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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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弦握住他稍稍泛涼的手心,努力地攥緊。 綠萼梅捧在她懷里,撞得滿懷香。春風(fēng)恍若醴酒,醉得人骨縫兒無力。 謝靈玄被少女這般望著,眸子斂了斂,閃過一絲微涼。 他拂去溫初弦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指尖蓄意在她滑膩的臉頰上捻了捻。 竟帶有些許輕薄的意思。 他打量著她,喃喃低語了一句,“弦meimei?!?/br> 作者有話說: 看見好多熟悉的小伙伴撒花,好開森~~嗚嗚嗚,愛你萌 這篇我jio是酸口的,前期不會很甜 不過前期女鵝的辛酸,后面男人會一一加倍補(bǔ)回來 第3章 魚兒 謝靈玄的指尖停留在她頰側(cè)的一瞬間,眼神那樣復(fù)雜,是熾熱的,同時(shí)又是冰冷而空洞的;仿佛她是他最親近的人,又仿佛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 兩種截然矛盾的情緒。 他問候,“數(shù)年不見,弦meimei的字可有長進(jìn)了么?” 溫初弦磕絆地答,“好,好些了?!?/br> 聲音小小,像是見不得光。 謝靈玄和煦說,“有空我再教教meimei。” 溫初弦仰起頭來面對他,盯見他瞳孔中倒映的自己,臉上紅云氤氳。 他果然還是記得她的。 她有些欣慰。 溫初弦囫圇吞棗地道了一句好,舌頭打結(jié),說不出更討人喜歡的話來。 她著實(shí)太過慌亂,以至于忽略了“下次”“有空”之類的話多半只是客套話。 謝靈玄朝她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離去。 溫初弦摸著自己的臉,癢癢的,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像綠萼梅的花瓣掉在嘴里,暈開一片甜。 她怔怔,上前踏一步,只想攔住他。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又以何名義攔住他呢?幫她折梅枝,本就是舉手之勞罷了。 溫初弦望向他離去的背影,不曾想此趟來謝府還有和他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自己已經(jīng)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她泛出一個(gè)滿足的笑,捂著臉頰,捧梅枝一路飛奔回去。 · 謝氏門庭園林精致,雖然地處鬧市之中,宅邸中一草一木卻皆藏有隱士風(fēng)骨與儒者情懷。 入了垂花門,靠近抄手廊附近的依次是長公主和謝二公子的住所。 再往里走,幾間屋舍隱沒在不起眼的墨竹林之間,格外清幽,是大公子謝靈玄的水云居。 晚上,云渺用晨間收集好的梅花露水,在茶寮中為謝靈玄泡茶。 她從小就伴在謝靈玄身邊,謝靈玄的衣食偏好早已刻進(jìn)她骨子里,每日她對于茶的濃淡、火候都能掌握得恰到好處。 云渺生得膚白貌美,自從三年前做了謝靈玄的通房后,一直最得寵愛。 眼下謝靈玄已二十有三,最多再等個(gè)一兩年,他就會娶親,扶她為妾室。到那時(shí)她就能脫了賤籍,熬出頭了。 在茶寮等了許久,不見謝靈玄回來。 云渺走出茶寮,小丫頭們都知道她是通房娘子,客客套套地叫一句jiejie。 “大公子呢?” 小丫頭們茫然不知,黛青沒好氣地說道,“公子這會兒正在宴廳陪溫家的夫人和小姐們飲宴,你就消停些罷?!?/br> 黛青也是水云居的大丫鬟,兩人同為通房,謝靈玄卻時(shí)時(shí)愛去云渺那兒安置,黛青因此對云渺沒什么好臉色。 云渺駁道,“公子每晚都喝我泡的茶,我怕茶冷了,問一句公子在哪兒怎么了?” 黛青冷嗤,“真是臉皮厚。公子正經(jīng)的未婚娘子正在府中,誰要喝你泡的茶?你也不想想,自從公子落水后,可去過你那兒一次?怕早把你忘了?!?/br> 云渺不理會,只當(dāng)這些話是拈酸。 說起謝靈玄因落水而失憶這事,她是不信的。 今早她還見到公子和溫家的姑娘說話,那音容笑貌,分明什么都記得。