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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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所有人在牧風眠的指導下往兩邊退開,當間空了一大塊地方來,她一人站在其中,雙掌凝聚神力,閉上眼睛的剎那,碧空如洗的天穹猛地變了顏色。 厚重的烏云從四面八方極快地匯聚而來,視線極快暗下來,天地之間一片昏黃。 一層層的雷云壓下來,仿佛要壓在頭頂上,單是看一眼就讓人心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壓力,像是天空隨時都要塌下一般。 天空里傳來滾滾雷聲,銀龍一樣的閃電在云層中游躥,偶爾從云中掠過,往當中匯聚。 山林的正上方,匯聚出旋風般的云渦,雷云卷著閃電翻滾旋轉,天色越來越暗,幾乎像是黑夜。 大地又開始劇烈搖晃,吼聲再次傳來,這次到不像是從地底下吼出來的,而是站在地面上,只見昏暗模糊的視線中,裂開的地縫鉆出一只巨大的頭顱,像是巨蟒卻又長著短小的角,一雙碧綠的蛇瞳一轉,目光鎖定在結界邊上的人。 這群孩子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嚇得魂飛魄散,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化龍魔蛟?!蹦溜L眠笑了一下,說:“難怪這封印這般牢固?!?/br> 說話間,魔蛟的身體緩緩從地裂中鉆出。 宴星稚雙掌神力匯聚完畢,睜開雙眼時將力量往前一推,搭在御雷鐘上。 一聲鐘響炸開,往四周蕩去。 下一刻,劇烈無比的雷聲從頭頂上的云渦中響起,像是要將天穹整個撕裂,巨大的閃電從九重天上奔馳而下,那一刻,天地間被這道雷光照得恍若白晝。 巨雷劈在結界上,震耳的聲音將所有孩子嚇得癱坐在地上,嚇得剛鉆出小半身體的魔蛟又縮了回去。 繼而一聲破碎傳來,結界應聲而破,宴星稚收力之時,天穹的雷云瞬間散去,御雷鐘又變成巴掌大小,落在她的掌中。 “別哭了,快點跑!”宴星稚沉聲命令。 天界仙盟。 大殿之中的長桌上坐滿了人,個個都神色凝重。 自從宴星稚重返世間的消息被證實之后,他們隔三差五都要在這個大殿上聚一聚。 宴星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將氣息隱藏得極為完美,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六界之中竟是半點也摸索不到,甚至有人開始懷疑姬?,帋Щ氐南⑹钦媸羌佟?/br> 姬?,幱H眼所見,非常堅定自己的判斷,反反復復只重復著一句話。 “除了宴星稚,沒有人能夠讓問情自解封印,那日我看見的就是她,不可能有錯!” 即便是如此,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宴星稚奪了別人的身體,完全藏住了自己的氣息,在六界尋起來便是大海撈針。 桌上坐著的都是仙盟和仙族里說得上話的掌權人。 面對宴星稚的問題急得焦頭爛額。 殿中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不僅僅是一個宴星稚,還有千年前屠殺仙盟四百多人的牧風眠,和突然銷聲匿跡的師鏡。 如今妖界的妖王涂山意是牧風眠關系極為交好的兄弟,千年來仙界向妖界遞過幾次消息,得到的回答都是模棱兩可,但足以證明涂山意并非會站在仙界這一邊。 六界局勢正在慢慢改變。 宴星稚的復生,就以為著牧風眠和師鏡消失的這一千年里策劃的計謀啟動,好似一柄懸在頭頂上的刀,仙界眾人一日都不得安寧。 如今仙盟之主,蔚柳坐于正位,威嚴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都刮了一圈,“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宴星稚的消息?” 沒人敢回應。 他怒而往桌上一拍,“都啞巴了?!” “盟主莫要動怒。”身旁一女子勸道:“下面的人已經(jīng)盡力在搜尋,只不過六界如此之大,若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困難,加之魔族那邊由桑卿那魔女帶領的人又一直阻撓,這才一直沒有消息?!?