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現(xiàn)在就幫我
“甜的?你到底要什么甜的?” 晏春堂散著發(fā),披了一件玄色衣袍,腰間草草纏了道玉帶,大半胸膛都露在外頭。 他湊近李幼安,瞧著她入睡后安然許多也順眼許多的眉眼,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 要甜的,不要他親她。 難不成從前她親過什么人,嘗到的滋味是甜的? 是林厭嗎? 晏春堂垂下眼簾,遮去其中許多思量。 不就是甜的? 太阿藏峰上,有他從前隨手播下玉瓊花種。 如今花枝連綿成片,擁擁簇簇,燦如云霞。 他扯了花瓣嚼了嚼,便忍不住因口中太過甜蜜的滋味皺眉。 他不喜甜。 洞府中,李幼安在榻上睡得酣然。體內(nèi)尸氣消解小半,她卻仍舊未醒。 晏春堂再去瞧她,烏柔柔的發(fā),瑩白的頰上還留著昨日顛倒過的痕跡,再往下便是藏在絲被下,還留著許多紅痕的脖頸。 是有些過了。 雖然有些羞慚,但他承認,到了后來,自己并不如一開始想的那般。不為yin欲之心,只為救她性命。 晏春堂的眼神落在李幼安的頰上。 誰讓她叫喚得那么可憐? “要甜的?” 他側(cè)躺,單手撐頜。心思全在她的唇上。軟的,溫熱的,會罵他,不許她親的。 他撫過她的唇角。如今是甜的了,她總該愿意吧。 晏春堂傾身而下。 “啪。” 掌風忽至,極清極響的一聲。晏春堂別過臉去,頰上微麻。 李幼安起身,手心微熱。身前有披發(fā)男子臉頰上印著掌痕,十分冷然且十分難堪地望向自己。 絲被落下,露出她顫顫兩團,還留著不堪痕跡的胸乳。 齒痕,指痕,yin靡又放蕩。 “晏春堂!” 李幼安扯起絲被掩住,睜大眼瞧他。 昨日記憶模糊不清。她只記得自己就要死在邀金臺上。 可是后來她瞧見了林厭,還答應了他什么,然后······男子的喘息和自己的哭叫猶在耳側(cè),滿身汗?jié)窭?,是抵死纏綿著的歡愉。 “你無恥?!?/br> 李幼安恨恨出聲。 先前行徑與無恥二字還真搭上了幾分關(guān)系的男子側(cè)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綠珠劍就在旁側(cè)。 李幼安抬手,竹色劍身一黯,直指五丈之外的男子。 心府劍氣一空,可她不在乎,她只要出劍,將面前男子戳個對穿,才能出得了心頭惡氣。 “李幼安!” 晏春堂揮袖,綠珠劍便懸停在他身前叁步,寸進不得。 “你身上尸氣還未除盡,貿(mào)然用劍,只會傷上加傷。昨日一切我能與你解釋······” “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與陸壓商量好了。要替他來羞辱我?晏春堂,你可真夠癡情的,救了涂蘇一次,還要救她第二次。她不肯留在你身邊,你就巴巴趕上去救她。哈,天下劍仙之首,也不過如此!” 李幼安垂目便瞧見自己臂上紅痕。 他心里念著涂蘇,還能如此對她······ “什么癡情?我那是為了救你,你聽我說······” 頰上尚留著紅痕的黑衣劍仙皺眉。 “為了救我?怎么救我?” 李幼安忍住怒氣,咬牙微笑。“好,我聽你說?!?/br> “我會幫你消去身上尸氣。等解了你身上同命蠱,我教你練劍,待你入了劍仙境,你自可以再去找她報仇,我不會攔你?!?/br> 晏春堂揮手,綠珠劍嵌入一旁石壁。女子眼神落在他身上,狐疑不決。 看來她忘了他答應了她什么,可是他記得。 “我要殺涂蘇,你不攔我。你跟她之間······” 李幼安微笑,神色古怪。 晏春堂皺眉凝然。 “我與她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甚至可以幫她,只不過,依著她的性子,是不會喜歡聽他說出這樣的話的。 “好,既然要消我身上尸氣?!崩钣装泊瓜卵酆?,掀開身側(cè)絲被,“那便來吧?!?/br> 少女身上一時赤裸,飽滿胸乳之下的春光一路向下。從腰肢到小腹,再到雙腿之間若隱若現(xiàn)的風光,全然暴露在男子眼前。 “你······” 晏春堂被她滿身肌膚晃了晃,才轉(zhuǎn)身。 “不是說要救我。尸氣在我身上多留一刻,我便要多受一刻的苦。你說的話全是哄我的不成?!?/br> 身后少女幽幽,隱約啜泣。 晏春堂握拳,“自然不是,可······” “我真的等不及了,從叁十年前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等。求求你,幫幫我?!?/br> 李幼安抱膝,埋首在臂彎中。 男子走近,她仰面看他,眼睫濕潤。 她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現(xiàn)在就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