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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甜頗有感觸,自然而然以親人的名義,提出讓她來幫自己管公司搞錢的事情。 “贏了是大家有錢一起賺,輸了也沒關系,反正我……嗝……”余得甜也有點喝醉了,攬住余心然的肩膀大放闕詞說,“有劇透光環(huán)……” 余心然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微怔,開口道:“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余得甜快速站起,一晃啤酒罐說,“我怎么可能有心事,你想多了啦,我就是開心、我告訴你說,我今天可開心啦,超級開心,無敵開心,一想到你以后會幫我賺很多很多的錢,我就開心到飛起!我怎么可能不開心,你真的是,長了嘴干啥不好,非要胡言亂語……” “哼哼……”公寓里燈光昏暗,余心然酒精上了頭,又被她這一大串的“開心”繞暈了頭,一拍桌子,大聲說:“好!那我就去你的公司,去給你賺很多很多的錢,讓你淹死在錢海里,我們擊掌為誓?!?/br> 余心然說完抬起手心通紅的手,余得甜也哼哼,兩人相擊一掌,余心然問她的公司地址和名字,余得甜說公司還不存在,不過她把名字想好了,就叫“雙魚文化”,它可以是余得甜和余心然的“雙余”,也可以是余得甜和唐芊羽的“雙yu”…… 姐妹倆個說完,一起停止了喝酒,醉醺醺地打開電腦規(guī)劃未來,余心然剛進這行的時候,需要在不少酒桌之間談生意,醉了也能保持著相對清醒,大部分規(guī)劃都是余得甜天馬行空,她將這些想法記錄進電腦里面。 其實,在余心然看來,現(xiàn)在的余得甜挺傻的,掙了多少錢,還有卡密碼全都一股腦告訴她了,對她很是放心完全不設防的樣子,使得余心然心情復雜。 親姐妹還明算賬呢,余得甜她究竟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余心然看了眼到手的黑卡嘆氣,對她更不放心了。 也就是她,經(jīng)歷了大風大浪看開了很多,若是換了另外的余家人,比如她父母那樣的,余得甜估計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余心然收好卡,忽然,一串陌生的國際電話打進了余得甜的手機,余得甜已經(jīng)不省人事地睡到了沙發(fā)上,余心然本想直接掛掉這個電話,轉(zhuǎn)念一想,覺得她先前雖然一直強調(diào)自己很開心,但在某些時候,一個人的多重肯定行為,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xiàn),她心里的真實想法,很可能是和她的言語完全相反的。 能和現(xiàn)在的余得甜的情緒掛鉤的人不多,很大可能來自于唐芊羽,唐芊羽目前好像就在國外吧……會不會是她打過來的呢?她作為家人關心一下余得甜的感情生活,應該可以的吧! 這么想著,余心然接通了電話,那邊先是傳來幾聲極大的喘氣聲,隨后是恐懼到極點的大吼:“余得甜,你爸爸死了,是司……” “砰——” “嗚……買兇……” “砰!” “啊……我……我恨死你個喪門星,你怎么不去死?!?/br> “嘟嘟嘟……” 那邊再無動靜,余心然后背一冷,酒徹底醒了,看著還亮在那里的手機屏幕怔怔出神。 手機砰地一聲落地,余心然的心很亂,她其實并沒有聽清那邊具體說了什么,過于刺耳的槍聲分走了她的注意力。 “我是不是不應該撥通這個電話……”余心然忍不住想著,她不知道,等余得甜醒后,她要怎么向?qū)Ψ浇忉尅?/br> 她的雙親坐了牢,但還活著,可余得甜她的雙親卻…… 余心然走到落地窗前,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站了一夜。 第二天,余得甜醒來后臉上淚痕未干,她似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夢境的具體場景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夢里有她和唐芊羽,那種心悸的感覺令她感到窒息。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唐芊羽會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才沒有聯(lián)系她的,畢竟在這種專門虐女主的狗血小說里,越是靠近大結局,女主就越是容易發(fā)生意外,這幾乎都成了狗血小說定律了。 但余得甜又完全聯(lián)系不上唐芊羽,她慌亂地尋找手機。 “手機,我的手機哪去了?” 聽到聲音的余心然身形動了下,開口說:“在我這?!?/br> 那聲音極為沙啞,冬日里公寓的空調(diào)一直開著,但余心然還是病了,平日里高強度的工作,加上這個讓人震撼的消息,余心然說完這句話后,砰地一聲栽倒在地。 余得甜聽到聲音抬頭一看,余心然倒了,把她嚇了個半死,只能暫時放下對唐芊羽的擔憂,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醫(yī)院里,余心然醒來,見余得甜正小聲地打電話,好像是向劇組那邊請假了,一副很愧疚拖延進度的模樣。 此刻的余心然心里也在掙扎,感情上不想讓余得甜知道這件事,一個死了都還在罵她的mama,不應該讓她傷神,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感性。 余家在外面還有點勢力,死了人是瞞不住的。 余心然見她掛了電話,繃著一張臉讓她過來,把真相告訴了她。 聽說余父余母死了,余得甜的第一反應是愣了一下,她只覺得不真實,鑒于書沒看完,她又覺得,后面的劇情她并不清楚,說不定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誰知道他們的死,是不是劇情相關。 余得甜的第二反應是為他們感到悲哀,那很像一種兔死狐悲的悲,余得甜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她的心好像有哪里出了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