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擊天下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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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這個舅舅,自從他懂事起,就沒給他干過好事。在他年幼的時候把持朝政,排除異己,包括宗室;在他八歲的時候引發(fā)蘇峻之亂,逼死了母親,還害他被關小黑屋;等到他逐漸掌控朝政的時候,庾亮又興兵作亂,威逼朝廷。 可是,無論如何,庾亮終究是他的舅舅,他母親的兄長。 司馬衍一向聰慧,并不信怪力亂神這種事情,所以什么鬼兵殺人,他一點都不信。雖然從陸玩和何充提供的信息來看,司馬珂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但是他相信這就是小皇叔干的。大舅庾亮也算是個厲害強橫的人物,能夠這么干脆利落的殺了大舅的,也只有小皇叔了。 不過,司馬衍并沒有對司馬珂有什么看法。庾亮之前給他造成那么多麻煩,還害死了他的母親也就罷了,這次也不聽他的赦戒,完全視他這個皇帝如無物。而且,接下來的急報,更讓他理解司馬珂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因為邾城之兵已經(jīng)抵達了潁川郡城,離歷陽郡城只有百里之遙,同樣庾翼的大軍也抵達了蕪湖,離姑孰城也只有一百多里地,如果庾亮不死,接下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很顯然,庾亮所謂的和議,都是緩兵之計,為的是集中優(yōu)勢兵力,對司馬珂發(fā)動致命一擊。 而且,他寵愛的皇后杜陵陽,也說了一句令他深思的話。杜陵陽的大意是“所謂鬼兵就算是皇叔指使的,當年國舅無端滅西陽王滿門,如今皇叔為了止息一場兵戈,只殺國舅一人,也無可厚非”。雖然皇后與紀家女公子交好,情同姐妹,因此有偏向皇叔的意味,屢屢為皇叔說話,但是這話卻并不無道理。 如果再晚幾天,一旦大舅聚集兵力,對姑孰城兩面夾擊,可能死的就是皇叔了。這原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沒有回旋的余地。 司馬珂和庾亮相爭,其原本完全處于劣勢,哪怕是野狼灘大捷之后,司馬珂仍然處于劣勢,但是庾亮一死,局勢便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北府兵趁此之機,揮師渡江,一舉擊潰庾條的五萬大軍,陣斬庾條。 殷浩接掌了三萬歷陽郡守軍,只聽命于朝廷。 邾城之兵,原本奉庾亮之命揮師東進,但是因庾亮的死亡,無法繼續(xù)原來的指令,便停在了潁川郡城,等候朝廷的詔令。 唯一的變數(shù)是進駐蕪湖的庾翼,手中約兩萬余兵馬。 ………… 蕪湖城,府衙。 南郡太守庾翼全身素縞,頭纏白綾,手按長劍,跪坐在案幾之后,臉上充滿悲憤的神色。 庾翼今年三十二歲,是庾家五兄弟最小的一個,身材修長,英俊而威武,而且素有雄才大略。其曾在二十二歲時,便曾以白衣之身,率領數(shù)百人堅守石頭城。而且善騎射,頗有勇力,是庾氏五兄弟之中最有武略的一個。 歷史上的庾翼,更是北伐抗胡的名將,桓溫和謝尚都對其甚為佩服,被其重用。 當初庾亮計議起兵威逼朝廷廢黜司馬珂的時候,其實庾翼是反對的,認為這樣不妥,但是奈何大哥庾亮和二哥庾懌堅持,他的年齡最小,只能聽命行事。 其實,庾翼對司馬珂的事跡也略有所聞,對這個兩次抗胡大捷的小宗室,其實還是充滿興趣和好感的,只是終究是以家族利益為先。 誰會知道,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整個大晉實力最強的潁川庾氏,在遇到司馬珂這個對手之后,便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二哥庾懌居然在極其優(yōu)勢的兵力之下,不敵司馬珂,還被司馬珂陣斬。而更為震驚的是,大哥庾亮也在一夜之間,不明不白的被殺。 