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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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珠在他的丹田里做了窩,沒有化成妖力幫助應向沂提高境界,反而在吸收他的力量。 應向沂半點擔憂都沒有,只覺得驚喜。 等妖珠吸收了足夠多的力量,會不會變成遲迢? 雖然知道這是奢望,不符合實際,但應向沂還是忍不住用美好的幻想來麻痹自己。 慢慢吸收靈力的妖珠就像一個胃口大的奶娃娃,怎么看怎么可愛。 應向沂想起給條條喂奶的經(jīng)歷,將靈力分成小股,認真地投喂。 他有注意到,妖珠整體是深綠色的,和遲迢眼睛的顏色相同。唯獨中間有一道紅色,極為突兀,像一條裂縫。 隨著妖珠吞吃的力量越多,那道裂縫越來越細。 看著突兀的紅色一點點被綠色浸透,應向沂心里說不出的舒爽。 不知這種舒爽出自何種緣由,應向沂姑且將之歸結于強迫癥得到了拯救。 雖然應向沂并不記得自己有強迫癥。 喂了一會兒,一直不見妖珠停下。 應向沂不禁有些擔憂,他家迢迢的胃口大,會不會把他給吸干了? 為防自己喂不飽妖珠奶娃娃,應向沂面色沉重地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修煉。 得多生產(chǎn)靈力,才能更好的投喂。 懷揣著這個目的,應向沂修煉得無比有干勁。 在他閉上眼睛之后,有淡淡的金光從神樹上流淌下來,靜悄悄地朝著他移動。 到達他身邊后,金光化作輕柔的力量,緩慢進入他的身體中,就像是主動被他吸收了一樣。 應向沂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覺得這次修煉似乎格外順暢,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一想到遲迢,應向沂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樣。 無論什么時候,迢迢都是他的小福星。 修煉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外面的打斗聲漸漸停止,聽不見一點動靜。 在應向沂睜開眼睛之前,金光迅速縮回了神樹中。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周遭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云霧,黑漆漆的。 應向沂第一反應就是查看丹田,妖珠中間的裂紋又變細了,照這個速度下去,明天睡醒應該就會完全變綠了。 天上天有宮殿,應向沂隨便挑了一間,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他準備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神才能做其他事。 睡覺之前,應向沂特意檢查了一下身體中的靈力,萬一不夠妖珠「吃」一晚上的話,他還得修煉幾個時辰再休息。 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身體中的靈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很多。 就算是他剛才有修煉,也不可能一下子增加這么多。 應向沂坐在床上,在丹田中搜了一圈,對妖珠進行了仔細的觀察,試圖找出靈力增加的原因。 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妖珠并不僅僅是吞吃靈力,在將靈力吸收了之后,很快就會「吐」出去。 應向沂憂心忡忡,想到了吐奶的孩子。 吃了又吐,他家寶貝的妖珠是生病了嗎?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妖珠又發(fā)起燙來,還浮在丹田中轉了兩圈。 身體力行的證明,它沒有生病。 應向沂被逗笑了:“寶寶,怎么這么可愛啊?” 妖珠隨人,像極了他的迢迢寶貝。 應向沂徹底安了心,陪著妖珠玩了一會兒,就休息了。 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累了一整天,他躺下后很快就睡著了,也沒擔心神樹對他不利,十分心大。 神樹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再亮起來。 一夜無夢,非常安寧。 天亮的時候,應向沂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看到天光后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這次他做了個夢。 夢里的人和遲迢長得一模一樣,唯獨眼睛的顏色不同。 應向沂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巫行翮。 沒夢到遲迢,應向沂滿心遺憾,他對巫行翮沒興趣,第一反應就是脫離夢境。 試過之后,應向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似乎是被強行困在了夢里,感覺和之前做夢夢到白虎族的事一樣。 難道這段夢境也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有人想讓他看到? 應向沂沉下心來,跟著巫行翮走進天上天。 和神君在一起之后,巫行翮就搬到了天上天,他的性格很好,和長風軍的將士們關系都不錯,時常一起聊天。 應向沂一邊看著過去的事情,一邊思索自己為什么會做這個夢。 