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的娛樂圈養(yǎng)狗日常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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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鏡頭,是青山綠水間,一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凝望著面前熱火朝天的人群。 從他們的衣著打扮上看,這個故事應(yīng)該發(fā)生在六七十年代。 “大場面啊……”秦教授感慨一句,強忍著轉(zhuǎn)頭看簡自喜他們的沖動。 金燦燦的一片麥浪,在秋風(fēng)習(xí)習(xí)中飄搖著,作勞動打扮的眾人滿面喜悅迎接著今年的豐收。 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大步跑在麥田間,傳送著最新消息:“臨縣下大雨了!書記說咱們這兒也要下!讓大家伙加把勁兒哎!” “要下雨?”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臉色一變:“這哪行呢?糧食沒收完,叫雨澆了可咋辦?” “聽說是讓咱們趕緊割了放到食堂里呢!”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婦人說道:“別琢磨那個了,趕緊干!” 兩人正說著,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吵嚷聲:“不行!秀文姐!哪能讓你下地干活呢!” “就是說!楊哥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看好你,你可別給我們找罵挨了!” “秀文??!你就這兩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 鏡頭推過去,只見一個肚子高高挺著的孕婦正被眾人攔在一旁。 “你們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我又不是割麥子,我就是看大家太辛苦,給你們送點水喝?!?/br> 秀文將大家推到一邊,她被曬成小麥色的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你們可得加油干!我跟我家娃娃還想吃大白饅頭呢!” 大家哈哈笑起來,見她確實沒有干活的意思,也就不再攔著她,麥田里又響起歡聲笑語,藍(lán)瓦瓦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陰云。 秀文將茶水一碗碗遞過去,心卻飛到了千里之外,她想著自己出門在外,答應(yīng)給她帶點心回來的丈夫,輕輕撫摸著肚子。 下一個鏡頭銜接到了火車上,不過他們的打扮要新潮得多了,大卷發(fā),喇叭褲,寬松的大西服,女人化著細(xì)細(xì)的眉毛和深色的口紅,男人則留著各式各樣的偏分頭。 “啤酒飲料花生米,腳收一收哎!” 乘務(wù)員推著小車走過去,一個年輕女孩的眼睛緊緊盯著車上的茶葉蛋,直到乘務(wù)員消失在車廂盡頭她才收回眼神。 雖說車窗外正是天寒地凍,但像她穿這么嚴(yán)實的還是不多,從她圓潤的腰身來看,她應(yīng)該是名孕婦。 坐在她對面的大姐問道:“大妹子,你幾個月啦?” 見女孩神色警惕,她從包里摸出來一個橘子,塞到她手里:“我瞧著你月份不小了,咋自己一個人兒擱外頭跑呢?你這是上哪兒啊?” 女孩看著手里的橘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紅了眼圈,小聲道:“我回家?!?/br> “回家好啊?!贝蠼阈χf:“你也是來這邊打工的?幾年沒回家了?” 女孩慢慢講述了她的故事。 她從小被爸媽疼愛著長大,哪怕成績不好,也始終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在家里向來說一不二。 在高考落榜后,她沒有按照爸媽的意思重讀,而是選擇了進入社會打工。 工作時,她認(rèn)識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小老板,人長得精神,出手也大方,還很會用甜言蜜語哄女孩子,她很快就被對方俘虜,不顧家里的反對跟對方結(jié)了婚,隨他背井離鄉(xiāng),跑到沿海城市找商機。 一開始,男人是掙錢了,可隨著掙到的錢越來越多,他染上了些不三不四的愛好,兩人來時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女孩本想著離婚,誰知后來竟懷了孕,她想要不就算了,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結(jié)果某天回家,竟發(fā)現(xiàn)丈夫帶了一堆狐朋狗友回家喝酒賭牌,還對她拳腳相向。 這讓她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即使酒醒后的丈夫苦苦哀求,她也沒再給他機會,手續(xù)辦好后,她打包了全部行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姐聽完她的故事,一臉唏噓。 女孩擔(dān)憂地問:“大姐,你說……你說我媽還會認(rèn)我這個女兒嗎?” 大姐笑了:“傻meimei,想啥呢?你是你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咋能不認(rèn)你呢?” “是嗎?”女孩得了她的安慰,依舊有些擔(dān)憂,她望向窗外倒退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 匆匆倒退的樹影由白變綠,顯然場景又發(fā)生了變化。 “楊總,這是企劃部設(shè)計大賽的獲獎作品,您過目一下?!?/br> 被稱為楊總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出頭,保養(yǎng)得當(dāng),略施粉黛。 她快速看完手中的獲獎作品,淡淡說道:“不錯,可以,推進吧?!?