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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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弦將他的手撇開,“夫君若不讓看,那我便不看了?!?/br> 他笑說,“是母親不叫看,又不是我不叫看?!?/br> 說著將那靡靡的書頁打開,露出其中最荒誕的一頁,湊在她耳畔,和她一塊看。 “娘子念給我聽聽?!?/br> 溫初弦在他膝上,本就如坐針氈,此刻他又將這樣的一頁放到她面前,逼著她一塊看,著實令人面紅耳赤難堪至極。 她敗下陣來,勾住他的衣袖祈求道,“我不要。” 水漉漉的雙唇鼓著,求他放過,可他眼中的色彩卻愈加斑斕,諧然說,“那要不娘子直接演給我看?” 溫初弦渾身發(fā)冷就想逃,可謝靈玄卻哪里容她,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將她拉住。 他總喜歡這樣穢亂地擺弄她,一臂挾在她純白的脖頸間,一臂繾繾綣綣地落于她腰上。 她重心離地面極低,膝蓋彎曲,很難不跪下來,求他,卻也是不管用的。 謝靈玄用冰冰涼涼的玉如意勾住她的后頸,“……這樣做對不對?” 那一頁書還開著。 溫初弦真是后悔,后悔沒早點把這破書給撕了燒了,竟叫這人給看見了。哪里是他演給她看,明明就是反過來,她被迫著演給他看。 他是哪里來的登徒子,竟如此輕浮地對她?即便是夫妻,也該相敬如賓。即便是閨房之中,也該互敬互重,像親人一樣——這是玄哥哥以前跟她說過的。 她從小見過溫老爺與何氏那樣不冷不熱的夫妻,也見過謝公爺與長公主這樣密如親人的夫妻,輪到自己時,卻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一個惡徒手中,連看個話本都要被他戲辱。 “謝靈玄?!?/br> 她隱隱磨著牙,最后的通牒,“你放開我。” 這種通牒當(dāng)然無用。他有什么怕她的呢?左右房門一關(guān),他便是絕對主宰,想把她弄死都行。 想她在外面也是如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冷艷高貴,端莊有儀,誰會知她暗地里如此媚賤地跪在一個男人的膝下? “溫初弦?!敝x靈玄喊了聲她的名字,亦真亦假地說,“我近來仿佛愈來愈歡喜于你了。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令人喜歡的。” 他想說,他不欲再吃那藥了。 他想和她要個孩子,就像謝靈玉和溫芷沅那樣。 原來他主動吃藥,是不允她有他的孩子,怕她偷偷留種借此對他產(chǎn)生威脅。 可前日聞謝靈玉居然有了,他沒來由地一陣煩亂。論起恩愛,他們要比二房的恩愛一百倍。憑什么謝靈玉有了子嗣,他卻沒有呢? 他改主意了。他也要她給他生,而且只要她生。 溫初弦只是一個深居內(nèi)宅的婦人,即便她曉得他的真實身份,也無力反抗,他可以輕輕易易掌控她的人生。讓她生下一個他們的骨血,又有什么干系,她就算什么都知道,也威脅不到他。 謝靈玄將她吻下來,沒有任何阻隔的,溫?zé)岬囊粋€吻,沒夾雜任何苦澀的湯藥味兒。 溫初弦敏感地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也曉得他給自己帶來的會是什么。她流下一行急切的淚水,不停拍打著他試圖反抗。他今日沒有吃那藥,她不做。 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擊打,是絕不妥協(xié)的執(zhí)拗。她雖就在他臂下咫尺的位置,冰冷的眼神卻仿佛在千里之外。 那樣疏離,淡漠……她一開始知道他不是謝靈玄時,就是這樣冷淡無情。相處了這么些時日,還是分毫未變。 謝靈玄心灰了灰,忽然感到一陣極大的痛苦折磨。他放下-身段,嘗試著柔聲和她商量,“初弦,咱們能試試嗎?” ……試著養(yǎng)一個孩子。 可溫初弦卻輕輕給他一巴掌,擦了把淚水,從他身邊退開了。 他在妄想什么? 他毀了她多少東西——她生平至愛的玄哥哥,張夕,全哥兒,蒸蒸日上的香料鋪子,管家權(quán),自由,和她的清白。 他可以冷冰冰叫她吞下那么糊嗓子的一口飴糖,也可以叫她滾,不愿在謝府呆著就滾。他從前不喜歡她時,甚至叫她給他做外室。他親口承認(rèn)過,只喜歡她的色。 可如今他卻說,想試試和她養(yǎng)個孩子。 多么可笑。 見她要走,謝靈玄拉住她的手,“坐下。” 他凹凸的五官如覆寒霜,微微泛著一些些冷怒。 僵持了半晌,他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叫二喜進(jìn)來,送了一碗那藥。藥是guntang的,散發(fā)著濕漉漉的腥氣,他抬碗悶頭飲盡,也不管燙不燙。 溫初弦如尸般坐在一旁,看著他喝。 謝靈玄將碗丟開去,發(fā)出鐺地劇烈的一聲響。喝罷了藥,便可以理直氣壯地碰她。他沉悶地笑著,“你還真是擰。” 室內(nèi)鴉雀無聲,他諷刺了她一句,溫初弦不做聲,只當(dāng)沒聽見。 她收起心里盈滿欲蝕的恨意,默默褪了自己的衣衫。他亦沒客氣,直接覆了上來。 