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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錦衣衛(wèi)里,一人大喊一聲,沖上前打落美人手里的酒盞,然而探手一觸鼻息,為時已晚。 來人瞠目結(jié)舌,轉(zhuǎn)頭看向迎面走來的指揮使齊岷。 燈火煌煌,齊岷面色無波,用沾滿血的繡春刀挑起美人的臉,看一眼后,松開。 “為燕王收尸。” “是?!?/br> 齊岷轉(zhuǎn)身離開。 抱著美人的那名錦衣衛(wèi)難以置信:“燕王妃都沒氣兒了,頭兒眼都不眨一下,不怕萬歲爺怪罪嗎?!” 千戶辛益下令收押席間所有人員,轉(zhuǎn)身在他腦袋上一拍:“這是燕王侍妾,不是燕王妃?!?/br> “?。俊蹦侨粟s緊放開懷里的美人,跟上來,“頭兒認得燕王妃?” “有畫像。” “那頭兒早就見識過王妃的美貌了?” 辛益瞄他一眼。 那人惦記著自己先前在巷里跟眾人打的賭,小聲問:“頭兒瞧見王妃畫像時,是什么神色?” 辛益順勢回想了一下,眼神閃躲:“沒留意?!?/br> 那人眼尖得很:“千戶那會兒是不是光顧著看王妃去了?” “……”辛益耳根一紅,瞪過來,又一掌拍在他頭上。 那人抱著頭,嘟囔一聲后,憂心:“燕王飲毒自殺一看便是早有準備,王妃該不會也想不開,在后宅里自尋短見吧?” “那他們?nèi)嗽趧倓偰堑胤揭黄鸷榷揪?,豈不是更熱鬧?” “那要是萬一呢?” “萬一?”辛益扯唇,“沒有該死的人能在頭兒眼皮底下活著走,也沒有不該死的人能在頭兒面前死成。今晚上,頭兒才是閻王,誰該死,誰得活,他說了算?!?/br> * 后宅,止心苑。 夜雨如注,有人從屋外匆匆跑來,用一種近乎天崩地裂般的悲慟聲音向眾人哭訴,燕王薨了。 錦衣衛(wèi)已包抄整座王府,正在收押王府里的家眷、奴仆,前面的楓丹堂、棲云堂都已被抄,下一處便是這里了。 屋里眾人聞言,聲淚俱下,侍女春白惶然地沖進內(nèi)室,悲聲道:“王妃,王爺薨了!” 落地罩后,虞歡坐在鏡臺前描眉,一襲碧霞云紋聯(lián)珠對襟羽紗紅裳,耳綴玉珠,頭戴花冠,銅鏡映出她昳麗冠絕的臉。 聽見春白的哭聲,虞歡淡淡道:“出去哭吧?!?/br> 春白哽咽:“王妃,王爺?shù)淖锩侵\反,一旦被錦衣衛(wèi)的人抓住,您豈不就……” 虞歡微微前傾,對著銅鏡里的影像耐心地描完自己的羽玉眉。羽玉眉烏黑、纖細,底下是一雙秋波明媚、顧盼生情的桃花眼。 虞歡自賞著,滿意地一笑,笑靨上的梨渦俏皮又溫柔。 “早知事會如此,王妃當年就不該答應燕王的求娶,他看似深情,娶您回來,卻根本不加珍惜,如今還要害您背負這謀反大罪……” 春白想起這些年來虞歡的處境,既悲且痛。世人都道昔日燕王為與圣上爭奪美人,不惜手足反目,卻不知燕王那癡情的面孔底下,藏著一顆何等殘酷、陰鷙的心。 春白越想越心痛,垂淚控訴,聲聲揪心。 虞歡放下石黛,心想:可真吵啊。 屋外傳來驚叫聲,春白“啊”一聲,心知是錦衣衛(wèi)殺來,臉一瞬間發(fā)白,喊道:“王妃!” 虞歡慢條斯理地打開胭脂盒,開始挑選唇脂的顏色。 胭脂紙厚厚一摞,她一張張地挑選過去,最后選中一張色澤最艷的。 錦衣衛(wèi)已闖入主屋,有人在落地罩外揚聲:“頭兒,就是這兒!” 虞歡挑眸,看著鏡中的自己,拿起胭脂紙抿向唇間。 便在此刻,一股陰風突然從斜后方疾掠而來,“噗”一聲后,虞歡手里的胭脂紙應聲而破,臉頰一辣。 春白在身后倒抽一口冷氣。 虞歡顰眉,看看射在鏡臺上的一支木簪,再看回鏡中。 鏡中美人風華絕倫,那白玉無瑕的臉頰上,緩緩破開了一條半指長的血痕。 虞歡:“?” 作者有話說: 開新坑啦,這次又是一個糙漢文,沒啥劇情,就是撩撩男人,談談戀愛,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V= 第二章 ◎“指揮使,很愛哭嗎?”◎ 辰時,天光大亮,被血洗后的燕王府彌漫著黏膩的血腥氣。 回廊外,一群錦衣衛(wèi)聚在一塊,討論著昨天夜里打的賭。 “王妃的鏡臺在里間靠墻處,外間的正門靠窗,頭兒一進屋里,根本看不見王妃正臉,就瞧見她拿著一物朝嘴里送。你想想,前頭燕王跟侍妾剛服毒自盡,頭兒那會兒能不提防王妃尋短見?也得虧是頭兒眼疾手快,拔了侍女的木簪及時擲過去,不然哪,后果不堪設想!” “可王妃不就是擦個唇脂,沒有服毒嘛?” “你又怎知那胭脂紙上沒有涂毒?” 錦衣衛(wèi)辦案多,各式各樣的涂毒、服毒方式都見過,女人在胭脂里下毒并不稀奇。 眾人一時沉默。 林十二環(huán)胸靠在回廊欄桿上,不甘心就此承認齊岷的辦案無私,琢磨道:“你們說頭兒把木簪扔得那么急,會不會是關心則亂?” 眾人茫然。 林十二指著臉:“不然怎么會把王妃傷著?那可是臉,大周第一美人燕王妃的臉!” 在場有半數(shù)以上的人賭的是齊岷會被燕王妃“征服”,聞言附和:“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