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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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喜哽咽,渾身篩糠。 從主子房里撈油水這事,二喜從前畏怯,本不敢行事的。 只因近來家中弟弟患惡疾,需要一大筆銀兩,他若不偷些東西出來,父親就要典當幼妹來給弟弟治病……他這才冒險行此勾當。 他存著僥幸心理,覺得旁人都做,他若不做,便是吃虧了。 二喜毀得腸子都青了,他偷盜的金銀不少,若是送到官府,可是剁手之刑。 謝靈玄問清了緣由,善解人意地道,“你幼弟患病,原是情有可原。這些財物,你可以拿去?!?/br> 二喜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搗蒜似地磕頭謝恩。他現(xiàn)在可算明白,為何外面的人都把公子當成活菩薩了。 二喜哆哆嗦嗦,欲向那些金銀摸去。謝靈玄卻黯著眼色,長靴不輕不重地踩在他手骨上。 二喜登時疼得鉆心,卻強忍不敢吱聲。 謝靈玄緩緩說,“……但我亦有個條件,要你應允?!?/br> 二喜猛然抬頭。 謝靈玄平淡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二喜聽罷,面色如土。 他只得答應。 “是,小人……小人明白了?!?/br> · 這一頭,謝靈玉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花奴姑娘被商相爺抬入了商府。 彼時他正在瀾河碼頭邊,好不容易和溫初弦一起找到了一個船工——那船工曾在水監(jiān)當過差,曾親眼目睹了謝靈玄落水。 謝靈玄的真實身份或許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二喜卻忽然來報信說,花奴姑娘昨夜被商佬搶走了。 謝靈玉一時發(fā)暈,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怎么可以?他的花奴怎能落于人手? 他還在努力攢錢,給花奴買外宅,他明明已經(jīng)快要攢夠了。 謝靈玉再也顧不得其他,火急火燎地別了溫初弦,直接回了家門。 他第一個懷疑長公主。 是長公主一直反對他和花奴在一起,如今長公主為了永絕后患,狠心把花奴當玩物送給商佬,是很有可能的。 貴族間的那點事,還有什么干凈的了。 剛一入家門,就見溫家那心機深沉的嫡女溫芷沅,正在陪著長公主。 只聽那女人和長公主談起自己,“……您別嘆氣了,靈玉弟弟只是一時落入迷途,才和妓子混在一起。待兒媳過門后,定清肅家風,輔佐玄哥哥的同時,督促玉弟弟讀書,讓他走上正途?!?/br> 謝靈玉暗暗聽著,清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真是忍無可忍。 好大的野心,還沒進門呢,就想當他謝家的主,管束他了? 長公主畢竟身份尊貴,想不出送妓子給商佬的事。定然是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在背后慫恿指使,害了他的花奴姑娘。 謝靈玉一時熱血上頭,沒有多想,徑直推開了門。 “你想得美。入我謝家的門,下輩子吧?!?/br> 長公主和溫芷沅都沒料到他在門外,同時都驚了。 長公主愣了愣,肅然道,“玉兒,你做甚么?” 溫芷沅略有尷尬,緩緩站起來,“靈玉……弟弟。” 謝靈玉睨著她,比冰霜還冷,“花奴的身份便是再低微,也是活生生的人。你為了討好我娘,出此齷齪的主意,把她獻給一個白毛老賊。黑心腸的女子,你還算是人么?” 越說越生嗔怒。 溫芷沅怔怔站在原地,渾然被他說懵了。 ——原是長公主來信說謝靈玄已被說服,回心轉意,不娶溫初弦娶她,她今日才特來陪伴長公主,順便與謝靈玄一敘的。 此刻玄哥哥還沒見著,她這才和長公主說了不到一炷香的話,怎么就成惡毒女子,害誰了? 長公主拍案怒道,“謝靈玉!你瘋了不成?胡言亂語些什么?” 謝靈玉青著臉不理,轉身拔足而去。 這個家,哥哥不像哥哥,母親不像母親。 他真是心灰意冷,失望至極。 既然長公主他們?nèi)绱瞬活櫦坝H情,狠心毀去他最珍視的姑娘,那么他也不必再顧忌什么名門臉面了。 不就是商氏么。 他要親手把花奴姑娘搶回來。 …… 謝靈玉走后,溫芷沅又怔怔了好一會兒,終還是沒繃住,溢出淚來。 她最是個穩(wěn)重得體的,似這般當眾哽咽,還是第一次。 