潁川庾氏的強盛,庾亮既是奠基者,也是最強大的支柱,大哥庾亮一死,整個庾家的勢力便瞬間土崩瓦解。廣陵之兵被郗鑒乘勢所破,四哥庾條戰(zhàn)死。邾城和歷陽之兵,沒有了庾亮這個征西將軍的名頭,不再屬于庾家,而是選擇聽命于朝廷。如今庾家這一代,只剩下他和三哥庾冰兩人。 是選擇退讓,保全家族薪火,還是與司馬珂誓死一戰(zhàn),以雪殺兄之恨,對于庾翼來說,是個艱難的選擇。 一名將領輕輕的走了進來,正是軍司馬曹據(jù),朱燾歸到庾懌麾下之后,他便晉升了曹據(jù)為軍司馬。 曹據(jù)和庾翼差不多的年紀,是庾翼的心腹之將,在歷史上于樊城大破羯胡騎兵,也算是庾翼麾下的一員猛將。 “使君!”曹據(jù)低聲叫了一聲。 庾翼沒有立即應聲,沉默了許久,才問道:“庾家完了么?” 曹據(jù)低聲道:“只要使君及振威將軍得以保全,庾家終究是國舅,總有再崛起之日?!?/br> 曹據(jù)的話,庾翼當然知道甚有道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此番庾家千錯萬錯,他和庾冰終究是司馬衍的親舅舅。只要躲過這一劫,司馬衍又才十六歲,來日方長,等到這件事慢慢淡化之后,再以國舅的身份重掌大權,并不是沒有機會。 庾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終究是不甘。想不到庾家當年將先帝司馬紹臨終托付的顧命大臣全部打壓完了,連同瑯琊王氏一并打壓了下去,又在蘇峻之亂中全身而退,最后又耗死了王導,眼看便要耗死郗鑒,再掌朝廷大權,最后卻栽在司馬珂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宗室手中。 只是,形勢逼人,不甘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庾家不能不低頭。 庾翼思慮再三,終究是寫了一份奏折,加急發(fā)往建康,向小皇帝司馬衍表明,他原本奉征西將軍之命進駐蕪湖,今征西將軍已故,一切聽朝廷詔令。 ………… 收到庾翼的奏疏,司馬衍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此時,陸玩和何充兩人也回到了京師,司馬衍又派謁者特意到京口去請郗鑒,會集三公,一同到太極西堂議事。 這一場由庾亮掀起的風波,因庾亮的死去而煙消云散,但是最終卻還是要小皇帝司馬衍來收場。 這個場,并不好收…… 首先要對此場風波的最大功臣司馬珂予以安撫和獎賞。三公與司馬衍商議了一番之后,決定拜司馬珂為衛(wèi)將軍,開府,仍都督中央軍事,領徐州刺史,又接替庾亮都督荊、江、豫、雍、梁、益六州軍事,封歷陽郡公。 至于庾家的處理,則是令司馬衍極為頭疼的事情。 庾懌和庾條的叛亂性質(zhì)是認定了的,否則司馬珂和郗鑒都是出師無名,這個沒辦法更改。唯一的爭議,便是庾亮的定性。庾亮是這場風波的主謀,但終究是潁川庾氏的家主,若其被定為叛亂,對整個潁川庾氏家族都將受到重大的影響。 最后,鑒于司馬衍的面子,三公決議還是給潁川庾氏留條后路,對庾亮的行為含糊的定義為“舉止失度、有違綱?!?,降其名號為安西將軍。 至于庾翼,定義為奉命行事,仍任南郡太守,但其麾下兵馬須交由都督六州軍事的大將軍司馬珂處置。 不只是庾翼的兵馬,歷陽郡殷浩所統(tǒng)領的三萬大軍,毛寶、樊峻所領的邾城之兵,以及所有原庾亮麾下的六州軍事,全部由司馬珂節(jié)制,聽候司馬珂的號令。 如此一來,司馬珂手中便掌控了整個東晉七成以上的兵力,如果再加上后面要接掌的京口之兵,幾乎天下之兵,盡歸司馬珂掌控之中。 只是,三公心里都明白,司馬珂若要接掌京口之兵,必須要將中央的兵權交出,否則便于理不合。 只是,解都督中央軍事之職,還得司馬珂自己提出才行。 第189章 喜得良將 都督荊、江、豫、雍、梁、益六州軍事的司馬珂,接到詔書之后,便立即對轄區(qū)內(nèi)的軍事進行整頓。 他薦舉虞洪為振武將軍、豫州都督,前往蕪湖,接手庾翼的兩萬大軍,移鎮(zhèn)西陽郡。庾翼雖然心中不甘,但是為了保存庾家,也只能乖乖交出兵權,只帶數(shù)百親兵和一干心腹將領,退回南郡。 