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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主人呢?” 周勉問。 秋秋: “已經(jīng)走了,說晚點來接?!?/br> “有做登記吧?” “做了。” 秋秋點頭。 周勉去到前臺,照著小泰迪主人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去了一個電話。 他把小狗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小男孩,在聽說狗狗長滿蜱蟲后,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他立馬同意了周勉說的驅(qū)蟲建議,并且表示多貴都沒關(guān)系。 看起來很愛自己的小狗的,怎么會放任它變成這樣呢? “去剃毛吧?!睊鞌嚯娫捄螅苊銓η锴锏?。 小狗被放在了診治臺,剔除棕毛后,身上的蜱蟲就更加明顯了。 秋秋吐槽道:“臥槽,臥槽,這人怎么養(yǎng)狗的,這狗都快被蜱蟲占領(lǐng)了,還活著真是命大!” 周勉找來酒精,又叫來小月,三個人一起開啟拔蜱蟲的工程。 整整一個多小時,小狗身上rou眼可見的大蜱蟲才拔干凈,小的只能后續(xù)吃藥掉下來。 “這是不給做驅(qū)蟲的嗎?”小月無語道,“狗狗也太遭罪了吧!” 被蜱蟲折磨已久的小狗精神懨懨,趴在診治臺上任人擺弄。 小狗做完清潔沒多久,它的主人就來了。 剛剛還焉了吧唧的小狗,在看到小主人時,瞬間振奮起來,它踢踏著四肢想要從美容臺跳下去,嘴里發(fā)出低低嗚咽聲,像是撒嬌。 “醫(yī)生,憨憨沒事吧?” 男孩抱著泰迪急急問。 “可能已經(jīng)感染血液寄生蟲了?!敝苊阏J(rèn)真道,“平時沒做過驅(qū)蟲嗎?” 男孩嘴巴微張,隨即歉疚道:“我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在外地上學(xué),我阿姨又懷孕了,就讓我爸把它送去了鄉(xiāng)下奶奶家,老人家可能不懂這些。” “你都沒時間照顧,買什么狗啊……哎,你沒看到它多可憐?!毙≡氯滩蛔《嘧炝藘删?。 男孩低下腦袋,看起來有些難過,他說:“是我mama送給我的,她當(dāng)時生病了,就買了憨憨陪我,后來mama過世了,憨憨真的陪了我很久……”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小月趕緊道歉:“對不起啊,我剛剛不該那樣說?!?/br> 男孩搖搖頭,說:“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帶它一起走的?!?/br> 小月:“宿舍應(yīng)該不讓帶寵物進去吧?” 男孩:“嗯,不過大學(xué)可以在外面租房子,我這次準(zhǔn)備帶憨憨一起走,反正家里不歡迎它,也不歡迎我。” 說完,他紅著眼睛看向周勉,問:“醫(yī)生,你剛剛說它感染了血液寄生蟲,那它會死嗎?” 周勉沒有立刻作出回答,只是慎重道:“先做進一步檢查吧?!?/br> 和周勉懷疑的差不多,各項檢查下來后,小泰迪確診為巴貝斯蟲感染。 這個病對于小狗來說可謂是九死一生,周勉把其中厲害跟男孩說了個明白。 男孩沉默著替小狗辦了入院手續(xù),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周勉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見,男孩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接著蹲下·身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對于他來說,憨憨不止是一只寵物小狗,更是代替mama陪伴他的小伙伴。 小泰迪因為嚴(yán)重貧血,現(xiàn)在被安排著先輸血。 男孩在這個時候又走了進來,他的眼淚已經(jīng)擦干了,他拉住周勉的手臂哽咽道:“請一定救救它,我只有它了?!?/br> 周勉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一定盡力?!?/br> 等大家忙完手里的活,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多了。 周勉想起那只被拋棄,身心受創(chuàng)的兔子,他轉(zhuǎn)頭問小月:“兔子呢?” “哦,在第二診室,已經(jīng)換好藥了?!毙≡陆釉?。 “幫我準(zhǔn)備一支消炎針?!敝苊氵呎f邊往第二診室去。 推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籠子里的兔子格外焦躁,它不停用前爪撓門,還用牙齒去咬,沒受傷的那只后腿一直向后蹬。 “怎么了?” 周勉趕緊把它從籠子里放了出來。 小兔子一見到他,嘴里發(fā)出了“咕咕”的叫聲。 周勉知道,這是兔子對人類的行為極其不滿才會這樣。 “不喜歡在籠子里?”周勉試探摸了摸它的小耳朵。 小兔子轉(zhuǎn)身,沖著那籠子一個飛撲,用腦袋把籠子撞得后翻歪斜,以此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好,不生氣,以后不用這個了?!敝苊惆阉衅饋?,輕輕揉了揉它的腦門,“疼嗎?” 小兔子前爪抱著自己腦袋,不理會他。 “勉哥。” 小月推著推車進來,“現(xiàn)在給它打嗎?” “嗯?!?/br> 兔兔像是有了什么不好的預(yù)感,撇頭想要轉(zhuǎn)過去看,被周勉的大手摁住了小腦袋。 小月速度很快,找準(zhǔn)大腿肌rou一針扎了進去。 童陵:!??! 作為一個百歲的小妖它自閉了。 為什么要這么欺負(fù)它? 它又沒有犯錯,剛剛不僅把它關(guān)進牢籠里,現(xiàn)在還對它“用刑”! 在他們妖界,只有罪大惡極的妖怪才會被這樣對待。 它只是一只吃齋念佛的兔兔而已! 童陵越想越委屈,最后用爪爪捂著臉哭了起來。 它想回家,哪怕不化形也可以。 后脖頸被人輕輕捏了捏,那個人類在它耳邊細(xì)聲說著話。 童陵靈感未啟,又從不曾來過人間,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話,只對自己的名字比較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