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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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對上應(yīng)向沂復(fù)雜的目光,兩人面面相覷,前者笑了笑:“遲迢他相好,找出浮白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應(yīng)向沂眼皮直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你呢?” “酒量不好的人,只是聞一聞都不行。”非亦無奈地攤攤手,緊接著伸出沾過酒的右手食指,左右搖了兩下,“我應(yīng)該也快醉倒了吧?!?/br> 話音剛落,他便失了力氣,輕飄飄地歪倒在六殿身上。 應(yīng)向沂:“……” 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片。 應(yīng)向沂心情復(fù)雜,愣愣地站了半天,才長嘆一聲,撿起掉在地上的夜明珠。 據(jù)非亦所言,那酒妖浮白是個混不吝。 應(yīng)向沂想到等下要和他打交道,在心里把非亦翻來覆去罵了個遍,他懷疑這家伙就是故意醉倒的。 應(yīng)向沂撫摸著夜明珠,環(huán)視四周,高聲道:“素聞「醉生夢死」大名,特來向酒妖大人討教一二。” 周遭空曠無聲,過了一會兒,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從右側(cè)傳來。 應(yīng)向沂迅速轉(zhuǎn)過身,將夜明珠往前一遞。 瑩白的光暈照亮了一張笑意詭譎的臉,他一副千年模樣,須發(fā)眉毛卻是白的,只有顴骨處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就像是喝醉了。 應(yīng)向沂瞇了瞇眼:“浮白?” “是我。” 酒妖浮白坐在酒缸上,兩條腿懸空,來回晃蕩,酒液從他的腿往下落,滴答滴答不停,在地上匯聚了小小一灘。 浮白輕易現(xiàn)身,應(yīng)向沂并沒有高興,神色反而更嚴肅了:“誤入閣下酒莊,我的朋友們都中了「醉生夢死」,希望你能將他們喚醒。” 酒妖亦正亦邪,應(yīng)向沂決定先以禮待之。 浮白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從酒缸上跳下來,一下子躥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應(yīng)向沂退后兩步,脫口而出「龍傲天」,看到浮白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叫應(yīng)向沂?!?/br> “應(yīng)向沂,應(yīng)向沂……”浮白重復(fù)了幾遍,歪了歪頭,“你很奇怪,你不屬于這里?!?/br> 應(yīng)向沂臉色一沉,捏著夜明珠的手緊了緊。 他從異世界穿越而來,就連遲迢等人都看不出他的身份,這酒妖竟然一眼就瞧了出來。 “君為天外來客,當飲過天外之酒!”浮白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沒看出他的異樣,“你嘗一嘗我釀過的好酒,說說比起天外之酒是好是差!” 應(yīng)向沂懵了:“?。俊?/br> 浮白一揮手,半空中浮現(xiàn)出一排白玉酒盅,他捏著其中之一,斟了杯酒遞給應(yīng)向沂:“嘗嘗是不是比你喝過的酒好喝!” 見他不動彈,浮白有些著急:“你喝了我就救他們?!?/br> “說話算數(shù)!”應(yīng)向沂接過酒,一飲而盡,“咳咳,好辣……” 他活了將近三十年,鮮少喝酒,平時也就喝一點啤酒紅酒,沒喝過這么烈的酒。 浮白撇撇嘴:“美酒自當細細品,你這樣是暴殄天物?!?/br> 說著,他舉起酒盅,仰頭喝了一口。 應(yīng)向沂:“……” 你這對瓶吹的不更暴殄天物? 浮白喝過酒之后,臉上的紅意更甚:“此酒名「朝暉夕陰」,如何?” 應(yīng)向沂抿了抿唇:“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好酒?!?/br> “只爭朝夕,只爭朝夕……哈哈哈,說得好!”浮白又抓過一只酒盅,給他倒了一杯,“此為「八月驚蟄」。” 應(yīng)向沂沒像上次喝的那樣急,抿了一口:“春水驚蟄,與八月無干?這酒味道怪異,但回味綿長,不錯。” 浮白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笑:“看不出來,你倒有幾分見地。” 他們兩個一個倒酒一個喝,喝過之后就探討兩句,緊繃的氣氛竟然慢慢緩和下來。 “這一杯,叫「蟬鳴枯荷」?!?/br> “夏盡秋藏,聞蟬鳴聽雨聲,留得荷香寸寸許,此酒有夏天的味道?!?/br> “夏天,不錯,此酒取夏荷秋露釀制而成,是我游歷江南時所創(chuàng)造。看得出你不好酒,不然你我或可引為知己?!?/br> 浮白興奮得面色燒紅,晶亮的眸子里一片赤誠。 應(yīng)向沂怔了下,笑笑:“我們不配做知己,但可以做朋友?!?/br> 半空中的酒盅都倒過了,浮白沉默不語,珍而重之地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酒盅:“這是我一生最得意之作,「風(fēng)花雪月」,平生只得一盅!” 應(yīng)向沂微愣,嗅到不同于之前的清淡香氣,不像是酒,更像是吹過曠野的風(fēng),帶著草木霜雪和一年四季的味道。 