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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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有因有果,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能讓應向沂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氣氛安逸,非亦那邊就不怎么和諧了,他抬起手,身后的一根骨杖便自發(fā)落入他掌心:“本尊容忍爾等近千年,不過是懶得計較,沒想到竟讓你們以為本尊是好欺負的?!?/br> 東祝在世時,鮮少用骨杖十三,魔界中人甚至不知道這是他的法器。 骨杖十三傳到非亦手中后,他常常拿著一根在手上把玩,睹物思人,是故魔界中人都知道這是他的本命法器。 卻不知,骨杖十三總共有十三根。 也不知,骨杖十三曾經(jīng)還有過一位主人。 非亦輕聲道:“爾等可知,本尊手上的法器名為何?” 為首的魔王冷笑一聲:“魔尊莫不是怕了,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以為有妖尊相助,就能擋得住我百萬大軍嗎?” 非亦垂眸,居高臨下地掃過流火淵對岸:“本尊曾說過,踏過流火淵者,殺無赦。今日你十三人勢必將命留下,待本尊將你們挫骨揚灰,便看看這百萬魔族大軍,會否敢與本尊一戰(zhàn)!” 兩方魔氣狂涌,威壓強橫,修為較低的人根本扛不住,魔王們帶來的大軍中有大半都被壓得蹲下了身。 應向沂皺了皺眉頭,不等動作,身旁的威勢驟然消失。 他訝異偏頭,正好對上遲迢得意的眼神:“小事一樁,回去后阿應多給我充會兒電就好了。” 結(jié)界將魔氣造成的力量阻隔在外面,不僅應向沂,連同六殿和一眾魔宮眾人,都被護在其中。 正事面前,遲迢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應向沂揚起唇角,溫聲道:“都聽迢迢的。” 非亦與十三位魔王對峙,目光一凜,身上魔氣狂涌:“這法器名為骨杖十三,本尊是它二任主人?!?/br> 他略一停頓,笑意輕狂:“它曾是本尊的師尊,魔祖東祝的本命法器,能被它殺死,是爾等的榮耀!”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都知道本命法器的繼承條件有多嚴苛。 趁著師尊不備而偷襲,這個非亦背了千年的罵名,終于在今日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非亦絲毫沒有在意,話音剛落,他便攻了過去。 無數(shù)道魔氣在流火淵上空來回穿梭,懸在流火淵上空的剩余十二根骨杖,既像一個見證的人,又像一份象征。 遲迢和十三位魔王交手,雙方或多或少都有顧忌,沒有使出全力,但到了非亦這邊,雙方都動了真格,拿出了全部實力。 勝者為魔界之尊,敗者則挫骨揚灰。 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zhàn)斗。 魔王們能十三個人一起上,已經(jīng)是以眾欺寡了,他們帶來的魔族大軍暫時只能按兵不動,等待勝負的結(jié)果。 應向沂擰眉思索了一會兒,不放心地拿出剪子。 遲迢不贊同道:“阿應現(xiàn)在還要剪紙嗎?” 方才為了救他,應向沂已經(jīng)剪了一個強大的剪紙,如果再繼續(xù)下去,很快就會耗盡靈力,失去自保的能力。 應向沂憂心忡忡:“魔心城的人數(shù)有限,縱然非亦能勝過那十三位魔王,流火淵外的魔族大軍也不好對付,我們得提前做打算?!?/br> 遲迢握住他的手:“別擔心,有我在,定能保護好你,大不了我就化為原形……” “不行,迢迢你——” “二位不用爭了,不會出事的?!绷畲驍嗨麄兊脑挘嗔巳嗝夹?,“他們跨不過流火淵。” 他的臉色很差,蒼白病態(tài),語氣卻異常篤定,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應向沂和遲迢對視一眼,遲疑不決。 遲迢耐不住性子,追問道:“你知道什么?你想做什么?你現(xiàn)在究竟是六殿,還是那位……前輩?” “小白龍,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拍了拍白虎,讓它馱著自己來到流火淵旁邊,“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攔,我想護著的人,也沒人能動?!?/br> 遲迢倒吸一口涼氣,揪了揪應向沂的衣袖:“阿應,他他他是……你說他們都是朋友,怎么他比一殿順眼這么多?” 順眼嗎? 我怎么瞧著更不順眼了。 應向沂嘖了聲,捏了捏他的手指:“你冷靜點,再這樣盯著別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br> 遲迢驚詫不已,立馬把目光收了回來,笑瞇瞇地看著他:“那我盯著阿應,只盯著你一個人。無影他們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等非亦這邊的麻煩解決完,我們就回妖界拜堂成親?!?/br> 流火淵上空,雙方你來我往,越打越激烈。 骨杖十三神魔冥三界的頂尖高手合力鑄造而成,本身就有強大的力量,在非亦手中,完全彌補了他以一敵多的缺陷。 骨杖殺人極為利落,非亦用起來很熟練,拿著就將其中一個魔王捅了個對穿,釘在半空中。 他不急著拔出骨杖,轉(zhuǎn)手又召來一根,繼續(xù)找機會殺人。 魔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手了,魔界中真正清楚他實力的人一個都沒有,以至于在交手這么長時間之后,他們才意識到他的修為到了何等恐怖的境界。 一掌擊飛攻過來的魔王,非亦動作迅速,召喚骨杖直接穿透了他的咽喉。 