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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只是抱一抱? 他腰一酸,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蕭臨城一臉懵地看著都紅了臉的兩人---怎么了?你們臉紅什么? “丫頭!”身后驟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喊,他們回過頭,見顧文禹拉住白亦霜興沖沖跑了過來。 “爹,娘!”顧玲瓏開心得小毛驢也不要了,撲過去就抱住了她爹娘,“你們怎么在這兒?” “還不是你不回家,”顧文禹故意板著臉道,“害我跟你娘一頓好找?!?/br> 顧玲瓏心虛道:“我這不是正要回去,就見著你們了?!?/br> “就你這貪玩的性子,”白亦霜戳穿她道,“不在外邊瘋個大半年,會舍得回去?” “舍得,當(dāng)然舍得!”顧玲瓏哄著她爹娘,以為他們與蕭臨城、沐輕言不相識,話頭一轉(zhuǎn)介紹道,“爹娘,這是蕭大俠和沐公子,我先前遇到山匪,還是他們救了我呢?!?/br> 白亦霜一動不動地看著蕭臨城,眼底漸漸泛濕。 方才顧文禹將蕭臨城的事跟她說了,他們這才匆匆趕了出來。 她先前怎么就沒發(fā)覺,其實蕭臨城跟他娘是有幾分像的,尤其是眼睛,跟玲瓏也有些像,因為玲瓏像她姨娘。 顧玲瓏見她娘看著蕭臨城,像見著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眼眶都紅了,不禁扯了扯她爹的袖子,小聲道:“爹,我娘是不是瞞著你,在外邊偷偷生了兒子?” “胡說什么呢?!”顧文禹糾正道,“他是你姨娘的兒子,你表哥。” “表哥?!”顧玲瓏震驚道,“我還有表哥?!” 顧文禹:“今日剛找到的?!?/br> 顧玲瓏:“......” 蕭臨城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怎么面對這突然而來的親人。 “娘,你別哭了,”顧玲瓏抱著她娘的胳膊道,“這是好事?。 ?/br> “對,好事,”白亦霜擦了擦眼淚,笑道,“娘是高興?!?/br> 她抬眼看了看蕭臨城,淚水又禁不住涌出,“你娘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 蕭臨城垂下眼,沒說話,只是攥緊了沐輕言袖下的手。 白亦霜也知,這一日之間,于他而言發(fā)生太多事了,他難免有些接受不了。 或許,他們該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姨娘就是來看看你,”白亦霜噙著淚笑了笑,“沒什么事,你們等會記得回來吃飯。” 她拉著顧文禹和顧玲瓏往回走,顧玲瓏卻一邊走,一邊嚷嚷道:“不行,我還要給表哥表嫂望風(fēng)呢!” 蕭臨城,沐輕言:“......” 顧文禹疑惑道:“望風(fēng)?” 顧玲瓏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他們......孤男寡男,情不自禁嘛?!?/br> 她這一說,白亦霜才想起來,他們中的那蠱,好像就是顧玲瓏下的。 “你好端端的,給他們下蠱做什么?” “下蠱?”顧玲瓏不解道,“什么下蠱?” 白亦霜:“他們兩人身上的相思蠱,不是你下的?” “相思蠱?”顧玲瓏更懵了,“沒有啊,我只是不小心給蕭......表哥下了‘相思’,不是蠱啊?!?/br> 白亦霜:“......你帶走的,是相思蠱。” “什么?!”顧玲瓏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是沒有這個蠱嗎?!”好多人想找都沒找到呀! 顧文禹:“你娘幾個月前剛找到的,就讓你給順走了?!?/br> 顧玲瓏:“......” “那、那怎么辦?”顧玲瓏眼巴巴地看著她娘,“能解嗎?” 白亦霜:“不知道?!?/br> 顧玲瓏后悔死了---自己當(dāng)初就不該那么好奇!這下好了,害得他們兩個無緣無故中了蠱,還不知道能不能解。 她甚是內(nèi)疚,又聽顧文禹說,因為這蠱,沐輕言每月十五都會心口疼,疼得撕心裂肺,叫人見了都不忍心。 “那怎么辦?!”顧玲瓏頓時急了,“就只能這么疼著?!” “那倒不是,”顧文禹偷偷道,“就是......要合/歡,才不疼。” 顧玲瓏這才松了口氣,想著有她表哥在,倒不必?fù)?dān)心。 可她還是于心有愧,思來想去,覺得要補(bǔ)償一二。 她騎著小毛驢,去城里逛了大半日,回來時,帶著一堆瓶瓶罐罐。 蕭臨城從河邊回來后,就心情復(fù)雜地在房里守著昏睡的荀印白。沐輕言下了樓,想去給他叫些吃的上來。 他剛到樓下,就見顧玲瓏從外邊回來了。 顧玲瓏:“表嫂!” 沐輕言:“......” “顧姑娘,”沐輕言臉頰發(fā)燙,“你誤會了,我不是......我與他,只是好友?!?/br> “好友?”顧玲瓏脫口就道,“可上回在芩州城的客棧里,我分明聽見你們......” 沐輕言臉更燙了,“那只是,意外?!?/br> 顧玲瓏:“可你不是每月十五心口疼,都要......那什么?” 沐輕言:“他是為了救我,迫不得已才......” 顧玲瓏見他臉都要紅透了,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那你呢?你喜歡我表哥嗎?” 沐輕言避開目光,沒說話。 顧玲瓏卻一下子就懂了,信誓旦旦道:“喜歡就好,那還是可以當(dāng)我表嫂的?!?/br> 沐輕言:“......顧姑娘,莫要開玩笑了?!?/br> “我沒開玩笑,”顧玲瓏道,“只要我表哥也喜歡你,不就是兩情相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