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與蕭秣陵重逢之后，兩人就時時黏在一處。

    只是他顧及她的寒癥，被撩撥得狠了也只是順著她做幾次?，F(xiàn)在他的功力幾乎全部恢復(fù)，力道控制得極好，深淺有度，讓她爽夠了之后才抽出來射在外面。

    而每次她被他壓在身下時，看著那張清冷的臉，以及與他那張臉極不相稱的粗硬東西，都會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場景。

    那時他十七歲學(xué)成下山，一身白衣提劍出荊門，不知有多少閨秀想嫁他。現(xiàn)在她杜晚春不僅將那個傳聞中冷若冰雪的正道俠客拉下神壇，還把他睡了，可真是了不起。

    “想什么呢？”  他緩緩?fù)ι?，將她從紛紛思緒里拉回來。她躺在門外的藤椅上，細(xì)長的腿搭在藤椅邊，被他頂?shù)醚銎鸩鳖i。春風(fēng)吹落院里的海棠花，遠(yuǎn)處看這場景不過是兩人在旖旎耳語，走近了才會看清是他將她扣在藤椅上，正壓著她不疾不徐地頂弄。俊秀青年面容沉靜，衣著整齊，身下卻與她貼得嚴(yán)絲合縫，啪啪有聲。

    門廊外的海棠花被震下幾朵，她被cao得快把持不住，說話也帶了軟軟的哭腔：“在想蕭少俠何時能放過我。不過是騙了你一回，難道要我陪你睡一輩子？”

    他低下頭瞧她。杜晚春比他身量小太多，蜷在他懷里由于高潮而發(fā)著抖，身下的衣裙也被掀起來皺成一團(tuán)，還沾著濁白的液體。這畫面對他來說與春藥無異，可還得忍著，不能弄壞了她。

    他對杜晚春上了癮，從見她第一面時就知道。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嘆氣。兩人相遇已有半個月，沒有一天不是被她撩得快發(fā)瘋。至于從前騙了他的事，她不提，蕭秣陵都快忘記了。

    “那時我自薦枕席，少俠不要我。如今少俠又想要了，我就得與你玩到底么？“  她故意激他，咬著唇無理取鬧，扭著腰讓他出去。

    他苦笑，忍著身下硬到發(fā)痛的觸感抽了出去，握著她的手帶到身下，抽動幾次就微闔著眼，將東西全數(shù)射在她裙子上。她看著他喉結(jié)上一顆禁欲的痣，手里握著的東西發(fā)燙震顫，就知道他根本沒要夠，男人卻只是俯首在她眉間吻了一下。

    “晚春，你我年幼時就見過，對不對？有人告訴我，那時你就想嫁我，現(xiàn)在呢？“

    杜晚春喘著氣，渾身酥麻地躺在藤椅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叫了一聲秣陵哥哥。

    他驀地想起十幾年前，他還在山上練劍修道時，曾在山崖邊救過一個采藥的小姑娘。原來是她。后來他在江陵的儀王府門前遇見的也是她。這么多年了，她竟然從沒弄丟他，藏了那么多心事，一件都沒告訴他。

    ”別叫了?！?nbsp; 他低下頭，將她抱起去沐浴，眼神明明暗暗。她覺得好玩，掰過他的臉又叫了一聲秣陵哥哥，他大跨步走進(jìn)房間，將她放在浴桶邊上，咬了咬她嘴唇，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啞了嗓子。

    ”別這么叫我。除非你想今夜……就與我懷個孩子?！?/br>
    02

    她在山里養(yǎng)病幾年，蕭秣陵就陪了她幾年。待她身體大好之后兩人出山，江湖上就又有了江南第一劍客的名號，同時人們也知曉了他已成婚的消息。

    只是誰都沒見過那位傳聞中蕭秣陵的娘子，據(jù)他自己說，他的娘子溫柔婉約，是他自小定下的婚事。

    春叁月，絳州城。深冬的雪還沒化，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里卻已經(jīng)暖意融融。

    這晚是隆慶王的壽辰，絳州的貴胄與世家都聚在酒樓里，等著看隆慶王新納的小妾登臺獻(xiàn)歌。這位老王爺雖惡貫滿盈，卻是當(dāng)朝皇帝的舅公，最受寵的貴妃之兄，因此朝野上下都敬著他。據(jù)傳隆慶王每個壽辰都會納一個新小妾，那舊的就會被殺掉。他多謀善妒，不允許自己碰過的女人出府另嫁，更不允許她們將家中的事講出去。故而王府內(nèi)埋著許多無辜女子的冤魂。這夜，酒樓里來的賓客說是祝壽，實則不過是來看這一場血腥的熱鬧。

    戌時掌燈，水晶簾動，如狼似虎吞咽食物的賓客們都停了手中酒杯，往簾櫳深處看去。霧氣涌動中一個美人身姿裊娜，走到舞臺中央，隔著水晶簾子敲響紅檀木的牙板，唱一支蜀地流傳已久的竹枝詞，聲線清澈，如黃鶯出谷。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岸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客座里眾人聽得入了迷，只有暗影處坐著的俊朗男子眉頭微皺。他放下了玉杯，手在桌上敲了敲，像是應(yīng)和歌曲的節(jié)拍，也像是在打暗號。

