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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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舉起右手,身體仿佛隨著她的命令而動作。 “跳。” 牧風眠舉著雙手,往前蹦了一步,卻不料一腳踩進了坑里,當即歪到在地。 他站起來怒道:“宴星稚!” “大膽,誰讓你直呼我名字的,叫我少主?!毖缧侵梢娍苤湫Ч@般好,不禁也十分得意。 這咒術是原先在仙界的時候,她見時珞用過幾次,便記下來,如今還是第一次用,卻不想也挺成功的,心說我這天賦不比牧風眠強? 仙界那些老東西憑什么說牧風眠是第一奇才? 她看著面前這與狗風眠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不由也來氣,命令道:“走到我面前來?!?/br> 牧風眠挪動著僵硬的四肢,走到她面前,表情很難看,“你想干什么?” 她用下巴指了指被荀左修好的桌子,上頭擺著一盤被百般嫌棄的野果,“喂我吃。” 牧風眠眉毛一皺,反問:“手斷了?” 手卻伸出去,捏了一枚野果,遞到宴星稚的嘴邊。 宴星稚滿意地張口,俯身過去,順著他的手將野果含入口中,牙齒從他的手指上輕輕刮過,帶起一陣酥麻觸感,牧風眠猛地把手縮回來。 繼而他又一抬手,把整盤野果都掀了。 盤子摔在地上發(fā)出叮當脆響,果子灑落桌面,有幾個滾在荀左腳邊,他低著頭看了看,不敢躬身去撿。 宴星稚看著被掀翻的盤子,鼓著腮幫子嚼嘴里的野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喜歡吃這些東西?!?/br> 牧風眠氣得無話,磨了磨牙,方才被她牙齒刮過的指尖藏在袖中暗搓著。 宴星稚“噗”地吐出果核,指著牧風眠對下頭眾人道:“瞧見沒有,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所有人都謹記于心,唯我的命令是從,不得違反?!?/br> 荀左默默地掏出絹布擦一把額頭,“少主說的是?!?/br> 宴星稚從桌子上撿了個野果,對牧風眠道:“彎腰靠過來。” 牧風眠剛想蓄力對抗傀儡咒,背上卻一痛,整個人都失了力氣,猛地俯身過去,幸而用雙臂撐在桌子和椅子上,才沒能摔在宴星稚身上。 只是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很多,宴星稚一抬頭,鼻尖幾乎觸碰到他的下巴,兩人視線一對,將對方眸中的光看得清清楚楚。 牧風眠神色極為不自在,耳尖暗暗發(fā)紅,暗自使了兩下力,卻沒能站起身。 她神色倒是如常,身子一仰往后退了些許,抬手將野果塞進了牧風眠的口中,“你喂我一個我喂你一個,也算是扯平,快吃。” 瞧見沒,她這樣愛惜小弟的老大,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牧風眠身上的傀儡咒一動,他咬破了口中的野果,酸澀的汁水頓時溢出,酸得他腮幫子都泛疼起來,俊秀的眉毛緊緊皺起,血色的汁水染紅了唇,順著雪白的頸子流下去,平添幾分欲色。 宴星稚見狀便哈哈一笑,“好吃不?” 牧風眠方知她是故意使壞,氣得他一下就沖破了身上的傀儡咒,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似的,宴星稚怕他砸在自己身上,就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沒怎么用力。 卻不想直接將他推得翻到在地上,半晌沒了動靜。 “喂?!彼龂L試著喊了一聲。 牧風眠還是沒有動靜,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吱聲,就連荀左也是心驚膽跳。 她起身,走到牧風眠邊上蹲下,見他緊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面色白得嚇人,呼吸粗重,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她大為吃驚,指著荀左兇道:“我就說你這果子不是人吃的吧!