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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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眠皺起眉頭,一時間有些犯愁。 宴星稚要對師憐雪動手,還是在神族區(qū),這不就是擺明了挑釁師氏? 雖然現(xiàn)在仙盟勢力不小,但如今的神帝出自師氏,仍是這六界的掌權(quán)者,宴星稚若真將師憐雪打出個好歹,就是給了師氏問罪宴星稚,問罪時珞的機會。 決不能讓她動這個手。 牧風眠看向宴星稚,知她脾氣不好卻從不主動挑事,這次的事也絕對是師憐雪故意設(shè)計的。 他對宴星稚道:“宴星稚,你先把東西還回來,我們慢慢解決這個問題?!?/br> 宴星稚卻滿目仇敵,看著師憐雪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覺得心頭無比煩躁,說話的語氣是半點不落好,“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當我是那么好騙的?虛偽小人!” 牧風眠被她這滿是嫌棄厭煩的話刺得心尖劇痛,強忍著不適道:“這其中可能有誤會?!?/br> “什么誤會?你不是向來如此?”宴星稚察覺不到他話中的柔軟,將輕嵐一揚,“少廢話,要動手就來!” 牧風眠往前一步,“我不想與你動手,先將九曦還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br> 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師憐雪妒意大起,喊道:“阿眠,你與她說那么多干什么!快讓她將我的輕嵐交出來??!” 宴星稚一聽,怒燒心頭,不等牧風眠在說什么,徑直抬起劍向牧風眠攻擊,“將你的清嶼召出來,我一并奪了!” 她凌厲的招式眨眼而至,牧風眠只好出手抵擋。 這招奪兵之法本就是出自牧氏,牧風眠對其更是了如指掌,也知道如何破解,宴星稚用這招與他交手是沒有勝算的,不出幾招,九曦就被他奪了回去。 只不過搶回去的時候,九曦的蓮花頭掛在了宴星稚手腕的束神鈴上,掛掉了幾顆鈴鐺。 宴星稚的神力越強,束神鈴上的鈴鐺也就越多,如此掉了幾個,她那一雙金黃的眼眸便顯出原形來,死死地盯著牧風眠,仿佛是她極為厭恨的仇人。 牧風眠心中一陣無力,陣陣痛楚從心底涌起。 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與她交談的時機,有師憐雪在一旁拱火,宴星稚聽不進去任何話。 但是看著她將落在地上的鈴鐺拾起時,牧風眠難受得好像巨石壓在胸膛,喘不過氣來。 宴星稚落敗了,也沒有心情想以前那樣與牧風眠繼續(xù)糾纏,握著鈴鐺轉(zhuǎn)身,飛離了神族區(qū)。 牧風眠盯著她遠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最后是師鏡走上前來,將九曦拿回去,輕咳一聲提醒。 牧風眠回過神,轉(zhuǎn)頭時眼睛如臘月寒霜,看向師憐雪,“就這么喜歡挑事?” 師憐雪立即示弱,裝出可憐的模樣道:“阿眠,可以將輕嵐給我嗎?方才宴星稚突然動手將輕嵐搶過去,我不是她的對手,情急之下才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話……” 牧風眠冷眼看著她,隨后將輕嵐往空中一拋,就在師憐雪伸手要接住的時候,他突然召出清嶼劍,對著輕嵐狠狠一劍。 刺耳的聲響炸起,輕嵐就這樣在師憐雪的面前被砍斷成兩截,散了所有光芒,掉落在她腳邊。 輕嵐是師憐雪最心愛的寶貝,即便用劍甚少她也隨身攜帶,卻不想如今被牧風眠一劍斬為廢品,她雙目圓瞪,落下了心疼的淚水。 牧風眠收劍轉(zhuǎn)身,一眼都未曾多看她。 師鏡跟了上去,兩人來到僻靜之處,他見牧風眠神色恍然,忍不住出聲提醒,“牧十二,你該清醒些,你現(xiàn)在與宴星稚靠得越近,對她來說才是越危險的事?!?/br> 牧風眠又何嘗不知。 宴星稚已經(jīng)是神帝的眼中釘,若是牧氏與宴星稚走得過于貼近了,在神帝那將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他會不惜代價地除掉宴星稚。 對于羽翼尚未豐滿的宴星稚來說,太過危險。