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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勉在診室忙碌著,童陵蹲在寄養(yǎng)室畫圈圈。 胡央抱著新寄養(yǎng)的寵物進來,看見童陵嚇了一跳,問:“你蹲這干啥?” 童陵拍拍手,幫著打開空籠子把小狗放了進去。 “胡央,你上次跟我說,有一個關(guān)于夫君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胡央學著他的口氣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童陵嘴巴張了張,頓了半晌:“不說算了。” “誒,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焙肭焚赓舛号辍?/br> 他真的太討厭了! 童陵不擅和人爭辯,“哼” 了一聲轉(zhuǎn)頭去喂小狗。 胡央收起笑臉,漫不經(jīng)心道:“想知道就入他夢唄?!?/br> * 夜半時分,身旁的人睡著了。 童陵趴在他胸膛上,跟著一同陷入深眠。 “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男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求饒:“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br> 是秦昭。 “我的貨你都敢吞?!?nbsp;一把大黑傘將說話的人遮擋了嚴實。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鬼迷了心竅,我真的錯了,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nbsp;秦昭開始扇自己巴掌。 “在我這里,永遠沒有下一次?!?/br> 話落,幾個青年圍了上去。 明晃晃的刀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我改,我改!我真的改!放過我!” 地上的人不見了,變成了殘破的亡靈。 他被困在死亡的地方,一直重復著死之前的事,恐懼日日夜夜折磨著他。 “想結(jié)束嗎?” 一位紅衣男人翩然而至。 “想,想!” 秦昭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忙不可迭點頭。 “你相信神嗎?” “信!信!你就是神!求你讓我解脫?!?/br> 紅衣男人掩口笑,說:“你生前作惡多端,死后去了冥府,受的折磨可比這重千倍萬倍?!?/br> “我錯了,我愿意改?!?/br> “神愛世人,給你機會讓你改造,你卻不珍惜,所以后來他為你選擇的結(jié)局是死亡?!?/br> “現(xiàn)在,他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去冥府,還是成為信徒?” 秦昭幾乎沒有多想,磕頭道:“愿意成為信徒!一輩子效忠神?!?/br> 童陵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沒有正神會不讓亡靈去冥府,一旦他選擇成為信徒,那么…… “很好。”紅衣男人冷笑,“現(xiàn)在就獻出你的靈魂吧!” 說罷,他張開雙臂,把男人的魂靈吸了干凈,還打了個嗝。 “真難吃,不配成為信徒?!?/br> 太可怕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紅衣男人慢慢轉(zhuǎn)身,直勾勾看向童陵的方向。 童陵縮在圍墻后,把自己藏了起來。 “嗨~小兔子!” 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 “??!” 童陵驚醒了。 他睜眼時,看見床頭燈亮著,周勉目光沉沉盯著他。 在他眼神逐漸清明時,男人冷峻的面容又掛上了和煦的微笑。 “做噩夢了?” 周勉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童陵把周勉抱得緊了些,顫抖道:“嗯?!?/br> “夢見什么了?” 夢見什么了?忘了,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就像被拿走了似的。 童陵敲了敲腦袋,喃喃道:“忘了……” 周勉親著他的發(fā)旋,說:“忘了就算了,再睡會兒吧?!?/br> 童陵:“夫君,你怎么也醒了?” 周勉微微一笑:“我也做噩夢了?!?/br> 第30章 二月末, 小兔妖迎來了發(fā)工資的日子。 他拿著信封,把里面的錢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他勞動掙來噠! 他要去染發(fā),要給夫君買禮物, 還要買棒針,那些毛線已經(jīng)閑置很久啦,要用起來了。 童陵捂著嘴偷偷笑,身后的門突然被打開。 胡央:“找我干啥?” 剛剛童陵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兔子精不會認字,表情包倒是用得爐火純青:一只兔兔從門內(nèi)探頭出來問“在嗎”的動圖。 胡央瞬間明白,這是童陵讓他去寄養(yǎng)室找他。 “我有錢啦!”童陵揚了揚信封。 胡央不禁腹誹:這傻兔子該不是來炫富的吧?全診所就他工資最低, 得意啥? 胡央:“所以呢?” 童陵歡快道:“你可以帶我去染發(fā)嗎?” 胡央撇撇嘴:“我很忙的, 你為什么不讓周醫(yī)生帶你去?” 童陵擺擺手:“夫君最近很累, 我不想麻煩他, 再說了, 我覺得你頭發(fā)染得挺好的, 我想去你去的那一家?!?/br> 胡央翻了個白眼:“我的時間也很寶貴……我堂堂狐仙……” “我請你吃雞呀?!?/br> 小兔妖當然知道不能白白讓人幫忙。 “我堂堂狐仙就愛助人為樂, 成交。你看什么時候比較方便?” 童陵:好現(xiàn)實的一只狐貍。 * 晚上周勉帶著童陵回家, 小兔妖非要在外面吃飯, 還要去西餐廳。 周勉不解,頗有些委屈問:“童童吃我做的飯, 吃膩了嗎?” 小兔妖又在低頭數(shù)錢, 他那信封都被捏皺了。 “不是呀?!蓖旯怨曰?,“夫君做的飯很好吃,可童童今天拿工資啦,要請夫君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