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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哦”一聲:“原來是怕東廠人行刺我啊?!?/br> 說著,語調更冷:“那前往永安寺里進香,荒山野嶺,長路漫漫,豈不是更容易被行刺嗎?” 齊岷不慌不忙:“齊某在,自然會保王妃萬無一失?!?/br> 虞歡哂笑:“指揮使不會是又想拿我當一次魚餌,釣東廠人上鉤吧?” 屋里霎時一靜,春白握梳篦的手更抖得厲害了。 齊岷卻并不意外虞歡這樣猜,事實上,他答應跟辛益一塊去永安寺,一大原因的確在于此。 敵在暗,我在明,青州廟會一案后,東廠余孽銷聲匿跡,想要順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元兇,只能先給他們再次現(xiàn)身的機會。 于虞歡而言,是有些殘酷,可是前往京城的路途一樣危機重重,早些讓賊人落網(wǎng),對彼此來說都是解脫。 “東廠人的目的若是取王妃性命,早晚會再次行刺?!?/br> “你說過,危及我性命之事,絕不再做?!?/br> 上次在青州驛館,齊岷前來調查情況,走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虞歡還記得,他寧可承認自己有錯,承諾自己不再犯錯,也不肯跟她說一聲“抱歉”。 那時候她還想,這男人的脾氣可真傲啊。 齊岷站在鏡臺后,目光終于瞥過來,銅鏡里,虞歡已薄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臉上落著晨輝,更顯得肌膚瓷白,涂著唇脂的嫣唇豐美嬌嫩。 齊岷一下想起昨天夜里的那抹唇脂印,聲音不自覺微微發(fā)?。骸褒R某既有承諾,自會踐行?!?/br> “如何踐行?”虞歡抬眸,對上他的眼神。 齊岷沒應。 “時刻守在我身邊,形影相隨,寸步不離,可否?” 銅鏡里,虞歡眼神明亮如鉤,齊岷心知上當,奈何已無路可退。 “可。” 虞歡盈盈一笑:“春白,再給我梳一次挑心髻?!?/br> “是?!?/br> * 半個時辰后,一支車隊離開辛府,打頭的是一輛雙轅馬車,車外有人騎馬護送,后頭跟著的則是一臉幽怨的辛家兄妹。 辛蕊為著今日之行,特意換了件石榴紅的新裙襖,又為能多跟齊岷獨處,連隨身丫鬟都沒有帶。 本以為啟程路上,能策馬隨行在齊岷身側談天說地,增進感情,誰知道半途殺出來這么一個程咬金。 辛蕊越想越恨,眼睛瞪得滾圓。 辛益勸:“別瞪了,瞪掉眼珠子也沒用。” 辛蕊更惱,轉頭:“為什么非要帶上她?” 辛益不知該如何解釋,糊弄:“王妃是貴客,扔府里,不合適?!?/br> 辛蕊心直口快:“罪不容誅的反賊,算什么貴客?” 辛益忙先瞄前頭的齊岷一眼,再向辛蕊使眼色。 辛蕊:“??” 辛益壓低聲:“萬歲爺有密旨,務必把燕王妃安然護送回京,王妃是不是反賊,暫且沒有定論?!?/br>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辛蕊心念急轉,突然精神一振,策馬靠近:“二哥的意思是……” 二人交頭接耳起來,辛益間或“嗯”一聲、“對”一句。辛蕊問完以后,豁然開朗:“所以說,我還是很有機會的?” 辛益一臉“廢話”的表情,替她籌謀:“今日上山以后,我會設法支開王妃,讓你有機會跟大人獨處。你切記,大人喜歡端莊賢淑的姑娘,你那辣椒脾氣趁早收起來。” 辛蕊心情愉悅,笑盈盈應:“二哥放心!” 辛益被她笑容一晃眼,皺眉:“還有——” “?” “少笑些!” “?!”辛蕊不解,“齊大哥不喜歡女人笑?” “嗯。” 辛蕊心說“見鬼”,后想想齊岷那張閻王臉,大概是物以類聚的道理,致使他并不喜歡愛笑的女人,便沒深究,一口答應。 說話間,車隊駛過大街,街頭樓宇鱗次櫛比,酒肆二樓,軒窗大開,一人正憑幾而坐,看著底下經過的車馬。 此人身著藏青色圓領錦袍,左眼處戴著一只黑色眼罩,軒眉深目,高鼻朱唇,右眼目光炯炯,正是昨日在城門口攔截辛蕊的程家紈绔——程義正。 服侍在其身后的,則是程家扈從。 有人從樓下走來,湊近程義正耳邊,低語道:“少爺,打探過了,辛家人此行的目的地是永安寺。” 程義山手里握著一只酒杯,眼盯著辛蕊的背影,再看向齊岷護衛(wèi)著的那一輛馬車。 “車里坐著的,可是燕王妃?” “正是?!?/br> “先派人跟著。” “是?!?/br> 來人走后,一貼身扈從問道:“少爺,接下來咱們要怎么做?” “自然是阻止辛六娘跟齊岷單獨相處?!背塘x正二話不說,交代完這一樁后,才又看向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前些時日,程義正收到表姐劉慈從宮里寫來的信,信上說萬歲爺有意召燕王妃入宮,初時,程義正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多半是確有其事了。 早就聽聞那燕王妃天姿國色,是萬歲爺多年以來的求而不得,當年如果不是萬歲爺羽翼未豐,這皇后的位置便輪不到劉慈來坐。現(xiàn)在,燕王自盡,燕王妃奉密詔入京,萬歲爺失而復得,日后對燕王妃的寵愛會有多深,可想而知。 屆時,劉慈在萬歲爺心里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