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向她投去視線,就算是不能與她親昵擁抱,牧風眠也不想被她那仇視的目光盯著。 他昏了頭,說道:“我要去找她?!?/br> 師鏡嘆息一聲,而后召出九曦猛地發(fā)力,在牧風眠頭上重重一敲,只聽“鐺”地一聲,牧風眠直愣愣地栽倒在地,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說: 師鏡:戀愛腦真的可怕。 —————————— 第74章 要回蒼山 牧風眠被師鏡那一棒子敲得昏迷了兩日, 醒來的時候后腦勺還生疼,暗罵師鏡下手是一點都沒有收力的。 之后才知道宴星稚去了無妄秘境。 他對此非常不滿,一度想去找時珞。 宴星稚明明剛從十惡妖胎那里驚險逃生, 傷勢才養(yǎng)好,竟然又讓她去執(zhí)行任務(wù),宴星稚不是仙盟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 忍了兩日,他還是去了。 師鏡就怕他去仙族區(qū), 原本叮囑虞思蘅盯緊他, 但虞思蘅哪看得住牧風眠呢, 一個錯眼的工夫他就不見了。 等虞思蘅給師鏡報信時, 牧風眠就已經(jīng)站在時珞面前了。 “宴星稚的傷才剛好, 你就讓她又替仙盟出任務(wù)?”牧風眠站在時珞面前質(zhì)問。 時珞先是愣了一下, 她就猜到牧風眠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這里,但沒想到張口第一句話竟是為了宴星稚。 她道:“是她自己要去的。” 牧風眠說:“就算是她想去,那也不能讓她去啊, 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險該如何?” 時珞怎么說也是仙盟之主,從未有一個少輩敢這樣質(zhì)問她, 她面色一冷, 說道:“你以什么身份問這些話?” 牧風眠不是尋常身份,爺爺是牧氏族王, 好友是第一戰(zhàn)神, 他是尚在年少時就掌握清嶼神劍的人, 也曾獨自一人斬殺了萬年巨蛟為父母報仇,換句話說沒有任何人能夠壓住他的輕狂。 他雙眸直視時珞,許是有怒意的加持, 那雙藍眼睛充滿壓迫力, 直逼時珞, “上次遇十惡妖胎,是我將她救出來的,若非是我,她的神力會被那些妖胎吸收殆盡,死在妖界荒山,你既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就沒有資格指使她?!?/br> 時珞大怒,拍桌而起,“是我將她接來仙界,栽培十多年,我沒有資格誰有?” 牧風眠仍然平靜,語氣冰冷,“宴星稚不是任何人的奴役,沒有你,她一樣能在上三界立足。” 時珞釋放仙力,朝牧風眠壓過去,“不論如何,是我給宴星稚提供了庇護之所,否則她在仙界能有如今這般待遇?若非是我,她在進神族區(qū)那會兒就已經(jīng)因為你被趕出來了!” 牧風眠沉默半晌,默默承受著時珞的壓力,許久之后才開口,“你說的對,我的確對不起她,但這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繼續(xù)將宴星稚當做工具使用,我也不知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時珞將宴星稚當做鞏固權(quán)利的工具,栽培她的同時卻夾帶私心。 當初在夢境里,宴星稚說出“問鼎六界,成為主宰”的那些話時,牧風眠就已經(jīng)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宴星稚天性率真,她沒有這般大的野心,能讓她有這樣思想的人,只有時珞。 牧風眠對時珞放了話之后便離開,兩人不歡而散之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牧風眠不放心宴星稚的安危,扭頭就跟去了天海,結(jié)果那里的秘境太多,他根本分辨不出宴星稚是卷進了哪個秘境之中,便在岸邊一個城鎮(zhèn)之中住下,盼望著能第一時間得知她的消息。 宴星稚從無妄秘境出來的時候,沖出的那一擊令天地震動,斬斷了妖界與仙界連接的大橋,金光大作,牧風眠站在人群之中與其他人一起仰望著她。 她不是自己出來的,她還帶這個人。 好在她傷勢并不重,破了秘境之后沒有停留,回了仙界。 