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佳兒佳婦、暗火(父女,高H)、蜜汁系統(tǒng)(高H NP)、抽到合成后我成了最強卡牌師[無限]、快穿修羅場:渣男哭著吃我骨灰、失控迷戀、月亮和你、當玄學大佬穿成真千金女配、快穿之那些年代、余燼
宴星稚很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上的那些微妙變化,雖不明白,但也不想讓他不開心,就說:“我沒有殺你?!?/br> “你還有別的破境之法?” “我只是心里很清楚,當時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毖缧侵烧f:“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味,我能一下子分辨出來,所以任何人都無法在我面前假裝成你。” 牧風眠一愣。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宴星稚這樣說了。 先前宴星稚愛化成虎形往他懷里鉆,有幾次也在他懷中舒服臥著時提過他身上的氣味。 但牧風眠不是師鏡,他又不是被花神養(yǎng)大,沒有那股花香。 他的神法是赤煉神火,火焰能有什么氣味? 他一直都不明白,問了旁人,也沒有人說他身上有什么特殊氣味。 只有宴星稚能夠聞到的味道,牧風眠也很好奇,他又抬起衣袖聞了聞,“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我從沒有聞見過?!?/br> 宴星稚的神色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她說得很認真,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沉吟了片刻,才緩聲說道:“我們白虎神族有一個奇特之處,能從愛人的身上聞到魂魄的氣味,那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味道,哪怕遠隔千山萬水,人山人海,也能依靠氣味尋到愛人?!?/br> 宴星稚大約是學了幾分人族的拐彎抹角,并未將話說得直白。 她先是說能聞到牧風眠的氣味。 再是說白虎神族只會記住愛人的魂魄散發(fā)出的味道。 她并沒有向牧風眠直說心底的情愫,卻在這幾句之中告訴了牧風眠所有。 牧風眠有些眩暈。 他在聽到那句話之后,幾乎控制不住沖動,又埋頭吻住了她。 吻得很急躁,仿佛想要通過這粗魯?shù)奶蝮聛砘貞缧侵?,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意。 宴星稚的唇被軟軟的力道咬得紅腫,仰著頭與他親昵,愜意地微瞇眼眸。 她是獸族,比尋常人更喜歡肢體接觸,抱著牧風眠,又與他十指相扣時,就會覺得十分滿足。 最后喘不過氣了,牧風眠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低低地輕喘,“合該如此,其實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br> 宴星稚笑了一下,“克星?” 牧風眠被愛意沖昏了頭腦,沒聽清楚這含糊的一詞,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個輕吻,說道:“若是不愛你,我想象不到我還能愛誰?!?/br> 密密麻麻落下的吻太多,宴星稚微微側過頭,往他懷里鉆,脖子貼在他的頸窩處,悶聲道:“騙子?!?/br> 由于聲音有些軟,又像是從胸腔發(fā)出來的,莫名的帶著些許委屈。 牧風眠心頭軟得一塌糊涂,五迷三道地許下承諾:“我絕不騙你,任何問題,只要你問,我都會給你答案。” 他想一直抱著宴星稚不撒手,在她右耳朵又親又咬,但這種地方倒不適合小情侶卿卿我我,很快師鏡就殺了墮仙,整個起死回生陣法破碎,那些被困在情網中的仙君也陸續(xù)醒來。 任務輕松解決,一行人歡歡喜喜返回天界。 路途中宴星稚捏了云坐在最前頭,黎策正跟她說方才墜情網時遇到的仙姬,把宴星稚煩得一直將他往旁邊推。 牧風眠自知要給師鏡一個交代,便沒坐在宴星稚身邊,他學宴星稚捏了云朵,墜在隊伍的后面,與師鏡并肩而坐。 但是目光卻一直黏在最前頭的宴星稚身上。 一路上沒怎么開口,師鏡問:“我還以為你有正事跟我說?!?/br>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招人稀罕呢?”牧風眠就說。 師鏡閉了閉眼,有些忍耐,“我先前說的話,你想好了嗎?” 牧風眠點頭,“我要再留一段時日?!?/br> 答案顯然是在師鏡的預料之中,他冷笑一聲,“□□熏心?!?/br> 牧風眠搖頭,“一場夢,早醒晚醒沒什么區(qū)別,但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走?!?/br> 師鏡道:“你應當慶幸宴星稚所造的夢境沒有惡意,否則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牧十二?!?/br> 牧風眠道:“我倒不至于如你說的那般沒用,不過你的夢醒了,就不要打擾別人的美夢了,若想喝酒等我夢醒了再說?!?/br> 還不等師鏡反應,他抬手捏起一個法訣,一掌拍在師鏡的心口。 “你!”師鏡只來得及出口一個音節(jié),身影猛地如煙般消散。 回到仙族區(qū)之后,宴星稚落下了云第一個去尋牧風眠,見他自己一人,不免多問了一句,“他呢?” “他啊?!