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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遵的桃花相實(shí)在太亂,說實(shí)話她不太想和他握手。 徐遵絲毫不覺得不尷尬,動作自然地收回手,仍然笑著:“我聽說井小姐要賣淬體丹,所以厚著臉皮來了?!?/br> 井玫瑰:“你要買?” 徐遵:“是,聽起來有點(diǎn)意思,所以想來開開眼界,井小姐不會不給我這個機(jī)會吧?” 井玫瑰反問:“是誰告訴你我要賣丹藥的?” 她偏頭,淡淡的視線在其他人身上一一掠過。 曠嘉突然慫了,弱弱道:“那啥,姐,是我不小心說出來的?!?/br> 他哪兒知道徐少說風(fēng)就是雨,直接跟了過來啊。 黃遲后退一步,悄悄伸手給他后背來了一掌。 徐遵握拳在唇邊咳了聲,道:“井小姐如果想追究責(zé)任的話,就找徐某吧?!?/br> 生氣倒不至于,井玫瑰只是不喜歡有人在她的事情上自作主張,被人打個措手不及的感覺可不太好。 “這次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下次遇見這種情況,你們能夠提前告訴我一聲?!?/br> 曠嘉訕笑:“一定、一定?!?/br> 井玫瑰便對徐遵道:“徐先生,賣給你丹藥也不是不行,但是價格要高一點(diǎn)兒,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徐遵:“井小姐打算收我多少錢?” 井玫瑰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十萬,一顆?!?/br> 男生們齊齊咋舌。 徐遵笑著商量:“井小姐這是獅子大開口嗎?要是沒有合理的理由,恐怕說服不了徐某?!?/br> “他們都是學(xué)生,”井玫瑰指指青澀少年們,“而你,聽說徐先生跟在孟少身邊已經(jīng)很久了,身家肯定可觀,我自然要按原價賣出?!?/br> 這個“原價”是她當(dāng)下決定的,為了防止以后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除了已經(jīng)定了價的美容瘦體丹外,其余丹藥以后一律定價十萬。 “況且他們買丹藥是為了比賽,至于徐先生,你的目的我是猜不到,但是我卻知道你心不誠,不相信這丹藥的功效?!?/br> 徐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井玫瑰都心虛了,琢磨著這個價或許比市價高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但效果絕對比市面上賣的要好得多,這么想著,不由又鎮(zhèn)定下來。 徐遵看著少女的耳根隱約染上一縷紅色,明艷的面容卻仍然一本正經(jīng)繃著,不由一絲恍神:“井小姐火眼金睛,那就十萬?!?/br> 他答應(yīng)得痛快,井玫瑰反而覺得納悶,又盯了他好幾眼。 徐遵看在眼里,桃花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井小姐怎么這樣看我?是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玩笑一出,圍觀的籃球隊(duì)成員個個擠眉弄眼,黃遲眼里的笑卻消失了,曠嘉也覺得事情走向似乎有點(diǎn)不對。 井玫瑰脫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你今天印堂發(fā)黑!” “噗?!?/br> 男孩們想笑又不敢笑,或低下頭、或背過身,全都辛苦憋住了。 徐遵臉色一黑。 井玫瑰以為他不信:“是真的,徐先生你今天其實(shí)不宜出行,如果你們已經(jīng)訓(xùn)練完了,最好還是盡快回家?!?/br> 徐遵:“怎么不要我給你一筆錢破財消災(zāi)?” 井玫瑰淡定點(diǎn)頭:“是,我可以幫你。” 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平安符,一張一萬,不打折?!?/br> 徐遵:“……” 他伸手接過:“我買?!?/br> 井玫瑰又拿出一顆丹藥遞過去,徐遵伸手欲拿,又問:“井小姐真不打算打折?我雖然不是學(xué)生,但我是他們請的籃球賽外援。” 井玫瑰指指齊飛揚(yáng):“小遲昨天就告訴我,齊少才是外援?!?/br> 徐遵:“我是齊飛揚(yáng)請的外援?!?/br> 井玫瑰:“外援請的外援?”聽起來不像真話。 “不信你可以問曠嘉?!?/br> 曠嘉接收到徐遵冷淡的死亡視線,當(dāng)場給出肯定答案。 “是啊,理論上來說這樣當(dāng)然是可以的,學(xué)校也沒規(guī)定我們每個隊(duì)伍只能請一個外援。” “這樣啊,”井玫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隨口問道,“孟哥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做外援?” 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 曠嘉:“孟少哪里有空理我們啊?!?/br> 其他人:“對,沒空理我們。” 徐遵道:“麒麟有潔癖?!?/br> 井玫瑰恍然:“我記起來了,之前忘了。” 徐遵一邊給她轉(zhuǎn)買丹藥的錢,一邊不著痕跡問道:“井小姐和麒麟很熟嗎?” 其他人頓時也伸長了耳朵,就是,都喊上“孟哥”了,他們都不敢這么叫。 井玫瑰盯著收款頁面,沒察覺到他話里的深意:“熟啊,他幫過我好幾次忙?!?/br> 徐遵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煩躁,輕輕嗤笑了聲,似真似假道:“我還以為井小姐會說自己忘不了孟少的盛世美顏呢?!?/br> 沒想到井玫瑰也點(diǎn)頭:“是忘不了。” 幾個第一次見井玫瑰的少年們都嘖嘖稱奇,神勇啊jiejie,真敢答,就不怕徐少是在給她挖坑嗎? 其余幾個仿佛嗅到一股莫名的硝煙氣味。其中齊飛揚(yáng)好似看出了點(diǎn)什么,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便選擇繼續(xù)觀望。 徐遵見她明艷的臉上一派坦然,似乎只是純粹贊賞孟麒麟的顏值。 饒是他心機(jī)頗深,一時也分不清這坦然究竟是真單純還是假淡定,于是心頭煩躁更甚,語氣也變得冷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