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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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袱。 包袱斷了,掉在地上,驚起一片塵土。 那里面有數(shù)張銀票、路引,還有溫初弦?guī)У膸滋踪N身衣物。 盜賊既得手,撿起那包袱就揚長而去。 溫初弦驚噫一聲,腳下卻沉甸甸地一絆,摔在地上。 “包袱!我的包袱!” 她知道里面的東西對她有多重要,快急瘋了,苦苦求蕭游,“先生你幫我追回來好不好!沒有包袱,我哪都去不了!你幫我追回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蕭游也被摔得不輕,掙扎著起身,將溫初弦也扶起來,為她拍去身上的塵土。 “別怕,是一場虛驚?!?/br> 他望了望盜賊消失的方向,“窮寇莫追,一點銀錢不算什么的,我這里還有銅板,夠你用的?!?/br> 要讓蕭游去跟盜賊搏斗,把包袱搶回來,確實是強人所難了。 他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說書先生,有什么本事去跟持兇器在手的盜賊斗呢? 所幸他們兩人都沒事,錢還可以再掙。 溫初弦指甲深深摳著手心的紋路,摳得都快流血了,涔涔淚水如雨下。 今日的虛驚有點多。 沒了錢,她還能做什么?連一碗面都吃不起。 那些錢,是她無數(shù)個日夜在謝靈玄手下奴顏婢骨地討好,不知挨了多少yin佚的玩弄,才攢下來的。 可說沒就沒了。 平白無故地沒了。 只在一瞬間。 氣,怒,更加意難平。 她如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里,耷拉著雙手,渾渾噩噩地向前走去。 她好累,也好失望。 …… 暗室內(nèi),檀香香霧裊裊。 包袱被丟在桌上,銀票,首飾,路引,衣物,都是溫初弦的東西。 “已按公子吩咐,嚇了夫人幾次,未曾傷到夫人絲毫?!?/br> 謝靈玄揮揮手,叫人退下了。 他靜佇在窗畔邊,抿了一口釅茶。 茶色深重,明心見性,猶如苦芭蕉心。 他目光縹緲,賞著遠處群山的風(fēng)輕日淡。 他還真是比以前溫柔了許多,也心慈手軟了許多。 他不想傷害她,只想委婉地提醒她,她該回來。 良久,謝靈玄撂下茶杯。 四下清寂之中,他回首看見她的衣物,被她整整齊齊地疊在包袱中,每一件他都認識,每一件都是她常穿的,上面還染滿了她的味道。 謝靈玄挑起其中一件,深切撫了撫,然后埋在衣物間,吮吸著她殘余在上面的幽香。 ……仿佛又重新將她抱在懷中。 作者有話說: 抱緊我可憐的女鵝 第48章 背叛 銀錢沒了, 路引也沒了,溫初弦踽踽而行,漫無目的地徘徊在野外中。 現(xiàn)在她可算是孑然一身了。 蕭游伴她一道而行, 見她那副沮喪落寞的樣子,也頗為自責(zé)。 也不是他蓄意不幫她,實在是力所不及。盜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這次他們只被盜了財物而沒傷到性命,還算幸運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br> 蕭游頓一頓, 又勸道,“況且, 我看你那幾錠銀元上還刻了謝氏的字樣,花出去也是要招惹麻煩的, 丟了更好,咱們的行蹤還更隱蔽些。” 錢畢竟只是身外之物, 她既毅然決心與謝靈玄斷絕,這些謝氏的錢不要也罷。 “你人安然無恙,就是最大的幸事?!?/br> 溫初弦怏怏應(yīng)了聲,精神仍然不太好。 “沒了路引, 該如何趕路?” “這好辦。” 蕭游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張小黃紙來,“放心, 我這兒還有一張。小城鎮(zhèn)查得不嚴(yán),咱們兩人扮作夫妻或兄妹,應(yīng)該可以混過去?!?/br> 溫初弦瞥了一眼, 悶然不樂。路引是別人的, 要去哪里自然也是別人說了算, 她難免要受擺布。 