難道是神樹想讓他看到的? 但很快,應向沂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猜測是錯誤的。 神君為了幫巫行翮換命格,受傷閉關,神樹在這時候主動找上了巫行翮。 他對巫行翮說了兩句話:“你活著會害死他的,你想看著他身敗名裂嗎?” “如果你愛他,就不會忍心毀了他?!?/br> 執(zhí)法者必須無心無情,巫行翮的出現(xiàn),致使神君從神壇上摔了下來,如果他繼續(xù)困囿于兒女私情,有朝一日定會被千夫所指。 神樹是世間最神秘最強大的存在,換了其他人來說,巫行翮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心緒大亂。 適逢神君閉關,白龍族求上天上天,巫行翮借口查探情況,跟著他們?nèi)チ搜纭?/br> 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應向沂已經(jīng)做不出其他表情了,這個夢境無疑證實了他的猜測,從巫行翮的死開始,一切都和神樹脫不了干系。 夢境還沒有停止,畫面從巫行翮進入妖界后,跳轉到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像是一個獨特的結界,將巫行翮和一個面容詭異表情僵硬男人隔離開來。 靈光一閃,應向沂想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九寶閣閣主。 九寶閣閣主一直戴著面具,沒人見過他的臉,但這個男人的身體透出和他一樣的詭異感。 他雙目無神,木訥地開口:“你考慮好了嗎?” 巫行翮想起神樹告訴他的事情,心下一沉:“是……它讓你來殺我的?” 九寶閣閣主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他低下頭,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茫然失措:“不,我不會傷害你,我應該愛你,你很好,我要保護你……” 神君在制作木偶人時,融入了自己的心血,是以他天生對巫行翮存在愛意。 話音剛落,他又猛地搖頭,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不,我要殺了你,是你害了我,要殺了你!” 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兩種別扭的表情,十分詭異,似乎有兩種意識在他的腦海中對抗。 巫行翮的心提了起來:“你還好嗎?” 他是個軟和善良的性子,聽聞神君為自己換了命格后,很不高興。 他不愿意讓別人因為自己受苦,盡管得知背負他命格的是一個木偶人,也心存愧疚。 在得知木偶人「活」了過來后,巫行翮立馬去見了九寶閣閣主,在得知對方想知道做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后,他央求愛人,讓神君同意了給對方自由。 當初送走九寶閣閣主后,他萬萬沒想到,再次見面,對方是回來殺他的。 在兩種意識的抗衡中,獲勝的顯然是癲狂狀態(tài)的,他對著巫行翮舉起了刀。 巫行翮釋然地笑了:“好吧,能不能等一下,我還有件事沒有做完?” 結界破開,他抽出一魄,放入了白龍的蛋里,補全了小家伙先天不足的魂魄。 應向沂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蛋,這是孕育著遲迢的寶貝龍蛋! 他湊過去,圍著龍蛋轉了幾個圈,仔細地觀察著。 如果不是夢里的他沒有實體,無法觸碰到所有東西,他一定要把這顆龍蛋抱到懷里,好好地親一親。 白龍蛋瑩潤白皙,泛著柔和的光澤,比應向沂見過的所有蛋都要漂亮。 不愧是他的迢迢,就算是變成蛋,也是最好看的。 應向沂克制住自己的變態(tài)行為,和龍蛋道了別,跟著巫行翮和九寶閣閣主離開了妖界。 他們?nèi)チ粟じ藭r的冥界還沒有彼岸花,寸草不生,十分荒涼。 巫行翮抽出了一魄,臉色蒼白,在被打落冥河時,他卻對九寶閣閣主笑了笑:“這是我自愿的,如果我的死能成全他,那我愿意付出生命,別因為我而愧疚,一切都與你無關?!?/br> 巫行翮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救活白龍蛋,自愿赴死,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這是他能為愛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關于神君和巫行翮的故事,最后一塊碎片也被補上了。 不得不承認,巫行翮是一個極溫柔的人,神君會愛上他,從神明變成凡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應向沂看著九寶閣閣主跌坐在冥河邊,空洞的眼睛里流不出一滴淚,突然覺得很悲哀。 神君,神樹……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一個工具,唯有巫行翮,給了他成為一個人的權利,就連將死之際,也不忘告訴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九寶閣閣主對巫行翮,大抵是從未恨過的,他恨的只是親手將巫行翮推向死亡的自己。 這也是為什么巫行翮死了之后,他還要將為對方祈福的延生牌位帶在身上。 巫行翮一直都是他想保護的人。 夢境破碎,應向沂醒了過來。 他怔愣地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從夢中抽出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