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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55節(jié)

    沒過多久,潮濕的熱氣包裹住整只耳朵,微刺的感覺在耳骨上掠過。

    龍的舌頭帶有倒刺,盡管只是輕輕一舔,也將應(yīng)向沂的耳朵刮紅了。

    遲迢看得眼熱,心臟鼓噪。

    機會來了。

    鱗尾勾著應(yīng)向沂的腰,輕輕晃動,遲迢壓低的聲音里滿是蠱惑:“做我的小娘子,可以給你摸角哦,要不要試試?”

    作者有話說:

    每日一問:今天應(yīng)哥被gay了嗎?

    遲迢迢張牙舞爪:猛龍出擊,嗷嗚,舔舔親親!

    應(yīng)哥輕笑:呵。

    試不試,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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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白虎怨(九)

    心底有個聲音, 不停地勸說著:“試試吧,試試吧,你不想拒絕他, 不是嗎?”

    濕熱的呼吸擾亂了應(yīng)向沂的心緒,他跟隨心中所想,對著近在咫尺的角伸出了手。

    白龍的角是銀色的,比上品的琉璃還要燦爛, 沾了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摸起來應(yīng)該很硬吧。

    不像條條的角,剛生出來, 青澀稚嫩,摸起來軟乎乎的。

    應(yīng)向沂被眼前這條擅長蠱惑人心的白龍「勾引」了, 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注腦袋里的想法,不然他該發(fā)現(xiàn), 自己下意識將夢里的變態(tài)和條條聯(lián)系到了一起。

    條條和這條白龍有太多的相同點了。

    他的條條, 擁有和眼前的白龍相同的湖綠色眸子,比世間最珍貴的翡翠玉還要漂亮。

    他的條條, 通體白皙,鱗片光滑, 腦袋上頂著兩個軟乎乎的角包,就像是這條白龍的縮小版。

    ……

    應(yīng)向沂錯過了這些。

    他被攫取了心神,從龍角上滑落的水珠砸在他手指上, 帶來溫和的微涼感覺, 像微風(fēng)雨露的輕吻。

    在抵上龍角尖尖的瞬間, 面前的一切土崩瓦解, 如同片片碎裂的雪花, 在眼底散開。

    夢境驟然被打破, 白龍消失無蹤。

    恍然回神。

    凌晨天光微暗,除了被吵醒的一人一蛇,世間萬物尚在睡夢之中。

    叫嚷聲和哀嚎聲響個不停,一股腦兒涌進耳中,有如魔音貫耳。

    應(yīng)向沂面色不虞,反手將枕頭扔過去:“閉嘴?!?/br>
    百里舒被捆得太結(jié)實,努力扭著身體也沒躲過,被砸的仰倒:“應(yīng)向沂!你什么意思!”

    突然從夢中驚醒,應(yīng)向沂還有些懵,下意識捻了捻指尖。

    沒有想象中硬。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指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百里舒躺在地上,自下而上地盯著他,身上滿是蹭到的灰塵,整個人臟兮兮的,狼狽不已。

    目光熱烈無法忽視,應(yīng)向沂打了個哈欠,愣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昨晚救了個麻煩:“呦,終于清醒了?!?/br>
    “應(yīng)向沂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我松開,我胳膊快要掉了!”

    堵嘴的布不知怎么掉了出來,百里舒哀聲呼痛。

    睡夢正酣,剛和小娘子更進一步,猝不及防被這煩人的家伙攪和了好事,千載難逢的機會消失了。

    以應(yīng)向沂謹慎的性格,一旦清醒過來,就不會再上當(dāng)。

    龍角都給人摸了,卻沒個說法,虧到家了。

    遲迢氣得牙癢癢。

    在聽到百里舒說出應(yīng)向沂的真名后,這種不爽到達了頂峰。

    應(yīng)向沂剛準(zhǔn)備下床,就被變大的小蛇勾住了腰,他回頭看了一眼,小蛇一言不發(fā),賭氣似的攔著他,一雙大眼睛里藏著憤懣。

    應(yīng)向沂微怔,撓了撓尾巴尖:“做噩夢了,鬧脾氣?”

    不等小蛇做出反應(yīng),他先垂下眸子,輕輕笑了聲:“我倒做了個有意思的夢?!?/br>
    可惜被打斷了。

    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續(xù)上。

    即使在昏暗之中,也不會影響遲迢的視物能力,他清楚地看到了應(yīng)向沂臉上的意猶未盡和期待。

    似乎,也沒有虧太多?