長公主連忙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安慰。同時叫來了二喜,怒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真瘋了不成?” 二喜怯懦地答道,“原是……是……二公子梳籠的花奴姑娘,被、被商相爺看重了。商相爺昨晚把人抬走做了妾室,二公子知道后就急了?!?/br> 長公主心甚焦惱,為了個妓子,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多少次他們母女爭吵了,若傳出來還不得叫外人笑掉大牙。 長公主拍拍溫芷沅,“好孩子,那逆子混賬,不干-你的事?!?/br> 溫芷沅一向是溫老爺夫婦的掌上明珠,確實沒挨過這樣的罵。 她忍著哽咽,眼尾還是紅彤彤的。長公主道,“玄兒呢?去把玄兒叫來!他媳婦被欺負成這樣,他還不知來哄一哄!” 謝靈玄倒是在府中,姍姍來遲,得知情由后,不好多說什么。他依長公主的意思撫慰了兩下溫芷沅,軟聲道,“是弟弟太沖動了?!?/br> 溫芷沅瞧向謝靈玄,瞧他那溫柔如春水的面容,知書達禮的舉止,更覺得他比那混賬子謝靈玉好上千萬倍。 “玄哥哥。” 她委屈地叫了一聲。 好在玄哥哥是個老好人,已被她拿捏到手。 畢竟謝靈玄是長子,無論謝靈玉再怎么反對,今后這個家也是她這個長房媳婦說了算。 作者有話說: 今天謝狗又是不怎么當人的一天 一切盡在計劃中 晚上好~ 第24章 陰差陽錯 從謝靈玉考不過院試的那一剎那,長公主就已對他失望透頂。 這個小兒子怎樣都無所謂,長子謝靈玄才是長公主打造的最完美的一塊白璧,容不得生出一點點瑕疵來。 溫芷沅被謝靈玉胡亂指責了一通,還在哽咽中。 她本只有三分傷心,但見此時婆母也在,未來夫君也在,便不由得想多討些憐愛,把三分傷心硬生生演成了七分。 長公主讓謝靈玄帶她去吹吹風,好遣散悲憂的情緒。 謝靈玄紋絲不動,卻沒有答應的意思。 長公主無法,實不知該怎樣撮合這對未婚夫婦。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謝靈玄若想拋棄沅沅,娶那瘦馬之女溫初弦,她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溫芷沅見此,為免尷尬,只得自己說不想去。 謝靈玄卻忽然退步說,“不如擇日?午后兒子還要奉旨進宮一趟,著實抽不開身。改日我親自命人將請?zhí)偷綔馗校鱼涫烂猛?。?/br> 長公主聽他肯妥協(xié),暗暗點頭。 溫芷沅亦有些驚喜,轉念一想,玄哥哥畢竟有孝順之名,既然長公主勒令他攜自己同游,他又焉能不從。 她佯作羞赧一笑,“沅沅等著?!?/br> 約莫過了兩日,一封請?zhí)凰偷搅藴馗?,言說要邀溫小姐往長安城的天星湖同游。落款是謝靈玄。 溫芷沅告知何氏,何氏面露得色。 對于和謝靈玄出游這事,溫芷沅原本沒報多大希望的。 謝靈玄雖答應改日,但更像是迫于長公主壓力之下的客套話,沒想到他竟真的送了請?zhí)麃怼?/br> 他果然是個被仁義禮智孝熏陶壞了的君子,事事都活在條條框框中,守信得過分。 溫芷沅就愿有個這樣的夫君。 這樣的男子好駕馭,心機也玩不過她,她將來雖在內(nèi)宅中,卻可以通過夫君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書讀得也好,沒準將來可以給她掙來誥命。 謝府的侍衛(wèi)將溫芷沅接了去,卻不是用謝府平日一貫的簡素馬車,而是一輛胭脂色的金絲軟轎,看起來甚是豪奢。侍衛(wèi)也是個陌生的臉兒。 天星湖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要走上小半個時辰。 天氣悶熱,太陽毒曬,侍衛(wèi)從冰囊里拿出一小杯漉梨汁,殷勤地送到溫芷沅面前。 金絲軟轎不比馬車,四面不透風,溫芷沅搖著團扇,灌了一口冰梨汁,“多謝這位小哥兒?!?/br> 那侍衛(wèi)道,“為公子和溫小姐效命,是小人的本分?!?/br> 金絲軟轎走得似乎不是尋常的長安城大道,而是小小地繞了一下路。這些本是小節(jié),溫芷沅也沒在意。 左右謝靈玄已是她的囊中之物,還怕飛了不成。 …… 花奴被商賢抬回相府后,慘失清白,成了商賢的第七房妾室。 她在三天之內(nèi)尋了三回的死,卻均毫發(fā)無傷,商賢派了三四個老嬤子,晝夜不停地看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