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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芊羽還是愣愣地盯著她看,一動不動,好像一根木頭。 余得甜歪了歪頭,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唐芊羽依舊沒動。 眉頭漸漸皺起,心中有點淡淡的不滿。 似乎今天的唐芊羽,有點不太對勁?! 余得甜深吸口氣,正要對她使出一招河?xùn)|獅吼,便見唐芊羽嗯了一聲,說:“好,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便拿著東西走出去了。 余得甜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拐角處,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似乎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在唐芊羽回來之前,余得甜思考著今天唐芊羽不對勁的地方,苦惱好一會兒,她覺得,唐芊羽似乎沒有以前那樣愛黏人了。 畢竟,若是換成尋常的唐芊羽,難得見她主動一次,還不得當(dāng)即扔掉手上的東西,與她交換起一個漫長又纏綿悱惻的親吻,而且說不定,這人還會不管不顧地抱著她滾到此刻不該去的地方,然后,再被她義正言辭地拒絕掉,還會委委屈屈地向她賣慘,為以后的幸福生活爭取到更多的好處才對嗎? 余得甜越想,越是覺得今天的唐芊羽不對勁起來。 難道她遇到了什么心事?這樣一想,余得甜心里一堵,開始心疼對方。 “待會兒旁敲側(cè)擊一下吧,”她心道,“只是我要委婉一點,免得一不小心,就傷害到了唐少那顆纖弱敏感的小心臟,到時候,心疼和頭疼的,不還是我嗎?” 余得甜嘆了口氣,站起走到鏡子面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確認(rèn)完美無缺以后,正要出門去找唐芊羽,就見唐芊羽已經(jīng)安靜地站在走廊上等她了。 余得甜愣了一下,小跑到她面前,不滿地看她一眼,正要說些什么,就見唐芊羽十分彬彬有禮地沖她伸出一只手,抿唇輕笑道:“我們走吧,甜甜,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看風(fēng)景嗎?” 余得甜一口沒來得及出來的氣,就這樣消弭不見了,她將手放到唐芊羽手上,又去看唐芊羽的臉。 然后,余得甜就看見她此刻正低著頭,看著兩人手相疊在一起之處,目光溫柔又恍惚,片刻后,她抓住余得甜放上來的那只手,又抬起頭來,溫柔未褪的目光看進(jìn)了余得甜眼里,好似溫柔了無聲歲月。 被唐芊羽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余得甜的心臟,忽然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這真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要知道,分明兩人早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狀態(tài),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雖然依舊深愛著對方,卻已經(jīng)是一種烈火熊熊燃燒狀態(tài)的感情。 可此刻對方看向她的目光里,卻如同星星之火初次燎原那時,居然讓她那顆身經(jīng)百戰(zhàn)承受力超強的內(nèi)心,有了強烈的初戀一般的甜蜜與害羞,以及一點點不足為外人道明的淡淡酸澀之感。 在這樣的心情影響下,余得甜任由唐芊羽牽住她的手,又自然而然地跟她肩并肩走在一快一起出了門,漫步在午后的街道里,唐芊羽為她撐起了一把傘,那傘總是越發(fā)偏向她的那邊。 最后,傘偏得陽光都能照到唐芊羽的臉了,余得甜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對方的傘自己撐著。 為了讓唐芊羽放心,她完全沒有讓自己暴露在陽光下,只是身體黏著她跟進(jìn)一步,腳下步伐也走得更慢了而已, 此時時刻,她已經(jīng)完全不懷疑唐芊羽什么了,畢竟唐芊羽再如何變化,對她的關(guān)心,也是無時無刻不表露在二人的生活中,具體到方方面面,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成自然的現(xiàn)象。 * 這次逛街十分隨意,只看余得甜走哪算哪,故而在不知不覺中,二人就走到了附近的墓園里。 余得甜反應(yīng)過來后,一拍腦袋,小聲地抱怨了一聲唐芊羽,說她居然也不知道提醒自己。 唐芊羽唇角輕輕勾起,拿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到心口位置,開口道:“因為這個世界里,我唯一能看到的人,就只有你?!?/br> 所以,你去到了哪里,我自然也就跟你到了哪里。 余得甜聽明白了她的畫外音,老臉一紅,正要說點什么挽回面子。 忽然,眼角余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人影,余得甜心一沉,身體不受控制地自動朝那邊走了過去。 等余得甜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來到了那個人面前。 即便這個人已經(jīng)模樣大變,背影佝僂,滿面滄桑。 余得甜還是認(rèn)出了這人就是男主司宇,她心中一嘆,微微抬頭,只見面前佇立著一塊墓碑,看照片是屬于馬作舟的,看生卒年份,他居然那么年輕就死了。 余得甜心頭巨震,又忍不住看了站在墓碑前的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在身體上變得蒼老了。 優(yōu)秀的穿書局員工素養(yǎng),讓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個世界什么事情。 她對此無能為力,畢竟重置框架世界這種高難度困難,是除了管理員以外,任何員工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只見蒼老無比的司宇站立在馬作舟墳前,活像個八十老翁。 若非是原身殘留的執(zhí)念注意到了他,余得甜還真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只剩下一個瘦成骨架模樣的人,會是那個在過去面對她們的時候,既霸道又不講理的司宇。 看著這樣的司宇,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輕嘆一聲,嘆那情之一字,委實害人不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