這深淵深處啊, 可是出了大變故呢……以前咱們哪里來過這么深的地方!”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平日罕見的魔物,如今倒是隨處可見了?!?/br> “還不是……”有人往魔氣墻里努了努嘴,“還不是因為那一位過來了?!?/br> 有人感慨道:“如今的魔域深淵,倒是比外頭還要干凈不少?!?/br> “是啊,到了這最深處,都沒有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了?!?/br> 眾人皆是一臉唏噓的模樣。 深淵之中的魔息可以用作修煉,其中蘊含著十分強大的力量。 魔域人往往便依靠著才深淵之中泄露出的魔息修煉,因此而獲得了同境界無敵的實力。 可是這魔息卻并不是生而有之的,其中也蘊含著毒性,是他們的修行法門代謝不了的。于是積年累月下來,每個借助魔息修煉的魔域人都發(fā)生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