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豪門后回村養(yǎng)老火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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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欣:“鋒芒畢露?!?/br> 云舒瞟她一眼:“露水姻緣?!?/br> 紀雨欣銀牙一咬:“緣分天定。” 云舒的視線越過紀雨欣,朝客廳后面的廚房區(qū)看去,殷鸞系著棕色圍裙,背靠著琉璃臺,手中端著一個白色長形條盤,盤子里,剛出鍋的紅燒魚正冒著熱氣騰騰的香氣。 他笑著朝她示意了下:魚做好了,可以吃啦。 云舒嘴角一彎,收回視線,淡淡對紀雨欣道:“ok,你贏了。” 紀雨欣皺眉,定字這么簡單,她怎么可能想不出來了,分明就是她故意在讓她。 紀雨欣最討厭的就是云舒這副作態(tài),一副什么都是她不要了才讓給她的姿態(tài)。 呵,可笑。 明明這一切原本就是該是她紀雨欣的,她云舒憑什么表現(xiàn)出一副是她讓給自己的模樣。 “是嗎,jiejie認輸了?”紀雨欣甜甜地笑起來,“那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云舒站起身:“真心話吧,你想問什么?!?/br> 紀雨欣瞥過余光,她忽然看見,別墅外邊,段天澤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過來,她便垂下眼簾,泫然欲泣,語氣無辜地問道:“jiejie,其實我一直想問——” “jiejie,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因為我,爸爸mama不再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因為我,就連天澤哥哥也要和你取消婚約。你是恨我的,對吧?” 紀雨欣語氣柔弱地,無辜可憐地,問出了這個話題。 大廳里所有人愣住,氣氛頓時變得凝固,每個人都盯著紀雨欣和云舒來回瞟看,誰也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段天澤的腳步也驀地停在了大廳外。 【emmm紀雨欣這個問題問得好刻意哦?!?/br> 【之前還有人說她不茶,現(xiàn)在看到了,直接自己把身世的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出來了,這還不茶?】 【我看是她有點恨云舒才是真的吧。其實換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真女兒在外面過苦日子,養(yǎng)女兒卻在家里過好日,換了誰也會心里不平衡的吧?!?/br> 【?這難道是云舒的錯?紀家父母沒有抱養(yǎng)云舒,也會抱養(yǎng)其他小孩啊。難道紀雨欣每一個都要去恨,是她的原因吧。】 【我現(xiàn)在有點好奇,紀雨欣的養(yǎng)父母是個怎樣的家庭,咋感覺她特別小家子氣,說話做事都一股子安陵容的味兒?!?/br> 【哈哈哈樓上笑死了,應該是安陵容加浣碧的合體?!?/br> 云舒不咸不淡的聲音在寬敞的大廳響起:“恨一個人的前提,要不然是因為愛,要不然就是因為怨和不甘?!?/br> “但很抱歉,這兩種情緒,我對你,都沒有。所以,不存在對你有所謂的恨。”云舒眼尾懶懶,目光平靜地看著紀雨欣。 “紀家父母本就不是我親生的父母,他們也從未把我當作過親生女兒。但我仍然感激他們撫養(yǎng)了我十八年,從紀家走的時候我也說過了,以后有任何需要我報答的地方,我都會義不容辭。” “至于段天澤,我從未喜歡過他。更談不上什么和你爭搶。當初紀家和段家的聯(lián)姻,本就只是商業(yè)上的合作。聯(lián)姻的人選,是誰其實都沒有關系?,F(xiàn)在作為紀家親生的女兒你回來了,且你又那么喜歡段天澤,自然是你和段天澤結婚才是最皆大歡喜的?!?/br> “現(xiàn)在一切都回到原位了。