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44節(jié)
方才眼前的畫面,小女人紅著臉撲進懷里,紅著臉自稱綿綿。 耳邊那句“殿下,你可喚我綿綿,這是我母親生前給我取的小名,旁人都不知的” 還有如今,好像是有一具魂魄,來了他的身體,見了許芊芊一面。隔著悠遠的歲月,緩解了相思之意,但心疼的感覺,卻一直存留。 心口的疼,使晏呈閉起了眼。 眼前一片黑暗,突然出現(xiàn)了朦朧的光,那光圈最終清晰,他看見,一口棺木躺在靈堂的中間,他往前,往棺木中間看去。 躺在棺木中的女子,赫然是許芊芊,她閉著眼,走的很安詳。 而后,走進來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丫鬟。 是她的貼身婢女,流蘇。 流蘇靠在棺木邊,眼淚止不住的掉,別人都害怕的尸首,她卻視若珍寶,她輕輕的給許芊芊擦拭身體,而后,邊笑邊哭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回來了......” “他從凌安回來了,你不是一直盼著要見太子殿下嗎,你醒醒好不好,奴婢帶你去見太子殿下....”流蘇終是繃不住了,悲痛的哭了出來。 他看著棺木中的女子,那種無法追蹤得心痛像是找到了本體,被狠狠撕咬,啃噬。 晏呈坐在馬車中,閉著眼,兩行淚劃過臉龐。 他緩緩睜開眼,指腹觸了觸眼角,感到濕潤的時候,他垂眸一看,指尖正濕噠噠的一片,他向來清明,也就在許芊芊身上花費的心血多了些。 但晏呈始終是晏呈,那骨子里的傲氣和聰明,讓他隱隱有了不對的感覺。 他心驀然漏跳了一瞬。 ...... 戌時末,秦府。 秦昭給秦香送藥,踏著星月入了院子。 臨走時,卻被秦香抓住了手,秦昭回頭,不解。 秦香:“哥哥,你...打算放棄許jiejie了?” 秦昭身形一頓,不答,反問:“為何這么問?” 秦香咬了咬嘴角,道:“香兒只是覺得,很喜歡許jiejie,不希望哥哥放棄,香兒想她做我的嫂嫂,哥哥,你也喜歡許jiejie,你會放棄嗎?” 秦昭莞爾,只是道:“你不懂?!?/br> 這不是他想,就能娶的。 更何況,今日太子說的那番話,無非就是在敲醒他。 別和許芊芊扯上關(guān)系。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秦昭嘆了口氣,“也應(yīng)是被人祝福的。” 他自始至終都只希望,是許芊芊自個兒的選擇。而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是沒辦法的選擇。 秦香許是真的很喜歡許芊芊,對著秦昭道:“可是你不爭取,那就永遠不是你的,你爭取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哥哥...如果爭取就有可能,你也不想試試嗎?” 秦昭當然想,他不是一個吝嗇情感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便減少往來就是。 但對許芊芊,他的確是,想更多聽聽他的意思。她若是對他也有這份心思,哪怕和太子明著搶人,他也不會害怕膽怯。 他不是懦夫。 “若是有緣,我與你許jiejie會在一塊的,”秦昭向來溫柔,哪怕面對在鬧著的秦香,也只是好聲好氣的道:“你自己顧著身子就行,我的事情,你不要擔心?!?/br> “我不!”秦香抓住了秦昭的手,目光灼灼:“哥哥,你只管回答我,你想,還是不想?!?/br> “你想干嘛?”他的meimei向來膽大,他蹙眉。 秦香否認自己沒想干嘛,又追問要秦昭的答案。 秦昭無奈,只當她就是想要一個答案,遵從本心道:“想?!?/br> 秦香這才放了人,躺在床榻上,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見許芊芊一面。 “有了!”秦香喚來了身邊的婢女,耳語吩咐了幾句。 ...... 翌日一早。 許芊芊正替顧老夫人捏肩,便聽見下人來說,秦家的小姐病倒了,說是想要見許芊芊一面。 自昨日從秦家回來后,許芊芊就不好冒昧的打擾,但心底還是想要找秦姨問清楚,她肯定,秦姨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敢說。 為何不敢說,許芊芊猜,應(yīng)是她曾做過什么事情,瞞著了母親。 許芊芊沒回答,顧老夫人倒是先開了口:“你去吧,秦家那姑娘念著你,我瞧你倆,該是和你母親同你秦姨那樣,感情好?!?/br> 許芊芊捏著肩的手一頓,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外祖母,秦姨和母親當真那么好嗎?” 顧老夫人道那是自然。 ...... 辰時七刻,她來到了秦家。 下人帶著她進了秦香的院子里,一進去,倒是看見秦昭和秦大伯都在。 許芊芊和秦昭互相點了點頭。 又向秦大伯行了個禮。 而后,撩開了珠簾,款款往床榻那走去。 秦香病的不輕,應(yīng)是發(fā)熱,臉頰紅撲撲的,見了許芊芊來,拉著她的手,非要嘮一會兒,而后又咳了咳,對著秦昭道:“哥哥,你替我陪陪許jiejie?!?/br> 許芊芊和秦昭被秦香“趕”了出來,兩人干脆就坐在秦香的院子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兩人心知肚明秦香的意思,但都默契的不去觸碰那條線。 