司馬珂又薦舉荀蕤為江西都督,建威將軍,陸納為司馬,接替殷浩江北三萬大軍,仍駐歷陽郡,同時以刁協(xié)為其司馬,協(xié)助軍事。 殷浩雖然頗有才干,但是尚非司馬珂的親信心腹,司馬珂遷其為衛(wèi)將軍長史,帶在身邊留用察看,若是能用則重用之,若不能用就隨便打發(fā)了之。 薦舉紀睦為征虜將軍、荊州都督,領荊州刺史,接領郗鑒所俘虜?shù)拟讞l的兵馬三萬,駐兵江夏,鎮(zhèn)守荊州之地。征虜將軍也是右第三品的官職,而荊楚之地是東晉的重地,故用親信的老將來鎮(zhèn)守。 薦舉周撫為奮武將軍、益州都督,領益州刺史,接領郗鑒所俘虜之兵馬兩萬,駐兵巴東郡,鎮(zhèn)守益州。東晉的益州其實非常小,基本就巴東一郡了,原本漢時的益州被分為益、梁兩州,后來又被氐人占據(jù)了絕大部分地區(qū)建立成國。司馬珂讓周撫坐鎮(zhèn)益州,便是為西征做好準備,畢竟歷史上的周撫可是坐鎮(zhèn)蜀中,安定了三十年。歷史上有現(xiàn)成的成功案例可抄,就沒必要再用其他人,何況自從王導故去之后,周撫也是對其忠心耿耿,周撫又是荀家的女婿,足可信任。 以上將軍,除了紀睦的征虜將軍是右第三品,其余皆為右第四品。 六州軍事,司馬珂已定好其中四州之地的安排,梁州彈丸之地,暫不考慮,唯有江州之地軍事,需要慎重安排。畢竟,江州也是東晉的重地之一。 司馬珂的本意是想拜毛寶為輔國將軍,任江州都督,駐武昌郡,鎮(zhèn)守江州,但是他要看看毛寶的態(tài)度。 毛寶這個人,也算是戰(zhàn)功赫赫的勇將,尤其是在平定蘇峻之亂時,表現(xiàn)得極為搶眼。不但有登城射敵,一人射殺數(shù)十人的英勇表現(xiàn),而且有兩次毀敵之糧的大功。第一次是在溫嶠賬下時,搶奪祖約的糧米,殺敵萬余,令祖約之軍大饑;第二次是在陶侃麾下時,燒毀了蘇峻在句容、湖孰積囤的軍資,令蘇峻大軍缺糧。 可以說,毛寶是東晉現(xiàn)時僅存的勇將之一了。可能是因為他太英勇善戰(zhàn)了,導致庾亮對其始終抱著極其大的信心。 歷史上,石虎派其子石鑒、夔安、李菟等名將率五萬步卒,又令張貉渡率兩萬騎兵,合計七萬步騎大軍進攻邾城。而邾城只有區(qū)區(qū)一萬兵馬,毛寶向庾亮求救,庾亮認為城池堅固,以毛寶之能足以鎮(zhèn)守,沒有及時派兵,于是城池被攻陷。毛寶、樊峻等率左右突圍出城,投江而死者六千人,毛寶亦溺水而死。庾亮也因此悲痛成疾而死。 但是用將,首先是看忠誠度,其次才是看個人能力。 毛寶此人,并不算得庾亮的心腹親信,只是因為英勇善戰(zhàn),才被庾亮重用。其先在溫嶠賬下聽用,后又歸于陶侃麾下,再到庾亮部下,都是聽從朝廷的調(diào)度,倒也無可厚非。 司馬珂當即傳令到潁川郡城,令毛寶只身前來姑孰城議事。若毛寶欣然而來,則證明其心中無鬼,而且信任司馬珂,則便可用之;若毛寶不敢來,不是心虛,就是不信任司馬珂,則便不可用。 傳令之后,司馬珂等待了五天,對他來說,是漫長的五天。 因為對于司馬珂來說,手中可用的將領實在不多,那幾個年輕的軍司馬尚不足以獨當一面。而桓溫、謝尚等人,要為接手京口之兵做好準備。 五天之后,司馬珂終于得到消息,毛寶已到了烏江城,即將渡江而來,司馬珂終于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姑孰城,司馬珂府衙。 一名三十四五六歲的將領,在桓溫和謝尚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大堂,見到司馬珂,立即彎腰一拜:“末將毛寶,拜見明公!” 司馬珂一聽“明公”兩字,心頭頓時緩和了不少。他拜歷陽郡公,凡親近者叫“明公”,關系較為生疏者則叫“衛(wèi)將軍”,毛寶年紀大了他一倍,能以明公相稱,可見心底還是比較順從的。 司馬珂忙起身道:“毛將軍免禮,請坐!” 毛寶小心翼翼的跪坐于一旁,桓溫和謝尚則跪坐在他身側。司馬珂仔細端詳了一下毛寶,只見這廝果然身材高大且勇猛,跟桓溫跪坐在一起,居然高出桓溫半頭,而且因為久經(jīng)戰(zhàn)陣,不但臉上有多處疤痕,全身更是散發(fā)著一股殺伐之氣,實打?qū)嵉膹P殺漢子。 司馬珂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毛將軍此次移兵潁川,欲往歷陽,可是奉庾亮之命,征伐本將?” 