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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喝了。”沉吟時(shí), 虞歡出聲,是肯定的語氣。 齊岷“嗯”一聲。 “那你軟嗎?”虞歡由衷問。 “……”齊岷抿唇,對上虞歡清亮的眼神,沒回答。 虞歡顰眉,反應(yīng)過來話里有歧義后,挑唇笑了。 他居然會介意啊。 齊岷看見虞歡的笑,更不會答,移開眼,從懷里掏出一個(gè)白色的小瓷瓶。 “手。” 虞歡攤開手。 齊岷倒出一顆丹藥給她,紅色的,想來是解藥。 “你的呢?”虞歡沒撤手,怕他把僅剩的一顆給自己。 齊岷便又再倒了一顆。 虞歡乖乖拈起一顆,趁齊岷放瓷瓶的檔口,喂給他。 唇被一擠,緊跟著丹藥入內(nèi),齊岷含著,掀眼。 虞歡柔聲:“你受傷了,我該照顧你?!?/br> 丹藥被銜在齒間,唇瓣是被指頭碰過的觸感,齊岷盯著虞歡,吞下藥時(shí),喉結(jié)滾動。 虞歡很滿意,看著他,吃下自己的那一顆解藥。 藥是苦的,可是虞歡心頭發(fā)甜,主動說:“我來幫你包扎傷口吧?!?/br> 說著,便開始給齊岷檢查傷口,齊岷偏頭躲開她,伸手在臉側(cè)一摸,果然見得滿手血。 他臉龐本就被血污映襯得冶麗,被這樣一摸,凌亂、狼狽感更令其散發(fā)一種莫名勾人的氣質(zhì),虞歡的心跳快起來,抓住他的手:“我?guī)湍?。?/br> 齊岷又掀眼,在虞歡拿著錦帕擦過來時(shí),反手把她兩只手一并抓住。 虞歡一怔。 齊岷瞥一眼她手里繡著花瓣的錦帕,認(rèn)出來,那是一簇開得正盛的茉莉花,綠的葉,白的瓣,栩栩如生,幽香馥郁。 腦海里有些記憶一下被調(diào)動起來,鬼使神差的,齊岷松開虞歡,接住錦帕。 虞歡便看著他先用自己那方錦帕擦拭臉上的血,很快,那簇雪白的茉莉花被侵染成血紅色。 虞歡的心跳更快,關(guān)心地問:“還需要?jiǎng)e的嗎?” 齊岷用錦帕按住流血的頭部,傷口在左耳上方,有些深,現(xiàn)在,他需要及時(shí)包扎傷口。 虞歡會意,開始解裙帶。 齊岷打斷:“用刀?!?/br> 虞歡看一眼齊岷腰側(cè)的繡春刀,了然,他是要她用刀把兩截長長的裙帶割斷,而不是把整條馬面裙脫下來。 虞歡嘴微撇,伸手握住他的刀。 刀身很重,沾著血,散發(fā)著腥氣,虞歡用力拔*出來,沒握穩(wěn)。 齊岷托住她的手,想了想,徑自握住刀柄,把刀鋒展露出來。 虞歡握著兩截裙帶放上去,刀鋒削鐵如泥,不需用力,兩截裙帶斷開。 齊岷收刀回鞘。 裙帶很長,跟錦帕一樣,都是雪白色,虞歡坐直起來,開始給齊岷包扎傷口。 老樹枝葉茂密,樹角僅有寥寥兩束微光,虞歡靠近,手里的裙帶一圈圈地纏繞著齊岷的頭。齊岷垂著漆黑濃密的睫,收斂眼神,目之所及,是虞歡馬面裙上簌動的樹葉剪影。 頭頂有撲棱棱的聲音掠過,似山鳥飛回,鼻端縈繞著越來越濃的幽香。 齊岷一時(shí)分不清,那香氣究竟是原本錦帕上的,還是虞歡身上散發(fā)來的。 * 山風(fēng)卷林,樹葉婆娑聲似暴雨侵襲,春白抱著啼哭不止的嬰孩茫然地行走在茂林深處,手里握著的匕首簌簌發(fā)抖。 天上日頭漸斜,茂林里有倦鳥飛回,噗噗的振翼聲里突然夾雜一串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春白悚然剎住腳步,握緊匕首。 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近,春白全身發(fā)抖,咬緊嘴唇反身一擊。 來人出手如電,擒住她腕門輕輕一扣,匕首被奪,春白失聲驚叫。 待得看清來人是誰,春白的眼淚奪眶而出。 “辛大人!” 落葉蕭蕭,辛益逆著日影站在面前,仍是先前走時(shí)的那身裝束,挺拔勁瘦,精神昂然。 反觀春白,發(fā)髻凌亂,形容憔悴,衣裳上甚至有破損的痕跡,整個(gè)人簡直狼狽不堪。 辛益眼神幾度變化:“你怎么在這兒?” 又道:“發(fā)生了何事?大人和王妃呢?” 春白淚水漣漣,懷里抱著的嬰孩也在放聲哭訴,哭聲纏繞辛益雙耳。 辛益頭大如斗:“先別哭了!”說完,見春白咬住嘴唇,可憐兮兮,又不忍再苛責(zé),便訓(xùn)那嬰孩:“這孩子都哭一天了,怎么還在哭?” 春白努力忍住眼淚,不忘輕拍襁褓安撫嬰孩,待平復(fù)下來,這才把離開永安寺后,被黑衣人襲擊的事情說了。 辛益聽完,神色復(fù)雜,問道:“你跟大人他們分開多久了?” 春白看一眼天上日頭,說道:“大概快兩個(gè)時(shí)辰了?!?/br> 辛益不語。 先前他在永安寺里追那一撥挾持辛蕊的黑衣人而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那撥黑衣人并不是東廠的人,此行的目的也并不是齊岷或虞歡,倒像是趁人之危,專為辛蕊而來。 可眼下春白又說,那撥黑衣人試圖劫持馬車,傷害虞歡,如此看來,先前的推測又要被推翻。 正思忖,忽聽得春白道:“辛大人不是去救辛姑娘了嗎?情況怎樣?” 辛益本就黑的臉更一沉,悶聲:“跟丟了?!?/br> 春白啞然。 云盤山占地極廣,路況又復(fù)雜,辛益起初還能循著痕跡追蹤,后來很快被甩開,也正是因此,他推斷賊人并非是東廠余孽,而是對云盤山地形了然于胸的賊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