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57節(jié)
須臾后,許芊芊送秦昭出府,回返的時(shí)候,在拐角處便撞上了一堵結(jié)實(shí)有力的胸膛。 許芊芊的鼻子翹而高,這一撞,倒是額頭和鼻子先受了傷,她忍著鼻子的酸澀,抬頭望去,之間月光下,晏呈的臉色不悅,身上沉木香和藥香交織在一起,充斥在她鼻息間,讓她的鼻子更加酸澀。 許芊芊玉指揉了揉鼻子,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因?yàn)樘弁词M了霧氣。 她嬌嗔,有些生氣的道:“殿下!” 她在怪他突然的出現(xiàn),撞到了她。 晏呈立在一輪彎月前,那心口的醋直直的網(wǎng)上涌,刺到了喉口間,煩得很。 晏呈略帶怒氣、聲線壓低,不滿的道:“叫他就叫哥哥,叫我就叫殿下,是吧?” 真有你的。 許芊芊萬萬沒想到,晏呈會說出這番話。 她懵懵的啊了聲,后知后覺的眨巴了幾下眼,正欲說話,一股液體便從鼻子深處往下蔓延。 在晏呈從怒氣到微愣再到驚訝的神色下,她下意識的伸出玉指,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低頭一看,指腹上,滿是鮮血。 她撞到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明天六點(diǎn) 晏呈:叫他就叫哥哥,叫我就叫殿下是吧! 第五十章 月光溫柔纏綿, 溫暖的光圈灑下來,毛茸茸的光圈鍍在許芊芊和晏呈的身上。 許芊芊捂著自己的鼻骨, 另只手上還沾了鮮血。 那雙桃花眼, 滿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撞晏呈撞出鼻血來了。 血的味道很腥, 充斥在兩人的呼吸間。 晏呈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心底本對她的那些氣還有酸, 在看見她的鼻血的那一瞬, 瞬間便消失了, 情急之下,他立刻抓著許芊芊的肩膀,另一只手抬起許芊芊尖細(xì)的下巴。 “抬頭讓血回流, 跟著我, ”晏呈說著,拉著許芊芊走了幾步后,發(fā)覺太慢了,于是便轉(zhuǎn)身,一把將許芊芊攔腰抱起。 “殿下!”許芊芊鼻子流血都還顧及自己的臉面,略帶怒氣的嗓音響起, 但因?yàn)楸亲拥脑?,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所以, 聽起來不想是生氣, 倒像是撒嬌。 晏呈眉頭一蹙,目光一沉, 不容人拒絕和商量的語氣響起, “別再和我鬧?!?/br> 天知道他的心口多疼。 見過他冷漠的樣子、也見過他情濃時(shí)熱烈的樣子、但鮮少見他此時(shí)此刻憋著一股氣, 不怒自威,宛如陰府的使者般,瘆人的樣子。 許芊芊像是個(gè)剛出叢林的小白兔似的,被大狼嚇得脖子一縮,白生生的小臉扭開,倒是不去看他了。 怕是怕,但那身傲骨還是在的。 晏呈就抱著許芊芊,在顧府的前院里招搖過市,顧府內(nèi)院大,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琉璃紗燈,數(shù)百盞燈交相輝映下,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晚間當(dāng)差的小廝和丫鬟們,手提著橙色的燈籠,見到這一幕,站在原地愣住走不動。 天爺!太子殿下大晚上的,居然抱著他們的二小姐。 且不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抱在一處如何,就單拿前陣子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退婚一事來說,兩人也不該有牽扯! 但顧府的下人們,雖說吃驚,該有的自覺還是有,該說該看,不該說的不該看的,做好自個(gè)兒便是。 下人們垂下眼眸,繼續(xù)巡視。 ...... 晏呈不過才住兩日,但是對顧府卻很熟悉。 晏呈踏著星月,懷中攬著許芊芊,準(zhǔn)確無誤的進(jìn)了毒砝的院子。 一進(jìn)去,便看見毒砝正在喝酒,屋內(nèi)的酒氣沖天,倒不難聞,輕輕的嗅了嗅,還有些淡淡的酒香氣。 劉安怡本坐在毒砝身側(cè)的書案上,手中執(zhí)著狼毫,正煩躁的背著毒砝寫下來的解各種毒的藥方。 聽見腳步聲后,立刻抬起頭,當(dāng)看見晏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添了幾絲焦急時(shí),不免多了好奇,再順著視線往下看去,當(dāng)看見他懷中正仰著頭的柔弱美女子時(shí),那雙眼多了恍然大悟。 敢情是心上人受傷了,才著急的。 劉安怡定睛一看,只見許芊芊那張白生生的小臉上染著的幾絲血,有些驚訝的道:“天,誰干的!” 許芊芊窩在晏呈的懷里,瓷白的鵝蛋臉上,滿是委屈,那雙眼腹誹道:除了抱著我的這位還有誰? 晏呈垂眸看了眼懷中人,見她一副委屈又氣憤的樣子,心底不免輕呼一聲。 再細(xì)細(xì)看去,血倒是止住了,但他也不放心,看向毒砝,而后又對著劉安怡道:“劉小姐,勞煩了?!?/br> 話落。 在晏呈懷中的許芊芊指尖一頓,美眸微顫。 毒砝也在,但是晏呈卻讓劉安怡來。 這不像晏呈的做法。 許芊芊覺得自個(gè)兒應(yīng)是磕鼻子順帶磕壞了腦子,腦中居然開始回憶起前世,他初帶劉安怡回東宮的畫面。 --- 那是一日冬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雪,雪花成片的掉落,落在了整個(gè)墻苑。 