毛寶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恭聲道:“末將原乃庾征西之部曲,奉命而為,還請明公見諒!” 司馬珂哈哈大笑:“幸得庾亮身死,否則兩軍交戰(zhàn),本將只得親斬毛將軍!” 毛寶一愣,隨即笑道:“聽聞明公勇冠天下,舉世無敵,末將亦深為敬佩,今幸得朝廷之令,歸于明公麾下,不致有被明公陣斬之虞。” 司馬珂見毛寶不卑不亢,談吐進退有度,心中已是甚為喜歡。這毛寶雖然沒有納頭就拜,但是兩人畢竟素無交情,能聽從朝廷旨意歸順,就算是可用。 接下來的交談,便變得甚為融洽起來,司馬珂、桓溫、謝尚和毛寶四人,就六州的軍事以及北伐、西征之事討論了一番,毛寶的一些見解亦令司馬珂甚為贊賞。 四人志趣相投,相談甚歡,眼看已到了正午時分,司馬珂便令人傳上酒菜,與毛寶、桓溫和謝尚四人就在大堂之中,共用午膳。 毛寶見司馬珂如此平易近人,眼神之中原本的惶恐和敬畏,逐漸增加了幾分打自心底的敬佩。 招待三個猛將豪客,司馬珂自然沒有用豆芽和豆腐這種風物,而是直接上大盤的雞鴨羊rou,當然還有土豆燉羊rou,以及蒸餾酒。 三人就在賬中,把酒言歡,毛寶第一次喝這種烈酒,也學著司馬珂、謝尚和桓溫三人,一飲而盡,那nongnong的烈酒灼燒之下,令他忍不住高聲贊嘆“好酒”。 司馬珂大笑:“此酒,乃英雄豪杰之酒,還望將軍飲得此酒,上效朝廷,下護黎庶,不負青云之志!” 毛寶放下酒樽,站了起來,對司馬珂深深一揖:“末將愿唯明公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桓溫和謝尚兩人,齊齊起身,哈哈大笑,舉樽對毛寶道:“恭喜將軍棄暗投明,我等當齊心協(xié)力,共襄明公!” 有了蒸餾酒這個催化劑,,毛寶來時的尷尬、猜疑和忐忑全部一掃而光,不但對司馬珂心悅誠服,還跟桓溫和謝尚兩人一見如故。同時,司馬珂與毛寶之間的隔閡也在幾樽烈酒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酒的魅力,沒有什么事情是一杯酒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再喝一杯。 至此,司馬珂終于松了一口氣。 收了毛寶,不但得一大將,也可以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司馬珂不是心胸狹隘之人,而是唯才是用。 蒸餾酒雖然度數(shù)并不高,但在此時卻已經(jīng)算是高度數(shù)了,不一會毛寶便有點醉意了。 酒至酣處,毛寶借著酒勁問道:“末將斗膽請問明公,昔日庾懌之司馬朱燾,可在明公之處羈押?!?/br> 司馬珂神色一動,笑道:“正在此處。” 毛寶急聲道:“末將與朱司馬一向交好,愿說服其為明公效力,不知明公可否收之。” 司馬珂大喜,笑道:“如此甚好。” 他都督六州軍事,又要接掌京口之兵,將來還要北伐和西征,需要大量的將領來支持龐大的軍事體系,當然要唯才是用。那朱燾雖然固執(zhí)了點,但是也說明其頗為義氣,一旦馴服,必然忠心耿耿,不致有二心。 酒宴散去之后,毛寶果然去勸說朱燾。 大概勸說了三四個時辰,那朱燾終于被其說服,在毛寶的帶領之下,向司馬珂請罪。至此,司馬珂又得一個良將。 送走毛寶之后,司馬珂立即薦舉毛寶為江州都督,輔國將軍,率兵移鎮(zhèn)武昌郡,駐邾城,鎮(zhèn)守江州。 安排了諸州軍事之后,司馬珂又立解憂營為解憂軍,薦舉卞誕為揚武將軍,統(tǒng)領解憂軍,駐合肥,攜帶土豆和紅薯之種各十萬斤,大軍就地屯種土豆和紅薯。立控鶴營為控鶴軍,薦舉沈勁為奮威將軍,統(tǒng)領控鶴軍,駐廬江郡,亦攜帶土豆和紅薯之種各十萬斤,大軍就地屯種土豆和紅薯。 江北之地,因為胡虜連年侵襲和劫掠,地廣人稀,正適合大軍屯地種糧。 至此,朝中的明眼人都可看出,司馬珂這是將自己的心腹將領逐漸從中央軍轉向藩鎮(zhèn)。而荀蕤、卞誕和沈勁三人,分別在歷陽、合肥和廬江三郡駐軍,且屯地種糧,也是為將來的北伐做好準備。 這便意味著,接下來司馬珂拱手讓出中央軍的兵權之日,已經(jīng)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