    “好了,條條乖?!睉?yīng)向沂拍拍腰上的尾巴,溫和卻不容置喙。

    遲迢沒有松開,順勢盤到了他身上。

    這樣也行,應(yīng)向沂向來寵著自家蛇崽崽,用胳膊托著鱗尾,下了床。

    百里舒掙扎到?jīng)]有力氣了,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看著應(yīng)向沂懷里的大蛇,表情扭曲。

    他明明只看到應(yīng)向沂躺在床上,這轉(zhuǎn)眼之間,怎么憑空多了條蛇?

    綠油油的豎瞳滿是兇光,蛇信子在應(yīng)向沂頸間滑動,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像是一種警告。

    百里舒打了個哆嗦,感覺頭皮都要炸了。

    那條蛇雖然纏著應(yīng)向沂,但眼珠子始終都看著他,是在警告誰,可想而知。

    夭壽了,應(yīng)向沂怎么惹上這么個鬼東西?

    百里舒看著條條發(fā)愣,目光中沒有癡迷,卻依舊令應(yīng)向沂不爽。

    他沒有解開繩子,順勢踢踢百里舒的腿:“說說吧,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br>
    “你,你先給我松開??!”

    “不行。”

    百里舒傻眼了:“?”

    應(yīng)向沂老神在在:“綁著是為你好,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百里舒擰眉思索,半晌點點頭,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確實不記得了,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

    應(yīng)向沂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在心中快速盤算著:“你被人綁架了,我去救你,你非但不領(lǐng)情,還對我大打出手,打傷了我。”

    “我對你大打出手,還打傷了你?!”

    百里舒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就他這體型,就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打傷應(yīng)向沂?

    百里舒想到應(yīng)向沂通天的本事,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一嗤:“我要能打傷你,還真是祖墳上冒青煙,我長能耐了。”

    活了幾百年,就沒人敢跟暴虐的妖尊開玩笑,以至于遲迢現(xiàn)在還是一條沒有幽默感的龍,聽到有人對小娘子不敬,下意識想收拾。

    他調(diào)了個頭,沖著百里舒威脅似的張了張嘴,牙尖鋒利,閃著冷光。

    血盆大口堵在面前,百里舒面色蒼白,冷汗直下:“應(yīng),應(yīng)兄,這蛇想吃了我,你快救我,快救救我啊……”

    應(yīng)向沂連忙抱著條條向后退,笑著打圓場:“它這是喜歡你,跟你打招呼呢?!?/br>
    百里舒:“……”

    百里舒:“?”

    他很想問問應(yīng)向沂,他看起來像個傻子嗎?

    前有大蛇虎視眈眈,為了小命著想,這話是不能問出口了。

    應(yīng)向沂對遲迢說了幾句話,將蛇放回床上,體貼地蓋上了被子。

    百里舒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安頓好自家蛇崽,應(yīng)向沂才去找嚇懵了的百里舒:“別亂動,我給你解開繩子?!?/br>
    捆了大半夜,百里舒渾身發(fā)麻,解開繩子后不敢動,小聲「哎呦哎呦」地叫喚:“應(yīng)兄,這不是昭南城吧?”

    應(yīng)向沂在探靈司不辭而別,他在昭南城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人影。

    “不是。”應(yīng)向沂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旁,扶他坐起來,“你不知道這是哪里?”

    “不知道,我就記得自己在城里喝酒聽曲,然后被一個孫子打暈了,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

    他頓了頓,揉著手腕意味不明道:“你在哪里救的我?”

    應(yīng)向沂沒好氣道:“客棧,這里是妖界,看來你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不記得發(fā)生的事,還不記得時間。

    百里舒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妖界?你來了妖界?我,我也來了妖界?”

    他扭頭看向床榻,哆嗦著舉起手:“這,這不會是阿魚吧?她怎么從魚變成蛇了?”

    應(yīng)向沂習(xí)慣了他跳脫的思維,等他冷靜下來,才簡單解釋了幾句:“阿魚已經(jīng)被我送回家了,它叫條條,是我撿的?!?/br>
    “原來如此?!卑倮锸嫒嗔巳喽亲樱瑥牡厣吓榔饋?,“有吃的嗎?”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天已經(jīng)徹底亮了,街上陸續(xù)有攤子營業(yè),叫賣聲不絕于耳。

    應(yīng)向沂拍拍衣袖:“收拾收拾,出去吃吧,對了,你記得把這身衣服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