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擊天下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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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稟報廷尉府,將其捉拿問罪!”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也有不少盛氣凌人者,很顯然都是世家之子。 緊接著,又聽得有人與這群圍觀者吵鬧,大概是醉漢的隨從者,一事鬧的不可開交。 司馬珂眉頭微蹙,帶著一干侍衛(wèi)大步走了過去,領頭的侍衛(wèi)高聲喊道:“大將軍、西陽王殿下到!” 第一次喊得聲音小了點,前面依舊在吵鬧,并無人讓開,眾侍衛(wèi)不禁齊聲高聲吼道:“大將軍、西陽王殿下到,閑雜人等,速速避開!” 這些侍衛(wèi),都是北府兵的精銳,齊聲怒吼之下,如同驚雷一般,圍觀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齊齊驚恐的朝后面望去。 只見司馬珂,一襲青衫,長身玉立,面沉如水,率著十數名全身披甲的侍衛(wèi),立在人群之外,那些侍衛(wèi)不但盔甲鮮明,而且拔刀在手,氣勢如虹,驚得眾人紛紛避讓。 眾人在避讓之時,突然想起了這來者居然是名動大江南北的西陽王殿下,又紛紛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又將注意力從那醉漢的身上轉移開來,落到了司馬珂的身上。 司馬珂大步而入,走入人群正中,正見得前成漢驃騎將軍李奕率著十數名親兵,守在一名坐在地上的一名華服男子身邊。那地上的男子,滿身的酒氣,雙眼通紅,只是一個勁的破口大罵,正是前成漢皇帝李壽。 見得司馬珂過來,李奕臉上露出驚慌之色,急忙向前一拜:“下官李奕,參見西陽王殿下!” 李奕跟隨李壽一起投降東晉,被拜為舒縣伯,也算是大晉的官爵,故自稱下官。 其他親兵侍衛(wèi),見得司馬珂過來,急忙低聲道:“君侯,西陽王殿下到了!” 那李壽似乎喝得很多,根本沒聽進去,就滿不在乎的吼道:“我曾乃大漢皇帝,西什么王算得……” 他話未說完,突然醒悟了過來,不禁驚得全身一激靈,額頭頓時冒汗,酒便醒了好幾分,急忙站起身來,抬頭仔細看了看司馬珂,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急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前一拜:“下官……李壽,參……參見西陽王……殿下!” 他終究喝得太多,站都站不穩(wěn),司馬珂見得他這般模樣,急忙一把扶住他,說道:“歸義侯不必多禮,此處閑雜人等太多,先回去罷?!?/br> 李壽又是一陣酒意涌上頭來,嘴里結結巴巴的說道:“多……謝……殿下!” 司馬珂急忙示意李奕和眾親兵侍衛(wèi),扶起李壽,前往牛車走去。 司馬珂朝四周的眾人說道:“彼等自蜀中而來,遠來是客,今既已醉,爾等豈可欺凌遠客?還不速速散去,莫非要孤抓幾個問罪?” 眾人聽得司馬珂這般說,不敢再逗留,齊齊告罪,一哄而散。 司馬珂見得李壽等人上了牛車,便對李奕說道:“我送你等去府上罷,省得這一路生出事來!” 李奕一聽,忙不迭的稱謝,卻也不推拒。 他們一家,自歸降東晉,居住建康城以來,的確受到了不少的冷落,甚至被諸世家所鄙夷,能得司馬珂重視,或許其他士族又當另眼相看。 歸義侯府,也在東籬門附近,離司馬珂府上約三四里路。 