你是紀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段天澤的心上人。是所有人都捧著供著的女主角。” 云舒走到紀雨欣面前,淡淡垂眸看著她:“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再回去和你搶什么。也不必做出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給別人看。我和你之間,以后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你,大可不必這么恨我?!?/br> 紀雨欣的眼睫毛狠狠一顫,抬頭眼眸看著云舒,嘴角忍不住僵了僵。 云舒說完,再不看她,從她身旁擦肩而過,朝殷鸞走去。 【說得漂亮!這素人小jiejie的脾氣真是越看越喜歡。】 【沒錯,根本就是這個紀雨欣在恨云舒,云舒哪里有鳥過她?】 【其實感覺通過這幾天看直播,已經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了。云舒知道紀家父母找回親生女兒,就主動離開了他們家,但紀雨欣回來后,想到云舒代替她在家里生活了十八年,心里又覺得不甘。所以她才和段天澤上節(jié)目,還是戀愛綜藝節(jié)目,就是想向所有人宣告昭示自己的身份和正主地位。而云舒這邊,好像是因為她姑姑家里需要一筆錢看病還是買房子之類的,于是硬著頭皮接了這檔和前未婚夫以及養(yǎng)父母親女兒同框的節(jié)目?!?/br> 【感謝統(tǒng)盤大神,說出了我內心的想法?!?/br> 【笑死了,你看去看,好多網(wǎng)友去奧特森官微下面群嘲,那邊估計是在撤熱搜,呵呵呵,撤熱搜有個屁用啊?!?/br>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奧特森東西那么爛,再植入多少廣告我也不買,yue!】 “魚做好了?”云舒小快步走到廚房,湊過去吸了一口香味,“哇,好香啊?!?/br> 殷鸞笑道:“嗯,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味?!?/br> “那我們去房間里吃吧,這里太吵了。” 兩個人端著魚盤和餐具回了他們自己的小套房。 【姐妹們再見!我要去分屏直播間了!】 【甜美愛情無法錯過,我也溜了溜了?!?/br> 【只想看養(yǎng)魚小哥哥和云舒小jiejie談戀愛,段天澤和紀雨欣的豪門狗血我不感興趣。(拜拜)】 【啊啊啊氣死,我又想看那邊的甜蜜,又想看這邊的狗血,好煩啊,只能切換成多屏模式了,近視眼哭了?!?/br> 紀雨欣白著臉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段天澤。 段天澤原本傍晚出去的時候還特意換了一身西裝,里面是一件昂貴的白襯衫,打著領帶,名牌腕表和手工皮鞋,不虧為網(wǎng)友們戲謔地給他起名為行走的一百萬。 意思就是說,這段闊少隨時身上的一身行頭,都不低于一百萬。 可是現(xiàn)在,那件名貴的白襯衣被紅酒的酒漬潑染,變得紅白一片,西裝外套被他脫下來,皺巴巴勾在臂彎,他的頭發(fā)淋濕了,眉眼鐵青,眼神帶著怒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天澤哥哥?”紀雨欣都驚呆了,他怎么會弄成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段天澤一句話沒說,走到紀雨欣面前,拉著她,穿過大廳便朝樓上走去。 樓下大廳剩余的人面面相覷,不用想也都猜得到,段天澤身上那紅酒漬是怎么來的了。 唐穎笑了笑,抄著手起身:“今兒晚上大家也累了,早點休息吧?!闭f完,扭著腰肢,愉快地回了房間,開始做她每晚必備的美容健身課堂了。 …… 云舒和殷鸞的房間內。 殷鸞將做好的魚放到小餐桌上,另外,他還做了一份蔬菜沙拉和扇貝冬瓜湯,怕云舒待會兒吃膩了可以換換口味。 等到他擺好餐盤后,轉身,卻見云舒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兩只高腳杯和一個香薰燭臺。 