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竹,可選擇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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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那次事故之后被埋在沙漠里說起,白竹或許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重新活過來。 這多虧了那顆人魚的心臟,這個世界本應(yīng)該也有壓制,那顆人魚心臟的作用最多也是調(diào)節(jié)身體機能,并不會像在第二個世界中一樣直接導(dǎo)致變異。 可事情偏偏就是發(fā)生了,她不僅活了過來,還直接進行了最后的進化。 火石是人魚的克星,或者應(yīng)該說,火石與人魚是天生相克。 人魚繁盛的世界,幾乎沒有火石,火石遍地的世界,或許也沒有人魚。 由于是在沙漠里,火石的天然屬性與白竹體內(nèi)的獸性互相牽制著,讓她得意通過別樣的方式保持著清醒的理性思維。 可惜她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直到離開了沙漠去往撒耶城。 她曾經(jīng)思考過,如今自己這一副刀槍不入的身體,看起來真是站在了食物鏈頂端,那又有什么東西能直接殺死她呢? 等到替人接生的時候,她把手伸進了孕婦的zigong里,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真是諷刺啊,她可以不畏懼任何強勢的力量,卻唯獨恐懼最纖弱的兩類人,孕婦和孩子。 以前的白竹十分恐懼死亡,無論如何都想要活下去。 可等到真的經(jīng)歷過一次死亡之后,她卻發(fā)現(xiàn)一切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那幾個像孩子一樣的男人們,他們的存在讓白竹冰涼的心漸漸暖了過來。 她還是想活下去,想愛他們,想與他們一起走到最后。 于是她采用了一個極端的方式來控制自己的嗜血欲望。 白竹去找了安妮,意外的是她并沒有喊打喊殺,反而是給了兩人一個獨處的環(huán)境。 那日東方夜對她催眠之后,直接解除了限制,她氣急敗壞的問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東方夜也不瞞她,直說到:“讓你說真話而已,我的催眠技術(shù)很好的?!?/br> 她瞪大眼睛瞳孔極速收縮。 再之后所有人都揚長而去,司懷臨走時聲音干澀的說道:“我是一個人,不是鵝?!?/br> 這一次再度與白竹會面,她的臉色明顯憔悴許多。 安妮深吸一口氣,“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么活過來了,” “如果你就死了該多好,事情就不會這么失控?!?/br> 白竹摸了摸指甲,冷淡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天注定?!?/br> 安妮雙手交迭放到腹部,幾經(jīng)呼吸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我沒有錯,我只是想維護我的家庭?!?/br> 白竹有些好笑的哧了一聲,“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聽你傾訴?!?/br> 白竹找她是想要她的血,安妮一開始很抗拒,質(zhì)問白竹憑什么。 白竹直接掐著她的脖頸威脅她,“這是你欠我的?!?/br> 安妮沒法只好叫來了家庭醫(yī)生抽了一管血給白竹。 白竹臨走時揚了揚手中的血管,“下次見?!?/br> 安妮懷著孩子,她的血對白竹來說就是毒藥,但是也正是因為這點,可以讓她渾身乏力,也就沒了力氣去覓食。 她不想因為飽腹就去殺那些無辜的人。 就在她重拾信心的時候,現(xiàn)實又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沒有身份卡,就意味著只能留在這個世界,而那些愛她的人都會離開這里。 她知道比起自己來,另外幾人更憂慮。 特別是司懷,他甚至找到白竹,握著她的手說道:“白竹,不要害怕,” “如果找不到辦法,我就留下來陪你?!?/br> 可是要怎么留下來? 沒了身份卡是要死的啊。 他們時常會有意的避著白竹,悄悄摸摸的商量著對策,各種驚悚的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來。 白竹沒有告訴他們,她現(xiàn)在的聽力很好,好到可以聽清楚他們的每一個字眼。 她知道這幾個男人只有更瘋狂,更大膽的做法。 說來有些可笑,或許她也是有太多的苦楚想要傾訴。 她每一次去安妮那里取血的時候也會跟她聊上許久,兩個女人拋開那些糾葛的仇恨,竟然也能聊到一處去。 白奇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久違的感覺到了那種又漲又酸的情緒,控制不住的悲情讓她流下了眼淚。 那一晚,她將家里收拾干凈之后,思量了許久許久。 她能感受到大家的情緒,那些朋友之間的愛,情人之間的愛,最終都交織在一起化成了親人之間的愛。 他們是一家人,是朋友,是愛人,更是親人。 那她要怎么來維護這個家呢? 白竹撥弄著手指上的戒指,她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走到最后。 而不是琢磨著什么樣的姿勢死去能把身份卡抖出來。 她離開那個家的時候夜還很深沉,她找到安妮,把她從床上薅起來,拿起一旁的醫(yī)療箱,動作熟練的給她抽了好幾管血。 安妮皺著眉叫道:“你想要抽干我嗎?” 白竹沒理她,將血液全都裝到衣兜里,臨走時說道:“我希望我愛的人們可以有他們的人生,” “這就是我們的區(qū)別?!?/br> 安妮按著手臂上的針孔,看著白竹離開的身影晃神。 或許是老天都在為她難過,這一天的雨勢特別大,河道里的水洶涌翻滾著。 白竹站在高高的橋頭上,垂著頭任由雨滴將她洗刷一遍。 良久之后,她對自己輕聲說道:“不要害怕,要勇敢?!?/br> 她捏著一把新鮮的血液試管,劃開了自己的胸口,將試管貼著心臟捏爆開來。 隨后那顆跳動的心臟開始急速腐爛,白竹從橋頭縱身一躍,沉進水中的一瞬間化為了一灘泡沫,很快就被潮水席卷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