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三沙漠圍城(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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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耶城的黑夜比哈夫來的快,白竹他們在客廳里打打鬧鬧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悄然黑了下來。 門口再度傳來門鈴聲,里面的人愣了一下,東方言跑到門口看了一下電子屏幕,咋咋呼呼的說道:“外面好幾個人,看起來像是保鏢。” 白奇:“肯定是赫爾斯家的人找來了。” 小石榴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零食碎片,“那我上去叫人?!?/br> 說罷咚咚咚的往樓上跑。 白奇也站起身來,“我也上去躲一躲?!?/br> 白竹大咧咧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拉開門問道:“找誰?” 外面站著六個穿著黑金制服的男人,在往外停了叁輛高級轎車,一個男人守在中間的車輛旁,他彎下腰拉開車門,最先出來的是一個穿著小號黑金制服的小男孩,緊隨其后是一個穿著深藍色絲絨禮裙的女人。 女人抬起頭來看向白竹。 白竹也默默的打量她,眼前這個女人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盤到了腦后,露出整個光潔靚麗的面龐,耳朵上戴著珍珠耳飾,脖子上也掛了一串白色的珍珠項鏈,整個人看起來簡潔優(yōu)雅。 女人牽著孩子的手走上臺階,對著白竹微微頷首,開口說道:“你好,白小姐?!?/br> “我是安妮赫爾斯,我來找我的丈夫?!?/br> 小男孩也懂禮的向白竹打招呼,“阿姨你好。” 白竹看了看小男孩,又抬眼看著安妮,眼睛緩緩往下移去,移到了她的腹部,停頓了一秒,什么話也沒說準備離開。 她一轉身就看到司懷和紀年已經下了樓,司懷往前走來,白竹給他把位置讓了出來。 司懷深呼吸一口氣,走到門口。 小男孩笑著撲到司懷的懷里,嘴里大聲的叫著父親。 司懷抱起孩子,看著安妮問道:“你怎么來了?” 安妮只是溫柔的笑著,“我想來通知你一下,明天中午我會舉辦一場午宴,” “你到時候帶著白小姐來參加,元老院的人也會去。” “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交流一下,許多誤會也就解開了?!?/br> 司懷轉頭看向白竹,白竹靠在旁邊的墻面上沒有說話。 東方夜湊過去問道:“我們也可以去嗎?” 安妮點點頭,笑著說道:“當然,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請你們一定要來?!?/br> 司懷哄了一下孩子,將他放到地上,“那就明天見吧?!?/br> 安妮與他道了別,牽著孩子回了車里。 等到車輛啟動,司懷才將門關上。 白竹卻是動作飛快的跑上樓,將自己關進了東方夜的房間里。 她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說道:“真丑!” 說罷一拳頭砸向鏡子,將里面的人像徹底砸碎。 破裂的鏡子里,白竹的臉顯得更加扭曲詭異。 白奇推開門進來喊道:“小竹,他們在樓下等你商量事情。” 白竹緊緊的握緊雙拳,眼睛死死的盯著鏡面里的自己,心里涌現出巨大的不甘,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白奇拍了下白竹的肩頭,“小竹?” 白竹轉過臉去,眼里是一片冰冷的殺意。 白奇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下去嗎?” 客廳里,白竹側著身子窩在沙發(fā)最角落的位置,拿了個抱枕將自己的頭蓋住,躲在狹小的黑暗之中。 剩下幾人圍坐在一起,商量著明天的安排。 白竹聽著他們說話,時不時嗯嗯兩聲,指尖卻是不停的在自己手臂上挖下一道道血痕,很快傷口處又恢復正常。 這時候司懷說道:“白竹,如果你覺得不自在,可以不用去?!?/br> 白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去?!?/br> 此時此刻她的滿腦子里全是把司懷按倒在地,一口一口將他身上的血rou全都咬下來。 這還是白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回憶起那一天的場景,為什么他要離開? 因為礦場起火了,那是誰放的火呢? 對啊,是誰放的火呢? 東方夜拿掉抱枕,搖晃著白竹的身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白竹回過神來,“干什么?” 東方夜看著她,“你在問是誰放的火?!?/br> 白竹坐直身體來,“我說出聲來了嗎?” 司懷有些艱難的說道:“中途我離開,是因為礦場起火,之后經過調查,還是沒找到起火的原因?!?/br> 白竹問道:“被燒死的人多嗎?” 司懷點點頭,低聲說道:“很多?!?/br> 白奇說道:“你懷疑這是他們故意放火?” 白竹看著司懷,沒有說話。 司懷看著白竹,肯定的說道:“這是很嚴重的事故,他們沒有理由這么做?!?/br> 東方夜摸了摸下巴,“也不好說,等明天找機會問一問?!?