隨著時間的流逝,骨杖剩的越來越少,被釘死在半空中的魔王卻越來越多。 非亦也受了很多傷,渾身浴血,雙目猩紅:“世人皆道本尊修逍遙,世人錯了,本尊修的明明是殺戮,以殺止殺,以殺破九天!” 他身上又爆發(fā)出更加強大的魔氣,襯得他整個人如同冥府中爬出來的惡鬼,將來索取性命。 血液連成絲線,和魔氣交織在一起,將流火淵上空染得又紅又黑,同時也桎梏住了對手的行動。 其中一個魔王心驚膽駭:“你,你……走火入魔,你走火入魔了!” “本尊明明早已入魔,早在千年之前……”他踏著虛空,穿過一個個被釘死的魔王,緩緩走到對方面前,“流火淵是本尊的底線,你不知道嗎,嗯?” 話音落下的同時,骨杖也從天而降,直直地插在魔王的頭頂,往下深了幾寸。 很快,最后一根骨杖就實現(xiàn)了它的用途,十三位魔王變成了十三具死不瞑目的尸體,懸在流火淵上空。 非亦踏過流火淵,朝著魔族大軍步步逼近:“爾等,也想踏過流火淵嗎?” 他閑庭信步,面帶笑意,如果忽略了身上的血,以及那無可抵擋的邪肆魔氣,像極了人間風流俊秀的公子哥兒。 魔族大軍硬生生的被逼退了,看著半空中的尸體,牙齒打顫,興不起一丁點反抗的意思。 流火淵底,滾出nongnong的黑煙,乍一看上去,比遲迢之前聚勢弄出來的更多更重。 應向沂和遲迢還在討論非亦是不是不太對勁,猝不及防,就看到六殿騎著白虎,跳進了流火淵。 “六殿!” 兩人大驚失色,連忙去拉,卻只摸到了一片衣角。 六殿沖他們擺擺手:“無礙?!?/br> 聽到動靜的非亦似有所覺,轉(zhuǎn)頭看過去,笑容頓時消失,目眥盡裂:“不!” 濃煙之中,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非亦匆忙沖過去,想都沒想,一躍而下,追著六殿跳進了流火淵。 濃重的黑煙之下,有赤色火焰燃起,逐漸升騰,盈滿了整道溝壑深淵。 半空中,骨杖十三化作灰白色的流光,十三具魔王的尸體紛紛掉落淵中,被火焰吞噬干凈。 流火淵兩岸的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時隔千年,流火淵已經(jīng)熄滅的火焰又燃了起來。它像一道天塹,將魔心城包圍起來,阻止了外人的靠近。 誠如六殿所言,魔族大軍跨不過流火淵。 應向沂和遲迢怔怔地看著燃燒的淵火,后者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我們的結(jié)契大典,是不是又得推后了?” 應向沂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道該頭疼非亦和六殿的事,還是該笑話自家小白龍。 流火淵中的火焰可焚毀萬物,掉入其中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除了應向沂和遲迢,其他魔族的人都嚇傻了,滿心悲慟,因他們尊主的死亡久久回不過神來。 非亦斬殺十三位魔王,徹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魔族大軍失去了首領(lǐng),又跨不過流火淵,只能悻悻而歸。 魔宮眾人面色悲苦,其中一個略有些蒼老的人上前一步:“妖尊,尊主方才吩咐過,如果他回不來,要吾等好生招待二位……” 他在魔宮中侍奉已久,想到非亦掉落到流火淵中,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遲迢心說你別哭了,你們的魔祖都說了無礙,他們不會死,想了想又沒有說出來,只點了點頭:“節(jié)哀?!?/br> 流火淵中熔巖滾沸,沒有動靜,一行人又站了一會兒,才往魔宮而去。 應向沂和遲迢走在最前面,到了住的宮殿后,門一關(guān),遲迢立馬跳到了應向沂懷里:“充電充電!” 應向沂托著他的腰,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陌讶吮Щ亓朔块g:“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遲迢貼著他的頸窩,跟吸貓似的,使勁吸了一口:“非亦忙著東祝復活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魔王們卻掐準了時機來犯,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你是說,魔宮中有他們的內(nèi)應?” 應向沂托著人往上抱了抱,不動聲色的讓自家愛人的身體離開自己容易沖動的部位。 遲迢親了親他的下巴:“非亦應該也想到了,所以吩咐人好好招待我們,讓我?guī)退讶司境鰜怼N也滤緛砭拖胙b死,只是沒想到六殿會跳進流火淵。”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等,等暗處的雜碎露出馬腳,等他們兩個回來?!?/br> —— 魔界發(fā)生的事驚動了六界,無論是人盡皆知的廢物魔尊斬殺十三位魔王,又跳下流火淵,還是流火淵又重新燃燒起來的事。 魔尊死后,妖尊遲迢一直沒有離開魔宮,六界都在猜測,他是不是想趁虛而入,將魔界收歸囊中。 仙界衰弱,若是遲迢能再整合妖界和魔界的力量,六界之中怕是再也沒有能阻攔他的人了。 消息傳了沒幾天,便有人找來了。 隔著遠遠的距離,傳音入耳:“吾等來自神界,聽聞妖尊在此,請求一見?!?/br> “說得冠冕堂皇,分明就是專門來找我的?!边t迢伸了個懶腰,踹了兩腳木偶人撒氣,“憋了幾天,先不研究了,我們?nèi)ヒ娨娔侨???/br> 應向沂捏了捏鼻梁,放下筆:“正好,這墳碑上的字我快拓完了?!?/br> 消息在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他們兩個卻一直沒有踏出過魔宮,整日都在房間里研究從黎長思的墓里帶回來的東西。 “神界是什么樣的?” 應向沂有些好奇,他不僅沒去過神界,見過的神界之人也寥寥無幾,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