殊不知,兩人的一舉一動,說的話,都被秦香的丫鬟聽了個全。 當許芊芊離開院子時,秦香氣的蹲在了地上流下了眼淚。 她的好哥哥,非但沒有好好珍惜她給出來的機會,反倒還和許jiejie說,只管選擇自己想要的,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秦香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哥哥不愿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了?!?/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繼續(xù)6點!一定要六點了?。。?! 前三十紅包。 第四十二章 許芊芊從秦香的院子里走出來時, 正巧遇見了秦仲。 許芊芊行禮后,秦仲很是客氣:“芊芊這時候出去, 不留下來用午膳嗎?” “外祖母那邊還得人陪著, ”許芊芊抬眸時,恰好對上秦仲的笑容,她倏地想起母親日錄里秦仲溫潤如玉, 謙謙君子的模樣。 其實從日錄里,許芊芊能感受得到, 秦大伯對母親的愛意。 她心思一動, 抿了抿唇, 道:“秦大伯,我聽外祖母說,您同我母親感情甚篤, 我有個事情想要問你, 但是還請秦大伯幫我保密?!?/br> 秦仲一頓,那些陳年舊事,倒是沒想到老夫人會和芊芊提起。他點點頭,和煦的笑了笑:“芊芊有話說,便問就是了。” “我那日在我母親的房中找到了一封信,應(yīng)是和秦大伯準備定親的那段時間, 有一個男子給我母親寫信,不知那封信, 秦大伯可知, 是誰寫的?” 說話間,她的額間已經(jīng)溢出了細密的汗珠。 許是熱的, 也或許是慌的。 秦仲沉思了一會兒, 反問道:“信?男子給你母親寫的?” 許芊芊輕輕的頷首。 聽見秦仲猜測會否是她父親時, 她搖搖頭,“不是,我父親的字跡我認得,那人在信中,口口聲聲說希望在凌安留的久一些,但是看上去不是我父親的字跡?!?/br> 秦仲聽完這些話,面露凝重,而后道:“這些話,你不要同旁人說。” 許芊芊自是知道的,她輕聲道:“母親的日錄里,秦大伯是她的秦大哥,我正是因為相信秦大伯,才會說出這個疑惑。”她將疑惑說出,“只是我不理解,那封信既然不是我父親寫的,也不是秦大伯寫的,究竟是何人?” 秦大伯像是想到了什么,嘶了一聲,正欲開口。 不遠處,傳來了周舒的聲音,“我正四處尋你呢,你怎么來了這里。” 說著,那道身影緩緩?fù)@邊來。 許芊芊美眸一動,莞爾對著秦仲道:“秦大伯,我就不留下來用午膳了,還請秦大伯同秦大哥說聲,說我有事先回府了?!?/br> 許芊芊岔開了話題,秦仲自然是懂得,他配合的寒暄了幾句,待周舒上前時,許芊芊便借口離開了。 周舒看著許芊芊離去的倩影。 “你們在說什么?我方才遠遠的便瞧見你們倆在談話,”意思是別想糊弄我。 秦仲是生意人,凌安里大官小官,何人沒見過,他面色正常,道:“沒事,就是說了一下香兒?!鼻刂僬f完,理了理袖子,離開了此處,往書房走去。 周舒站在原地,垂下了眼眸。 ...... 崔婆婆端了一杯茶走了進來,看見許芊芊蔥白的手撐著臉頰時,滿臉愁容時,忙著上前問:“小姐,這是怎么了,怎的心事重重?” 許芊芊搖了搖小腦袋,手指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著粉.嫩的耳垂,須臾,問道:“崔婆婆,你既然在顧家那么久,你覺得,秦大伯為人如何?” 崔婆子這幾日來,對許芊芊尤為上心,細問下才知,她前兩年丈夫死了,所以回來顧家,老夫人心疼她一把年紀不容易,便留她下來,平日在府中撿一些雜活干,但顧府上下,因為老夫人的緣故,倒是對崔婆子格外的照顧。 崔婆子聽見這個話,哎喲一聲,道:“說起秦公子,哎,現(xiàn)在應(yīng)該喚秦老爺了,當年秦家老爺和夫人,本是”崔婆子兩個食指對在了一起,比劃了一下,“當時都快要定下來了,但是恰好,當今圣上出巡凌安,夫人便看上了許老爺。” 許芊芊本磕著的腦袋驀然抓住了什么,眼眸一動,道:“我母親與我父親相識的那段時間,恰好是顧家和秦家議親的那段時間嗎?” 崔婆子嘀咕道:“可不是嘛,前幾日,兩家還見了面,夫人是上午點頭的,晌午,安妃娘娘就派人來了,說是請夫人過去。連著去了兩日,回來后便心思沉沉,跟被勾了魂似的,我問,夫人也不同我說。老奴猜,應(yīng)是那時候就同許老爺一眼瞧上了,但是不敢和老奴說?!?/br> 崔婆子和顧老夫人是一條心,對于顧青寰的親事,都是選擇凌安門當戶對的最為好,顧青寰遠嫁京都的事情,在顧家可是鬧騰了一陣子。 崔婆子對許芊芊父親唯一不滿的就是太遠了,心里頭想起顧青寰,崔婆子紅了眼,別過頭惋惜道:“若是一直在凌安,說不定現(xiàn)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br> 崔婆子自知說錯了話,紅著眼又道:“秦老爺人是頂好的,當年夫人帶著許老爺回家的時候,老夫人氣的睡不著,后來還是秦老爺先說,自個兒待夫人只是親meimei那般,老夫人才同意了這樁親事?!?/br> 崔婆子離開后,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而后遞上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