/br> “她先前不是在鬼市露面了?”蔚柳沉聲道:“天界五公主親自帶回來的消息?!?/br> “鬼市在魔界境內,仙盟派出去幾波人想要搜查,都被桑卿擋了回來?!蹦桥訃@道:“魔界不除,后患無窮?!?/br> 蔚柳冷冷瞥她一眼,“用不著你說這些廢話?!?/br> 女子僵了一下,閉上了嘴。 蔚柳心中急躁煩悶,“繼續(xù)派人去找,她還能像師鏡那樣完全銷聲匿跡不成?” 師鏡是完全把自己封在凡人體內,所以根本探尋不到他的氣息,但宴星稚神魂已聚,并沒有封印自己,只要她運用神力,天界就能感應到她的氣息,沒道理找不到人。 正說著,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鐘響,在大殿內蕩開。 蔚柳面色劇變,拍案道:“是宴星稚的神力,快去鎖定她的位置!” 大殿中所有人一應而起,匆匆忙忙跑出去。 仙盟為了尋宴星稚,去神界請來了鎖息鐘,注入宴星稚的氣息之后,只要六界之中她在任何地方使用神力,這鐘便會被撞響,從而尋找到她的位置。 眼下鐘聲一響,就代表著宴星稚現(xiàn)身了。 位置很快鎖定在凡界雪涯宗,仙盟即刻傾巢而動,前往凡界。 作者有話說: 第52章 這一戰(zhàn) 結界破除的一瞬間, 魔蛟感應到身上的封印消失,張開血盆大口從地底下兇猛而出,蛇瞳閃著嗜血的光, 龐大的身體在地上爬行,以極快的速度朝宴星稚等人追來。 眼下已經(jīng)暴露身份,宴星稚也沒有顧慮,一抬手問情便握在掌中, 化成鋒利無比的長劍, 劍刃裹纏著金光, 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 魔蛟爬至面前時, 眾人才看出它的巨大, 也不知道是修煉了多少年, 上半身立起來的時候竟然有百尺之高,龐大的頭顱懸在高空中,低頭看著宴星稚的時候宛若看著一只小老鼠。 它似乎察覺到問情散發(fā)出的劍意, 那一股凌厲而兇猛的力量在空中蔓延開,魔蛟被封印那么多年, 警惕性非常高, 并不會莽撞發(fā)動攻擊。 它睜著一雙蛇瞳,冷冷地看著宴星稚。 魔蛟通體呈黑色, 身上的鱗片也碩大, 泛著邪氣, 脖子上拴著一條黑繩,繩子吊著一朵黑色的蓮花。 宴星稚的眼力好,一下就看到那朵蓮花了。 跟她在那日看到的師鏡手里的那個一樣, 只不過可能是血染得年頭太久, 蓮花黑如沾了墨。 先前她就猜到這玩意兒可能是跟師憐雪在一起, 沒想到還真是在這里,天界的人將蓮花藏在這封印的魔蛟身上,是讓它看守著? 但這魔蛟看上去也不像是愿意歸順與人的樣子。 她都看見了,牧風眠自然也看見了,立即傳信給師鏡。 只是師鏡來得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傳信剛過去,師鏡就從光影中現(xiàn)行,落在牧風眠的身邊,隨手一丟,師憐雪就被扔到地上。 她受了重傷,這會兒被拎過來又被毫不留情摔了一下,臉色蒼白得厲害,當場就嘔血,暈死過去。 宴星稚聽見動靜轉頭,瞧見來人是之前授第一堂課,身上又帶著師鏡氣息的那個人,地上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師憐雪,她詫異地皺眉。 不是很理解這兩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狐疑地朝牧風眠看了一眼。 牧風眠與她對上視線,就立即側過半個身體,在宴星稚看不見的角度沖師鏡使眼色。 但師鏡是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開口便問道:“我方才在那邊感應到了虎星稚的氣息,怎么回事?她的氣息為什么會突然泄露?” 這一張口,師鏡的身份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牧恕?/br> 因為整個天界,只有他一個人會叫宴星稚為“虎星稚”。 當初宴星稚與牧風眠結仇的時候,一口一個“狗風眠”,連帶著師鏡也跟著被牽連,師鏡實在氣不過,也學著她的樣子給宴星稚改了姓。 話音一落下,宴星稚的劍刃就撲面而至,牧風眠和師鏡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九曦槍感應到主人受到攻擊,爭鳴一聲從虛幻中刺出,在師鏡面前擋住問情的利刃。 