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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一絲,在她心里,此時此刻卻好像被艾簡連張開的唇中那粉嫩的舌尖和她握住她的冰涼指尖所占滿了。 女人的確有著令人神魂顛倒的資本,所以她才會一邊唾棄自己,又一邊魂不守舍地竟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你是不是和很多人這樣過,接吻,吸她們的血……” 她眼簾低垂,此時卻反而盯著她的獠牙,臉頰燙熱。 而云識,本已經(jīng)探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指尖,正準(zhǔn)備刺破,卻忽然被她的聲音喚醒,接著握緊了她的手,又將她死死摟在懷里,偏頭將額頭抵在地板上去克制自己。 懷里的反派仿佛柔弱無骨的,只隔著薄薄的春衫,軟和得不得了,也沒有再哭了,仿佛在等著她的回答。 所以還沒緩和好,她便正經(jīng)地回了她:“我們血族只靠吸血來獲得快感,如果不是純陰血,我不會失控?!?/br> 這一刻,指尖還帶著被舔過的酥麻,陸斯微卻暫時忘記了她失憶了的事,嗓子微微啞的,只又些許急切地問著她:“那就是說你和很多純陰之人這樣了嘍?” 這都是哪跟哪啊。 云識有些想笑,被轉(zhuǎn)移注意力后的沖動感少了很多,便完全沒思考地就回了她:“我從小就被管控得很嚴(yán),只喝上供的血液,除非找到最鐘意的純血之人繁衍后代,否則不會碰別人?!?/br> “你,是第一個?!?/br> “你說什么!”陸斯微被她說的這番話給震懵了,一時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云識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句話好像有點(diǎn)露餡了,她現(xiàn)在是個失憶的人啊。 所以她便又皺著眉連忙補(bǔ)充:“我大概是選擇性失憶,所以有些事記得有些不記得?!?/br> 不管她這話有多漏洞百出,陸斯微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繞過了自己最在意的答案,反而抓著后一句不放,不可置信地重復(fù)著:“你說你剛剛和我那樣是因?yàn)殓娨馕?,想要我?guī)湍闵⒆樱俊?/br> 云識:“……”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例外?!彼粓F(tuán)亂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樣說好像又跟沒解釋一樣,就又聽到了反派的聲音。 “是,我是例外,你是當(dāng)初眼睛好的時候誰也看不上,現(xiàn)在眼睛瞎了沒有選擇了才碰我的吧?” “不然你明明不喜歡我,又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繼續(xù)那份荒唐,還是你其實(shí)本來就喜歡我,如今正好我是純血之人,就將錯就錯了。” 陸斯微眼中泛著淚光,卻堅(jiān)韌的,不肯落下來,她其實(shí)最介意的答案就是她最后的那句問話。 她害怕艾簡連本來就喜歡易群行,只是因?yàn)樗皇羌冄瞬荒転樗毖芎蟠砸恢本芙^她,如今她頂替了易群行的身份,在失憶的艾簡連眼里,自然就那樣順從著她和她親密了。 “不是。”云識幾乎被反派的思維繞暈了,但很快梳理好,覺得她是在糾結(jié)她喜不喜歡易群行,便瞬間否定一切被扭曲的事實(shí): “我從來不會委屈求全,要是真喜歡一個人,不會在乎她是不是純血,當(dāng)然,是純血之人最好,在找到鐘意的純血之人繁衍后代前不會碰別人也只是一個本來的設(shè)想,而你,就是那個例外?!?/br> “是現(xiàn)在的我失控了,因?yàn)楝F(xiàn)在的你?!?/br> 她著重強(qiáng)調(diào)著,不懂反派為什么非要玩這個扮演游戲,只是從她身上爬起來,又退了些許坐在地板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繼續(xù)組織語言。 陸斯微則盯著她,心中明顯因?yàn)樗拇鸢付读艘凰?,卻還是朝著她輕聲哼了一聲:“還不是虛偽?!?/br> “是因?yàn)槟愫孟窈臀矣∠罄锏牧硪粋€朋友不太一樣了,也許是你變得不一樣了……”云識默認(rèn)了她的評價,又終于組織了一些能說服她的話,接著道:“因?yàn)槟愕奈兜捞懔?,而且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打破了本來的設(shè)想……” 所以說,還怪上她了。 對,沒錯,都是她逼她的,她誘惑她的。 陸斯微磨磨牙,算是心里的芥蒂都消除了,這件事本來就該當(dāng)做黃粱一夢,既然艾簡連就算失憶了也很有自制力沒有將她吸干,那么她也應(yīng)該快點(diǎn)翻篇。 大概就像她說的,是她太過纏人,掐著她的命脈逼迫她,尋常吸血鬼怎么可能躲得過純血的誘惑。 她不也是只圖一時爽快,根本沒有考慮前因后果,干嘛要入戲太深呢。 …… “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先睡一覺,明天我送你回家?!?/br> 一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云識想到她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耐不住地開了口,又再次補(bǔ)充著:“我很抱歉,就像你說的,可能是虛偽,所有的條條框框和本來的準(zhǔn)則都比不過我的本性。” “你放心,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會補(bǔ)償你的。” 陸斯微聽到這句話忽然有些怔忡,又反應(yīng)過來,重復(fù)地問她:“補(bǔ)償?都聽我的?” “嗯。”云識點(diǎn)頭,極其認(rèn)真。 陸斯微也就盯著她嚴(yán)肅的模樣,忽然心情好了起來。 好像,她還是達(dá)到了她的目的,讓艾簡連頭疼了,說不定還能繼續(xù)折磨她。 她很快打起精神,揮散掉腦子里一切的不愉快,只刻意地讓自己想著該讓她做點(diǎn)什么來報復(fù)她呢? 邊想著,她從地板上坐起來,剛坐起,就感受到微微的抽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