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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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不太好擠,遲迢帶著應向沂,在門框上戳了個洞,繼續(xù)偷窺。 這種事實在不道德,索性有六個人陪同,沒應向沂想象中那么難熬了。 房間里,郁劍將白梨壓在地上,椅子也被帶倒在地。 兩人四目相對,白梨紅了紅臉,偏開頭:“你,你快起來!” 郁劍垂著眸子,盯著她燒紅的耳根,呼吸沉了幾分:“白姑娘還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嗎?” 白梨啞然:“什么故意的?” “故意將貼身衣物落在我面前,故意追著我,故意……引我對你產(chǎn)生愛慕之心?!彼D了頓,抵上白梨的額頭,“在下唐突,還未請教白姑娘,芳齡幾許,可有婚配?” 遲迢目瞪口呆:“他這話說的跟話本子一般,文縐縐的?!?/br> 應向沂看著微滯的白梨,嘆息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三觀跟著五官跑,再渣也是手中寶。嘖嘖嘖,我算是理解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為情所困,執(zhí)迷不悟的人?!?/br> “?。俊?/br> 應向沂摸了摸自家小白龍的臉,慶幸不已:“還好乖乖你不渣?!?/br> 遲迢純情又專一,除了莫名其妙了解了床笫之間的知識一事外,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乖乖”這個稱呼很熟悉,應向沂將小蛇撿回去的時候,就常常喊。 遲迢下意識貼著他掌心蹭了蹭,沒兩秒,突然反應過來,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面前的人。 應向沂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該不會露餡了吧? 應向沂微微勾了勾唇角,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沒有揭穿。 他是體貼的戀人,自家親愛的想要玩精分扮演,他自然得陪同。游戲是遲迢開始的,至于什么時候結束,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遲迢偷摸打量了好長時間,才確定應向沂沒有異樣,方才那句「乖乖」應當是隨口一喊。 他稍稍安了心,但隨即又有些發(fā)愁,云海秘境牽扯的事情越來越多,等到離開之后,肯定還有更大的風波,他想對應向沂坦白,又不知道得推到什么時候了。 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惦記著,妖尊心里郁悶,也沒心思管房間里的人了,蔫頭耷腦的,將臉埋在應向沂肩窩。 坦白條條一事,應向沂肯定會生氣,他手中的籌碼只有那個似夢非夢的真相了,難不成真要說出來嗎? 可是說了的話,肯定會被嘲笑,他想壓住小娘子,也就沒什么可能了。 小白龍很憂傷,恨不得變回沒頭沒腦的小蛇。 被撐開身體,被深入探索的感覺著實不算愉快,雖然有歡愉,但更多的是痛。 沒事長那么大干什么,想捅死龍嗎?! 就應該讓他在上面,他那玩意兒沒應向沂的恐怖,帶來的痛苦肯定會少很多。 太糟心了。 遲迢默默腹誹,對著光滑白皙的脖子就啃了一口。 應向沂倒吸一口涼氣:“嘶,小祖宗,又怎么了?” 遲迢磨了磨牙,有一搭沒一搭地舔著微紅的新鮮牙?。骸梆I了,想吃rou了?!?/br> 應向沂哭笑不得:“……” 我他娘的是你老公,不是儲備糧好吧? 抬手將腦袋摁回肩上,應向沂輕聲哄著:“整天就知道對我耍橫,遲早我得欺負回來。” 遲迢輕輕哼了聲,你已經(jīng)欺負過了。 房間里,郁劍突然告白,白梨愣了很久,紅著臉一腳踹了過去:“你才是故意的,我對你沒興趣,趕緊起開!” 郁劍偏過頭,憤憤地咬了口她的臉:“你這張嘴,還是堵上的好?!?/br> 白梨瞪著眼睛,想到之前幾天,她在大街上追著郁劍罵,郁劍忍無可忍,順手買了幾條手帕堵她的嘴。 死流氓!死登徒子! 那滋味屬實不好受,白梨忍了又忍,盡量心平氣和道:“我胳膊疼,郁劍你快把我放開。” “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開你?!?/br> 白梨氣瘋了:“無恥小人,你滾,休想讓我——” “不答應的話,我現(xiàn)在就坐實你罵的話,做個無恥的流氓。”郁劍摸了摸她的臉,啞聲道,“白梨,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么的?!?/br> “……” “答應嗎?” 白梨扁著嘴,委屈巴巴:“我答應,你快放開我?!?/br> 郁劍親了親她的額頭:“要發(fā)誓,如若違背誓言,就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無□□回?!?/br> “你要我發(fā)毒誓?!”白梨滿臉憤恨,“郁劍你欺人太甚!” 男人摸摸她的頭:“發(fā)了誓,我便把那東西還給你,還放開你,如何?” “我——” 在她拒絕之前,郁劍取出所謂的肚兜:“我知道它對你意味著什么,乖,你可不想看著我將這東西毀了吧?!?/br> 白梨瞳孔緊縮:“你怎么知道的?” 