只聽兩刃相撞發(fā)出的錚聲,宴星稚手腕被震得一把,連連退了好幾步,站穩(wěn)之后劍刃就指向師鏡嗷嗷道:“狗師鏡,果然是你!你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 師鏡握住九曦,收斂了它的戰(zhàn)意,看著面前橫眉瞪眼的宴星稚,便朝牧風眠問:“你沒說?” 牧風眠一瞪,剛想擺手讓他別跟自己說話,宴星稚就氣得跳腳,“好哇!你們果然是串通起來騙我!宋輕舟說得沒錯,你們二人就是圖謀不軌,想要利用我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牧風眠往前兩步,說道:“我真的沒有!” “還想騙我!看他對你說話的反應,你們根本就是早就見面了!”宴星稚大聲質問。 “你聽我說,”牧風眠解釋道:“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本來就毫不相干,只不過偶然碰到而已,我跟他已經(jīng)有幾百年未曾有過聯(lián)系了!” 師鏡冷笑一聲,看著身邊這個滿腦子情愛的好兄弟,陰陽怪氣道:“就是,但凡你長個眼睛,也該看出來如今的風眠神君只是滿眼想著如何哄騙媳婦兒的蠢材,千年前他好歹有點骨氣,嘴是硬的,如今莫說是嘴了,脊梁骨都軟了吧?” 牧風眠被刺得牙癢,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少說兩句行不行?” 師鏡重重地哼一聲,又道:“你們還不走?天界的人要來了?!?/br> “雪蓮在這,我怎么能就這么離開,你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牧風眠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睅熺R說,“但是你這身體還有傷在身,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br> “多少還是能幫上點的?!蹦溜L眠道。 看著兩人在那說上話,宴星稚更加不爽,問情一旋又化作短刀,揮手便朝師鏡飛身而去,刀刃刮到近處,牧風眠一抬手就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攻勢攔下來,扭著她的身體轉了一圈將她困在懷中,在她耳邊說:“先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我跟你們沒什么話說!”宴星稚試著掙了一下,但牧風眠抱得很緊,掙脫不開。 牧風眠就這樣抱著她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道:“星崽啊,你要根據(jù)局勢分析利弊,如今這情況我身負神罰之傷,你這泥巴身體又承載不了多少力量,現(xiàn)在天界探知了你的位置,肯定已經(jīng)包圍過來在這附近都下了封閉結界,眼下只有師鏡實力完整,尚能與天盟抗衡一二,若是趕走了他,咱們想脫身就很困難了?!?/br> 這一串話從宴星稚的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只余下了三個字,她仰頭瞪眼,“你叫我什么?” 星崽是時珞經(jīng)常喊的名字,她入仙界十來年,算是在時珞身邊長大的,只有她一人會叫宴星稚星崽。 牧風眠叫得如此順口,私底下叫了多久沒人知道,他輕咳一聲,端端正正道:“宴神君?!?/br> 宴星稚呸了一下,“放開我。” 牧風眠立即松手。 其實他和師鏡都清楚,宴星稚方才那兩下攻擊并沒有殺意,她對師鏡沒有殺心,不過是發(fā)發(fā)脾氣而已。 千年前在黑霧山谷之上,當時的一戰(zhàn)讓宴星稚精疲力盡,身負重傷,最后被千百仙兵神將以九曦為介,給了她最后一擊。 她是死于九曦,但卻并非死于師鏡之手。 三人好像達成了暫時的和解。 或者說是宴星稚暫時與他倆和解。 她轉頭看了眼在高空中左右搖擺的魔蛟。 三人方才說話的時候,它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雙蛇瞳里滿是忌憚,不知道是在忌憚誰,既不跑,也不敢上前來攻擊。 看起來腦子不大聰明,估計天界將它抓來封印在這里守著這朵血蓮,也沒費多大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