蹦溜L眠含糊道:“許是去忙自己的事了,畢竟是第一戰(zhàn)神嘛,哪有這般清閑?!?/br> 宴星稚輕哼一聲,樂道:“走了正好?!?/br> 牧風眠揉了把她的腦袋,滿腦子都是不大正經的事,“你快回去向時珞復命,咱們一塊回神族區(qū),我想去你的寢殿看看?!?/br> “好。”她毫無警戒心地應道。 作者有話說: 【無關緊要的小小知識】: 萬仙同夢的盛宴上,師鏡上神是第一個從夢中醒來的人,臨走時他將風眠神君吊在了樹上。 —————— 第71章 夢境破 宴星稚的寢殿位于神界學府較為偏僻的地方, 平日里沒人會從這里經過,將門窗一關,整個殿內就無比寂靜。 天色已黑, 燭火輕曳。 房中被暖色的光填了一半,還余下一半隱在朦朧的暗色之中。 寂靜的殿中響起一聲輕嚀,火光下兩個人影在地上交疊。 宴星稚被按坐在床榻邊的地上,背后抵著床柱, 被牧風眠抱著親了好一會兒, 忍不住從嗓中發(fā)出細細的聲音抗拒。 她雪嫩的面頰飛紅, 用手推拒著牧風眠的肩膀, 輕聲說:“不要了……” “好, 不要了。”牧風眠啞著嗓子回她, 身子卻還是在她沒什么力道的推拒下繼續(xù)往前靠,在她耳邊落下輕吻。 他尤其偏□□星稚的右耳朵,可能是因為那只可憐的耳朵被清嶼劍誤傷, 那一個豁口雖然看上去不大,但牧風眠每每看見右耳, 心里都是滿滿的疼惜和后悔。 他甚至還因此產生了一些愧疚。 牧風眠覺得, 這夢境里的宴星稚分明沒有被清嶼劍傷過,右耳卻有傷口, 定然是因為他的主觀意識造成的。 是他潛意識里知道宴星稚耳朵上有傷, 所以根據(jù)他的意識造出來的夢境中的宴星稚, 也無法擺脫那個傷口。 于是他在那只耳朵尖上用牙齒輕咬,又輕輕吸吮,像只給她舔舐傷口的小獸。 宴星稚前所未有的乖順, 那尖利的爪牙和尖刺都被收得干干凈凈, 任由牧風眠的細吻落下, 右耳尖紅得厲害。 赤紅的長發(fā)垂在身上,與她的墨發(fā)交織在一起,宴星稚低眸去看,失神地用手指摸上光滑的發(fā)絲。 當初牧風眠出現(xiàn)在蒼山上,宴星稚第一眼看到這顯眼的發(fā)色,瞬間移不開眼。 她在牧風眠每個入睡的夜晚,偷偷從他發(fā)上薅下幾根,最后他走了,什么都沒留下,除了宴星稚藏起來的那一縷長發(fā)。 那時候牧風眠總念叨著回天界,宴星稚雖不知道天界是什么,但在他走時,頭一次生出了離開蒼山的念頭。 后來她能夠幻出人形,雖然還不太穩(wěn)定,卻還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蒼山。 不會飛,也不會運用神力,她攥著那一縷赤紅長發(fā)跋山涉水,徒步翻越一座座天山,來到了天界,被時珞察覺到后接到仙族區(qū)。 她來尋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只知道他來自天界,有一頭紅色的長發(fā),藍色的眼睛。 那時候還不會說話的宴星稚用金色的眼眸來回轉,落在每一個人的發(fā)上,神色中滿是失落。 后來宴星稚與黎策熟識了,才開口打聽,知道他叫牧風眠,來自神族。 宴星稚當即提出要去神族區(qū),卻被時珞告知,神族區(qū)并不是那么輕易能夠進去的,她什么都不會,即便是混進去了也會被驅逐出來。 于是宴星稚就這樣在仙族區(qū)留了下來,學習人的行為習慣,學習如何提升神力。 雖然后來她知道這只是時珞想將她留在仙族區(qū)的借口,但她也并未計較此事。 牧風眠名聲響亮,各種厲害事跡層出不窮,宴星稚想變得更厲害一些,再站在牧風眠面前與他并肩。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宴星稚沒有如心中所愿那般與牧風眠結成好友。 牧風眠厭惡獸族,她又一身利刺,于是兩人相看兩厭,成為水火不容的宿敵。 這場夢境,圓了她這么多年以來的心愿。 捏造出了她心中的牧風眠。 她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里停留多久,或許會沉溺到外面的人強行進來打破夢境,又或許是夢境自己結束,但總歸不是現(xiàn)在。 她反手抱住牧風眠的腰身,將頭埋進他的脖子里,用柔軟的鼻子蹭蹭他的脖子,被暖洋洋的赤煉神火包裹著,相當愜意。 牧風眠順了順她的長發(fā),眸光一撇,落在墻邊那個大箱子上。 這里所有的陳設都稀疏平常,但只有那一個木箱看起來有些陳舊,沒有任何裝飾,只雕刻了簡單的花紋,與整個大殿格格不入。 但牧風眠知道,那肯定是宴星稚從仙族區(qū)帶來的東西。 宴星稚轉頭望去,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現(xiàn)笑容,從他懷中爬起來,邊走邊說:“一些雜物,你要看嗎?” 牧風眠當然要看,他后腳就緊跟著走過去了,見宴星稚在木箱邊坐下來,就也坐在她身邊。 木箱被打開,里面不是什么貴重寶貝,而是一些雜亂的小玩意。 牧風眠掃了一眼,全是一些皮毛獸牙或是干了的鹿角這種東西,都是出自獸族身上,他瞬間想到了蒼山被燒毀那日,怒火滔天的宴星稚。 當即明白了這些是什么。 就見宴星稚從中拿起一個獸牙,說道:“這些都是我從蒼山離開的時候,我的朋友們送給我的,牙是豹子老伯的,皮毛是阿毛小樹他們從別人身上拽下來黏在一起的,據(jù)說用的是口水,還有這些鹿角……” 她將里面的東西一個一個拿起,每一個東西都能記住來歷。 那些在蒼山上自由生長的靈獸,有的可能一生都沒學過仙法幻形,只能算作低等獸類。 但宴星稚卻把它們當成朋友,把這些東西珍藏在箱子中,走哪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