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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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是真的有夠惡趣味。 偷情,虧你想的出來! “你先放開我!” 他能感覺得到,遲迢尾巴上的鱗片,緊貼著他的腰和腿,緩慢的滑動著。 “為什么要放開?”遲迢「噫」了聲,興致勃勃地猜測,“難道你不想玩偷情了,想換霸王硬上弓?” 應(yīng)向沂:“……” 好好的一條小白龍,怎么玩的這么花? 除了掉下酒xue的時候,遲迢從來沒化成半人半龍的狀態(tài),此時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鱗尾,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鱗尾泛著柔和細膩的光澤。 這種模樣的遲迢糅合了妖邪氣和仙氣,兩種不同的感覺在他身上碰撞出別樣的色彩,比應(yīng)向沂以往見到的遲迢都要吸引人。 遲迢從喉嚨里哼出聲笑,極為驕傲:“我聽慣了夸贊,見慣了別人的驚艷目光,從前只知道自己生了副好樣貌,會招來更多麻煩,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感觸。現(xiàn)下看到你看我看直了眼,我才發(fā)覺這副樣貌還算有點可取之處?!?/br> 他拉過應(yīng)向沂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因為你,我有些喜歡自己的臉了?!?/br> 剛破殼的龍族虛弱不堪,為了活下來,遲迢幾乎是拼盡了命。 出眾的容貌對弱者來說并不是優(yōu)點,反而是刺向他的一把刀。 這張臉曾給遲迢帶來若干的屈辱和麻煩,他想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喜歡自己的模樣。 但應(yīng)向沂讓他改變了想法。 如果應(yīng)向沂喜歡,那他愿意愛屋及烏。 遲迢想,沒什么比他們在一起更重要了。 應(yīng)向沂心里動容,扶著他的臉吻了上去,遲迢的嘴唇很軟,不像龍鱗一樣硬,同時他的唇又很燙,不像偏低的膚表溫度。 “還有一天,想早點和你拜堂?!?/br> 現(xiàn)實里有太多事情要做,如果能在夢里成親,也可以暫且安撫內(nèi)心深處的悸動。 可惜,他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趕不上這場遲迢最滿意的結(jié)契大典。 夢境是按照遲迢的想法發(fā)展的,他沒有像平時一樣被吻得放棄主導權(quán),墨綠色的眼眸依舊晶亮:“迫不及待要嫁給我了?” 應(yīng)向沂懶得糾正,點點頭:“這里的時間過的太慢了,如果一眨眼就到了后天該有多好。” 姑且在夢里就順著他一次吧。 小白龍?zhí)Я颂掳停镁痈呶坏膹妱菟查g迸發(fā):“只要你提出來的,我都會做到?!?/br> 應(yīng)向沂被推回了房間,看到窗戶外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輪轉(zhuǎn)的晝夜在眨眼間交替完成,直到屋外傳來熱鬧的鑼鼓聲,應(yīng)向沂才不得不承認,今天是他和遲迢拜堂的日子了。 怪不得世人進入「醉生夢死」后不想醒來,這種能cao控一切的美夢,誰會舍得離開呢? 應(yīng)向沂看著精心準備好的嫁衣,熱切激動的心平靜了幾分,他糾結(jié)了很久,才一狠心一咬牙,把嫁衣穿在了身上。 古代的嫁衣繁復(fù),應(yīng)向沂了解剪紙歷史的時候有順勢了解過民俗文化,再加上遲迢曾經(jīng)強迫癥為他更過衣,應(yīng)向沂很順利就穿上了嫁衣。 蓋頭是不可能蓋的,他將蓋頭邊緣的一圈二指寬金繡撕下來,當成發(fā)帶綁在了頭發(fā)上。 銅鏡映出不太熟悉的容貌,應(yīng)向沂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無奈。 從前用的是神君那張臉,慈悲又平和,算不得太出眾,但很威嚴。 他自己這張臉則要鋒利許多,面無表情時一瞧就是個不好惹的,配上那身紅,更是透出幾分煞氣。 估計他和非亦站在一起,他更會被更多人當成魔頭。 知道的是他拜堂,不知道的八成還以為他是去搶親的。 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院子門口,無影和無蹤高聲長喝:“迎新娘!” 應(yīng)向沂:“……” 和新娘比起來,妖后這個稱呼竟然還顯得不錯了。 院門被打開,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到這份上,就是應(yīng)向沂想逃,也逃不掉了。 他硬著頭皮出去,和無影無蹤等人打了個照面,二人一愣:“妖后,您的蓋頭呢?” 發(fā)帶很長,一側(cè)垂到了肩頭,應(yīng)向沂隨意地撥了下:“這呢?!?/br>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紛紛轉(zhuǎn)過頭,看向隊伍最前面騎馬的人。 按照民間的風俗,迎親該有新郎來做,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八抬大轎,將新娘子從娘家接到自己家。 在妖界,這些形式都化簡了。 遲迢騎著馬,帶著屬下,將應(yīng)向沂從住的宮殿接到寢宮,便算是迎親。 隔著長長的迎親隊伍,應(yīng)向沂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眸子。 