到了侯府門口,司馬珂正要道別而去,卻聽李奕恭聲道:“子玉自到建康城以來,一直在念叨著殿下,殿下若有閑暇,不若移步入府一敘?!?/br> 司馬珂曾答應過李佳,到了建康城便去看她。但是自入得建康城以來,一直周旋在皇帝和三公及諸世家豪門之間,故此一直沒抽出時間來看望李佳。 聽得李奕這般說,司馬珂神情微微一愣,隨即便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昔日在成都城中,臨別之前,李佳光明正大的入了司馬珂的臨時行轅,司馬珂也知李壽和李奕等人,其實早已知道他和李佳之間的事情,故此倒也不避嫌。 進入府中,李奕讓眾親兵扶著李壽前往臥房休憩,又吩咐下人奉上茶湯和瓜果等物。 兩人正閑聊著,一道倩影翩然而入,怯生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殿下!” 司馬珂一回頭,便看到了一襲綠衫的李佳,正怔怔的望著他,滿臉喜極而泣的神色,眼中已然激動得微微帶淚。 “子玉!”司馬珂也站了起來。 一旁的李奕,急忙起身道:“殿下,恕下官失陪一會,家兄那里還需照顧,便讓子玉陪同一陣,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這個理由很顯然很蹩腳。若是換了其他人,堂堂大晉西陽王、大將軍光臨你侯府,已是給了莫大的面子,居然為了照顧醉酒兄長而離開,便是極度的失禮。只是在此時,李奕卻是極為識時務的做法。 司馬珂尷尬的點了點頭,李奕便急匆匆的奔了出去,而其他下人,也在李奕的示意之下,也紛紛告退而去。 大堂之內,頓時便只剩下李佳和司馬珂兩人。 “殿下,真是你么……妾身不是在做夢吧……” 李佳驀地撲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司馬珂,眼中淚水撲簌而下,嬌弱的身軀,在司馬珂的懷里直顫抖,如同雨打梨花一般。 過了許久,李佳心中的激動才稍稍得以緩解,又可憐兮兮的抬起頭來,緊緊的望著司馬珂的臉,眼中流轉著無盡的愛慕和癡迷。 司馬珂見得她那張精致至極的臉龐,散發(fā)出如玉般的光輝,眼中的目光更是令人疼惜,忍不住附下身來,用嘴輕輕的碰了她的雙唇。 終于,兩人輕輕的分開來,李佳將嘴湊到司馬珂的耳朵邊,吁氣如蘭,低聲道:“殿下今夜就在府中休憩,陪陪妾身,莫要回去了吧?!?/br> 司馬珂只覺得耳朵邊又熱又癢,心頭頓時凌亂了,又想起李奕有意促成,想來李壽也是這般意思,點了點頭,便答應了。 李佳頓時笑靨如花,眼中充滿無限的柔情蜜意。 ……………… 建康之事,終于了結,司馬珂也啟程而歸,回到京口。 剛剛回到京口沒多久,司馬珂便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神秘客人。 這日,司馬珂正在大將軍府衙大堂,研習兵書。 西征之戰(zhàn),因為成漢政權原本較弱,又剛剛經歷了篡位處于內亂,加之山地之間訊息傳達太慢,被他打了個奇襲,才得以如此順利。接下來的北伐,可不是一場奇襲能夠解決的,而是一場極其艱苦而任重道遠的戰(zhàn)爭。 歷史上北伐者不計其數,但是最終由江南之地打到中原和北地成功的,唯有朱元璋一人成功。所以對這場即將迎來的戰(zhàn)爭,司馬珂也是極其謹慎,除了做好準備各項準備工作之外,主帥的戰(zhàn)略方向和目光也是極其重要的。所以,他近來一有空就在鉆研《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太公六韜》、《黃石三略》、《司馬法》、《吳子》和《尉繚子》等兵書。 正看得聚精會神時,一名侍衛(wèi)輕輕的走了進來,低聲稟道:“啟稟殿下,府門外來了個番人,非得要見殿下,正與門口的侍衛(wèi)在吵鬧。” 