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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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緊張地盯著黃符紙道:“仙長,是不是只要貼上了這個,我家就能安寧了?” 牧風(fēng)眠將符紙貼好,擺起架子道:“自然沒有這般簡單,盤踞在這座宅子里的邪祟非同一般,本仙需得在宅中留上幾日找出邪氣源頭才行?!?/br> 婦人連忙將他往宅中請:“能夠?qū)⑾砷L留在宅中,是我等凡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 牧風(fēng)眠跟著進了宅子后,門口人伸長脖子滿眼羨艷的人也漸漸散去,荀左見宴星稚一臉沉思,不由問道:“少主,咱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宴星稚點了點這座宅院:“我們也進去瞧瞧。” “我們?nèi)绾芜M去?”荀左摸出懷中的幾張符紙,說道:“不過我這里倒是有幾張真的有用的符紙,比貼在那邊門上的要好很多?!?/br> 他覺得少主至少有一點分析對了,這個小公子還真是個草包,盡蒙騙人的。 宴星稚卻將他的手一壓,說道:“暫且不要浪費?!?/br> 這些符紙還有別的用處。 兩人來到偏僻角落,只聽宴星稚道:“你這符紙中應(yīng)該有能化形的吧?” 荀左道:“這個不難。” 她點點頭:“很好,你喬裝打扮混入那座宅中,趁機用些小把戲嚇唬人作亂,然后我再出面,以仙師的身份收了你,到時候你配合我演一演就好?!?/br> 荀左應(yīng)道:“我如何演?” “你在額頭幻個血色的印記,然后戴個帽子遮掩,屆時我去宅中之后會將你的帽子掀開,你就裝成原形畢露遁逃而去就行了。”宴星稚對自己的計謀頗為得意。 “那若是我在宅中作亂被那小公子破解抓住,該如何是好?” “他連貼在門上的符紙都是假的,你還指望他能做什么?”宴星稚道:“不用管他,草包一個罷了?!?/br> “草包你還要收他進門派?” “還不是因為他那張臉?!?/br> “少主是想收來……” 宴星稚道:“問那么多干嘛,快些準(zhǔn)備咱們的計謀,到時候騙進了宅中,他們自然是給你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愁沒銀子花?!?/br> 荀左豎起大拇指,“少主英明,有你我二人合力,蔫能有不成之事?” 作者有話說: 荀左的視角: 宴星稚:一個成天吹牛對自己盲目自信且有幾分神秘在身上的廢柴少主。 牧風(fēng)眠:一個模樣俊俏身上寶貝非常多還有神獸傍身但草包的世家少爺。 他自己:盡心盡力鞠躬盡瘁cao碎了心但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的冤種老奴。 ———————— 第10章 聰明計謀(上) 荀左活了那么多年,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玄音門窮是窮了點,但吃的喝的皆是堂堂正正得來的,從未行騙或者強搶,更何況在人界有仙盟做約束,凡人是最受保護的那一方,如今要潛入凡人宅邸作亂,他還真有些心慌。 不過盼了幾十年才盼來這么一個少主,荀左就是豁了一張老臉,也得順著她的心意來。 哪怕她可能是個只會吹牛的草包。 哦不對,她先前能使喚神獸魘貓,想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但本事不多。 荀左聽從宴星稚的安排,用了一張幻形符改變?nèi)菝?,潛入了宅邸之中,盡心盡力地在其中作亂。 不過幾日,宅中就傳出了半夜看到有人掛在房檐下飄,人睡得好好的睜眼后卻在井邊,膳房做好的rou莫名不翼而飛等等諸如此類的怪事。 直到宅夫人的梳妝鏡突然出現(xiàn)血寫的字之后,整個宅子終于亂成了一鍋粥。 荀左的事辦得十分順利,起初他還擔(dān)心那個自稱風(fēng)眠神君的小公子會不會有兩把刷子,將他的小把戲給識破,但后來得知,他自從進了宅中之后就一直在房中閉關(guān),不準(zhǔn)許任何人打擾。 宅中都是凡人,在這座城中平日里小妖怪見得多,仙人卻是很難見的,他主動上門自請除妖,這一宅子的人當(dāng)然是欣喜無比,哪敢去打擾他,于是一連幾日不見他人。 倒是沒見他拿出什么真把戲,就全被他那一派仙人風(fēng)姿給迷住了眼睛。 這幾日的作亂之后,宅中便鬧得人心惶惶,掌事的夫人更是給嚇得不輕,思及仙人還在房中閉關(guān),也不敢去敲門打擾。 荀左見火候差不多了,按照當(dāng)初商量好的給宴星稚傳了一只黃紙幻化的蝴蝶。 這幾日宴星稚一直宿在宅子周圍的小客棧里,平日先來無事就在周圍街道閑逛,聽來了許多五花八門的傳聞。 當(dāng)然,沒聽到什么有用的,無非是誰家的媳婦兒勾搭上了修仙門派的人,亦或是為了獲取妖力而拋妻棄子之類的故事。 接到荀左傳來的信號,當(dāng)日下午她就敲開了這家宅門。 門一開,下人見是個粉雕玉琢的年輕姑娘,當(dāng)下就要關(guān)門謝客,宴星稚張口第一句便是:“我從貴宅門前路過,被宅中兇煞之氣沖撞,特前來收服那妖孽,貴宅近日怕是不太安生吧?” 這一句話仿佛戳中了下人們的心窩子,這幾日被那些怪事鬧得,誰都不敢好好睡覺,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邪煞給奪了性命,一聽到她是前來收服妖邪的,頓時覺得她身上穿得雪白衣裳好似云織霧造一般,渾身上下哪哪都冒著仙氣兒。 