有毒是不是!” 荀左連連喊冤,抓了幾個桌子上的野果塞嘴里自證清白,結果被酸得淌了一下巴口水。 一邊擦嘴口水一邊把暈倒的牧風眠給抬回房中。 結果發(fā)現(xiàn)人不是給酸暈的,而是背上的傷勢復發(fā),給疼暈的。 作者有話說: 【牧風眠的小小日記】: 笨蛋虎崽復生后的第一個半月: 原來她費盡力氣將我招來根本不是念舊,是為了折騰我! 這種野果完全可以當做人間兇器。 —————— 更新時間修改一下,改為早上七點。 第29章 療傷 玄音門上下統(tǒng)共八個人, 其中寢房只有五間,宴星稚和荀左各占一間,年逾六十的老頭與斷手男子兩人住一間, 趙寡婦睡在雜物房,剩下的兩人一人身體不好,住在膳房里,經常自己給自己熬藥, 還有一人則是睡在柴房, 也算是除了荀左之外, 唯一的一個尚是年輕且身體健全的男子。 如今牧風眠來得突然, 能睡的就這么幾間房, 要給他騰房間, 唯有荀左的房最為合適。 他便極快地收拾了一下房中本來也沒有多少的常用品,將牧風眠安置在床榻上,結果他剛躺上去沒一會兒, 血就浸透了整張床榻。 眉毛緊緊擰著,像是被痛苦侵蝕, 蒼白的俊臉覆上薄汗, 些許發(fā)絲黏在上面看起來有一種病態(tài)的脆弱。 宴星稚站在床邊神色凝重,說道:“你看看, 都把他酸得舊傷復發(fā)了?!?/br> 荀卓嘴角抽了一下, 說道:“少主,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為了沖破身上的束縛咒法而牽引舊傷的?” 宴星稚一邊擼起袖子去拉開牧風眠的衣襟,一邊嘴硬, “就是吃你那個野果吃的?!?/br> 荀左:“……那老奴這就去把那棵野果樹給砍了?!?/br> 她將牧風眠翻了個身, 褪下上衣, 背上那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便又收進眼底,正源源不斷地流著血,血腥味撲鼻而來,入目皆是刺紅。 荀左見狀都倒抽一口涼氣,“怎么會傷得這般重?” 宴星稚的指尖在傷口上觸碰,沉聲道:“這許是什么仙器留下的傷痕,凡人能夠承受而不死就已算是了不起,傷痕里的那股仙力若是不去除,這傷口就會一直復發(fā)。” 荀左驚異道:“那咱們可要幫他療傷?” “沒那么容易。”宴星稚道:“凡藥治不了這些傷痕,需要更多的愈系靈藥?!?/br> 荀左張口就道:“咱們沒有?!?/br> “我當然知道沒有?!毖缧侵蓪@窮得叮當響的門派沒抱希望,“那個什么門派對咱們下戰(zhàn)帖的日期是什么時候?” 荀左道:“是蒼羽派,戰(zhàn)帖上寫的是一個月,再過五日,便正好是一月之期?!?/br> “蒼羽派是什么來頭?” 荀左想了想,說道:“八十多年前咱們玄音門來到荒雷城避難,那會兒蒼羽派就是荒雷城里極為出名的門派,還好一番為難門主,將門主身上的寶貝搜刮去了不少,后來聽說玄音門有人間至寶雪元靈土,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來搶,只不過這雪元靈土早就被捏成軀體,他們自然是找不到的,很多小門派也是依附蒼羽派生存?!?/br> 宴星稚側目,“八十年前這身軀就捏成了?難不成你們招魂找了八十年?” 荀左點頭,“不錯,可惜的是直到門主過世也沒能招魂成功,門主臨終之前便將此重任委托累了老奴,幸好老奴不負門主所托?!?/br> 招回個這么驚天動地的人物來,也算是超額完成了門主的囑托。 宴星稚倒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但想起荀左原先背負著封印用蒼老的身軀苦苦支撐著這個破爛門派那么多年,心里難得泛起一絲酸楚。 他原先還會催符使些小法術,去凡人都城怎么樣也能混個衣食無憂,卻硬是守在此地磋磨那么多年,實在是過于死心眼。 宴星稚看了一眼這蠢笨的下屬,“行了,你下去吧,我給他療傷,你在門外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荀左應了一聲,轉身退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屋子并不大,即便只有床榻桌椅這些基本的擺件,屋子的空間看起來都極為擁擠,到了若是多占兩個人就扭不開身的地步。 