/br> 白竹仰起頭來看著天花板,“說完了嗎?” 東方夜:“完了,你想去休息了嗎?” 白竹嗯了一聲施施然站起身來,上了樓。 白奇小聲說道:“我怎么覺得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br> 東方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當然心情不好了,” “女人之間交鋒,第一眼就開始了?!?/br> “你們都沒注意嗎?她們倆互相打量都得有一分多鐘了吧?!?/br> “司懷哥的老婆這么漂亮優(yōu)雅,白竹感覺自己輸了唄,當然心情不好了?!?/br> 轉而對著東方夜說道:“哥,給咱家白竹把裝備整起來啊。” 司懷站起身來,“我一會兒讓人把衣服送過來,你們別cao心這些瑣事了?!?/br> 小石榴突然說道:“我討厭你,” “要是沒有你,白竹也不會變成這樣?!?/br> 司懷的身體僵直著,有些苦澀的說道:“是,都是我的錯?!?/br> 紀年上前推了司懷一把,“上去繼續(xù)干活兒吧?!?/br> 東方夜也起身打算找白竹聊聊,結果找了一圈都不見白竹的蹤跡,他走到回廊上,看到窗戶是開著的,他探出頭去,外面已經沒有了人影。 安靜的街道上,白竹雙手插兜,沿著河流漫無目的的走著。 前方一個小拱橋上,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正顫顫巍巍的翻身坐到欄桿上,白竹見他腳旁邊還有一瓶未開封的酒瓶,上前拾起來打開瓶口喝下一大口,問道:“你要自殺嗎?” “這條河太淺了,淹不死你?!?/br> 男人轉過頭看著白竹,“可是這里很漂亮,我想死在最漂亮的地方。” 白竹靠在欄桿上喝下一大口酒,“那你跳吧,” “如果第一次沒有死,我會把你抓起來讓你再跳一次?!?/br> “兩叁次后估計就可以了?!?/br> 男人沉默了一下,翻下身來,默默的往高地走去。 白竹也沒事,于是就喝著酒跟著他。 半途的時候,男人還去買了一大袋酒,遞給白竹一瓶,自己也繼續(xù)喝了起來。 兩個人走到一處地勢極高的橋,男人趴在欄桿上問道:“這個高度,跳一次可以死嗎?” 白竹趴在欄桿上看了一眼,“可以?!?/br> 男人將自己的包放到地上,脫下鞋子擺到一旁,又脫下自己的外套,這才一身輕松的翻過欄桿。 白竹喝著酒問道:“你為什么想要自殺?” “活著比死亡更可怕嗎?” 男人看著黑暗的遠方,“我跟父母關系不好,已經二十多年未見,” “也從來沒有交到過朋友,” “沒有人在意我,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br> “這樣的世界,有沒有我都一樣,” “反正遲早都是要死,早點晚點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白竹沒有說話,只是在不停的喝酒。 男人仰起頭來,張開雙臂將身體探出空中,嘩啦的水聲伴隨著砰地一聲硬物著地的聲音。 一條鮮活的生命徹底終結。 白竹坐到地上,靠著欄桿,喝著那人買的酒。 她在想,曾經的自己特別怕死,可是現在呢? 好像死亡真的不可怕,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辛苦。 她就這么在橋上呆了一整晚,袋子里的酒全都喝完了,就躺在橋上睡下。 后半夜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冰涼的雨珠滴落到白竹身上。 她睜開眼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雨夜之中,白竹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尋著味兒找到了一個流浪漢。 流浪漢正蜷縮在橋洞底下睡覺,白竹輕聲低語者:“可以把你的心給我嗎?” 流浪漢猛的睜開眼,驚恐的看著從黑夜之中伸過來的手掌。 雨珠越下越大,落到地面噼里啪啦的聲音,很快就掩蓋住了瘆人的慘叫聲。 白竹從橋洞底下走出來,一臉滿足的抬起頭來,任由雨珠洗刷著她臉上的血色。 雨夜是掠食者最好的保護色,許多人在這樣的雨夜中被奪去了心臟,喂飽了捕食者。 等到天色漸亮,大雨也轉化成了蒙蒙細雨,白竹悄無聲息的爬上墻,鉆進了窗戶里。 與等候在走廊里的東方夜碰了個面對面。 東方夜看她濕漉漉的一身,手上嘴上衣服上全是紅彤彤的血跡。 他的臉色很難看,語氣也很嚴厲,“白竹,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說走就走,一聲招呼也不打,” “你知不知道我們在擔心你?!?/br> 白竹木著一張臉,跳到窗臺上就準備離開。 東方夜大聲叫道:“白竹,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 旁邊的房門打開,紀年沖出來抱著白竹,想把她抱下來,但是白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窗戶,紀年怎么搬也搬不動。 東方言拉著東方夜往后走,“哥,你少說兩句,去睡覺吧?!?/br> 東方夜推開東方言,滿身的怒火噴發(fā)出來,“白竹,你要是再敢這樣亂跑,” “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白竹緊緊的咬著下唇,看著地面,好想跟昨天那個男人一樣,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