殷鸞愣了愣:“阿舒,……這是?” “要不要喝一杯啊?!痹剖媾隽讼率掷锏母吣_杯,對他眨眼,“我看到玄關架上有幾瓶酒,應該是可以喝的吧?” 她將就被和燭臺拿過去,擺到餐桌上,然后將玄關上的一瓶葡萄酒取下來,看了看年份和品牌,年份是15年的,酒廠牌子她也不認識,估計就是用來放在墻壁上當擺設的普通紅酒。 云舒點燃香薰燭臺,打開酒瓶,然后給兩人面前的高腳杯里倒了一點。 倒好酒,點起燭臺,她又跑到門口,將大燈都關了,只留下餐廳一盞小壁燈。 殷鸞站在那里,看著她跑來跑去忙碌。 云舒見他站在那里不動,便問:“你會覺得太暗了嗎?” 殷鸞搖搖頭。 云舒跑走過來,拉著他在對面坐下:“好啦,我們開吃吧?!?/br> 香薰蠟燭是干玫瑰香味的,一點燃,就在房間里慢慢散發(fā)出絲絲縷縷的甜柔馥郁的曖香。 暗香縈繞在兩人之間。 燭臺帶來的光線很暗,墻上的壁燈也昏暗暈黃,整間屋子,只有餐桌這里有兩盞光源,靜謐,幽暖。 云舒拿著餐具,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眸光直直落在自己臉上,好像有種光線明亮時沒有的深邃悱惻。 “你、你怎么不吃啊?!痹剖娼廾活潱瓜卵酆?。 大抵是怪燈下看美人,云舒的視線竟不敢與他直視。 這樣柔暈的燭光下,他那張神清骨俊的面龐,輪廓深邃五官像神祇一樣完美無瑕,邃藍的眼眸里,竟有種溫柔的深情,叫云舒覺得呼吸一滯。 他嗓音低?。骸鞍⑹妫氵@樣坐在我對面,我會忍不住一直看著你?!?/br> 燭臺柔暈,她膚光勝雪,烏黑發(fā)絲散落肩頭,身上一件白色的清透小衫,線條玲瓏起伏,就那樣坐在他對面,叫他的目光難以移開。 云舒本來有點緊張,聽到他這句發(fā)傻的話,莫名就止不住嘴角的笑意,端起高腳杯:“那我們要不要先碰一下?” 這個燭光晚餐雖然很簡陋,但云舒卻想用這樣的方式補償他。 是她下午的時候不許他去爭沙灘玩球游戲的勝利,才害得他險些被段天澤的球砸到。后來被段天澤撿了個漏,又反過來膈應她,故意選云舒一起吃晚飯,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從云舒和段天澤翻臉,在露天木亭起身看到殷鸞站在沙灘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一整晚都在難受。 因為那一刻,她看到他的身影是那般孤獨,落寞,連夜幕的燈影照在他身上,都是那般的清冷。 那一瞬間,云舒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沖過去抱住了他。 她不想要他難過,也不想要他感到落寂。 雖然這個香薰燭臺只是從茶幾里翻出來的,這瓶紅酒也只是擺在玄關上用來裝飾的,但云舒覺得,只要有心,哪怕布置得再簡陋,也可以是一頓難忘的燭光晚餐。 殷鸞輕輕端起紅酒杯,和云舒碰了一下。 兩人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地‘?!宦?。 云舒嫣然一笑,仰頭抿了口酒,覺得口感還行,澀中回甘:“嗯,還挺好喝的。” 殷鸞也喝了一口,他咂咂唇,微偏了下頭,又抿一口。 云舒在對面支著漂亮的下巴,笑盈盈看他:“你酒量怎么樣?” “不知道。”殷鸞搖頭,“我以前沒喝過,不過……喝起來甜甜的,感覺就像是果汁。” 在他看來,酒跟牛奶,咖啡和茶好像沒區(qū)別。 只是味道不同罷了,其實都還是水。 云舒莞爾:“這本來就是葡萄酒,當然像果汁了,不過這個的后勁可比啤酒大,你待會兒可不要喝醉了哦?!?/br> 殷鸞也笑,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喝醉。 拿起筷子,從盤子里夾了腮下腹最嫩的一片魚rou給她:“剛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吧?!?/br> 云舒也照樣夾起魚眼睛放到他碗里:“這個給你?!?/br> 兩人一邊吃,一邊偶爾碰杯喝一口。 不一會兒,云舒的臉就開始變得微微熏紅。 桌子上紅酒已經被他們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