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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掀眼。 辛益點(diǎn)到為止,見虞歡臉色果然改變,心里又是舒爽,又是惴惴。 辛家跟齊岷確實(shí)有些舊交情,三年前,辛蕊也是在齊岷跟前撒過嬌的小丫頭,雖然談不上“摯友”的分量,可跟虞歡來比,足夠勝出一籌了。 要是虞歡還有一些廉恥心,就該知道,齊岷算是半個(gè)“名草有主”的人,不是隨便可以招惹的。 “摯友?”須臾,虞歡漠聲道,“哪種摯友?” 辛益對上那幽幽眼神,背脊沁出薄汗,嘴硬:“這……就要問大人了。” 虞歡慢悠悠:“該不會(huì)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那種摯友吧?” 辛益想象著齊岷跟辛蕊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畫面,不知怎的,后背竟?jié)B出更多冷汗,強(qiáng)撐著說:“三年前,大人前往登州辦案,跟小妹有些來往。這些年,二人常以書信聯(lián)絡(luò)……” “所以,你的堂妹是他的心上人?”虞歡打斷,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辛益沒吭聲。 虞歡繼續(xù):“可他先前說,他沒有心上人啊。” 辛益吞下一口唾沫。 虞歡屈指,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他騙我?” 辛益下意識(shí)說沒有。 虞歡手指停住,眼神犀利:“那就是你騙我了。” 辛益深吸一氣,莫名有一種恐懼感直襲胸口,便在這時(shí),茶鋪那頭傳來一聲馬嘶,二人循聲望去,竟是齊岷來了。 暮風(fēng)颯颯,齊岷翻身下馬,望著樹角,虞歡在他眼里僅有背影,辛益面對著她,不知在聊什么,臉一下白一下黑。 有人上來迎接,齊岷把馬鞭扔過去,正要朝樹角走,忽見春白從馬車?yán)锾聛?,急慌慌地朝虞歡跑去。 “王、王妃……” 春白抓著袖口,喘著氣,一副天要塌的表情。 虞歡皺眉。 春白“噗”一聲跪下:“今日啟程匆忙,奴婢收拾行李時(shí),把奶酥落在了驛館里……請王妃責(zé)罰!” 辛益挑眉,看春白因?yàn)閬G落奶酥就惶恐成這樣,不由更在心里鄙薄虞歡。 卻聽得虞歡道:“哦,那就請辛大人幫幫忙吧?!?/br> 辛益:“?!” 春白:“?” 虞歡看向辛益:“勞駕辛大人跑一趟,回驛館替我取一取奶酥吧?!?/br> 辛益簡直匪夷所思,瞪直著眼,驀地反應(yīng)過來,虞歡這是拿取奶酥的事來報(bào)復(fù)他! 胸口登時(shí)又氣又悶,辛益張口結(jié)舌,想發(fā)作又有些底氣不足,正掙扎,耳后傳來腳步聲。 有風(fēng)在吹,樹底下的參差剪影沙沙而動(dòng),齊岷走過來,身形頎長,英姿清舉,腰間佩戴著一塊無暇白玉。 虞歡盯著那塊玉,想起辛益先前提起的堂妹,眼神陰晦。 齊岷看著虞歡,提醒:“往返青州,至少一日?!?/br> 虞歡不語,辛益畢竟理虧在前,又怕被虞歡當(dāng)眾揭發(fā)先前胡謅齊岷跟辛蕊的事,忙解圍:“這兒便是茶鋪,王妃要想喝奶茶,卑職去跟店家說一聲便是?!?/br> 說完,辛益拔腿就走,虞歡沒攔。 風(fēng)沒停,二人身上皆有光影拂動(dòng),虞歡看著齊岷,冷淡又倨傲。 齊岷沒說什么,停留片刻后,轉(zhuǎn)身走向茶鋪。 虞歡臉色更冷,盯著齊岷的背影。 春白在一旁小聲提醒:“王妃,店家煮出來的奶茶,多半是咸的或辣的,要不讓奴婢去煮吧?” 虞歡沒答應(yīng),心想:要是咸的或辣的,那她就當(dāng)著齊岷的面把這鋪?zhàn)酉屏恕?/br> * 辛益包著一肚子的氣,剛跟店家撒完,回頭就見齊岷走進(jìn)來,忙收住臉色。 “頭兒?!?/br> 齊岷不做聲,在茶柜前打量片刻,取下一個(gè)茶壺。 然后,又從各個(gè)罐里挑選出中意的茶葉、蔗糖等物。 店家在一邊茫然地看著。 辛益惶恐:“……頭兒,你要做什么?” 齊岷用木瓢舀了清水入壺,問店家:“可有鮮奶?” 店家點(diǎn)頭:“有,有!” “備一盅?!饼R岷走至桌前,取下銅爐上的茶壺,架上自己的。 炭火嗶啵有聲,煮著壺里的清水,辛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頭兒這是……要親自給王妃煮奶茶?! 作者有話說: 某人不擅長說,但做還是沒問題的。 這不,開始給老婆煮奶茶咯。 — PS:這次的男主除了不會(huì)說情話以外,其他樣樣會(huì),廚藝可參考丑奴(順便安利一下這本舊作,也是女撩男噢,戳專欄可見)。 第二十一章 ◎“我原諒他了。”◎ 茶棚不大,背靠著山坡,陰涼處擺著木桌。 齊岷等水開后,灑入茶葉,待茶葉熬出顏色,拿起一盅鮮奶倒入。 鮮奶混入茶里,飄開醇厚濃香,齊岷握著木瓢,嫻熟地?cái)嚢柚?/br> 店家直看得目定口呆。 辛益杵在一側(cè),耷拉著眼,并不對齊岷嫻熟的煮茶手法感到詫異。 齊岷出身貴胄,家中遭難前,乃是個(gè)不問世事、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可自從被發(fā)配為罪囚,在流放路上掙扎數(shù)年后,那個(gè)驕矜的少年便徹底從世間消失了。 外出辦案,被暴雨困于破廟,齊岷會(huì)燒飯、做菜。 行動(dòng)受傷,蜷縮在墻角喘*息,齊岷會(huì)熟練地拔走箭鏃,包扎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