前幾日請來的仙長又一直閉門不出,如今又有人上門來,蓋以為這是天大的好事落在頭上了,一邊趕忙將宴星稚往宅內(nèi)請,一邊去通報夫人。 宴星稚隨著下人走到了寬廣的庭院之中,宅中人聽說又有仙人上門,還是個模樣年輕美麗的仙姬,于是紛紛聚到院子中來湊熱鬧,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子周邊就站得密密麻麻。 她掃了一眼,沒在其中看到有戴帽子的人,便暫時不動聲色,負著手立在院中,做足了仙風(fēng)道骨的姿態(tài)。 聽了下人的通報后,這幾日被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夫人立馬提著衣裙就出來了,連同著宅老爺和年幼的女兒,一大家子從正堂而來,就看見宴星稚站在院中。 宴星稚在很久以前聽別人說過,要騙人就得穿白衣裳,一騙一個準(zhǔn)。 果不其然,這夫人一見她衣衫雪白,墨發(fā)輕飄,眼角帶著些許拒人千里的疏冷,瞬間就以為是天仙下凡,匆忙苦著臉上前:“小仙長,您可千萬要幫幫我們??!” 宴星稚眸子輕動,一下就瞧見這婦女后面跟著一個身著錦衣的老頭,面容倒沒什么特殊,只是頭上戴了一頂繡著精美松鶴紋樣的方帽。 整個院中,只有這老頭戴著帽子。 很好,荀左,偽裝得不錯。 宴星稚在心中暗暗夸贊。 婦人走到面前,一邊喊著讓人奉上等好茶,一邊恭敬地將她往堂中請。 宴星稚卻一抬手,說道:“不必,我在這院中先將邪煞除去,好讓你們先安心?!?/br> 婦人一聽,當(dāng)即喜不自勝,這自是她巴不得的事,于是忙道:“那小仙長需要什么東西,盡管跟我說,我現(xiàn)在就命人去準(zhǔn)備。” 宴星稚道:“不必,只需備上一壺茶,待我除了兇煞之后解解渴便好?!?/br> 婦人聽聞連忙叫下人搬了桌椅到院子,送上好茶倒了一杯擱在桌上,院中二十來雙眼睛俱看著宴星稚。 所有人安靜下來,等著她的動作。 都忙著看熱鬧,并無人在意宅中后院有一扇常年關(guān)閉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仙風(fēng)道骨的雪衣仙長就站在屋中,看著墻壁上掛著的一幅畫。 那副畫像是被特地裱起來一樣,畫卷嶄新,兩頭掛著長長的紅色流蘇,下面的桌子上還擺著貢品和香爐。 話中是一個身著白衣,頭戴金冠的神仙,赤色的長發(fā)覆在雪衣上,顏色極為絢麗,俊俏的面上帶著笑意,若要認真分辨,倒與牧風(fēng)眠的眉眼有幾分神似。 他抬手,那副畫便突然著了火,很快就焚燒殆盡,從中飄出一個墨色流蘇的鏤空宮鈴,鈴上刻著一個“星”字。 拿走鈴鐺之后他抬步離開,行到前院就聽到一陣熱鬧,便走到檐廊下,一下就看見院中站著不少人,宴星稚正在當(dāng)中。 倒是沒想到她也會跟來,牧風(fēng)眠哼笑一聲,抱臂倚在檐廊的柱子邊,視線落在院中,姿勢很是懶散,沒有半點先前那副仙長的端莊模樣。 只見宴星稚閉著眼睛,先裝模作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而后猛一睜眼,指著那戴著帽子的錦衣老頭道:“妖孽,你在凡人宅院不斷作亂擾人安寧,念在你沒有傷人性命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自己現(xiàn)出原形來!” 院中人皆發(fā)出驚詫的嘩然聲,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老爺怎么成妖怪了?” “難不成是被附體?” “什么時候的事啊……” 那錦衣老頭也被嚇一大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夫人就驚恐地看著他,后退了好幾步,他一時著急,嚷嚷道:“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成妖怪了???” 宴星稚點點頭,不錯,演得很像。 她也不甘落后,演得更加賣力,齜牙咧嘴一臉兇蠻:“誰允許你狡辯的,非要我親自出手是不是!” 說完也不給這可憐老頭辯解的機會,一個餓虎撲羊原地起跳,躥到他面前一把將他帽子薅下來,下一刻,一個油光噌亮的光頭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錦衣老頭驚慌失措地捂著頭:“!??!” 作者有話說: 挺禿然的。 —————— 第11章 聰明計謀(下) 額頭沒有印記。 宴星稚傻眼。 “???我說老爺怎么天天帶著帽子呢?” “就是,前幾日天氣那么熱,老爺都不肯將帽子脫下,原以為是喜歡戴帽子,現(xiàn)在看來……” “天哪,這頭上真是一根毛不長啊?!?/br> 在周圍驚訝議論的聲音中,老頭羞憤地大喊一聲頂著光禿禿的腦袋,怒指宴星稚:“你究竟是什么人!絕不可能是仙長!” 跟說好的不大一樣,宴星稚愣了一下,將帽子還給他,說道:“我聽聞人界有一種藥材叫何首烏,你多吃點說不定對生發(fā)有些用處?!?/br> 老頭怒奪帽子,“用不著你多事!” 這下有點尷尬。 宴星稚心說怎么這院中就他一個戴帽子的老頭,還能給認錯了呢?那荀左究竟是扮成什么模樣了? 正想著,她就聽見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音,“少主,少主……” 她匆忙轉(zhuǎn)頭,便見人群中有一個模樣年輕的男子往前走了兩步,頭上戴著一頂歪歪扭扭的麻布帽子,身上穿得的宅中下人的衣裳,他沖宴星稚瘋狂擠眉弄眼:“我在這啊,少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