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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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么來送賀禮的?”牧風眠剛站定,就朝她質問。 “跟你有什么關系?”宴星稚語氣生硬地反問。 “你以為我愿意管你?”牧風眠抱起雙臂,嘴角一扯,笑容看起來很是不爽,“若不是爺爺在我臨走前再三叮囑,讓我看著你別惹出事,丟了我們天界的面子,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br> “巧了不是?!毖缧侵梢驳溃骸叭舴鞘俏?guī)煾刚f你性情不定,腦子不好使,怕你在妖界做出丟面的事,我才懶得站在這里跟你說話?!?/br> 牧風眠氣道:“這話肯定是你自己說的!” 宴星稚也道:“是又如何,我又沒說錯?!?/br> 兩人針鋒相對,話不超過三句就要吵起來,涂山意趕緊在其中當和事佬,隔絕了兩人相互瞪著的視線,笑著說:“二位莫吵,你們帶著天界的賀禮,就先隨我進殿里拜見父王吧?!?/br> 把賀禮送上,然后向妖王轉達天界的恭賀,任務就算完成了。 宴星稚與牧風眠同時停止爭吵,跟著涂山意進了大殿之中,急等著完成任務。 大殿里的客人都是在各界有著名號的人,絲竹聲悅耳綿長,觥籌交錯間相當喜慶熱鬧,新娘子一身嫁衣站在大殿主位,面帶著輕笑應酬向她道賀的仙姬女妖。 涂山意沒找到父王,就帶著兩人先到了自己媳婦兒面前,詢問道:“父王呢?” 孔悅禾道:“許是讓人請去喝酒了?!?/br> 涂山意便轉頭對兩人道:“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將父王請回來。” 說完還對牧風眠使了個眼色,求他千萬別在自己的婚宴上鬧事。 牧風眠也不知道懂不懂他的眼神,沒有任何回應。 涂山意走之后,孔悅禾看著面前這兩人一個面朝西一個面朝東,頭都往兩邊扭,一副看對方不爽的別扭樣子,不由笑了。 笑聲清脆好聽,宴星稚轉頭看她,“你笑什么?” 孔悅禾道:“我見你們二人,好像是……” 這下連牧風眠也看向她,似乎有點好奇她要說什么。 就聽孔悅禾道:“像是天生的一對?!?/br> 生在南海,深居簡出的孔悅禾,并不知道宴星稚與牧風眠的關系。 于是這句不著邊際的話,讓兩個人同時擰起了眉。 宴星稚醒來的時候,是半夜。 她睜開眼睛后躺著不動。 那些過去的記憶在腦中又翻新,變得清晰。 她無意識地回憶著,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反反復復琢磨著“天生一對”這四個字。 正當她翻身想要起來的時候,卻聽見房中響起睡夢中的囈語。 “我不要……變成女人,我是純爺們……” 宴星稚轉頭看,透過中間的屏風就看到尹祺正睡得正香,無意識地說著夢話,雙眉皺著,咕噥著罵人的話。 她等了一會兒,就聽尹祺又斷斷續(xù)續(xù)道:“宴星稚……真的那么好騙?宋輕舟,你別逼我……” 宴星稚覺得新奇,也沒有生氣,就靜靜地聽著他,看他在夢中能說出多少來。 另一邊的尹祺心里卻著急得很。 他分明就是感知到宴星稚的呼吸輕了,是已經蘇醒后的狀態(tài),才故意迷迷糊糊佯裝說夢話,就等著她來把自己打醒然后逼問,到時候順理成章把事情坦白。 原本他就不樂意跟著宋輕舟一同去招惹牧風眠和宴星稚這兩尊大佛,結果今日一見面他就已經被牧風眠識破了身份,那自然也是不能瞞著宴星稚的。 尹祺一咬牙,打算直接倒戈,讓那個便宜表弟自己作死去。 但沒想到宴星稚脾氣這么好,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知道自己被騙了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尹祺沒聽到她入睡之后的呼吸,知道她醒著,還在聽。 于是硬著頭皮,裝著說夢話的樣子,把事情都給交代了。 前半夜等著宴星稚醒,后半夜假裝說夢話,尹祺一整個晚上都閉著眼睛,但卻沒有睡覺。 作者有話說: 宴星稚:好神奇,他說了半宿的夢話哎! 尹祺:如果我有罪,請用天界律法懲戒我,倒也不必讓我受這折磨! ———————— 第42章 三人成虎 天亮的時候, 尹祺才結束了自己的夢話從床上爬起來。 起床的時候,他悄悄往宴星稚的床榻處看了一眼,就這么一眼差點被下個半死。 就見那邊的床榻上坐著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蒙蒙亮的天色從窗子照映進來,那模糊的輪廓又顯得黑乎乎的一片,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未修煉成形的邪祟,尹祺瞪大了眼睛差點一聲叫喊出聲。 聲音出口的前一刻, 他又生生止住了, 想到那張床榻上的人是宴星稚。 有這人在, 什么邪祟敢不怕死地闖過來? 