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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二話不說,抬掌又攻了過來。 蕭臨城放開沐輕言,與他打了起來。 不一會(huì)兒,黑衣人就被蕭臨城打了好幾掌,又踹了好幾腳。他眼看打不過,只好撒了一把粉就跑了。 蕭臨城抬袖一擋,再看時(shí),那人已跑遠(yuǎn)了。 “沒事吧?”沐輕言連忙抓過他的手,見只是普通迷藥,蕭臨城也都擋開了,才放了心。 “那人是誰?。俊笔捙R城問道,“怎么突然要扯你衣衫?” 沐輕言搖搖頭,從頸間扯出那顆珠子,說:“他方才好像是......想搶這珠子?!?/br> “打劫的?”蕭臨城想了想道,“這珠子很值錢么?” 沐輕言:“看著挺貴重的。” “那快收好,”蕭臨城把珠子藏回他衣衫里,拉著他往回走,念叨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這大白日的,還在大街上呢,就敢上來打劫?” 沐輕言從頸間扯下珠子,放回蕭臨城手中,“你收著吧,我怕丟了,賠不起?!?/br> “沒事,不用你賠,我的不也是......”他想把珠子掛回沐輕言脖子上,卻被沐輕言避開了。 “不必了,”沐輕言別開眼道,“這本就是你的東西?!?/br> 蕭臨城:“......”輕言怎么好像不高興? 他們回了落腳的客棧,顧文禹還陪著白亦霜在房里搗鼓藥罐。 沐輕言自己也懂些藥,想著不能全然依賴白亦霜,便也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開著藥箱琢磨解蠱的方法。 蕭臨城本想進(jìn)房里陪著他,卻“哐”的一聲被關(guān)在了門外。 他只好下樓,點(diǎn)了幾個(gè)菜,想著沐輕言還沒吃晚飯呢,等會(huì)兒送到房里跟他一起吃。 于是,店小二端著飯菜,跟著蕭臨城上了樓。 “輕言,”蕭臨城敲了敲房門道,“該吃晚飯了。” 可房內(nèi)無人回應(yīng)。 蕭臨城眉頭一緊,一把推開了門,卻見房內(nèi)空無一人。 “沐公子不在嗎?”小二跟蕭臨城進(jìn)了門,只見桌上擺著一排銀針,和幾包打開的藥粉。 蕭臨城捻起一點(diǎn)藥粉聞了聞,還沒聞出是什么,一旁的小二就乍然打了個(gè)噴嚏,“阿嚏!” 桌上的藥粉頓時(shí)撲了兩人一身。 蕭臨城,店小二:“......” 沐輕言方才在房中配藥粉,半途想起有些事要問白亦霜,便隨手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可當(dāng)他回來時(shí),卻見房門打開著。他進(jìn)門一看,就見桌上一堆粉亂糟糟的,店小二端著飯菜,放下去又端起來,嘴里愣愣地說:“客官吃點(diǎn)什么?客官請慢用......” 而蕭臨城在床邊扯著帳子,像在跟人搶東西似的,兇狠道:“還給我!”扯得帳子四分五裂的。 “阿蕭!”沐輕言慌忙跑過去拉住他,從腰間摸出一個(gè)瓶子打開,湊近他鼻下想給他聞。 看蕭臨城和店小二這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中了桌上的“失魂散”。 可掙扎中,那解藥瓶卻被蕭臨城一把打翻了。 蕭臨城跟發(fā)了狂似的,還要去扯帳子,“不許搶我的!” “阿蕭!”沐輕言只好一把將他壓在床上,“是我,你冷靜一點(diǎn)?!?/br> 蕭臨城喘著氣,有些茫然道:“輕言......” 他頓了頓,又輕聲說:“不要走......” “我不走,”沐輕言跨坐在他腰間,低下頭道,“我就在這兒?!?/br> 蕭臨城看著他,頸邊是沐輕言散落的發(fā),撓得他有些癢。 “輕言......”蕭臨城喃喃道,又忽然掙扎起來,“不行,輕言中蠱了,我要去找大夫,找大夫!” “阿蕭!”沐輕言壓不住他,想起除了解藥,疼痛也可解這“失魂散”。 他心一橫,一口就咬在蕭臨城脖子上。 “嘶!”蕭臨城一聲痛哼,眼底漸漸清明,“疼......” “阿蕭?”沐輕言松開口,摸了摸他的臉,“認(rèn)得我么?” “輕言?”蕭臨城迷糊地看了看他,而后兩眼一閉,昏睡過去了。 沐輕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店小二忽地沖了過來,嚷嚷道:“客官別打了!打碎了東西很難收拾的!” 沐輕言翻身下床,取過桌上的銀針,反手將店小二壓在床邊,一針扎了下去。 “??!”店小二一聲哀嚎,也昏了過去。 掌柜的和顧文禹聽見動(dòng)靜,跑過來看,就見床上暈著一個(gè),床下暈著一個(gè),還有一個(gè)醒著的,但衣衫不整。 顧文禹吃驚道:“沐公子,他們非禮你啊?!”然后你把他們都打死了! 沐輕言:“......” 翌日清晨,蕭臨城醒來時(shí),沐輕言已不在房中。 他抬手揉了揉脖子,摸到一個(gè)牙印,才想起昨晚自己那又傻又癲的樣子。 他腦子“轟隆”一聲,不禁一手捂住了臉---丟死人了,我都干了些什么?! 他沒精打采地下了樓,見顧文禹和店小二坐在桌邊說話。 “后來呢?”顧文禹問道。 店小二:“后來沐公子把我壓在床邊,然后我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蕭臨城臉色一變,想起沐輕言昨晚跨坐在他身上,又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他也壓在你身上?!”蕭臨城沖過去就抓著店小二的衣領(lǐng),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漏出來的,“還咬你了?!” 店小二:“?。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