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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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按著眉心揉了揉,有些頭疼。 屬下正在匯報事情。 仙界以人間失蹤女子一事為由,想要進妖界調(diào)查,現(xiàn)下人正堵在結(jié)界處。 遲迢冷嗤一聲:“不過借口罷了,什么腌臜事都往我們頭上扣,簡直欺人太甚!” 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前些日子拒絕了修士進入妖界調(diào)查異動的要求,仙宗便想了這么個法子。 “人間已將此事移交給了仙界,恐怕不好拒絕,尊主,我們要怎么辦?” “來了多少人?” “仙宗十四州各出一人,由一位州主帶隊,總共十五人?!?/br> 遲迢眸光冷厲:“好大的陣仗,不像是來調(diào)查的,更像是興師問罪?!?/br> 殿內(nèi)鴉雀無聲。 前些日子遲迢重傷渡微州流塵州主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仙妖兩界新仇加舊恨,此事恐怕無法善了。 一名妖族道:“尊主,依我看,此事應(yīng)當從根源下手?!?/br> 遲迢微揚眉:“哦?你且說說根源在何處?!?/br> “仙界之人借口人間一事,我們只需要查明真相,將女子失蹤的真兇揪出來,就可反駁他們。” 有人附和道:“先前我們曾因嫁衣之事查過一二,昭南城那位繡娘如今還沒送回去,加以詢問,不必找到幕后兇手,只要證明此事與我妖族無關(guān)就好。” 遲迢應(yīng)了聲:“那你們便去那繡娘處查一查,至于仙界的人,先晾幾日再說?!?/br> 所有人都離開后,大殿內(nèi)一片寂靜。 遲迢靠坐在座位上,指腹輕捻,拉出一道細細的銀絲。 銀絲盤在他指尖上,繞了幾圈,活似一枚指環(huán)。 他從人間話本里看到,要送心儀之人首飾來求愛,越貴重,越能證明真心。 那人穿了他的嫁衣,便是他的娘子,于情于理,他都該給一份禮。 遲迢自詡大方,當即抽了自己的血脈,融在首飾中送給了對方。 他使了個障眼法,使那首飾和血rou相連,平時看不見摸不著,只有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下才能顯現(xiàn)出來。 他的血脈高貴,即使脫離夢境,也能在現(xiàn)實中產(chǎn)生作用。 那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保不準會遇到什么危險,有了這份血脈,便可逢兇化吉。 遲迢從未沾染過兒女情誼,一遭被天雷劈壞腦子,才在噩夢之中生出些別樣的心思。 在他看來,那人已經(jīng)屬于他了,無論最后是休棄還是如何,他都有責(zé)任保護好對方。 他隨著心意行事,根本沒有想過,所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報復(fù)的范疇。 銀白的戒環(huán)套在指根處,遲迢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著,突然身形一滯。 指間的銀白色化作亂糟糟的一團,那股被侵入識海的感覺卷土重來。 不是錯覺。 遲迢瞬間明白了一切,那份送出去的血脈,帶著對方入侵了他的識海! 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遲迢差點氣吐血,罵了兩句后,凝神進入識海之中。 他的識海是一方水潭,四周青山環(huán)繞,松濤如翠,潭水中紅蓮灼灼,晴空萬里。 然而此時,天空中雷云密布,他最喜歡臥著的水潭被雷劈得水花迸濺,一團如火的殷紅被牢牢護住。 隔著水波,熟悉的嫁衣和面容映入眼底。 遲迢化成原形,一頭扎進了水潭里,布滿銀白鱗片的尾巴卷起水里的人,盤了幾圈,將之牢牢圈在懷里。 應(yīng)向沂被甩出水潭,輕呼出聲。 入目盡是銀白,淡綠色的幽光一閃而過,熟悉的懶散笑聲在耳邊響起:“這就開始給為夫惹麻煩了?” 應(yīng)向沂:“!” 是夢里的變態(tài)! 作者有話說: 遲迢迢:“老婆”可真能惹麻煩。 應(yīng)哥:淺淺抱一下老婆大腿。 這條男龍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在身上?!