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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輕姝猶豫半響,看她傾身過來,連忙閉上眼睛將舌尖伸出來。 鼻息間漸漸充盈了淡淡的花香,后頸被一道溫涼的手托住,柔軟的布料按到了舌尖上。 細細密密的痛感傳來,但她只是皺了皺眉,長睫顫抖著,完全不敢發(fā)出聲音。 一瞬間,渾身緊繃得都能感受到劇烈的心跳。 好一會兒后,云識拿開了被染紅的布料,看到她舌尖沒有出血了才作罷,將布料丟到屋內(nèi)的小垃圾簍內(nèi),又站起身準(zhǔn)備整理碗筷。 嚴(yán)輕姝站起來想幫忙,又被她按住肩壓了下去:“外面還很多客人,今天你是新娘子,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走出門前,她還轉(zhuǎn)身朝她道:“你先把頭發(fā)拆了吧,我打水來。” “好?!眹?yán)輕姝應(yīng)她,有些大舌頭。 …… 云識先用家里的鍋同時燒起熱水來,再去洗碗,因為火很大,洗完碗水差不多就好了,她便又用木桶提熱水進房間。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賓客也走得七七八八,本來在送客人的何復(fù)強轉(zhuǎn)頭看到她在提水,連忙跑過來想幫忙。 云識就喊他:“爸,你直接再提一桶進來?!?/br> 何復(fù)強應(yīng)聲,又到廚房用另外的桶子也提了一桶,提到她房間。 劉繡玲趁機跟了過去,趴在開著的門邊往里瞅,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瞬間就瞟到了門邊垃圾簍里染了紅血的布。 好家伙,青天白日的,何子煙也太猛了吧! 她心里一驚,咬牙切齒地在心里罵她,好好的一個姑娘,被她給糟蹋了。 …… 等洗澡桶里的熱水差不多了,桶子里也放著等會要換的水,云識把何復(fù)強趕出去,還跟他說:“爸,你再去燒點,我等會還要洗?!?/br> “好?!焙螐?fù)強應(yīng)聲去了。 門外的劉繡玲則陰陽怪氣地環(huán)著手道:“反正都行房了,一起洗不就行了,浪費那么多水,水費不要錢啊?!?/br> 云識都懶得理她,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看到嚴(yán)輕姝還站在一邊等著,才反應(yīng)過來還沒給她拿衣服的。 “你等等,我給你拿衣服。”她說著,在衣柜里找自己以前的褻褲和里衣,還拿了一件新的肚兜。 好在,反派只稍微比她嬌小了一點。 嚴(yán)輕姝接了衣服不太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云識便笑著催她快洗,接著出去了。 直到里頭又傳來喊她的聲音。 “子煙姐,換水了。” “好?!痹谱R應(yīng)著,走進屏風(fēng)里,又蹲下身用瓜瓢將飄著微微泡沫的水舀到空桶里,再倒上干凈的熱水。 嚴(yán)輕姝用一塊毛巾遮著自己的,渾身被熱水蒸得通紅,本來很緊張,可看她穿著旗袍,卻一絲不茍地看都不看她,不禁松了口氣,卻又同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來。 果然,子煙姐真只把她當(dāng)meimei。 這樣也好不是嗎,反正她也不懂女人和女人之間是怎么回事…… …… 云識等到反派穿好衣服出來時,看到她還將水也提了出來,連忙到衣柜里找了件厚一點的外衣給她。 “先穿著再弄吧?!?/br> 她知道她不干點事只怕心里會不安,索性隨她去了。 院子里已經(jīng)差不多昏暗下來,客人都走光了,何復(fù)強將大門關(guān)上,看到她房間的門開了,又看到個小姑娘提著一桶水出來,連忙走過去接。 “我來我來?!彼f著接過。 嚴(yán)輕姝雖然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后來卻會小聲地跟何復(fù)強說:“謝謝公公。” 云識笑著也提了一桶水出來。 劉繡玲站在隔壁門前磕瓜子冷哼,老太太從屋里牽著何子程走出來,也揚著笑容。 …… 云識很快就洗完了,將洗完后的水提出去后拿毛巾擦頭發(fā)。 嚴(yán)輕姝的頭發(fā)似乎都已經(jīng)干透了,云識給她拿了一把新的木牙刷,她有些愣愣地看著那牙刷,可被拉著一起去刷了牙。 云識在刷牙的時候趁機和她聊起了她原來的家,問她以前在家里都吃的什么,做些什么,小姑娘舌頭似乎有些疼,但還是一字一句地回答她的問題。 進房間的時候,云識還特意告訴她晚上睡覺時門里的插銷要插上,夸大了嚇唬她:“我房里很多錢和金銀財寶,晚上不鎖門關(guān)窗的話會有小偷?!?/br> 嚴(yán)輕姝睜大了眼,似乎有些害怕,她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問她:“剛剛看到家里的圍墻了沒?” “嗯。”嚴(yán)輕姝點頭,院子很大,還有圍墻很高。 “圍墻上有玻璃渣,但是晚上睡覺還是要鎖門知道嗎?” “嗯?!彼謶?yīng),走到床邊看子煙姐將外衣脫下來,才知道她里頭穿著一件就兩條細線吊著的裙,暖光下裸露的肌膚潤澤,一時看呆了。 云識鉆進被子里,又看向還直愣愣站著的嚴(yán)輕姝,覺得有些好笑地喊她:“愣著干什么,進來啊。” 嚴(yán)輕姝反應(yīng)過來了,卻渾身緊繃,小心鉆進被子的時候還轉(zhuǎn)移話題問了句:“油燈不滅嗎?” “沒多少油……”云識回著,早就有些累了,緩緩閉上眼睛。 嚴(yán)輕姝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可看她在燈光下輕輕闔著的雙眼,就算卸了胭脂唇色也是殷紅的,十分飽滿,微卷的發(fā)遮住了一點臉。 她感覺自己心跳些許加快,以為她睡了,于是慢慢靠近她,直到感覺到暖意傳過來,倆人隔了不過一拳的距離,她有些魔怔了的自言自語地輕聲問著:“jiejie,女人和女人該怎么洞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