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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不可能,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天道輪回,人的每一筆善和每一筆惡都會被記下?!?/br> 瀟瀟深深吸了口氣,眼中的柔情消散不見:“于世澤,你究竟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于世澤紅著眼看向妻子,不敢相信平時那個溫婉可人的她,居然會用這樣刻薄的詞語來形容自己。 “我什么也沒做,沒殺人也沒放火!”他啞著嗓子,好似也哽咽了,“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還敵不過一個外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嗎?好,如果你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那你說說,我這些年有瞞過你一件事嗎?” “那你怎么解釋我們的孩子接二連三地流掉?醫(yī)生說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于世澤冷笑道:“那你怎么不要井小姐解釋,她怎么學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掐指一算就把你給哄騙住了?瀟瀟,我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是個這么天真的人!” 說是天真,實則罵她蠢,瀟瀟頓時就聽出來了,氣得直發(fā)抖,原來自己在丈夫眼里就是這樣的形象?這么多年的柔情體貼都是假裝的嗎?都只是為了讓她生個孩子? 肚子忽然一疼,額頭上冒出點點冷汗,井玫瑰上前握住她的手,暗暗輸送元氣給她穩(wěn)胎,沒一會兒,瀟瀟的面色好看不少。 她冷冷道:“井大師,他究竟做過什么,你直接說出來吧,現(xiàn)在我沒什么不敢聽的了?!?/br> 洪敏強見算個命把人家夫妻算得都吵起來了,趕緊出來當個和事佬:“咳,世澤,你要是真犯了什么錯,自己說出來認個錯,瀟瀟這么善解人意,不會怪你的?!?/br> 于世澤堅持剛才的說法:“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br> 洪敏強和瀟瀟都看向井玫瑰,她道:“于先生,既然你自己不愿意說,那我就替你說了。你二十五歲之前,手上沾染過兩條人命,雖然人不是直接因你而死,但你責任過大,屬于幫兇。” 這也是他身上沒有血氣,卻沾染了因果的原因。 井玫瑰暗嘆,上輩子時,她就最是不愛插手這種事情,有道是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來于家之前也只以為至多是普通的家庭糾葛,故而沒有開天眼,哪知道其中還牽扯了鬼孩。 話說回來,似乎來這個世界之后,掐算的本事用得更多,她那被師父稱為“祖師爺賞飯吃”的天眼倒不怎么用了。 她認真思考過,應該是因為這個時代比上輩子要太平安寧多了,她現(xiàn)在在外面都沒有打開天眼的習慣。 畢竟入鄉(xiāng)隨俗,過慣了平靜的生活,時刻再看見那些飄忽的東西難免影響心情。 她接著說道:“一尸兩命,這下場太過凄慘,那姑娘心有怨恨,你的孩子接連在娘胎里夭折,就是她回來報仇了。” 瀟瀟先是一驚,后又慘然一笑:“于世澤,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嗎?沒想到……” “我沒有!”于世澤梗著脖子,握緊雙拳。 這話倒不是說謊,井玫瑰道:“孩子不是他的,只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br> 洪導聽得胳膊直冒雞皮疙瘩,什么一尸兩命,什么回來復仇,聽著太嚇人了,他們不是來看怎么給人安胎的嗎?怎么就過渡到這個場面了? 瀟瀟的神色沒見好多少:“幫別人的忙?幫別人殺人嗎?于世澤,你剛才不還口口聲聲地說,你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的事嗎?” 她打了個冷戰(zhàn),難以想象自己在一個殺人狂魔的枕邊一睡許多年,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 第56章 “我沒有殺人!”于世澤大聲道。 瀟瀟徹底心灰意冷, 別開臉垂淚不再看他。 夫妻倆當場冷戰(zhàn)起來。 洪敏強還記掛著鬼的事:“井大師,你剛才說這房子里……不干凈?”他怕引起孕婦恐慌,換了個不那么驚悚的詞。 井玫瑰:“不是, 如果我沒料錯,那小鬼應該是用入夢的方式干擾于先生?!?/br> “可是他要報仇也是找世澤啊,為什么他夫人的孩子總是會保不???” 井玫瑰:“誰說報仇的只有那個小鬼?他們母子兩人同體,當場殞命,入于先生的夢只是嚇唬他,讓他驚恐不安,那女鬼真正的目的還是在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于夫人夜夜和于先生睡在一起, 雖然沒有被小鬼直接入夢恐嚇, 但她染上于先生身上的陰氣,孩子無聲無息地夭折是輕而易舉的事?!?/br> “那鬼是進房子來了?” “沒有進來, 應該是在門外或者窗外?!?/br> 井玫瑰偏頭, 看向客廳一扇半開的窗戶:“鬼是虛體,任何地方都擋不住他們。至于他們?yōu)槭裁礇]有直接穿墻而入,我想這件事要當面問那女鬼才知道。” 洪導:! 瀟瀟和于世澤聞言,也不禁面色發(fā)白看向井玫瑰。 她恍若未覺, 繼續(xù)道:“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半夜, 按照于夫人所說,在你有孕期間,你丈夫時常驚夢, 所以今晚我們留下,極有可能會撞見?!?/br> 瀟瀟深吸口氣, 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那我要準備什么嗎?”電影里演捉鬼要準備很多東西。 “不用?!陛p飄飄二字, 讓瀟瀟不敢太放心。 還是洪導出面, 給井玫瑰做擔保,又特意提到井大師跟盤龍寺圓凈大師交情頗深,這才令她安心。 “不過,我建議于先生還是對你妻子坦白過去的事為好?!本倒謇洳欢ι裆杂蟹潘傻挠谑罎傻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