她日日夜夜都伺候公子,又怎會輕易被遺忘。 直又等了好半晌,才等到謝靈玄歸來。夜已全然濃了,一兩顆繁星點(diǎn)綴漆空。 云渺備好了濯足水,殷勤地伺候他洗腳,又擅作主張,將泡好的熱茶加濃了幾分——稍微釅一點(diǎn)的茶可以醒酒。 搖曳的燭光下,謝靈玄半瞇著雙眼,單手支頤。 云渺聞見他身上細(xì)微的旃檀氣息,偷瞥那英俊的面龐,一陣心馳神迷。 做奴婢的伺候誰不是伺候,何況是這么豐標(biāo)不凡的大公子。跟著大公子,可比跟那日日尋花問柳的謝二哥兒好多了。 她故意放緩了手下動作,半燙不燙的水撩在他的腳背上,一下一下的,裹著細(xì)碎的梔子花瓣,配合自己的蘭花指,揉到了人骨子里。 謝靈玄終于睜開眼睛,懶懶地說,“水熱了?!?/br> “對不住公子,是奴婢的過錯(cuò)?!?/br> 云渺盈盈眼波單純地流露,柔荑似的雙手搭著一塊雪白的巾帕。 她帶有幾分刻意的討好,“奴婢是看公子醉了,才想為公子按一按解乏的?!?/br> 謝靈玄垂下眼簾來看她,眼神流淌得很慢,有種令人說不出的陌生。 他指骨抬起了她的下巴,動作甚是親昵,溫度卻是冰的。 “想做什么?” 云渺怔怔地仰臉,怦然心動。 “奴婢聽說公子在淮河出了事,不知哭了多少個(gè)日夜,憂得心也碎了。如今公子回來,卻一連幾日都不來奴婢這兒,怕是早忘了奴婢了。” 這般梨花帶雨,從前謝靈玄每每都會柔聲哄一哄的。然他此時(shí)卻無動于衷,靜靜看著她哭,甚至流露了一些厭惡。 云渺立即止住淚水,破涕為笑,“……所幸天神保佑,公子終于平安回來了。奴婢別無所求,只盼能和從前一樣服侍公子?!?/br> 謝靈玄沒接話茬兒。 兩人相對,一個(gè)坐一個(gè)站,夜色幽靜,再無旁人,空氣中似有一絲旖旎的味道。 云渺嘗試著上前去,用從前他慣來喜歡的撒嬌手段,蹭了下他的衣袖。 “公子。讓奴婢今晚伺候您好不好?奴婢給您好好醒一醒酒?!?/br> 謝靈玄幽幽一笑,那神色說不上溫柔,卻也不是十分抗拒。 月色傾灑下,那張臉甚是漂亮。 云渺暗暗覺得,公子不可能完全失憶,他總歸還是記得自己的。 見他不語,云渺十根靈巧的手指試探去解他的衣扣。只要他留她過夜,她就有本事讓他上癮。 況且,她也不是第一次服侍他了。即便他失憶了,從前他們同床共枕的感覺也是無法磨滅的。 盤扣解開了兩顆,云渺已半臥在謝靈玄懷中。 她的朱唇朝他無限靠近,如水面的蜻蜓點(diǎn)漣漪。 謝靈玄長眸一瞇,擰了下她臂間的軟rou。 云渺頓時(shí)吃痛,眼角溢出來淚珠,一滴砸在了謝靈玄手背上。 謝靈玄似有厭惡,“下去。” 連瞧一只搖尾討好的貓狗也不如。 云渺愣了。 公子變了,變得難以捉摸,變得陰晴不定,和她有了距離。 只是因?yàn)槁湟淮嗡?、一場小小的風(fēng)寒罷了。 她緊咬牙齒,傷心中夾雜著羞恥,“奴婢做錯(cuò)了什么,公子要這樣趕奴婢?請公子明言?!?/br> 謝靈玄嗤一聲,起身往書室。 說到底,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主子何曾需要向下人解釋。 黛青守在外面,見公子忽然離去,猜到云渺惹了公子不悅。 進(jìn)得房內(nèi),果見云渺失魂落魄地癱在地上。 黛青諷道,“上次你偷偷調(diào)換避子湯,意圖懷上公子的孩子,公子早就惱煩你了。今日還巴巴地蹭上來,真是不知羞?!?/br> 云渺憤然,“你住口,公子,公子一定只是暫時(shí)失憶了?!?/br> 公子從前可是最疼愛她的。 黛青不屑,“自欺欺人?!?/br> 她才不會像云渺一樣蠢,在公子傷勢剛?cè)瑫r(shí)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惹人討厭。 她要等著新夫人進(jìn)門,再將通房的身份拋出來,名正言順地求新夫人賜個(gè)名分。 左右溫家的三位姑娘都非是善妒刁鉆之婦,無論哪一個(gè)嫁過來都不愁不答應(yīng)。 謝家偌大的家業(yè),當(dāng)家的主君又豈能沒有一兩個(gè)妾室開枝散葉。 · 溫氏母女此行來謝家,是來商討兩家的婚事的。謝邸和溫邸相距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馬車還是要走上幾個(gè)時(shí)辰的。 長公主便留下溫氏母女住幾天,殷勤款待,主要還是想和沅姐兒多接觸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