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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堯沒有吭聲,紀乾也沉默下來,又抽了兩口后問道:“你跟他做過了吧?” 撥弄護具調節(jié)帶的指尖停下了動作,宋清堯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仍舊保持著垂眸的姿勢。紀乾把煙蒂捻滅,笑道:“是不是有點心動了?”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昨天在車里聽到的像心跳的耳鳴聲,宋清堯否認道:“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試試別人,對比一下更容易看懂自己真正想要的?!奔o乾給他建議,“你挑個時間,我把那個朋友約出來,一起吃頓飯先接觸下。” 眉心微蹙,宋清堯抬頭看著紀乾:“別了,不要耽誤人家?!?/br> “怎么叫耽誤?飯每天都要吃,說不定聊著聊著就發(fā)現(xiàn)有感覺了。” 見紀乾還是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宋清堯只好說:“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去想那種事了,還是順其……” ‘自然’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先看到了紀乾勾起的嘴角。 懊惱地靠回椅背上,感覺到耳朵熱了起來,宋清堯又用手指去拉扯護具的調節(jié)帶。紀乾和他認識多年,清楚他大部分的反應代表著什么。想到那天晚上林壑抱著他撒嬌的樣子,紀乾問:“學弟比你小幾歲?” “4歲。” “他家里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我沒問過。” “那你和他有沒可能在一起?” 宋清堯想說不知道,卻被紀乾放在桌面上的工作機來電給打斷了。 紀乾接起來,助理在電話那頭道歉,說搞錯了一份給甲方的重要文件。 聽著助理緊張到都變了調的嗓音,紀乾也說不出罵人的話了,掛斷后,他把手機往桌上一丟:“氣還沒喘勻又要回去忙了?!?/br> “很麻煩?”宋清堯問道。 紀乾按了服務鈴:“是挺麻煩,我就不送你了,現(xiàn)在要馬上趕過去。” “我來結吧,”宋清堯起身道,“你先走?!?/br> 他倆之間無需客氣,紀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電話聯(lián)系?!?/br> “好,你開車慢點。” 目送著紀乾大步離開,宋清堯等服務員進來結了賬便從門口出去,坐進路邊一輛空車里。 司機問他去哪,看著前面熱鬧的街道口,他想起林壑的拖鞋和膏藥還沒買,便說去萬象城。 車輛起步后,他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紀乾在幾分鐘前發(fā)了條語音。 “剛才沒來得及說,其實那晚看你被學弟纏著出糗的樣子還挺生動的,至少比你跟楊霆巍的狀態(tài)自然多了?!?/br> 回憶了下林壑當時耍無賴的樣子,支在車門上的右手擋住了輕輕彎起的嘴角。 還真是挺生動的。 第39章 借一個吻 到藥房給林壑買好要用的膏藥貼,宋清堯又拐去自己買拖鞋的品牌店里選了雙舒適的居家拖鞋。想著林壑中午沒吃飯,他在附近的中餐館打包了三菜一湯,等回到家門口要騰出手來按密碼時,才發(fā)現(xiàn)拎回來的全是給林壑準備的東西。 開門后,他把食品袋放在餐桌上,進廚房前聽到了洗手間傳出的動靜。等到他洗完手,林壑已經(jīng)走到客廳了,看著餐桌的袋子問:“里面是什么?” “給你買的?!?/br> 宋清堯拿著餐具和碗筷出來。林壑還穿著那件睡袍,原本只到大腿中部的下擺又往上縮了一截,腰帶也松垮垮地系著,半敞開的前襟里是一片勻稱又結實的肌rou。 視線從他胸口移開,宋清堯想去陽臺把衣褲收進來讓他穿,剛走一步就被他拉住了:“學長,你剛才去哪了?” “給你買藥和吃的。” “那怎么去了這么久?”林壑抬著下巴指了指墻上的時鐘,“都四個半小時了?!?/br> 沒想到他把時間記得這么清楚,宋清堯疑道:“你沒睡?” “睡了一會兒?!绷舟帜罅四笏淖笫滞?,順著掌心的弧度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他五指間握住,察覺到他想抽出來,干脆靠近一步,松手將雙臂抱到他肩膀上。 懷中的身體有些僵硬,林壑說:“學長,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酒量那么好?” 宋清堯沒有回答,林壑把臉埋在他耳后蹭:“因為我經(jīng)常不喝酒就睡不著?!?/br> “喝酒會影響睡眠質量?!彼吻鍒蛘f。 “但是能快速入眠?!绷舟中Φ?,“其實我不喝酒睡眠質量也差,你知道為什么嗎?” 猜不到林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宋清堯安靜地聽下去,偏林壑又不說了,只把呼吸落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流有規(guī)律地拂過耳廓的細小絨毛,越是不想在意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壑的存在。 垂在身側的雙手抬起,在按住林壑的腰即將發(fā)力的時候,林壑在他的耳垂上親了下,主動退開了。 手心一空,他看著林壑拉開椅子坐下,像是剛才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打開袋子吃飯,而那個未完的話題也仿佛沒有了繼續(xù)的必要。 走到陽臺,宋清堯把烘干的衣褲拿回臥室。在用掛燙機熨襯衫領子時,他盯著襯衫的第三顆紐扣,意識有些發(fā)散了,不受控制地去想林壑沒說完的話。 林壑的入職體檢報告很健康,這種依靠酗酒來安眠的習慣應該也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問題,不找出癥結根源很難緩解。 手背裹上一層熱度,宋清堯回過神,發(fā)現(xiàn)林壑不知何時進來了,還從他手里接走了掛燙機:“你怎么能在熨衣服的時候發(fā)呆?要是燙到了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