肚兜不是艷俗的大紅色,是一種很亮麗的蕊紅,在燭燈的映照下,散發(fā)著柔和細膩的光暈。 郁劍摩挲著掌心中的東西,湊到她耳邊:“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我是真的……傾心于你?!?/br> 一門之隔,里面的氣氛曖昧又古怪,外面則是一片沉肅。 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天快要亮了,更聲連綿,一連敲到了五更,而后才慢慢飄遠。 房間里的人似乎達成了協(xié)議,要離開客棧,外面的人也紛紛散去。 非亦圈著六殿,給了遲迢一個眼神,跟著他們進了房間,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遲迢神色嚴肅,直截了當?shù)溃骸鞍桌媸茄??!?/br> “我就覺得她怪怪的?!狈且嗳粲兴?,“這考驗是個回溯過去的幻境,無法探查氣息,我之前只是有所懷疑。遲迢,你是怎么確定的?” 遲迢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非亦倒了杯茶,隨手放在六殿面前:“是妖族的機密,不方便說?” 遲迢轉(zhuǎn)過頭,對上應向沂好奇的目光,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不是妖族的機密,是……我們龍族的秘密。” 六殿一臉震驚,嘴巴開合,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惱怒地去推身旁的人。 非亦看也沒看,伸手在他喉結上摸了摸:“白梨是龍?” 遲迢頷首:“是龍,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一條赤龍,那肚兜應當是龍鱗化成的?!?/br> “赤龍啊……”非亦動作一頓,很快恢復正常,“怪不得白梨一直追著郁劍,想來這件龍鱗肚兜應當很重要?!?/br> 他的手指從喉結往上,摸到六殿的下巴,順勢撓了兩下。 這是要給自己解開啞xue了吧。 六殿滿眼期待,十分配合地仰起頭,等非亦收回手,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還是發(fā)不出聲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 非亦繃不住笑出來:“怎么跟小貓似的,喜歡被撓下巴?!?/br> 六殿:“……” 解開了啞xue,六殿對著非亦痛罵一通,然后將杯子里的茶灌了個干凈,感嘆道:“看來現(xiàn)在四族之戰(zhàn)還不太緊張,連仙界中都有龍。” 在四族之戰(zhàn)以前,六界比較和諧,仙界和妖界也沒有太大的矛盾,不似如今這般針鋒相對。 應向沂支著下頜:“如此看來,那肚兜八成是郁劍費盡心思得到的,他知道白梨是龍,口口聲聲說的愛慕應當也做不得數(shù)?!?/br> 遲迢眼神晦暗不明:“強行逼迫我龍族之人,這郁劍道貌岸然,另有所圖,果然仙界里沒什么好東西?!?/br> 遲迢已經(jīng)化青,是名正言順的龍族之首,雖然如今世上沒有其他龍了,但他骨子里的護短并未被磨滅。 眼下看到白梨被郁劍欺壓,龍族威嚴受到挑釁,他心中氣憤不已。 應向沂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開點,都是過去的事了。” 非亦附和道:“沒錯,鑄劍門已經(jīng)不復存在,那郁劍的下場八成也是不得好死,犯不著與他置氣?!?/br> “現(xiàn)在看著是逼迫,之后可就不一定了。”六殿把玩著茶杯,似笑非笑,“別忘了這個考驗是讓我們尋找雙生法器的秘密,有情人才能參加,郁劍和白梨興許也是有情人。” 遲迢瞇了瞇眼,輕嗤一聲:“那你和非亦是怎么回事?” 六殿笑容頓消,說不出話了。 “誒誒誒,怎么還話里有話啊?!狈且噙×畹氖?,吊兒郎當?shù)匦Γ拔覀儍蓚€自然也是有情人。” 六殿忙甩手:“滾滾滾,誰和你是有情人,別挨著我!” 兩人打打鬧鬧,嚴肅的氣氛逐漸消失。 應向沂想起一件事:“對了,另外那四個人也是來參加考驗的?” 非亦爽朗一笑:“對,我們約定公平競爭,各憑本事?!?/br> 遲迢毫不客氣地拆穿道:“暫時和平相處,等待時機再決一死戰(zhàn)是吧?!?/br> “被你猜著了,他們?nèi)硕?,我?guī)е鴤€小廢物,之前打過一次沒討到什么好處?!狈且嘤挠牡貒@了口氣,躍躍欲試,“不過現(xiàn)在好了,你們兩個來了,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弄死他們?!?/br> 遲迢沒說話,看向一旁的應向沂。 后者默默低頭:“你們安排,我不插手?!?/br> 遲迢和非亦迅速達成一致,留下六殿照看應向沂,然后就摸去了其他兩對的房間。 沒多久,兩人便回來了。 六殿驚詫:“這么快就解決了?” 非亦拍了拍手,眼神有些冷:“跑了一對,只解決了兩個?!?/br> 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那一對能想到先離開,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行了,讓他們多活兩天?!边t迢道,“郁劍和白梨方才離開了,我們也該走了?!?/br> 幾人離開客棧,一路往鑄劍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