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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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眠看著她用戒備的眼神將自己看了又看,一時沒忍住,抬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往前一步湊近她,低聲說:“我說過,咱們現(xiàn)在是同一陣線的人,你應(yīng)該對我多一點信任?!?/br> 他的掌心很溫暖,貼在眼睛上,就泛起炙熱的感覺。 宴星稚的頭往后仰了仰,從他掌后探出來,說:“可是你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古怪’二字?!?/br> 牧風眠微微彎腰,俯下頭將她的眼睛盯住,聲音輕緩帶著莫名的蠱惑,“我總歸不會害你?!?/br> 日光依舊燦爛,秋風似乎將山底下那些麥田水稻的氣味卷上來了,空中帶著一股子甘甜。 宴星稚與他看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是在太陽下曬得太久了,耳朵微微發(fā)熱,便斂了眼眸將頭撇開,嘀咕了一句,“那誰知道。” “你說什么?”牧風眠沒聽清楚。 宴星稚低哼一聲,說:“害不害我,我自己會有考量,用不著你說?!?/br> 牧風眠就揚起一個笑,附和似的點點頭。 琉璃球一事宴星稚沒有再提,但是她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想。 師憐雪出現(xiàn)在雪涯宗,師鏡的氣息也出現(xiàn)在雪涯宗,那么就代表著,那朵雪蓮也極有可能是被藏在這里。 雪涯宗難怪會在幾百年之間一躍成為人界聲名赫赫的大仙門,還與仙界搭上線,究其根本,這個宗門就是仙界利用的工具罷了。 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但是這東西肯定不會在這座山峰上,一定是藏在深處,十分隱秘的地方,所以宴星稚暫時按兵不動,將此事壓在心底,只等著通過宗門的試煉,進入宗門里的主要山峰之后,再開始搜尋。 自那日牧風眠在第一節(jié) 授課上小露一手之后,宗門上下都知道新入選的一批弟子之中有一個天賦罕見的新人,于是隔三差五就有其他山峰上的師兄師姐慕名而來,悄悄在山峰上尋找牧風眠的身影。 有些人是在遠處看看,有些人則會與他搭話。 這種天賦,莫說是在雪涯宗,便是放眼整個凡間也是少之又少,眾所周知凡界已經(jīng)有千年之久沒有飛升之人,但凡是天賦出眾一點的孩子,都會被著重培養(yǎng)。 本來雪涯宗里這一批要被帶去天界的人名額已定,但牧風眠的出現(xiàn),極有可能將其中一個人的名額頂?shù)?,所以才引起這么大的重視。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個天才少年身邊總是站著一個姑娘,不管到哪都有她的身影。 一問才知道是他堂妹。 相較于少年,他堂妹則顯得平庸多了,學了半個月,還一個法訣都不會用,但是脾氣不好,看人不是眼神冰冷,就是兇巴巴的。 每當他們想跟這少年閑聊幾句時,這堂妹就在一旁盯著,眼神灼灼,渾身上下都是趕人的氣勢。 偏生兄妹倆又好得形影不離,除卻睡覺的時間,其他功夫全都黏在一起。 著實讓人費解。 其實不光是其他人,宴星稚本人都奇怪的很,她都要被牧風眠的這古怪的粘人勁兒給煩死。 早上起床一開門,就能看見他站在外面,去授課大殿的時候也坐在一起,中午吃飯的時候也要一起,吃完之后更是她走哪,他跟哪兒,好像完全沒有自己要做的事了,之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先前那個身上帶著師鏡氣息的人只授課了兩日便跑了,后來授課的是個年逾六十,胡子花白的老頭,對牧風眠頗為重視,每回授課結(jié)束都想把他留下來單獨教,但他腳底跟抹油似的,一個視線沒看住,他就飄走了。 為此,他改變了方向,特意把宴星稚給留下,如此一來,牧風眠就不飄了,也跟著一同聽他單獨授課。 宴星稚煩得牙癢,總想啃點什么東西解恨。 天才少年的名聲揚出去,連帶著兄妹倆關(guān)系好的事也成為了人盡皆知,一轉(zhuǎn)眼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這日深夜,牧風眠躺在寢房的床榻上,閉著眼睛休息。 這大半個月都是他自己一人睡在寢房,房內(nèi)的另一張床榻一直是空的。 一入夜,周圍就極為寂靜,一點雜音都沒有。 忽而極輕的敲門聲響起,傳到牧風眠的耳中,他緩緩睜開雙眸。 停了片刻,敲門聲又響,這次還伴著一聲低低的聲音:“開門,是我……” 是宴星稚的聲音。 牧風眠從床榻上坐起,一抬手,門就被開了一條縫,外面的人順勢推開,快速進來然后合上門。 寂靜夜色下,墻上的燭燈亮起,打出昏暗模糊的光,照在來人身上,將宴星稚精致的面容覆上輕紗一般。 “你還沒睡啊?”宴星稚輕聲問。 “我睡了怎么給你開門?”牧風眠輕輕挑眉。 她抿著唇笑了一下,眉眼間染上羞赧,更襯得神情生動撩人。 她走到床榻前,“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牧風眠坐著沒動,“不知道?!?/br> “那你怎么……” “這不就表明我每天晚上都給你留門嘛?!?/br> 宴星稚笑得雙眸彎起來,忽而一個屈膝壓在床榻上,身子往前一探,雙手扶上他的肩膀,一下與他的距離拉得極近。 近到兩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織在一起,光落在她的眼睫,在雪白的面容上投下一排剪影,那雙晶瑩漂亮的眸子仿佛揉進了迷離,紅唇輕起,呵氣如蘭,“那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牧風眠的眸光從上往下,將她的眉眼細細描繪一遍,看得她渾身燥熱,只覺得這雙俊美的眼睛里藏著鉤子一樣,勾得人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心甘情愿一般。 