一更天的時(shí)候,有宮人來傳,晏呈回來了。 那時(shí)候,是她與他成婚的第一月,他出了一趟外,足足去了半個(gè)月,許芊芊萬分想念,聽見宮人來報(bào)的消息,她那鉆進(jìn)了被窩便懶得再起來的性子,居然在冬日里,毫無遲疑的掀開了被子,趿了個(gè)鞋子,便往殿外走去。 她甚至沒有披一件大氅,只簡單的披了一件外衫,便沖了出去。 那白生生的臉上,紅潤的朱唇應(yīng)是被凍得發(fā)紫,但她臉上的笑意卻愈發(fā)的深。 許芊芊滿心歡喜的跑向東宮的門口,誰知,卻看見滿臉倦容的晏呈帶著一個(gè)嬌弱的女子一道出現(xiàn)。 見許芊芊了后,他先是一愣,而后眉心一蹙,呵斥她穿的少,再后,便是側(cè)身,讓一襲白衣,頭上還帶著一只白色珠花,雙目低哀的劉安怡站在許芊芊的面前,道:“恰好你來了,孤便不用再跑一趟,這是劉氏,孤打算納她為妾,你明兒后,單獨(dú)撥個(gè)殿給她住?!?/br> 許芊芊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回神。 須臾后,許芊芊聽見晏呈對著劉安怡道:“今夜,你先宿在孤的側(cè)殿。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 晏呈的側(cè)殿啊,除非是他非常信任的人方才能進(jìn)去,可他卻直接讓劉安怡進(jìn)去了。 后來許芊芊回到了歲闔殿,便躺在了床榻上,接連打了好幾個(gè)噴嚏,可渾身再冷,都冷不過他對她的做法。 許芊芊原是以為那日晏呈不會來歲闔殿,畢竟帶了一個(gè)妾室,誰還有心思在她的身上,誰知,他卻趕在她睡過去的前一息到了殿內(nèi),鉆進(jìn)了她的榻上,抱著她的腰,不由分說的堵住了她的檀口,沉聲道:“別想些有的沒的。” 那夜很折騰,小別勝新婚。 他們半月未見,男人像是將思念化作了行動,讓她第二日直接睡到了午時(shí)二刻。 可被傷了的心,哪里是他說一句似有若無的解釋,便能完好無損的繼續(xù)愛他,她的心,是從那時(shí)開始響起了裂縫碎裂的聲音,當(dāng)她回頭看去,原來那顆初響起裂縫的心,早已在她不曾回頭,一心飛蛾撲火的時(shí)候,被傷的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 所以,再來一次。 因?yàn)樗木壒?,讓他們早些時(shí)間相見。 他也會在人群中、在她的面前,分一點(diǎn)他的眼神,心思,給她。 許芊芊的心里不經(jīng)有些自嘲的笑了,倏地,又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去相信他的話,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小的改變會有,但人的性子卻不會變,她雖然不知道晏呈與劉安怡之間到底是何種情緒,但,至少,這種情緒,在這一世,應(yīng)也是存在。 劉安怡在他,如非愛情,那么也有一定的地位。 她垂下眼眸,任由劉安怡替她慢慢的擦拭鼻子。 但也是覺得奇怪。 前世的時(shí)候,見劉安怡好幾次,每次都是一副悲戚,眼底似有千千結(jié)的模樣,可現(xiàn)在的劉安怡,眼底眉梢都是帶著笑。 她的余光看見了毒砝。 只見他表面上是拿著酒,但那雙眼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劉安怡,見她替自己處理鼻子,步步都完美無瑕時(shí),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但笑意的深處的情愫昭然若揭。 許芊芊料,這兩人應(yīng)是情投意合,前世毒砝的離開讓劉安怡備受打擊、崩潰,長大。 她收回視線,倒是想起曾看見的話本上,有一句話,初時(shí)不懂,后來便懂了。 那句話說:世上最遠(yuǎn)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是陰陽兩隔。 劉安怡將許芊芊的鼻子里的血漬清理干凈后,正欲將那些染了血的細(xì)布丟掉,卻被晏呈喊停了,“劉小姐,留步,我想問問你,方才你替芊芊處理的時(shí)候,可有發(fā)覺這個(gè)血有異香?” 夢里,便是劉安怡走進(jìn)了歲闔殿告訴他,許芊芊的血里有異香,不單單許芊芊,還有母妃。 所以,他想讓她再來一次,讓她替許芊芊處理。 劉安怡腳步一頓。 疑惑道:“異香?”她又答道:“我未有發(fā)覺?!?/br> 這番話,連許芊芊都忍不住疑惑了,看著晏呈。 倒是毒砝,喝了口酒,道:“這世上的血,都是一個(gè)味道,沒有人的血會帶異香,即便有,那也是誤食、亦或誤用了一些能夠滲透肌膚的東西,但這世上...”毒砝一頓,顯然是掩蓋了什么話,又道:“應(yīng)是沒有人能有這般大的本領(lǐng)?!?/br> 晏呈心道:有。 若是真如夢中的劉安怡所說,她的師父是毒砝,那么與毒砝是同門師兄弟的君胭便是他要找尋的人。 但是毒砝既然不說,那晏呈也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去給他難堪,他最懂識人,這世上除了許芊芊他不能懂,其他人,倒是小菜一碟。 毒砝這人軟硬不吃,只吃酒。 有酒,便一切好說。 晏呈心有打算,踱步上前,打算將許芊芊抱起回院子時(shí),她卻是快他一步,饒過他走出了院子。 他眉頭一蹙,倒是不懂許芊芊怎得脾氣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