    一曲終了，水晶簾里的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嘆惋間，侍從已傳下令來，說宴席已畢，恭送貴客各自回府。人們知道隆慶王的洞房花燭即將來臨，同時也要終結(jié)另外一條性命。

    蕭秣陵在長廊深處一路疾行，仔細(xì)觀察之后，終于停在了一處金漆屏風(fēng)紙扇門之前。他遲疑著伸出手，推開了門。果然如他所料，杜晚春手里拿著金檀扇正要起來，身下的隆慶王已經(jīng)斷了氣。

    “說了我會收拾此事，你怎能擅自前來？此處有多?！?nbsp; 他壓低聲音剛開口，就被杜晚春用手捂了嘴，聲音顫抖：“人救走了么?！?/br>
    他頓時沒了脾氣，拍了拍她后背：”你要救的人，我已放她走了?！?/br>
    她被他攏在懷里沒再說話，忽地長廊里傳來響動，竟是守夜的衛(wèi)兵，在挨個搜查有無異動。隆慶王的宅院闊大守衛(wèi)森嚴(yán)，他們身邊就是尸體，就算翻窗逃走也會被立馬抓到。下一瞬紙扇門被拉開，衛(wèi)兵卻只看見房間里的一對男女，男的將女子壓在墻上，蓋得嚴(yán)絲合縫，只一條白皙長腿漏在他腿間。青衫男子興致被打斷，喘著氣回頭，目光如刀。對方立即低頭，連連賠罪，就關(guān)了門離開。

    屏風(fēng)那一頭堆著沒了氣的隆慶王，燈光昏暗，墻上用香料與金漆畫著綿延不絕的牡丹。蕭秣陵一動不動，僵硬地將手撐在墻上。因為杜晚春方才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卻伸手向他的衣服里，將他生生摸得硬了起來。

    她今夜穿得也過分。肩上只一件素紗單衣，罩著高挺的胸。想起方才酒宴上的一幕，蕭秣陵最后一點耐心也被消磨殆盡，終于如杜晚春所愿，將她抵在墻上，掀起裙子入了進(jìn)去。她身下濕滑，進(jìn)得容易，兩條腿勾著他的腰，被頂?shù)蒙舷屡矂?，一雙眼睛勾魂攝魄，發(fā)髻間的金釵不住地?fù)u晃。他沒來由地想起多年前在暗巷里遇見她時的那一幕，身下漲得更大，突然進(jìn)得艱澀起來。

    “很像那時候，是不是？”  她看他一眼就了然。勾著他脖子低語：“那時我故意在巷子里守著你，一見到你，就濕了。蕭秣陵，我那時就想這樣被你cao一次，哪怕就一次呢？”

    他抬頭喘息，在寂靜夜里，流著血的尸體旁邊，大開大合地入她，心里那些壓抑許久的蓬勃欲望都被激發(fā)出來，生根發(fā)芽，遮蔽了他自欺欺人的冷靜與自持。

    她壓著聲音不敢叫，那細(xì)碎呻吟卻更磨人，房間里熏香燃得旺，遮蓋了血腥氣，也遮蓋了其他yin靡氣味。

    “秣陵哥哥?！?nbsp; 她嘆息，他身子一抖，咬著她肩膀全數(shù)射進(jìn)最深處。

    03

    多年后蕭秣陵順著長江回劍閣，收了幾個徒弟，開宗立派。徒弟們常見到師父，卻不常見師娘。聽聞她下山接任了天香樓的樓主，比蕭秣陵更忙。唯有年節(jié)時，偶爾有幸運(yùn)的徒弟撞見師父帶著師娘逛山下的市集，燈光如晝，照著一個清冷男子和他身邊煙視媚行的女人，兩人的手緊緊相扣，他時刻護(hù)著她，眼光追隨著她，好似被下了蠱。

    ”師父與師娘一個冰一個火，他倆究竟是怎么在一塊的？”

    “聽聞是師父追的師娘。當(dāng)年為了與師娘在一塊，還廢了條胳膊。”

    “胡說，明明是師娘她從小就喜歡我們師父。聽聞當(dāng)年師娘為師父的病，還去求了當(dāng)時的天香樓樓主?！?/br>
    “這么癡情？咱師父脾氣又冷講話又毒，有什么好喜歡的？”

    “噓，別瞎說。興許咱師娘就喜歡師父這種冰塊臉?！?/br>
    就在徒弟們聊八卦時，蕭秣陵正和杜晚春在隔壁書房做見不得光的事。她半褪衣衫坐在他身上，蕭秣陵沉靜的眼中難得有欲色，手按著她小腹：“今天不行?！?/br>
    “我身子已全好了，真的?！?nbsp; 她蹭他，直到他一把將她薅起來懟在桌邊，目光深沉。

    “想清楚了，真的想要？”  他又問她一次，訓(xùn)貓的語氣。

    “你不給，我就回天香樓，想與我生孩子的俊俏公子多得是?！?nbsp; 她作勢要走，被他又按回去，手壓在她手指上，撫弄她手指尖。就這一個動作，她就已經(jīng)氣息紊亂起來。

    ”好?！?nbsp; 他彎腰，籠罩住她?！鼻倚菀粋€月的假，我與你到山里去?！?/br>
    “倒，倒也不必?！?nbsp; 她后怕起來，掙扎著要跑。蕭秣陵面容和煦，壓著她笑問：“跑什么，我不是你的秣陵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