她沒忍住,往前一探,想吻他的唇。 只是這一吻卻落了空,他偏頭避開,唇角挑出冷漠的笑,“你知道我在這些年遇見過多少個你這樣的人嗎?” 作者有話說: 【牧風眠的小小日記】: 笨蛋虎崽復(fù)生后的第三個月: 跟了大半個月,今日她不讓我跟了。 變成一塊石頭藏在山縫里,怎么叫都不出來。 我只好說‘明天不跟啦,快出來吧?!?/br> 她才出來。 她上當了,我明日還跟。 笨蛋就是笨蛋,好騙。 第44章 月下探窗 牧風眠曾經(jīng)看過各種人假扮成宴星稚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用盡解數(shù)蠱惑他,但他從未上當。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看到宴星稚的第一眼將她認出來。 所以是真是假, 他只需要看一眼。 不過牧風眠也的確是在等她。 “你……”面前的人面上閃過猶疑,往后退了一下,似乎沒想明白自己是從哪里露出的破綻,“你說什么?” 牧風眠抬手, 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繼而那張“宴星稚”的皮就消散, 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 他道:“我在等你?!?/br> 這女子也是新入選的那一批弟子當中的人, 但里面的芯子卻換了人。 牧風眠原以為師憐雪會親自過來, 沒想到她這樣謹慎, 只用靈法占據(jù)了別人的身體過來。 師憐雪想趕他下山。 半個月前在大殿外大聲嘲笑宴星稚的胖男子就是她安排的,為的就是想激怒宴星稚,讓她在眾人面前出手, 毆打同門的罪套上,他們鐵定會被驅(qū)逐下山, 只不過當時的宴星稚被拉住, 師憐雪的計謀沒能得逞。 但牧風眠知道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于是其后的半個月, 他步步跟著宴星稚, 將破綻賣得如此明顯, 為的就是引師憐雪上鉤。 她倒也沉得住氣,隔了大半個月才來。 師憐雪知道牧風眠與宴星稚兩人并非真的是堂兄妹,所以才化成宴星稚的樣子趁夜而來, 待明日一早他房中睡著個女子的事被發(fā)現(xiàn), 就算他什么也沒做也解釋不清楚。 她私以為這計劃沒有破綻, 對自己的法術(shù)相當自信絕不會被認出來,卻不知上當?shù)娜耸撬?/br> 師憐雪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想要抽身而退,只要她的靈識抽離,這女子的靈識恢復(fù)之后看到自己身在牧風眠的寢屋里,定然也會大叫大鬧,他一樣解釋不清。 正當她想要離開時,卻忽而感覺靈識無法離去,像是被一道力量牢牢拽住一般。 師憐雪頓時方寸大亂,試了幾下都沒能成功,卻聽得牧風眠說道:“回不去?” 她抬頭,對上面前這人冷若冰霜的眼睛,心底涌起懼意,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卻見他抬起手,指尖凝上紅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四面涌來,將她四肢壓得死死的,半分動彈不得。 牧風眠道:“暫時不會殺你,但你需要安分一段時日。” 說完,他將指尖的力量往她雙眉之間一點,那股巨大的力量蓬勃洶涌,直直地撞上她的神識。 師憐雪只覺得頭如撕裂一般的痛楚傳來,她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寢房,心口遭受重擊,當即扒在床邊吐出一大口血來,痛苦地昏過去。 牧風眠擊退了師憐雪的靈識,面前的女子也一并被波及,暈倒在床榻上。 他下榻穿鞋,披上外衣,將女子隱去身形置于身后的空中,出了門。 他將人親自送到了女子的寢房區(qū),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了宴星稚的寢屋窗口,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關(guān)窗,月光從窗口灑進去,覆在宴星稚的身上像是給她披上了溫柔的銀紗。 她頭對著窗子正在熟睡當中,有一半的臉埋進了被褥之中,腿不安分地耷拉在床邊,睡姿很隨意。 牧風眠輕輕走過去,趴在窗口上往下看,遮住了月光后她的臉就暗下來,在夜色中模糊朦朧。 他耳力好,能聽見宴星稚睡覺呼吸時發(fā)出的輕微的呼呼聲。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她還會齜牙咧嘴,展示她那一口尖利雪白的獠牙。 宴星稚的牙可是相當厲害的。 牧風眠想起當初在神獵會上,她用那一口利牙把他的手腕咬得血流不止,握著清嶼劍的時候,血就順著劍刃往下流。 宴星稚當時一身的獸性,掙扎得兇猛,他只能死死地將她按在地上,清嶼劍落下的時候在她的耳朵尖留下傷痕,于是他的血就與宴星稚的血交融在一起。 清嶼劍留下的傷治愈起來雖然相當?shù)碾y,但是那會兒他爺爺將神農(nóng)玉贈出,要治療耳朵上的那個小傷口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并沒有治愈。 從那以后,每次她打架打得特別兇,現(xiàn)出神體的時候,右耳朵上的那個小豁口就總是惹得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牧風眠往下探身,一縷墨發(fā)從肩頭滑落,在她的側(cè)臉上晃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癢,她在睡夢之中無意識地抬起爪子撓了兩下,白嫩的臉上頓時就浮現(xiàn)不大明顯的紅痕。 牧風眠知道她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