他抬起雙手, 用力揉了揉兩只眼睛, 還以為是自己一夜未睡, 精神頹靡才導致花了眼,但再仔細看去時,發(fā)現(xiàn)那床榻還是一團模糊, 壓根看不清是何人。 正當他驚詫的時候,那頭的人開口, 聲音傳過來:“你看什么?” 是宴星稚的聲音。 尹祺趕忙又揉揉眼睛, 裝模作樣道:“沒事沒事,一早上起來眼睛有點難受?!?/br> 宴星稚見他鬼鬼祟祟, 也沒有追究。 她聽了半宿尹祺說夢話, 將前因后果都聽了個清楚。 知道面前這人其實是被宋輕舟幻成女子的尹祺, 他能來這里也是被宋輕舟威脅。 上回跟宋輕舟結下的賬還沒來得及清算,他就自己送上門來,正合宴星稚的心意。 她先假裝不知, 然后將計就計, 好好教訓一下宋輕舟。 海棠紅的衣袍顏色艷麗, 很襯宴星稚的膚色,她因為身體是雪元靈土捏得,本身就比常人白一個度,穿上這樣鮮艷的顏色,更顯得膚若凝脂, 臉上的眉毛和睫毛像染了墨一般黑得純粹,離得近了就能將她的密長的眼睫看得清楚,杏眼圓圓,沒有表情的時候蓄上冷意,眼神相當有力度。 她打開窗子,外面的晨光映進來,覆在她的面上,將精致的眉眼勾勒。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剛打開窗子,牧風眠的身影就走進視線。 相比起昨日,今日的他穿著一身紅色衣袍,身量又高,俊美得極其惹人注目,往全是姑娘的院子里一站,立馬就成為視線的焦點。 偏偏他對自己站在女子寢院沒什么自覺,頂著朝陽的光沖她一笑,發(fā)出問候,“睡得好嗎?” 宴星稚想起了昨晚的夢境,夢中的牧風眠恣意張揚,笑容燦爛,對上她的時候又沉臉擰眉,將不待見明晃晃寫在臉上。 與面前的他相比,一張臉七分相似,神色和態(tài)度卻判若兩人。 她將眼皮一斂,沒有回答,一躍從窗子跳出來落到他面前,“你來干什么?” 牧風眠低頭看她,“來看看?!?/br> 其實是醒得早,不想在床榻上躺著就出了門,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這里。 宴星稚道:“別總來煩我?!?/br> 牧風眠不贊同道:“這怎么能叫煩?現(xiàn)在咱倆的關系可是堂兄妹,兄妹倆相互照應不是很正常的事?” 宴星稚眼神奇怪地看著他。 牧風眠卻很是理所應當,完全無視宴星稚的神色,就這樣神態(tài)自若地走在她邊上。 兩人一同前往坐落在山峰中間位置的授課大殿,太陽升起的時候,大殿門口已經站滿了人,粗略一瞧足有七八十,年紀多是十歲出頭的年輕孩子,鮮少有二十往上的。 聚在一起好像盛開的海棠花叢,晃動著鮮亮的顏色。 宴星稚無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尋了個寬敞的地方站定。 她一停,牧風眠自然而然地也停下來。 晨曦灑在宴星稚身上,有一半側身隱在背光的暗處,她眸光清冷,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牧風眠想起很多年之前,當初的神族學府之中見到的她也是這般模樣,她即便是不聲不響地站在人群之中,也不會被埋沒,一舉一動都頗為惹眼。 一千年過去,所有人都變了,只有沉睡了一千年的宴星稚沒變,她一如既往。 宴星稚察覺到他的目光,皺著眉兇道:“你總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摳下來?” 牧風眠的俊美一壓,露出個疑惑的神色,“怎么今早起來對我意見那么大,該不是又夢到與我打架沒打過吧?” 宴星稚每回夢到從前的事,醒來之后對他都沒什么好臉色,牧風眠不知道她這股怨氣從何而來。 憑心而論,以前他倆關系惡劣的時候,宴星稚也并沒有吃什么虧。 雖然她的耳朵被清嶼劍誤斬了個傷口出來,但牧氏把極其珍貴的神物神農玉也贈給了她。 其后兩人再怎么針鋒相對,也沒有到打得你死我活的程度,宴星稚還從他身上偷學了不少招式過去。 牧風眠想了想,從袖中拿出個油紙包,遞給宴星稚:“這個給你?!?/br> 宴星稚低眸看了一眼,她鼻子靈敏,一下就聞到一股甜甜的香氣透過油紙包飄出來,不用問就知道是吃的。 但她不知道牧風眠為什么會突然給她吃的。 難不成是想捉弄我? 宴星稚的眼神變得戒備,看著他道:“我不吃?!?/br> “方才去找你的時候路過食肆,見里面糕點種類繁多,就順便買了一點?!蹦溜L眠仿佛看不到她充滿戒備的樣子,將油紙緩慢打開,露出里面幾個杏黃色的小巧糕點,一個也就比大拇指的指甲蓋大一點,疊放在一起,飄著甜膩的花香。 人界的食物種類不僅繁多,且制作得極為精致,賣相相當好。 宴星稚看了又看,最后還是伸手拿了一個糕點扔嘴里,末了還要說:“不是因為我想吃,是我看你眼神太可憐了所以才勉為其難嘗嘗?!?/br> 牧風眠此刻很想拿一面鏡子出來看看自己的眼神到底可憐成什么樣了。 他沒有反駁,舉著糕點看著宴星稚一會兒伸手拿一個,沒過多久就把糕點全部吃下肚,嘴邊還沾了點糕點的粉末,她就伸出粉嫩的舌頭一卷,把唇邊舔得晶亮。 宴星稚變成虎形的時候,一直有給自己舔毛的習慣,舔完唇邊舔爪子,然后撓一撓柔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