若說他之前是想求她懷孩子而低聲下氣,現(xiàn)在條件沒了,一絲一毫的憐惜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對那一碗藥的報復(fù),只是讓那一碗藥喝得值罷了。 月光如霜,被詛咒的夜晚。 …… 因商子禎輕辱溫芷沅一事,謝靈玄應(yīng)謝靈玉之請,遞了個折子上去給太后和陛下,小小地告了商賢一狀。 太后最忌諱旁人說她商氏外戚專權(quán),震怒之下,勒令商賢賠罪,且態(tài)度不得傲慢。 商賢得太后之命,在家中擺下一道誠意十足的宴席來,專門請長公主和謝靈玉,說是要當(dāng)場賠罪。 溫芷沅要養(yǎng)胎,便沒前去。 謝靈玉到來后,商賢果然叫商子禎對著謝靈玉三鞠躬,算是徹底把此事揭過去了。 商賢對長公主道,“此事原是小老兒教子無方,冒犯了二夫人。今日這場賠罪,還望長公主您能收下?!?/br> 說著叫人拿上來了許多珍貴的南珠、玉器、字畫,悉數(shù)都是送給謝家的。 長公主無奈,此事鬧到這份上,也就只有雙方都退一步。 她違心說,“相爺不必如此多禮?!?/br> 商賢又問起謝靈玄,“謝相怎么不曾前來?是還不肯寬恕我那逆子嗎?” 原是謝靈玄在太后面前彈劾他,他才被迫賠禮道歉。此刻道了半天歉,正主兒卻沒來。 長公主敷衍道,“他諸事纏身,走不脫?!?/br> 謝靈玉聽商賢假惺惺地道歉,哼一聲,吃了幾大口冷酒。商氏父子雖道歉了,但不輕不癢,他仍有一大口惡氣窩在心頭。 半晌,商賢拍拍手,叫自己的美妾前來獻(xiàn)舞。只見那姬妾邊跳邊唱,雖涂了胭脂卻掩不住愁苦之色,不斷朝謝靈玉看來。 謝靈玉猛然一怔,拳頭不禁捏緊了。 那女子,正是他曾朝思暮想的花奴姑娘。 待樂音止了,商賢拍拍手叫花奴過來。如今的花奴已是他的第七房小妾,商賢肥大的手朝花奴肩膀拍了拍,令道,“去給長公主、二公子滿上。” 長公主立即倒扣酒杯。她不喜這等亂七-八糟的女人,自也不受其人的倒酒。 花奴慢吞吞地過去,拿著酒壺,給謝靈玉斟酒。 謝靈玉目光有些渙散,怔怔盯著花奴。她雖金銀釵環(huán)穿戴在身,身形卻比以前瘦了許多,透過衣袍的輕紗,還能隱隱看見些許傷痕。 兩人對望著?;ㄅ票潜?,倒的仿佛不是酒,是淚水,是她日日夜夜盼著謝靈玉把她救出去的淚水。 酒灑了一點出去。 謝靈玉還沒緩過神來,就見商賢沖過來,狠狠擰了花奴一下。 “賤婦人,怎么伺候二公子的?連個酒都倒不好?” 花奴被擰得捂住雙臂,唯唯諾諾,不敢應(yīng)聲。她仿佛早已被打怕了,連為自己解釋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商賢氣勢洶洶,頗有點指桑罵槐的意味,仿佛罵的不是花奴,而是謝靈玉。 謝靈玉見花奴被欺辱,隱忍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他蹭地一下?lián)踉诨ㄅ砬?,推了商賢一把,商賢臃腫的身軀踉蹌連連。 “住手!” 商賢被推得一愣,商子禎急而過來,扶住父親。 “謝靈玉,你敢推我父,想動手嗎?” 謝靈玉將地上可憐兮兮的花奴扶起來,“你們居然欺負(fù)……一個姑娘家,你們還有半點良心嗎?” 他怒急之下,口不擇言,說得實在沒道理。 花奴是商氏自家的妾,人家想怎么就怎么,謝靈玉這般英雄救美,實已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告訴商賢,他和花奴有一腿。 長公主急忙趕過來,劈頭蓋臉罵道,“玉兒,你做什么?瘋了嗎?” 長公主瞧那女子,這才意識過來——原來商賢的這位妾室就是從前玉兒癡迷的那妓子。 她見謝靈玉為這妓子又生事端,“還不快松開手!” 謝靈玉還拉扯著花奴的手臂。 聞長公主斥責(zé),才如夢初醒般放下了。 花奴擦了擦眼淚,默默回到商賢身后去了。 長公主又給商賢賠禮,這一場宴本是商氏給謝氏賠罪的,此刻卻反過來了。 商賢瞇著眼睛,“二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這姬子?直說便是,一個下人而已,小老兒送了給二公子。” 謝靈玉咬牙切齒,又陷入難過中。他曉得他今日有點冒失了,但花奴被這白毛佬如此欺辱,他又怎能袖手旁觀,他還是男人嗎? 見謝靈玉不語,長公主沉聲替他答道,“相爺莫要開玩笑了。咱們繼續(xù)用宴,繼續(xù)用宴吧?!?/br> 長公主本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這些年來向誰低過頭,又跟誰低聲下氣過……為了謝靈玉,卻也委曲求全了。 謝靈玉坐在角落里悶悶不樂,覺得自己活得如此失敗。 妻子被人欺辱,喜歡的姑娘也被人橫刀搶占去,別人打罵,他也無能為力。 這世上,焉還有比他更窩囊的人嗎? 謝靈玉忽然想起了那人,謝靈玄。 他從前對那人嫉恨如仇,現(xiàn)在倒覺得那人有點厲害。起碼跟那人合作,他不會被欺辱成這般。至于那人是不是他真的大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真大哥有什么好,從小到大就只知道讀書,幫襯過這個家又幫襯過他嗎?反倒是那人去朝里幫他告狀,逼商氏設(shè)宴道歉。 今日,若有謝靈玄跟著,商佬還敢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