此事在上三界引起不小的轟動,她突飛猛進的神力,無不彰顯她成長的速度,人人都在說此番下去六界易主也怕是遲早的事。 九萬年的時間,還不夠這些仙人忘卻昔日白虎神族的統(tǒng)治力。 宴星稚的存在,成為神帝和師氏一族最大的威脅,這傳言沸沸揚揚,很快就遍布上三界。 牧風眠自那次與時珞鬧了個難看之后,也不便再踏足仙族區(qū),他回了龍淵找到牧潭,商量此事。 他的心急不加掩飾,牧潭瞬間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但此事甚為麻煩,牧風眠終究是年輕氣盛,在沖動之下容易鑄成錯事,牧潭將他留在殿中聊到深夜,將其中一些利弊都說與他聽。 牧風眠這段時間確實極為浮躁,做什么事都憑著一股子沖動,這樣下去遲早會犯錯,聽爺爺說了那么多之后,他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應(yīng)該沉下心來。 如今最難的,就是宴星稚面臨的危險。 師氏在上三界也是大族,勢力頗大,附庸者非常之多,想一下子扳倒是不現(xiàn)實的,需得慢慢來。 他想讓宴星稚自由自在地活著,不會為任何枷鎖所桎梏。 宴星稚從無妄秘境出來之后,在仙族區(qū)停留了月余,也不知道是真的需要在那里養(yǎng)傷,還是不愿意回神族區(qū),總之等她斬破天橋的事情慢慢平息之后,她才回了神族區(qū)。 但與之前不同的事,這次她來神族區(qū),還帶了個人。 那人名叫駱亭語,原是仙盟的成員,被時珞派來跟著宴星稚,說是怕她一個人在神族區(qū)孤單不適應(yīng)。 牧風眠悄悄去看了一眼,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駱亭語就是之前宴星稚從無妄秘境里唯一一個救出來的人,時珞此番所為必定是故意的。 早些時候怎么不怕宴星稚孤單?怎么就等他去仙族區(qū)吵了一通才想起此事來? 駱亭語身量也高,模樣不算俊俏也但清秀,身上有一股文靜的氣質(zhì),很像凡間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風月話本上的書生。 他站在宴星稚的身邊,眉目溫和,與她又極有耐心,神族學府很快就傳起兩人般配的流言。 牧風眠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塞得難受。 甚至對“般配”一詞極為敏感,聽到就覺得心火燎燎。 “般什么?”牧風眠走神的時候,聽到虞思蘅提到了這個字,頓時惱怒道:“般配?那個尖嘴猴腮的軟弱男人,還需要宴星稚出手相救,哪里跟她般配了?” 虞思蘅驚愣住,嘴里的東西都忘記嚼了,看起來有些呆,“阿眠,你說什么呢?” 牧風眠頓了一下,當下有些心虛,方才他走神也沒聽清楚虞思蘅在說什么,只聽到了這個字所以反應(yīng)有些反常,他梗著脖子問:“你難道不是在說那駱亭語與宴星稚般配?” 虞思蘅怪異地看他,“我是說駱亭語搬到宴星稚的寢殿隔壁了,真不愧都是仙族區(qū)來的,住都要住一起?!?/br> “什么!”牧風眠騰地起身,“我不同意!” 虞思蘅只覺得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咬著后牙根,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在腦中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一個能夠說出口的,便干脆不與他廢話,轉(zhuǎn)身飛往宴星稚的寢殿。 這路他很熟悉,曾經(jīng)在夢中走過很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摸過去。 去寢殿的路途之中有一片竹林,牧風眠敏銳地察覺到竹林中有宴星稚的神力,立即放輕了腳步隱去神息,想到也有幾日沒見她了,便悄悄摸過去看一看她。 就見宴星稚設(shè)立了一個小結(jié)界,其中只有她和駱亭語兩個人,兩人說話的聲音完全傳不出來,牧風眠看得心癢癢,想探過去聽,但他的理智又按著他,不讓他做出那么沒面的事。 結(jié)界之中,宴星稚坐在石桌邊,瞪著駱亭語,“你再說一遍?” 駱亭語果真沒有眼色地又說了一遍:“其實你根本不是仇視牧風眠,你是對他愛而不得,因此生恨,所以才會處處針對于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