番人? 司馬珂神色一愣,在東晉的時候,并不是沒有老外來。但是揚州一帶,除了建康城偶爾有外國使節(jié)來,幾乎很少見到外國人。 司馬珂露出頗覺有趣的神情,笑道:“傳進來罷。” 不一會,侍衛(wèi)便帶著一個身著花里胡哨的服飾,身材矮小精悍,曬得黑黑的約三十多歲的外國人進入大堂之中。 司馬珂一看這人如同猴子一般的體形和外貌,便知是對方來自東南亞小國,愈發(fā)覺得有趣,面帶微笑的望著來者。 那東南亞人見得司馬珂,不禁呆住了,很明顯被司馬珂的姿容所懾。東南亞一帶,因為地理環(huán)境的原因,大多數人都是干瘦矮小,皮膚黝黑的模樣,隨便在東晉抓一個世家美公子都是第一美男的存在。此刻見到司馬珂這般俊美,頓時以為見到了神仙。 身邊的侍衛(wèi),見他呆立不動,頗為無禮,忍不住提醒道:“此乃大晉大將軍、西陽王殿下,閣下吵著要見殿下,為何不拜?” 那東南亞人這才如夢初醒,急忙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在下扶南國鎮(zhèn)南將軍范會,拜見殿下!” 第250章 絕世寶馬 江南之地,自孫權之時,就曾派宣化從事朱應、中郎康泰出使扶南,以了解南海諸國和印度一帶的風俗,開辟貿易航線,為擴大南海貿易做準備。 扶南國,位于暹羅灣口,為南海中的最大王國。二十多年前,其國王范曼曾“治作大船,窮漲海,攻屈都昆、九稚、典孫等十余國,開地五六千里”,幾乎控制了從交趾到馬來半島的所有土地。 而扶南國屬國頓遜在今暹羅灣南三千里的海崎上,即泰國南部班當灣及其以南地區(qū)。此處東面連東晉的交州,西連天竺和安息一帶,成了東西方的要沖之地。因為其處于馬來半島之上,無論是從南中國海來的船,還是從印度洋來的船,均要在頓遜停駐,便成了一個東西交會中心,貿易特別興旺,“日有萬余人,珍物寶貨,無所不有”。 除了頓遜以外,另一屬國九稚位于馬來半島地峽的另一端,與頓遜互為橫跨半島路線的終起點,即成了地峽的東西兩端的出???,成為第二處貿易中心。 扶南國控制了這兩處貿易中心,成了南中國海與印度洋的交通要沖,而且扶南人的造船業(yè)極其發(fā)達,能夠航行七千里,從湄公河橫跨印度洋,進入洹河一帶。 扶南人擁有如此得天獨厚的商業(yè)地利條件,最想做生意的當然還是與東晉貿易。他們用一些奢侈品如象牙、犀角、琥珀、玳瑁、沉香以及金銀制品等,跟東晉交換絲綢、錦緞等物。 不過扶南人跟東晉交易的地點主要在廣州一帶,從廣州經蘇門答臘至天竺、安息等地,形成一條暢通的航線,很少到達內地。 這個扶南國的鎮(zhèn)南將軍既然姓范,多半是扶南國宗室,生得極其精悍,比較干練,漢語說得也比較流利,全身也是披金戴銀的,看起來在扶南國身份的確不一般。 扶南人不知道是不是跟泰國人一樣,行跪拜禮成風,這樣跪在地上行禮,的確令司馬珂有點不適應,急忙將其扶起。 司馬珂示意侍衛(wèi)奉上茶湯水果等,并請其落座,畢竟遠來是客。 只是,扶南國的生意都在廣州,若是番邦外交問題,則應該去建康城找朝廷。不知這扶南國的將軍來找自己何干。 那范會卻不肯座,急聲對司馬珂道:“末將今拜見殿下,特意為獻寶而來,顧不敢坐?!?/br> 他是扶南國的將領,卻對司馬珂自稱末將,倒也算是極其會做人,又說是來獻寶,一下就彰顯出生意人的精明,恐怕必是有所求而來。 司馬珂露出覺得有趣的表情,笑道:“將軍不遠數千里而來,特意給孤獻寶,倒是費心了?!?/br> 范會臉上露出殷勤的神色,對司馬珂道:“此寶物便在府外,末將這就讓屬下牽進來,還請大將軍讓侍衛(wèi)放行。” 司馬珂對身邊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侍衛(wèi)便立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咴咴咴~ 大堂之外,突然傳來一陣暴烈的健馬的嘶鳴聲,那聲音如同滾雷一般,令人震撼,就怕是老虎都會被其嚇跑。 