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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衛(wèi)大人當真對民女半分心思也沒有?” 陸無惜仿佛聽不懂人話,故作可憐姿態(tài),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既如此,衛(wèi)大人何要苦苦糾纏,竊取妾之芳心,竟又不屑一顧?!?/br> 她說得越發(fā)荒唐,衛(wèi)梓怡以往都能聽而不聞,淡然處之,今日卻不知何故,忽像被踩了尾巴,瞬間勃然大怒。 眼前晃過一道重影,不過眨眼間,衛(wèi)梓怡已近其身。 她一把擒住陸無惜的喉嚨,將其推抵于一旁矮墻之上,眼底寒芒乍現:“一再觸怒本官,對你究竟有什么好處?” 話音稍頓,她的眼神幽暗似無底的深淵,“你這般情真意切,想必衛(wèi)某真要殺你,你也不會心生埋怨?!?/br> 陸無惜膚質如玉,入手溫潤,纖細的脖頸束于衛(wèi)梓怡掌間,其人拇指抵住她的喉骨,只需稍一用力,便可取其性命。 衛(wèi)梓怡五指收得比較緊,略略影響了呼吸,令陸無惜輕輕蹙眉。 但她依然沒有反抗。 陸無惜不說話,衛(wèi)梓怡反倒來了興致,她朝前傾身,拉近兩人間的距離,與陸無惜鼻尖相抵。 “衛(wèi)某對陸宗主當然有心思?!?/br> 她聲音低啞,像結了一層玄霜,“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骨,用盡殘忍酷刑對你百般,看看陸宗主千變萬化的臉孔,究竟哪一張才是真實的。” 說出這些話時,衛(wèi)梓怡語調平靜,眼神幽邃,實難讓人看清她心里的想法。 陸無惜半分不覺意外:“原來你是這樣的衛(wèi)大人。” “哦?”衛(wèi)梓怡的嗓音向上勾,邪異而蠱惑,“陸宗主不是最了解衛(wèi)某么?那衛(wèi)某的心思,你又真猜出了幾分?” “你不是慣愛夸獎衛(wèi)某的容貌嗎?衛(wèi)某自認蒙皇天厚愛,這副皮相尚能叫人看得過眼,卻也不及陸宗主傾國傾城的姿色。” 衛(wèi)梓怡松開她的脖子,又捏住下巴,托起她的臉,“多美的人啊,僅憑這副容姿,便可魅惑眾生,禍國殃民,為盛世之禍水。” “但你卻藏頭露尾,借重重假象遮掩身份,從不坦蕩現身于人前!”衛(wèi)梓怡話鋒一轉,冷笑道,“陸宗主,又豈是真如你表現出來的這般灑脫?” 那兩瓣柔唇近在咫尺,唇形豐滿,唇珠瑩潤,嘴角微往上翹,自然勾出恰到好處的輪廓,引人遐想聯翩。 衛(wèi)梓怡不著痕跡地偏轉視線,卻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陸無惜便在這時抬起雙臂,搭上衛(wèi)梓怡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與衛(wèi)梓怡對視:“衛(wèi)大人何不親自試試,看本座究竟是真不在意,還是在與大人演戲?” 她以「本座」自稱,不再放低姿態(tài),看似被人鉗制,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 衛(wèi)梓怡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兩人就這樣無聲地較著勁。 下一瞬,衛(wèi)梓怡毫無預兆地欺近,無所顧忌地咬住陸無惜的嘴唇。 陸無惜眼前一暗,唇上便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 她心頭一跳,驀地瞪大雙眼。 這一咬并非尋常意義上的親吻,衛(wèi)梓怡蠻力掰開陸無惜的牙關,像一頭貪婪的兇獸闖進安穩(wěn)的腹地,一剎那便攪得血雨腥風。 她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陸無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徹底喚醒她心底那頭殘暴邪惡的困獸。 陸無惜被迫揚起脖頸,本能地逃避以維持呼吸,可衛(wèi)梓怡似乎覺察了她的意圖,先一步攥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墻頭,令她不得掙脫。 掙扎漸漸無力,悶痛從胸口翻涌上來,陸無惜肩膀一顫,猛地將衛(wèi)梓怡推開。 她臉頰泛著潮紅,嗆咳不止,那雙始終帶笑的眸子至此終于沒了笑意,蘊上淺淺一層水霧,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呼吸,倚靠矮墻站穩(wěn),急促而艱難地喘息著。 衛(wèi)梓怡眸色深深,晦暗的視線平靜地凝望著陸無惜痛苦的表情。 片刻后,她似恍然大悟,冷笑道:“衛(wèi)某險些忘了,陸宗主身患嚴重的肺癥,看這樣子,恐怕命不久矣啊。” 陸無惜呼吸漸漸平穩(wěn),她與衛(wèi)梓怡對視良久,終哂然一笑:“本座還真是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瘋子?!?/br> “此地人多眼雜,衛(wèi)大人就不怕被人撞見么?” 衛(wèi)梓怡勾了勾嘴唇,像一頭饜足的惡犬。 她數次三番與陸無惜交手,皆被對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終于扳回一城,心中自然快意。 聞言,衛(wèi)梓怡眼底笑意涼薄,語氣篤定:“縱使有人闖入,陸宗主也會妥善處理,衛(wèi)某何必cao這份閑心?” 第三十四章 淡淡瞥了陸無惜一眼,見其臉上潮紅退卻,眉目恢復平靜,衛(wèi)梓怡心中但覺可惜。 她后退一步,藏起不可為外人道的心思:“皇帝要我擒你,你先前救我一次,我也不欠你人情,下次再見,我可不會再放過你?!?/br> 說完,她轉身踏上來時的路,步履從容地離開,沒一會兒就脫離了陸無惜的視線。 陸無惜背靠矮墻,右手手背蓋住雙眼,短暫靜默之后,冷冷笑出聲來。 “衛(wèi)梓怡?!彼屑毦捉肋@個名字,唇角越揚越高,“有意思?!?/br> 衛(wèi)梓怡從來只敬稱「陛下」,如今卻喚「皇帝」,可見她與朝廷已是貌合神離。 這樣女人,怎么可能真正忠誠? 不過是以往傷得不痛,刺得不深。 她最是自私,不會相信任何人,越瘋癲,越不可掌控,一旦被放出囚籠,便能掀起一場誰人都不可預料的血雨腥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