她本急切盼著與蕭游分道揚鑣, 現(xiàn)下倒反過來,該她求著他同行了。 蕭游身上帶的銀錢并不多,兩人不能像前幾頓那樣下館子大吃大喝了,只得在路邊一人買了一口茶,配上一塊粗餅,將就著就當(dāng)是一餐飯了。 用罷了飯,蕭游問她,“接下來打算怎么走?” 溫初弦想了想,道,“盡量往村莊方向去吧。既沒路引,就不要往城里走了,從村落里轉(zhuǎn)過去,會安全許多?!?/br> 蕭游答應(yīng)了,左右他有路引,又不是什么逃妾,他走哪條路都無所謂。 他湊過來又握住她手,懇切和她商量說,“我計劃著回我老家湘陰去,那里山美水美,活得也簡單,你愿意和我一道嗎?” 一股溫?zé)嶂鈴乃鞘中闹袀鱽?,溫初弦不舒服地掙脫,隔了半晌,終是松口說,“行吧?!?/br> 蕭游見她仍躲躲閃閃,心頭栗栗含酸,一陣寂寥。 這一路上,他已數(shù)次和她表明心意了,她一直不接受,可能是真的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 可他想知趣地離開還不行,她的路引沒了,接下來都得和他同行。 她明明有求于人,卻還表現(xiàn)出這副清高的樣子,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 蕭游真是無奈又失望。 …… 謝靈玄派了頂青呢軟轎,將云渺送到了商府。 云渺受寵若驚,她偷偷幫夫人脫逃,欺騙了公子,原得挨上一頓板子或是被逐出謝府去,沒想到公子非但既往不咎,還如此施恩地幫她和親生父親相認。 她不禁對謝靈玄深深愧疚。 公子的恩德,她真是今生都難報。 夫人待她再好,卻也沒公子這般好。 想來也是,畢竟她服侍了公子那么多年,也算是公子的半個枕邊人,公子不可能不疼她的,從前原是她錯怪公子了。 路上,謝靈玄閑閑問起,“你那兄長呢?” 云渺一怔,聽謝靈玄驀然提到蕭游,舌頭打結(jié)有點不敢透露。 謝靈玄解釋道,“我是想問問,他是不是也有商氏的血脈,今日認親,原該你和他一塊來?!?/br> 云渺斗膽問了句,“公子……不責(zé)怪我兄長帶走夫人?” 謝靈玄微笑搖首,“夫人鬼點子多,你們在她身邊服侍,也是知道的。想來你兄長也如芳姨娘一般,是被蒙在鼓里的?!?/br> 云渺聽他這話意思,似既往不咎。 公子總是這樣善,遇事喜歡把人往良善了想。就連她這種曾被趕出去的奴婢,都能重新回到他身邊。 當(dāng)下松了口氣,答他剛才的問話,“兄長云游四海,居無定所,但他會回來給公子請罪的。” 謝靈玄道,“說來,那日我在商府門前碰見你們,就該幫你們認親的。若那樣,你們兄妹倆也不至于分別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br> 云渺一陣暖涌,“公子!奴婢已經(jīng)很感激您了。” 謝靈玄點點頭,并不怎么在意。 他掀開轎簾,望了望長安城車水馬龍的風(fēng)景。 良久輕嘆說,“你哥哥也真是省心啊,竟舍得把你一人丟在謝府中。夫人沒了的事畢竟和你有點牽連,若是母親非要責(zé)罰你,我又護不住你,可怎生是好?” 云渺癡癡,“公子……” 謝靈玄溫和說,“好在,你就要回商府了,沒人能傷得了你兄妹倆了?!?/br> 云渺眉毛沉下來,聽公子說的這幾句懇切之語,心里酸溜溜的,甚是舍不得公子。 念起夫人進門之前,她和他度過的那些旖旎時光,著實令人留戀。 商府,有謝靈玄作保,云渺很容易就見到了商賢。 商賢驀然被送來一個閨女,怎么肯認,奈何謝靈玄拿出了云渺手中的玉佩信物,又滴血驗親,都是相融的,令人推諉不得。 多養(yǎng)少養(yǎng)一個女兒倒無所謂,商賢主要不知謝靈玄又打什么主意,可不敢隨意接這燙手的山芋。 直到謝靈玄亮出那句話,“若相爺認下這一位女兒,在下愿應(yīng)相爺前幾日之請,與您結(jié)盟,共圖大事。” 商賢動作頓時一凝,他是想拉攏謝靈玄的,過了這么些時日,他原以為事情沒希望了,沒想到此刻謝靈玄竟倏然松口。 “那您不顧及您母親長公主,還有與您弟弟的兄弟之誼了?” 謝靈玄呷了口酒,長笑一聲。 “……畢竟如相爺所說,母親又不是親母親,弟弟又不是親弟弟,有什么可留戀的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