寶馬? 司馬珂眼中不禁神色大亮。 只聽范會笑道:“還請殿下移步大堂之外,驗收此寶物,若是不滿意,末將再去另尋其他寶物?!?/br> 司馬珂笑笑,跟著范會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大堂之外,司馬珂雙眼都快放出光來了。 只見一名扶南人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zhàn)馬,那馬的個頭都快跟他差不多了,至少在一米八高,那馬蹄子比碗口還粗,顯得極其健壯,看起那模樣,應該是一匹兩歲多的戰(zhàn)馬,尚處在未成年階段,但是已是極其雄駿,簡直便是萬里挑一的良駒。 司馬珂前世對馬匹也有所了解,這是一匹阿拉伯馬,而且阿拉伯馬中的極品,甚至是其中的王者,恐怕一匹便價值連城。 他這才想起,扶南人貿易貫通東西,最遠是可抵達阿拉伯馬的產區(qū),范會手中有阿拉伯馬,倒也不稀奇,但是能夠送出一匹阿拉伯馬中的極品,恐怕也是來之極其不易,倒也是出手極為大方。 大概這扶南人的鎮(zhèn)南將軍范會也知道,武將有三命,戰(zhàn)馬、鎧甲和武器。 其中戰(zhàn)馬又居第一,勝可輕易追殺手下敗將,敗則可輕松撤退,敵將縱有碾壓自己的武勇,也只能望馬興嘆。 這種極品神駒,不但乘坐起來極其拉風,關鍵時刻更是保命神器,司馬珂雖然不愿意輕易拿別人的東西,但是看到此馬也是愛不釋手,兩眼放光。 而且西極馬飛羽,紀笙送給司馬珂的時候只有四歲,剛剛成年,現在過了三年正好七歲,正是巔峰時刻,但是再過三年左右,便要進入中老年階段,體力和狀態(tài)都要走下坡路了。而到了那時,這匹阿拉伯戰(zhàn)馬,剛剛成年,正好可接替西極馬。 司馬珂望著這匹神駿的阿拉伯馬,又望了望滿臉得意的范會,心中暗暗盤算開來。 扶南人的商船在海上航行,若無戰(zhàn)船守護,早就落到海盜手里了,故此扶南國的商船,大都有軍隊的背景,這范會掛名扶南國鎮(zhèn)南將軍,恐怕其身份之中,商人的角色更重一些。 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能夠出手如此大方,所求之事,恐怕也不簡單。 司馬珂心中雖然極度渴求此戰(zhàn)馬,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笑笑道:“將軍遠渡重洋,一來便送此重禮,必是有所求而來,不知將軍所求何事?若是孤無力做到,此馬雖好,亦不能收?!?/br> 范會見司馬珂極其謹慎,沒有被眼前的誘惑所亂了陣腳,只得如實相告。 原來,扶南國與東晉貿易來往以來,倒也算獲利甚豐,但是范會雖然掛名鎮(zhèn)南將軍,真實身份卻是個極其精明的生意人。他發(fā)現廣州雖然交通便利,但是卻非東晉的經濟中心,甚至還是江南諸州相對落后的地區(qū)。于是范會便將目光瞄準了富庶的揚州地區(qū)。 畢竟扶南國的商船可以跑幾千里,也不在乎再沿海往北,一路進入長江水道,與揚州的晉人進行交易。 而在長江諸口岸之中,他一眼便看中了人口眾多,又離建康極近的京口。更重要的是,京口還駐扎了重兵,對于貿易的安全,也是一個重要的保障。 但是范會自然知道,在人家的地盤航行做生意,不找個保護傘,是根本行不通的。莫要說到京口做生意,恐怕商船還沒到京口,便在長江水道上被各世家的戰(zhàn)船搶了個干凈。畢竟江南諸士族的戰(zhàn)船的戰(zhàn)力,可非那些破落的海盜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