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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玫瑰:“……你要是真的想留下來,那就一起吧?!倍嘁傻娜丝偸沁B別人的好意也不相信。 沒有多說廢話, 直接讓黃彥跪坐在床上, 按住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小男孩。 錢明老婆下意識上前:“你們要做什么?” 她口吻不善,聽著比井玫瑰剛進來時多了兩分關愛孩子的真心, 不過再多肯定也是沒有。 井玫瑰猜測, 她估計是怕錢明不在,他們亂來,害了這個脆弱的寶貝兒子,到時候不好跟丈夫交代。 井玫瑰挽起自己的袖子, 問錢明老婆:“你力氣大不大?說實話?!?/br> 錢明老婆下意識順著她的問題回答:“不大?!?/br> 剛說完就后悔,這個比她更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問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想讓黃總撤下來,由她這個當媽的上,早知道就不這么嘴快了, 讓她來按住兒子,總好過一個不知輕重的大男人來做好得多。 “我力氣不大, 不過也不小!讓我來吧!”錢明老婆迅速改口, 期望井玫瑰能選擇相信她第二次說的話。 井玫瑰:“好, 大哥你讓開,退到門口去?!?/br> 黃彥發(fā)現meimei說話做事很有底氣,他自然是跟著她說的做。 井玫瑰安排好黃彥的位置,就讓錢明老婆按照剛才自家大哥的動作,壓住孩子的胳膊和腿:“就這樣,別動。” 說完,她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絕佳的視野位置,推開窗戶,盤腿坐到不寬不窄的窗臺上。她背后是澄凈如洗的碧空,仿佛下一秒就會往后仰倒下去,黃彥嚇了一跳。 “大哥,你別動?!本倒遄柚沽怂脒^來的行為:“放心,沒人碰我,我就不會掉下去?!?/br> 上來之后,才知道這個位置有多好。 對內,視野稍高,正好能看見床上的錢明老婆和她兒子;對外更妙,簡單一低頭,樓下以及別墅外道路的全部狀況就盡收與她眼底。忽略坐著的那絲不適感,一切堪稱完美。 “井小姐,你坐到窗臺上干什么?”錢明老婆也嚇了一跳,這萬一摔下去,黃總豈不是不會放過他們家? “別管我,用上你的全部力氣,壓住你的兒子,我現在要清潔他潰爛的傷口,千萬不能讓他痛得亂動,不然就算治好了,以后也會留疤?!?/br> 錢明老婆還沒從她爬窗臺的行為藝術中脫離,對她的交代也是懵懵懂懂地點頭,腦子里過了一遍,就記住幾個字:“壓住孩子不能動!” “按緊了嗎?”井玫瑰又向她確認一遍。 “按緊了!”錢明老婆無比確定。 “那我開始了?!本倒咫p手結印,嘴里念著清潔的咒語,打出一道勁風。 充沛的元氣朝錢家母子呼嘯而去,錢明老婆聽見聲音下意識一抖,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虛了,下一秒原本昏迷不醒的錢少爺就痛得一聲尖叫,哭著掙扎坐起來,狠狠在按著自己的手臂上抓了幾道血跡。 “??!”錢明老婆慘叫一聲。 黃彥:“……”才開個頭就一人叫了一聲,看來有得熱鬧了。 “不許動!” 錢明老婆剛痛得要縮回手,井玫瑰一聲呵斥,嚇得她又將鬼哭狼嚎的兒子按倒在床上。 “嗚嗚嗚——啊——” 小孩子皮膚嫩,稍微碰一下都會留下紅印子,更不用提此刻井玫瑰是用元氣在清洗他潰膿的傷口,元氣卷著風鉆進去,又將膿液從里面推擠出來,換個成年人來都一定能忍受,幾乎是井玫瑰每動一下,錢少爺就要哭三聲叫一聲。 “啊!”這回叫的卻不是錢少爺,而是錢少爺他親媽,原來她兒子一身皮膚病,全身到處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發(fā)膿的口子。 剛才恰好井玫瑰用元氣排擠出小孩胸口上一個傷口里的積液,正面對著兒子的錢明老婆直接遭殃。 “嘔——嘔——啊?。?!” 錢明老婆一想到剛才自己嘴里進了什么東西,當下恨不得將胃都吐出來,偏偏她的腦子還刻著“不能松手”的吩咐,哪怕又叫又嘔得快翻白眼了,都摁著掙扎個不停的兒子不放開。 黃彥:…… 怪不得錢總夫人要搶走這個任務的時候,井玫瑰答應得那么痛快,原來他meimei就是個外白里黑的芝麻湯圓。 嗯,果然深得他的真?zhèn)鳌?/br> 床上那倆母子的模樣已經不能看了,黃彥速度別開眼,再看多一眼,他怕自己也會吐了。 “玫瑰,能不能速戰(zhàn)速決?” 井玫瑰用元氣在孩子身上繞了一圈:“快了?!?/br> 這時忽然聽見一聲喇叭響,她分心往樓下一看,錢明的車子已經駛回來了,不由暗暗可惜,剛才應該讓錢總夫人出去買藥才對。 加緊手上的動作,錢少爺痛得一直哭,聲音都嘶啞了,至于錢總夫人,已經嘔得叫都叫不出來了,床上的床單和被子被母子倆的嘔吐物和膿液弄得一片狼藉。 錢明拖著一編織袋藥材上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慘狀。 “兒子!”他一聲大叫,然后沖了過去,可聞到老婆和孩子身上那散發(fā)著的異味,他不得不停止前進的腳步。 轉頭冷眼看向井玫瑰和黃彥,眼里的憤怒抑制不住:“黃彥!你們兄妹對我老婆兒子做了什么?!” 井玫瑰從窗臺上跳下來:“錢總過于激動了,我不過是提前替小少爺洗一洗身上的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