局钢更c點】 感謝在2022-06-25 23:16:14-2022-06-27 01:5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大方無隅光風(fēng)霽月 40瓶;藍海松茶 7瓶;隨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紙嫁衣(十三) 銀白的鱗片冰涼,帶著潭水的濕潤,貼得近了,才能感覺到鱗片之下的柔軟溫?zé)帷?/br> 青紫色的雷柱劈下來,應(yīng)向沂滿臉錯愕:“不要!” 悶哼聲敲在耳膜,血腥氣鉆進鼻腔,他被裹得緊緊。 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劫雷一道一道劈下來的震感,帶得心臟鼓擂。 “放,放開我?!?/br> “小娘子,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br>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雷,而是渡劫時的天雷。 遲迢前不久剛被劈過,現(xiàn)下不由苦笑,自己的運氣還挺差。 境界不同,劫雷的強弱也不同,小娘子帶來的劫雷明顯比不上自己的,被劈第一下的時候,遲迢就確定自己能扛得住。 更何況,在他自己的識海里,如何能袖手旁觀。 應(yīng)向沂下意識掙扎:“放開我,你會受傷的,此事與你無關(guān)?!?/br> 前面幾道劫雷都被潭水擋住了,偶然波及到他身上,現(xiàn)在還疼著。 能夠想象得到,被直接劈中會有多疼。 “就你這小身子骨,放開你,看著你被劈死嗎?” “……” 遲迢緊了緊鱗尾:“乖乖的,天塌下來本尊也能幫你扛住,等這渡劫的天雷結(jié)束,你再給我好好交代?!?/br> 應(yīng)向沂啞口無言。 纏著他身體的鱗尾更加用力,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他夢到了一條白蟒,與丟失的剪紙一模一樣,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 不知過了多久,雷聲停止,一個念頭在識海中浮現(xiàn):雷劫已渡,結(jié)丹成功。 應(yīng)向沂呼吸一窒,僥幸被打破。 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緊緊盤著自己的鱗尾松開,應(yīng)向沂看到了印象中的湖綠色眼眸,帶著調(diào)笑與不屑,依舊美得勾人心魄。 即使不是人形,即使外表具有很大的威脅力,應(yīng)向沂依舊沒有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懼怕。 他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抵著鱗片的手有些抖:“你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區(qū)區(qū)雷劫,哪能傷得了我?!?/br> “你哭喪著臉干嘛,本尊好好的,你不用守寡。” “莫非是太感動了?” “你已經(jīng)以身相許了,再感動也沒辦法重新嫁一次了,干脆叫聲相公來聽聽?!?/br> “小娘子,意下如何?” 應(yīng)向沂:“……” 心里頭那點感動散了個干凈,他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拍開湊到面前的大腦袋。 “閉嘴吧你!” 結(jié)成金丹后,應(yīng)向沂便無法再留在這里,被一股力量拉扯著越飄越遠。 白蟒略有不滿,卻沒有試圖強行留下他:“用完就丟,小娘子,下次見面記得好好補償我?!?/br> 在徹底脫離這里之前,應(yīng)向沂看到了水面上蕩開的血色,以及對方藏起來的尾巴尖尖。 銀白的鱗尾上一片猩紅,刺得他眼睛生疼,鼻尖突然有些酸。 清醒過來,應(yīng)向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怔忡出神,垂頭盯著自己的手,低聲呢喃:“騙子?!?/br> 尾巴都被血染成紅的了,還說自己沒有受傷。 雖不至于真的喜歡上對方,但被人如此保護,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應(yīng)向沂嘆了口氣。 忘了道謝,下次見面要補上,還要告訴對方他是直男。 戀人不可能,說不定他們可以成為朋友。 打定主意后,應(yīng)向沂拿出剪子。 他對「修煉」二字的感悟比結(jié)丹前更深刻了,冥冥之中似乎多了什么東西,在指引著他理解自己擁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