宴星稚并不精通治愈系的法術,但她天生好斗,一打架就會受傷,那些愈系仙姬給她療傷的時候,她偶爾會留意一兩眼,自然而然就會了一點。 仙器留下的傷痕比尋常靈器要厲害,治療也會變得麻煩,需要用愈系法器或者精通治愈的人來療傷才行,眼下宴星稚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只得暫時用神血緩解他的傷勢。 她站在床榻,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緊皺的眉頭上。 他閉著眼的時候,遮住了內斂平和的眸子,其實更像牧風眠。 宴星稚一時興起,往他臉頰上捏了一把。 若是在人界將模樣與他幾分相象的人搜羅起來,放在身邊役使,等再與牧風眠碰面時,他定然會氣得直接吐血。 宴星稚不禁為自己的絕妙計謀得意起來,冷哼一聲道:“狗風眠,終有一日你也會落到我手中,任我羞辱?!?/br> 正說著,處在昏迷之中的人倏爾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看向她。 宴星稚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嚇了一下然后將手收回,說道:“你背上的舊傷復發(fā)了?!?/br> “我知道?!蹦溜L眠的聲線透著疲憊,像是累極,坐起來時動作都顯得有氣無力,虛虛地合上浸滿血的衣衫。 “你動什么?躺好我給你療傷?!毖缧侵商窒氚醋∷绨蜃柚顾鹕?。 卻被牧風眠抬手擋了一下,“不必,傷勢自己會好。” 宴星稚訝異地揚眉,“傷在身上你不治療,等著它自己好?” 牧風眠抿了下褪了血色的唇,“罪有應得罷了,無需管?!?/br> 斂起的眸中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沉重往事,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消沉幾分。 他說著便要站起來,宴星稚就一把將他按坐回去,看著他道:“坐下?!?/br> 牧風眠的肩膀往前頂,暗自抵抗她的力道,“我說了不必?!?/br> 見他竟如此不配合,宴星稚雙眉一擰,說話也犯起渾來,“如今你入了玄音門,便是我的人,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br> “莫管旁人閑事,管好你的玄音門就好,先把大門修好倒是正事?!蹦溜L眠不是很領情。 一方面是這傷他背負了很多年,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宴星稚向來不通治愈之術,經常自己打出一身傷跑去找別人治療,實在讓人難以信任。 另一方面,是怕她對傷口施法試探的時候看出端倪。 但宴星稚向來是上三界頭鐵第一人,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做,手上力道一壓,牧風眠便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按在了床榻上。 他驚得微微睜大黑眸:“你做什么!” 宴星稚俯身,居高臨下看他,獰笑一下,像是山頭上的惡霸欺辱良民,“當然是給你療傷,老實點,否則少不了苦頭給你吃!” 牧風眠自是不愿意,抬手掙扎,宴星稚便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往床榻上按,順勢壓住,將他壓得死死的,嘴里還罵罵咧咧,“你這人怎么不識好人心???早知道跟荀左要一個符紙來給你上個傀儡咒,給你療傷還不情不愿的……” “放開我!”牧風眠本就因傷虛弱,被她一壓背上又劇烈疼痛起來,面容染上薄紅,俊秀的沒毛毛緊擰,黑眸水霧霧的,乍眼看上去相當柔弱無害。 然而下一刻,他在推搡間力道大了些,沒收好身上的力量,猛地沖出撞向宴星稚,她整個人就被掀飛出去,鐵頭磕在桌子上,房中唯一一張完好的桌子也被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