/br> 助理接過文件,又開始趁著等紅燈的時間向她匯報接下來的行程,順便添了一句:“……還有,下周一就是您的預(yù)產(chǎn)期了?!?/br> 說到這里,鏡頭才終于下移,將她的整個上半身囊括在內(nèi)。 原來這位楊總,也是個待產(chǎn)的孕婦。 “我知道?!?/br> 提到即將降生的孩子,楊總的表情變得溫暖起來。 助理又問道:“不過,楊總,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楊總點點頭:“沒錯,這就是jingzi庫的規(guī)矩。不過我倒是知道,孩子他爸是位身高一米八七的博士生,據(jù)護士說,長得還挺帥的?!?/br> “哇!那寶寶一定也長得很漂亮了!”助理感慨:“楊總,我真的太佩服你了,我肯定沒有你這個決心?!?/br> 楊總淺笑。 接下來,故事里的這三個準(zhǔn)mama都遇見了各自的難題。 秀文那邊,天氣開始變得陰沉,大雨在即:火車上的女孩則遇見了小偷,偷走了她隨身攜帶的財物;楊總在前往開會地點的時候偶遇車禍…… 【天啊……這什么魔鬼導(dǎo)演,他們該不會告訴我這三個jiejie最后都無了吧?我接受不了,太反人類了!】 【前面的冷靜,應(yīng)該不至于】 【楊總真的好勇敢,做了我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希望她一定要沒事??!】 【這三組都讓我有不祥的預(yù)感,大雨、還沒捉到的小偷、車禍,這種突發(fā)事件放在三個孕婦的身上真的太嚇人了!】 隨著剪輯越發(fā)凌厲,故事得到走向也拉緊了觀眾們的心弦。 楊總被往醫(yī)院后,要進行緊急剖腹產(chǎn),而她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叮囑助理務(wù)必趕到會議現(xiàn)場,將鑒定證書公之于眾。 女孩與小偷狹路相逢,她勇敢上前奪回財物,給小偷來了個擒拿,只是下一秒,她就哎呦哎呦倒在地上,小偷撒腿就跑,但在他趁亂下車前,還是喊了一嗓子“里面有個孕婦要生了”。 大雨傾盆,方才還風(fēng)和日麗的田野上變得一片昏暗,大家抱著割下來的麥子,一個傳一個,努力搶救著寶貴的糧食,秀文也加入其中,這期間她一直咬牙堅持,直到鎮(zhèn)痛襲來,她才放下手中的麥子。 演到這里,畫面被均勻分割成了三塊。 大家伙將秀文抬到了運麥子的車上,把她送到了衛(wèi)生所,大夫見她面色青白,將大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火車上,正巧一位醫(yī)生在場,她帶著乘務(wù)員幫助女孩分娩,男乘客都自覺離開,女乘客則幫忙張羅著需要的物品。 楊總躺在手術(shù)室里,除了醫(yī)生的低語,就只剩下儀器的響聲。 疼痛襲來,畫面中,秀文與女孩都是面色漲紅,痛哭與無措只見,脫口而出的是同一個稱呼:“mama!” 第一個生下孩子的是楊總,是個女孩,她被放在保溫箱里,楊總則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 接下來的是秀文,她咬著毛巾,臉色蠟黃的生下孩子,在得知是個女兒的時候,她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大夫沒好氣地說:“你也是個女同志,你怎么還重男輕女呢?” 秀文氣若游絲的說:“不是,大夫,我是想,她以后也得受這么一遭,我心疼啊……” 大夫一愣,硬邦邦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將孩子抱給她看:“你看你,cao那個心干嘛?瞧瞧,多漂亮的小丫頭!” 最后,則是秀文,她因為難產(chǎn)最終還是被送到了醫(yī)院,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看見母親正抱著孩子坐在床邊,輕聲哄著。 她眼淚簌簌落下,顫抖叫道:“媽……” “哎。”抱著孩子的婦人抬起頭,輪廓間,赫然是秀文。 她擦去女兒的眼淚,溫柔的笑著:“都當(dāng)媽的人了,還哭鼻子。我跟你說,坐月子的時候可不能哭,當(dāng)初我就是生了你這個丫頭,心疼你還有走這一遭,哭天抹淚,把眼睛哭壞了。” “媽!”年輕的mama忍不住大哭起來。 她哭得是自己的不懂事,哭得是自己竟對mama還有了懷疑,她看著孩子,又看看不咋子年輕的母親,咬牙擦干眼淚:“媽,你放心,我就憑我自己也肯定會養(yǎng)好這個孩子!” 秀文從她的言語間聽出些門道,卻也沒在這個時候追問,只是埋怨似的說:“傻樣兒,說什么呢,還有我跟你爸呢?!?/br> 【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個設(shè)計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楊總應(yīng)該就是這個小嬰兒了】 有的觀眾聯(lián)想到之前秀文出場時,曾有人稱呼她的丈夫為“楊哥”,而楊總又是mama在離婚后生下的孩子,所以姓楊完全沒毛病??! 真相的確正如大家猜測的那樣。 楊總的畫面漸漸放大至全屏,蘇醒過來的她看到了前來探望的外婆和mama。 她們兩個的面容比之前故事中更添風(fēng)霜,不變的是她們看向楊總時,那驕傲又溫暖的笑容。 另一邊的會場中,助理拿出一份歷史保護樹木的文件,公司原本推平樹木的計劃也得以修改。 最后一幕,是祖孫四代坐在大樹下,麥浪滾滾,樹葉沙沙,仿佛偷偷流逝的時間被人世中普通的景色所捕獲。 這只是個普通的故事,在過去和未來,它千次萬次的重演著。 但這也是個偉大的故事,因為所有人類從降生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生命的倒計時,被不幸和死亡追逐著,然后在逃亡的路上,摔倒、成長,變得堅強,再將同樣的精神傳遞給下一代。 這就是生命的延續(xù),這就是人類的歷史。 【真的哭裂開……】 【我永遠(yuǎn)愛mama!】 【我要做一輩子媽寶女嗚嗚嗚】 電視前,簡母也靠在簡父身邊哭得不能自已。 她感到慚愧,感到丟臉,感到自己才是淺薄無知的那一個。 與故事中得到母親相比,她逃避了作為母親的責(zé)任,除了胡思亂想和自私自利意外,她還做了些什么? 簡母將臉埋在丈夫胸口,抽噎著說:“現(xiàn)在是不是做什么都晚了?” 第33章 簡父安撫地摩挲著她的肩膀,語氣里隱藏著微不可查的嘆息:“不會的,只要你愿意做出改變,就永遠(yuǎn)不晚?!?/br>