他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鄭重地接過浮白遞來的三分之一杯酒,先聞了聞,才嘗了一口。 “所謂風(fēng)花雪月,是才子佳人的纏綿,是少年江湖的豪情,是快意恩仇的瀟灑,是萬里山河的廣闊。飲此酒者,能登仙位,能破邪魔,能證心道,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一連嘗過所有的酒,應(yīng)向沂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他扶著酒缸,吐出一口濁氣:“我不懂你說的這些,不過你這酒比我以前喝過的都好,讓我想到了剛見他的時候?!?/br> 浮白一愣:“他?” 應(yīng)向沂倚著酒缸,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遲迢:“他,我未過門的小娘子,待我與他拜堂成親之時,你要來喝杯喜酒。” 說著,他將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風(fēng)花雪月”酒勁最大,一口可醉天下人,應(yīng)向沂醉倒在地,酒杯骨碌碌滾到了浮白腳邊。 浮白放聲大笑,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應(yīng)向沂,好一個應(yīng)向沂,我窮其一生,也未見過如你這般的人。” 如果不能做知己。 如果做不成朋友。 浮白笑了笑,一掌拍在應(yīng)向沂胸口。 應(yīng)向沂張了張嘴,吐出絲絲縷縷的酒氣:“咳咳,我這是怎么了?” “你喝醉了,我救了你?!备“淄兄掳?,露出點少年稚氣,“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恩人了?!?/br> 應(yīng)向沂:“……” 浮白將手里的酒盅遞給他:“恩人送給你的禮物,收好了?!?/br> 應(yīng)向沂還記得這酒的名字,立馬搖頭:“不行,這太貴重了,我——” 浮白打斷他的話,起身走向其他人:“你不收下,我就不幫他們解酒了?!?/br> 應(yīng)向沂沉吟片刻,鄭重道:“你釀的酒比我以前嘗過的都好,縱然是我的故鄉(xiāng),你口中的天外之地,也沒有酒比你的好?!?/br> 浮白笑彎了眼,一臉驕傲:“我知道?!?/br> 這句話,你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 “風(fēng)花雪月”不留痕,飲過之后說的話做的事,醒來都記不得。 浮白在一殿身上拍了下,看到躺在一起的非亦和六殿時,揚揚眉:“「醉生夢死」只是我的平平之作,但它有個妙用,能入夢,應(yīng)向沂,你想看看他們的夢嗎?” “他們的……夢?” 應(yīng)向沂瞥了眼六殿和非亦,剛準備拒絕,就聽到浮白意味深長的話:“這兩個人之間,有一份不可求的緣,生不可求,死不可求,咫尺天涯,只能——” 話音戛然而止。 浮白蹬了蹬腿,臉憋的通紅。 在他身后,醒過來的一殿掐住了他的脖子,正將他的身體提離地面。 應(yīng)向沂眼皮一跳:“住手!” 快速把酒盅收進儲物戒里,應(yīng)向沂沖過去,想把浮白搶下來。 一殿皺了皺眉:“他害了我們?!?/br> “他救了我們!”應(yīng)向沂吼道,“快放開他,難道你想看著其他人死嗎?!” 一殿愣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倒在地上,他臉色一沉,將浮白甩了出去。 “你怎么樣?”應(yīng)向沂拍了拍他的后背,擔憂道。 浮白半天才緩過氣來,摸了摸脖子:“冥界的人,你是閻羅?!?/br> 他語氣篤定,又笑了笑:“怪不得生了張死人臉?!?/br> 一殿眸光冷厲:“再亂說話,你這條舌頭就別想要了?!?/br> 浮白瞳孔一縮,終究還是閉了嘴。 應(yīng)向沂心知自己管不了一殿,只好亦步亦趨跟著浮白:“你先救我的朋友們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br> 只要遲迢等人醒了,有他們在,一殿再想下手,就不容易了。 浮白欲言又止,撇了撇嘴,在六殿和非亦胸口各拍了一下。 沒過多久,兩人就悠悠轉(zhuǎn)醒,目光還有些迷茫。 浮白在遲迢身邊蹲下,裝模作樣地拍了下,眼睛一轉(zhuǎn):“不好,他入夢太深,我解不了?!?/br> 應(yīng)向沂呼吸一窒:“你說什么?!” “他的人生太苦了,陷入美夢之后,不舍得離開?!备“子挠牡貒@了口氣,偷眼一瞧,看到應(yīng)向沂滿眼心疼。 應(yīng)向沂語氣晦澀:“那,那怎樣能救他?” 浮白擰著眉頭:“有一個很危險的方法,你愿意試一試嗎?” “我愿意!”應(yīng)向沂稍稍松了口氣,“只要能救他就好?!?/br> 非亦和六殿此時也清醒過來了,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前者問道:“什么方法?” 浮白道:“入夢,我可以讓你們進入他的夢境,你們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將他喚醒?!?/br> 非亦從浮白身后繞過來,看到他的正臉后,愣了一下,隨即便笑起來:“既然如此,就請酒妖大人施法吧?!?/br> 浮白垂著眸子:“你們還有誰要入夢,都靠過來?!?/br> 六殿糾結(jié)了下,湊過去:“加我一個?!?/br> 一殿冷聲道:“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