遲迢顯然也不適合穿紅,白衣尚且能壓住三分妖氣,紅衣如火,便襯得他那張艷色無邊的臉更加勾人。 活似個妖孽。 應(yīng)向沂想,如果他是來搶親的魔頭,那遲迢就是禍亂天下的妖妃。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種妖妃就該被鎖在深宮里,日日承歡,禍亂宮闈。 應(yīng)向沂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夢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他不僅鎖不了遲迢,還要被逼著穿上嫁衣。 遲迢并不在意他的蓋頭,很快就一聲令下,遲疑的迎親隊伍重新開始活動,眾人不再糾結(jié)新娘的蓋頭,將應(yīng)向沂請到了轎輦上。 大丈夫坐花轎,除了羞惱以外,應(yīng)向沂還覺得挺新鮮。 他撩著窗簾看沿途的風景,看著他們穿過小半個妖殿,走向最豪華的正殿。 妖殿很大,院子和正殿的距離卻很近,應(yīng)向沂以往沒注意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遲迢給他安排的是最近的住所。 在不便透露身份的情況下,遲迢也私心的讓他們挨的更近一點。 和妖戀愛與和人戀愛是不同的概念,和異性在一起與和同性在一起也是不同的感覺,這是應(yīng)向沂曾經(jīng)排斥遲迢的兩個主要原因。 但現(xiàn)在再回頭看這些,已經(jīng)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了。 遲迢在一些地方的小心思,總能讓應(yīng)向沂動容不已。 宴請的賓客不多,迎親隊伍到的時候,賓客已經(jīng)都在正殿中坐著了。 一眼掃過去,非亦和六殿都在列,位置很靠前,可以看出來在遲迢的心目中,這兩人算是重要的朋友。 應(yīng)向沂和遲迢拉著紅綢,并肩走進正殿。 牽紅也是民間成親的習俗,除了一些不方便實現(xiàn)的,遲迢將所有的習俗都保留了。別人都是講究入鄉(xiāng)隨俗,他們本該用妖族的成親方式,遲迢卻選擇了應(yīng)向沂熟悉的一切。 應(yīng)向沂很感動,感動得快哭了。 如果遲迢能為他換上嫁衣,就更感動了。 非亦和六殿對著他擠眉弄眼,應(yīng)向沂嘴角抽搐,狠狠剜了他們一眼。 這兩個幸災(zāi)樂禍的家伙,只顧著看他的熱鬧,完全沒有幫忙喚醒遲迢的意思。 兩人一直走到殿中央,侍者朗聲道:“吉時已到,妖尊遲迢與妖后應(yīng)向沂的結(jié)契大典正式開始?!?/br> 人間沒有結(jié)契一說,妖界也沒有妖和修士結(jié)契的先例,比起之前的迎親,這些儀式顯得過分粗糙,就像是走個過場。 兩人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互相喂對方喝了,就算是結(jié)契完成。 遲迢不拜天地,兩人都沒有高堂,夫夫?qū)Π莶槐禺斨渌说拿?,這一步也直接省略了。 應(yīng)向沂和遲迢一同坐在主位上,聽著賓客們的恭賀祝福,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直到六殿和非亦過來祝酒。 六殿:“恭喜恭喜,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快就拜堂成親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非亦:“這么快就又見面了,恭喜你從相好變成了妖后?!?/br> 應(yīng)向沂:“……” 他聽出來了,這倆人是在損他。 他能感覺到時間的非正常變換,非亦和六殿自然也知道,兩人把時間快速流轉(zhuǎn)的事安到了他頭上,在笑他迫不及待要出嫁。 遲迢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兩個的性子,并未表現(xiàn)出異樣:“你們也抓緊點時間吧,別總在我的地盤上亂搞?!?/br> 非亦,六殿:“……” 應(yīng)向沂:“!” 好哇你們兩個濃眉大眼的,竟然真有一腿! 應(yīng)向沂眼睛瞬間亮起來:“他們兩個亂搞了什么?” 遲迢睨了他一眼,不爽道:“你這么關(guān)心他們干什么?” 這個時候就別吃醋了吧! 吃瓜?。?/br> 應(yīng)向沂正色道:“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朋友,若是能喜結(jié)連理,也是一樁美事。” “什么喜結(jié)連理,他倆不是仇人嗎?”遲迢瞥了眼面色古怪的非亦和六殿,“喝完喜酒趕緊滾,再待下去,我這大殿都能被你倆打塌了?!?/br> 應(yīng)向沂聽明白了,不掩失落:“你倆打架了?” 六殿點點頭:“對,看他不順眼,打了一架?!?/br> 非亦嘖嘖:“不愧是埋頭苦讀情/愛話本的妖,正常的話都不會說了?!?/br> 遲迢皮笑rou不笑:“總比你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孤寡老魔頭要好。” 非亦:“……” 擱在平日里,遲迢早就和非亦打起來,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結(jié)契,妖尊大人忍了又忍。 應(yīng)向沂看戲看得很開心,對六殿使了個眼色:“快坐著吧,你倆一定要好好相處。” 六殿笑得促狹:“孤寡老魔頭總是見不得別人幸福的,你們兩個多多體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